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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主攻单元文(玄幻灵异)——空浮愿

时间:2024-12-24 08:45:06  作者:空浮愿
  翟月站起身,半低头俯视着墓碑,蒙蒙雨雾模糊了眼前的视线,“系统,我彻底没有家了。”声音干哑,再无之前的好听撩人。
  老一辈人走的早,父母那一辈也没多少亲戚,到他这一辈后,这座城市中,连个远亲都寻不到。
  父母没走前还有一丝希望,而今那丝希望被碾灭的干干净净,再不留一丝,他彻彻底底没有家了。
  系统,【宿主,你要坚强,你的前路还很长,缅怀过去可以,但更要朝前看。】
  如丝的细雨变大,雨滴淅淅沥沥的落,整座墓地更加荒芜寂寥,偌大的墓地中,只能看见一道孤零零的身影。
  翟月低笑出声,笑声很空,你说不出他是开心还是伤心?“没有意义了。”
  迈步走出墓地,雨越来越大了,打到身上都有痛感,可是翟月却觉得很舒服,在偏僻的墓地任由大雨袭身。
  系统想劝,可他知道在这种状态下,他劝什么,都无事于补,他只能静静地观察,分析着,等待着那一线生机。。
  ……
  狭小的房间漆黑无光,在更狭小的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呼吸粗重,面色潮红,唇色殷红,嘴中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滚落,睫羽疯狂颤抖,又死活无法掀开。
  人蜷缩的更小,想从单薄的被子中汲取一点温度,又因为燥热想将被子掀到一旁。
  【宿主,宿主,快醒醒,快醒醒……】在一声声的呼唤中,翟月挣扎着睁开眼,
  【宿主,别睡下去,你发烧了,得去医院。】系统见人睁开眼立马说。
  翟月睁着的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眼神茫然,呆呆的,根本不明白当下的情况。
  系统在系统空间里急得团团转,要不他直接叫救护车得了,不就写两份报告吗?他难道能眼睁睁看的宿主被烧傻?还没等真正行动。
  翟月动了,系统停下自己的动作,等待着事态的发展,或许用不到他。
  翟月浑身酸痛,愉悦都变得麻木,软绵无力的手,磕磕绊绊寻找着手机,眼中依旧没有焦距,现下的动作全凭本能。
  系统都替宿主着急,小小的帮了点忙,
  翟月一脸茫然地看着到自己手中并解了锁的手机,然而当下迟缓浑噩的脑子 ,根本什么都想不了。
  睁着双茫然然的眼睛盯着手机界面,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他浑身上下都好难受,妈妈和爸爸呢?
  朦胧的眼睛根本分辨不清他点了些什么,听着等待对方接听的手机铃声,人又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系统真替宿主操碎了心,实在没办法,自己叫了救护车。
  “小朋友,你打电话来是有事吗?”一道温润和缓的声音突兀在这个空荡漆黑的房间中响起。
  翟月“唔~”了一声,再次睁开眼,眼前暗沉沉的没有光亮,那道声音却像初升的暖阳,带着融融暖意,带着柔和又不刺目的光。
  江望舒在接到小朋友的电话时,是有刻迟疑的,小朋友已经有五六天没联系他了,
  别问为什么叫小朋友?问的话两个原因,第一,听翟月的声音,就知道他还是个小朋友;第二,翟月没告诉过他,他名字叫什么,只知道他的ID。
  听到低低的一声唔,江望舒眉宇微蹙,“小朋友,小朋友,你怎么了?”焦急忧心。
  翟月恍恍惚惚地说:“我好难受,全身都在疼,我还找不到我的爸爸妈妈了。”语气低落,又有着孩子般的稚气。
  听着干枯嘶哑的声音,再配上话中的内容,江望舒有什么不懂的,忍不住更加担忧,“小朋友,你住哪里?”看过IP他们是同城的,有了地址,不管是他赶去,还是直接叫救护车,都可以。
  “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爸爸妈妈,你们在哪啊?月月好难受呀~”耳朵嗡嗡的,听不清那道声音讲了什么?嘴中小声嘟囔着,汗水混着泪水滚落。
  江望舒的心兀地抽痛,“小朋友,小朋友,听得见我说话吗?”嘴上说着话,点到曲止誉的聊天界面,发消息问他能不能查到小朋友的地址。
  “唔~月月要睡觉觉,睡着就不难受了,睡醒爸爸妈妈就回来了。”特别乖地哄自己,可听到的人心里却更加难受的无以复加。
  江望舒握紧手机,盯着与曲止誉的消息聊天界面,希望答案马上就能出现在手机上,
  那边的曲止誉了解江望舒,若没有紧急的情况,江望舒不可能让他做这种事,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查到的事,
  曲曲〖望舒,需要再等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望舒能理解,可耳朵里听着那边更加粗重的喘息,与断断续续的呜咽,心却是怎样都静不下来。
  江映月〖小朋友八成是病了,而且家里没人。〗家里要是有人,不可能让小朋友病成这样,都不带去就医,要不就是其他情况,不管情况如何,结果就是小朋友一个人病迷糊了。
  曲止誉发消息给自己找的技术人员,让他加快动作,不就查个手机IP位置?要用这么长时间吗?
