卧听风把松鹤眠放到椅子上,抬起他的腿揉了揉,“好些了吗?”
“没事了没事了。”松鹤眠呼出口气。
卧听风站起身就拍了松鹤眠的头一下,“胡闹什么呢?”
“好奇,单纯好奇,”松鹤眠笑容讨好,“明明才说过让我不打头的,你怎么打上了?”
卧听风揉揉本就没用劲打的额头,“这有什么好好奇的?真要好奇,不会问我吗?”
“等你复述,哪有自己听来的有趣?”松鹤眠眼睛亮晶晶的,“听风刚才真帅,简直帅呆了。”傲慢的人一般都令人生厌,但在卧听风身上,这傲慢都显得如此的理所当然,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帅,帅的人目眩神迷。
卧听风不太理解鹤眠话中的意思,却听得出是夸人的言语,“喜欢吗?”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松鹤眠凑上前去,在卧听风的唇上扎扎实实地亲了口,“我可太喜欢了。”不管是清风明月,还是骄矜傲慢,只要是卧听风这个人,都是令人着迷的。
卧听风压住想退后的松鹤眠,加深了这个吻,辗转厮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松鹤眠被亲的晕乎乎的,舒服了,就什么都不在意了,配合地回应。
一吻结束,卧听风咬了咬松鹤眠的唇,“宝贝,你怎么这么甜?”
松鹤眠感觉自己的嘴麻麻的,听着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听风,我觉得吧,只看是学不成你这样的。”幽幽的,带着点小怨念,要知道他也是经过现代网络洗礼的,他怎么就没学会?好吧,他承认他脑子没听风好,但听风这也会的过分了吧!!!
“只有宝贝你一个,话都是由心而发罢了。”
松鹤眠大写的服,这个不服不行,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的是他好像不太有的亚子。
第198章 婚前
皮了一会儿,松鹤眠正了正自己的神色,问:“没事的吧?”
“放心,聪明人不会做蠢事,”卧听风捏捏松鹤眠的耳垂,“等婚服做好,我们就成婚。”
“你说了算,我都答应了,不会反悔的。”松鹤眠说,只是他没想到,卧听风也有预料错的一天。
“呃,你说什么?能再重复一遍吗?”距离那天过去了三天,松鹤眠恰巧过自己院子这边收拾点东西,就被人堵上门来了,听风不是说聪明人不会做蠢事的吗?这好像还没自己聪明的亚子。
对面的人不是那天的五皇子,毕竟干利诱人的事,亲身下场太掉价了,来的是个长相还算不差,和和气气的中年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兼之诱之以利,胁之以威,这小词一套一套的,总结下来就一件事儿,想让他劝劝卧听风帮帮那什么五皇子,人家还说了,想到可能他的分量不够,只要旁敲侧击的提两句,别的时候再探听下情报就行了。
松鹤眠听得整一个麻木面无表情,等人说完,绷不住表情,笑出了声,眼神和看傻子似的,“咳咳,”咳了两声,兜兜自己的面皮儿,“你看我像傻子吗?”这个问题问得非常真诚,眼神鼓励人回答。
“松公子,当年名满京城的玉黛公子都没让江大人破例,你已不年轻了,还是应当为自己多考虑两分。”言下之意就是,红颜枯骨,得欢几时?玩玩而已,别当真。
松鹤眠倚在廊柱上,轻叹口气,“我一不图他钱,二不图他势,只图他那个人,你们凭什么以为用利益就能打动我?”抬手止了止还要说话的人,“听我说,可能在你们看来,我是为了利益才和听风在一起的,不说其他,你们以利诱人之前能不能先调查调查?我真没到要卖身的那地步,”摊了摊手,“我一个就爱侍弄花草,钓鱼喝茶的人,平生所求真不多,好走不送。”
“江大人何等人物,你以为他对你有几分真心?”
松鹤眠摇头失笑,“所以听了半天,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吗?”站直身体,俯视着人,“我所求不多,是真不多,他对我有几分真心,我会用眼睛看,即使没几分真心,那又怎样?能和卧听风那样的人物有段情,是我赚了好不好?”
见人脸色很差的甩袖而走,悠悠闲闲地说:“下次做好准备工作再来,什么都没查清楚就敢上门,不知道谁给你们的信心?简直比我还蠢。”
松鹤眠没忍住乐出了声,指着人的背影说:“真好玩儿,你说对吧?”
从屋内踱步出来的卧听风,“……”鹤眠总在真傻和假傻间切换自如,而且十分之会自欺欺人,完全看不出表演的痕迹呢。
松鹤眠手搭到卧听风肩上,“用些我不需要的东西来诱惑我,他们可真有意思,”摸了摸下巴,“怎么感觉这个国家得完?”