  江望舒细听着小朋友那边的动静,他好像听到了救护车发出的声音,没多久小朋友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还有低声的交谈。
  “请问是医生吗?”发出询问。
  “是的,请问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是你为病人叫的救护车吗?”翟月被抬上担架,翟月手机被其中一个医生拿起,对着正在通话的界面发出疑问。
  “我和病人是朋友,救护车不是我叫的,请问你们是哪个医院的?我等下就过去缴费,先帮小朋友治疗,小朋友病得严重吗?”江望舒匆匆拿上车钥匙就走出门。
  “我们是第一人民医院的,病人高烧昏迷,其他情况还不知道,你尽快赶来吧。”
  江望舒听到医生给出的答案,挂了电话,动作放的更快,期间也没忘给曲止誉发去一条消息,让他不用查了,人在第一人民医院,他现在就赶去。
  匆匆到了医院,请问了护士刚才因发烧送来的病人在哪里,得到答案后,赶到住院部,没时间等电梯,直接从一楼爬到五楼,又一间间的寻找病房,找到正确的病房后,是有点踟蹰的,他的做法算不上太妥,他越界了。
  推开病房门,但他没办法在得到消息后不忧心,不管怎么说,他们都算得上是熟人,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不找来。
  他一眼就能知道哪个是他要找的小朋友,病房里有四张床位,三张睡着人,一张床位上是老太太,一张床位上是个年纪三四十岁的大哥,一张病床上睡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
  走到那张病床旁,在床上躺着的是个本该桀骜肆意的少年人,而今却是病恹恹的,他想过他们以后可能会见面,但这不是他想过的任何一种见面场景,还有一点,他见过这张脸,那次这张白皙的脸上带着伤痕。
  悠悠叹了口气,出门找护士带他先帮小朋友缴费,顺道换了个单人病房,再听着医生说小朋友烧的太严重,需要留院观察,等人醒后要做更多检查。
  江望舒一一答应下来,忙碌一圈,去倒了杯热水凉着,拿起手机看到曲止誉说要来的消息,告诉了他病房号,让他顺便带份粥上来。
  坐在病床旁用棉签蘸水润着小朋友的唇,他有看到小朋友的病历报告,上面有着小朋友的名字,是个很好听的名字,翟月,紧张,担忧关怀心疼的情绪中掺上丝哭笑不得,所以还是继续叫小朋友吧。
  十多分钟后,曲止誉提着粥放轻声音走了进来,在看清床上人的容貌时,脚步顿了顿,眼中有讶异一划而过,“这不是那天翻墙的那小子吗?怎么回事儿?”
  江望舒眼神跟着变了,牙磨了磨,真是个小骗子,不对,小朋友要是真在读书,他的直播时间就不对劲,那时就是因为想到这,他才没怀疑小朋友说的话。
  看向翟月病恹恹的脸,“等人醒了再说。”有点叹息夹杂其中。
  江望舒能想到的,曲止誉自然能想到,再继续深想,这么长时间过去,只有他们俩这可以说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来,有几种不太妙的猜测浮上心头。
  “知道小孩叫什么了吗?”开口问着话,手已经拿起病历报告了,看清上面的名字,脸上是无法掩盖的愕然,“缘分呐!”
  江望舒换了新的棉签给翟月润唇,“安静些,不想安静就回家呆着去。”
  曲止誉瞅瞅江望舒,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见色忘友吗?再瞅瞅翟月,点点头,他能理解自家好友,年轻帅气,谁不喜欢?
 
 
第96章 交谈
  曲止誉待不住,到外面溜达去。
  江望舒没多管,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外间的天阴沉沉的,听得见风声刮过的“呜呜”声,一副随时会大雨倾盆的模样。
  抬头看一眼输液瓶,里面的药液只剩小半,这是最后一瓶,等里面的药液输完就可以拔针了。
  床上安分睡着的翟月做了噩梦般皱起眉,人想要蜷缩起来,江望舒赶忙上前握住翟月那只正在输液的手,生怕他把针管扯脱。
  翟月嘴中发出细碎的呜咽声,紧闭的双眼中划出一滴滴泪水,连成一条小溪。
  江望舒一手握着翟月输液的手,一手用纸巾擦试翟月流出的泪,就像那么多人想攀折高岭之花一样,摧折桀骜不羁者的傲骨,让他们臣服,让他们破碎落泪,都能给人带来前所未有的精神快感,
  可是……江望舒不喜欢,轻轻试过翟月泛红的眼尾,他希望小朋友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因为看到小朋友的泪,他的心就好痛好痛,
  一直都有人说钻研文学方面的人,都比较感性,他以前一直都不理解,直到遇到小朋友,他会忍不住感同身受,忍不住为他的伤心而伤心。
  轻柔地揉开小朋友皱在一起的眉,然后安抚地顺着翟月的头发,嘴中哼出一支低缓柔和的小调,希望这能带给他一场安眠。
  黑漆漆的房间阴暗潮湿,疼痛交加,饥寒交迫,他就像一只被.囚.禁.的困兽,愈痛苦愈挣扎,愈挣扎愈痛苦,但不管如何挣扎都难以摆脱身上的苦痛,只好将自己蜷缩起来,妄图汲取一丝温暖来消弥身上的苦痛。
  隔着层纱,蒙着层布,模模糊糊,一曲低低缓缓,轻轻柔柔的小调传入这个漆黑的房间中,蜷缩起来的小兽茫然抬头,一缕淡而雅的月光落了进来,光亮凉凉,温和不刺目,
  小心翼翼伸出爪子去触碰那缕月光,并不如看上去般清冷,温温的,暖暖的,小兽移动到那缕月光下,身上的疼痛奇迹般的消失了,小兽在月光下陷入沉眠。
  ……
  翟月感觉他睡了很好很舒服的一觉,那场好眠拽着他,不想让他清醒。
  热乎乎的毛巾覆在面颊上,是种非常温柔的唤醒方式。
  翟月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张清润雅致的玉白面庞,翟月怀疑他还没睡醒,眨了眨眼,迟钝的思绪慢吞吞提出两个问题,他在哪?这是谁?
  江望舒瞧着好笑,也就当真笑出了声,“感觉好些了吗?”问话都还带着笑意,能完完全全从他身上感觉到善意。
  翟月咬了咬舌,用疼痛使他更加清醒,寻着熟悉认出眼前人,眼睛微微瞪大,“江映月!?”即使声音虚弱无力,还是不难听出他的惊讶疑惑。
  “我的名字叫江望舒,江映月是我的ID,”江望舒先自我介绍,而后接着解释,“你发烧烧迷糊了,不小心把电话打到我这,有人帮你叫了救护车,我是从医生那里得知你所在的医院。”
  翟月感觉自己浑身酸疼无力,脑袋也迷迷糊糊的,各种感知都变得迟缓,分出心神看过所处环境,确定了,他好像真的病了。
  “谢谢。”似乎除了谢,他寻不到还可以说的话。
  “你不生气我私自找来吗?”江望舒对于翟月的态度有些讶异,他以为翟月是那种把网络和现实分得很开的人,不然上次的事就发生的很没理由。
  “我为什么要生气?”翟月反问,“你看我像是不知好歹的人吗?”江望舒可以说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人,就算凭他这还不大好的脑袋都能想到,江望舒来这完全是吃力不讨好,全然找不到他能生气的点。
  “你不会觉得我越界了吗?”江望舒挑起一边眉梢,有点调笑的意味在里面。
  翟月茫然直接挂上脸,“你是个好人,你本来可以不来的。”
  江望舒让翟月说的哑然,小朋友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是个奇怪又矛盾的小朋友,心思难以琢磨。
  “过会儿要去做检查,能起来吗?”不愿再纠缠上个话题。
  翟月用手撑着半坐起来,他有注意到江望舒想上来扶,又碍于什么没有动作,“我感觉好多了,我昏了多久?”他早已失去了时间概念,其实很久之前他就对时间没了概念,想及此处,眼神黯淡下来。
  江望舒敏锐觉察到翟月的变化,少年肆意桀骜的眉宇间盈满病态,还渗出淡淡的衰败死气,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你昨天夜间八点到的医院,当下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昏了十二个小时,”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翟月笑着摇头,“没有,我感觉挺好的。”感知恢复“正常”,他的精神处在愉悦当中,迷恋着此刻身体有的苦痛。
  翟月没发现他自己有哪里不对,可从江望舒的角度看来,翟月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但从他的眼神中,从他的肢体动作中,从自身的感知中,江望舒根本无法从翟月身上感受到哪怕一丝的愉悦气息,有的全然是死寂,
  翟月就好比一盆漂亮的花,根系早已腐烂,独留着虚假的外表,打眼看去他仍是那盆漂亮的花,但这份虚假的漂亮随时可能枯萎。
  “小月,我能这样叫你吗?”江望舒放低声音询问,他不是不能理解翟月,
  曲止誉出去闲逛一圈带回来一些关于翟月的消息,总结起来一句话,嗜赌酗酒的爹,病重难愈的妈,肩负起一切的他,很惨,更惨的是,在不久前他父母都逝世了,
  在什么都没了后,人想走极端是很正常的,加之翟月不过刚成年几个月,想法会更加不成熟,每当想到这,他都会愈发心疼这个孩子,本该早早破碎的家庭,是他苦苦支撑才得以延续两年,而如今却什么都没了,好的坏的都没了,目标与前路自然也没了。
  “都行。”翟月一点不关心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与江望舒的眼神对视上,心中明悟,他有话想对自己说。
  “小月,你想回学校读书吗?”这是他思来想去才想到的一个主意,给他找个目标,让他有个前进的方向,不要过度沉溺在悲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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