“别胡思乱想,底蕴在那里,一时半会完不了。”卧听风说。
松鹤眠点点头,“也是,家底厚嘛,败家玩意儿再怎么败家,也要段时间才能败完。”
卧听风,“……”鹤眠这理解,很独到,很正确。
“行了行了,不聊那些糟心玩意儿了,今日在这边用饭,我下厨,之前就说过的,”松鹤眠眨了两下眼,“去你那边也行,省着食材搬来搬去麻烦,走走走,好久没下厨了,不知道厨艺有没有倒退?”
卧听风拉都拉不住莫名兴致高涨的鹤眠,只好跟在人身后,生怕出点意外。
翎雪欲开口劝告两句,但看到身后的卧听风,便止住了言语。
“听风,吃锅子吗?”松鹤眠也不想弄什么复杂的,好吧,纯粹就是他馋了。
“鹤眠决定就好。”卧听风回答,眼波微动,鹤眠似乎心里有事。
松鹤眠翻过各种食材,非常丰富呢,挽起袖子就忙忙碌碌起来,先大致将要吃的食材清洗切好摆放好,然后开始炒火锅底料,炒火锅底料,他可是非常有一手的,毕竟他本人就是个火锅的狂热爱好者,在有钱有闲的时候,自然就会多花费些心思。
等真正开吃,太阳都快落山落完了。
炭炉上烧着锅子,一半是麻辣的,飘满了辣椒;一半是菌菇汤,菌菇浮沉,大枣枸杞混在其中。
两人坐在院子中,松鹤眠眼巴巴地盯着沸腾的锅,咽了咽口水,撇开眼神,找了个话题说:“这个时节已经有菌子了吗?我印象中还要过月余左右啊?”
卧听风一向不关心这些,他手底下的人自都是清楚的,翎雪轻声回复:“松公子,前两日落了场雨,便有人送来了,山林里还并不多,找起来比较费事困难。”
松鹤眠露出遗憾的表情,“我还说又到我上山玩的时节了,对了,厨房里我多炒了两份,你们不嫌弃的话用些。”松鹤眠也不是多执着的人,没得玩就没得玩,躺平的日子一眨眼便过,他不急。
卧听风,“去吧,不用伺候着。”
“多谢公子。”翎羽和翎雪都退了下去。
松鹤眠好奇地提起酒壶闻了闻,芬芳宜人,为两人斟上酒,“清酒配火锅,绝配。”说完这句,看着差不多了,就迫不及待地下筷子了,他有好久没吃到这一口了,想死他了。
“慢些吃,没人和你抢。”卧听风语气无奈,瞧这旁边把自己烫到直吸气还一边吃的松鹤眠,怀疑起了他先前的猜测,这么一看,又不像心里有事的样子。
松鹤眠感受着自己的舌尖跳起了热烈的舞蹈,就是这种感觉,又麻又辣又香又烫,还丝毫不损食物的风味,简直令人欲罢不能,美食啊,是最能熨贴人心的一样东西。
呼呼地吹气,带凉了一些,就塞入嘴中,边嚼边含糊地说:“听风,你也快吃啊,可好吃了。”咽下食物,捏起酒杯喝一口滋味绵软爽口的酒,人生就该这般有滋有味。
这时才想起调好的酱料,不蘸酱料是一种滋味,蘸了酱料又是另一种滋味,各有各的优缺点,不过都美味极了。
松鹤眠吃起来就没空再讲话,没空再思考了,四五月的天还有些凉意,但他却吃出了一身大汗,用软布擦着汗,喝了两口酒,吐了吐舌头,有点被辣到了,可是,真爽啊~!多久没那么痛快的吃过一遭了?
差不多半饱了,就慢了下来,火锅要慢慢吃才有意思,刚才太心急了些。
“鹤眠,你是有心事吗?”卧听风问。
松鹤眠用双茫然的眼睛看卧听风,听风是从哪里看出他有心事的?他有什么心事,怎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迷茫地喝下一杯酒,“听风,何出此言?”
“鹤眠,别装傻。”卧听风说。
松鹤眠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品着,锅中冒着一个个咕嘟咕嘟的泡泡,食物在锅中翻腾,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空间在这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杯酒饮尽,松鹤眠笑了笑,“我装什么傻?我还用装吗?我本来就很傻好不好?”
“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吗?”卧听风问,“玉黛?还是我的真心?”
松鹤眠又为自己倒了杯酒,“这些都是我清楚的事,我还没蠢到会自寻烦恼。”
卧听风观察着松鹤眠的神情,“玉黛是上任吏部尚书之子,但发生了些事,一家被抄,当年他父亲对我有点恩情,我便让人多关照了分,因此传出些不实的消息,我想着无关痛痒,还能利用,就没澄清,放任了。”
“我知道了,”松鹤眠捞了一筷子菜塞入嘴中,“我万事不操心,哪来的心事?别多想了。”
“鹤眠,”卧听风喊了声,眉宇间有些郁色,“婚服已经快做好了。”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松鹤眠眨了眨眼睛,“这是好事啊,最近有什么吉利日子吗?”
“这月十五,我找人算过我们的生辰八字,恰是个吉利日子。”卧听风说。
松鹤眠一算时间,这不就在一周后吗?今天过完也就六天了,啧,再过六天他就结婚了,怎么那么玄幻不真实?
“鹤眠,你是个很会撒谎又很不会撒谎的人,你是担心我会动摇吗?”很会撒谎,是他会自欺欺人,还能骗过自己去;不会撒谎,是他那双眼睛太易出卖人了。
松鹤眠眸波一颤,“不是。”急促地回答一出,松鹤眠就心知不好,抬头看卧听风,泄了口气,“一点点,就一点点。”抬手,食指和拇指比出条细微不可见的缝隙。
他心知肚明卧听风是个怎样的人,多疑绝情,心墙砌了一层又一层,厚的没话说,可是这样一个人,比绝大多数人都心系天下,当今皇帝曾经是如何打动卧听风的?用的便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
“鹤眠,我没你想象中的那般好,人生在世,图名图利图权财,我亦是个俗人。”卧听风淡漠说道,他还没有那份为了兼济天下而奉献自己的心。
松鹤眠喝了杯酒,仰头看着漫天繁星,明月高悬于天,“听风,你有过那个念头吗?”听风好不好,他心里自有论断,听风的话听听就行,别当真。
卧听风,“国泰民安,海清河晏,我想要的是流芳百世,不是千古骂名。”
松鹤眠觉得今天这顿火锅吃的有点费命,“史书上肯定有听风一笔,最年轻的状元,最年轻的宰相,最年轻的辞官者。”
“我想还要再添一笔我的风流韵事。”卧听风说。
“和玉黛公子的。”松鹤眠调侃道。
“鹤眠!”卧听风警告地喊了声。
“好吧好吧,我错了。”松鹤眠讨好地笑笑,皮一下很开心,真惹听风生气,就不好了。
“既鹤眠如此担心,回京中举办婚礼也并无不可。”卧听风想着是时候该清清那些流言蜚语了,或者流传些其他也不错。
“饶了我吧,我真知道错了,”松鹤眠蹭到卧听风旁边,“好听风,你知道我的,一向过口不过脑,何必为难我呢?”
“下次还乱说吗?”卧听风问。
“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松鹤眠擦了把冷汗。
“后日婚服就会送过来,你试试,有不合适的地方和翎雪说,还能改。”卧听风没揪着不放,本也不算多大的事。
“哦,行。”松鹤眠点头。
“在决定是你时,就让绣娘赶制了。”卧听风说。
松鹤眠心情复杂,倒了杯酒喝下,他应该更相信些的。
第199章 婚礼
试了婚服,其他都很好,唯一一点,有点华丽过头了,松鹤眠觉得自己有一丢丢的吃不消,这时更庆幸了,庆幸没有宾朋满座,不然他该想想钻哪条缝了。
从房间出来,刚要下楼,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仔细看去,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趴在围栏边,“在做什么呢?”从他这居高临下的视角看去,他那边的院子都快被填满了,一个一个的箱子整齐的码着,上面系满了红绸,一眼看去红成了一片,松鹤眠环顾四周找人,卧听风坐在侧屋的二楼,用平生少有的速度跑到了卧听风面前。
“鹤眠,是婚服有什么问题吗?”卧听风疑惑发问,他可是很少见鹤眠急促的模样。
松鹤眠喘匀气,手指着自己院落那边,“这,这是干嘛呢?”
卧听风啜饮了口茶水,特别淡然地说:“流程已经省下很多了,总不能礼也不送吧。”
松鹤眠端起另一杯茶水,他不是没想到,是有点不知如何说,喝了半杯茶,眉头一直微蹙,“我又用不到,还没放处,折腾干嘛?”自那天被哄的在这边睡后,他的房间就闲置了下来,吃喝住行都在这边,卧听风抬一堆东西到那边,他又用不上,这不是纯折腾吗?
“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送不送是另一回事,”卧听风说,“没多少东西,收下吧。”
松鹤眠,“我这……你这……”阿巴阿巴一会儿,“我真没到卖身的那地步。”艰难吐出这句话。
“鹤眠!”卧听风含笑的表情一敛,“我发现了,鹤眠这张嘴当真会说话的很。”咬重“会说话”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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