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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来有伴(近代现代)——不太想眠

时间:2024-12-24 08:47:31  作者:不太想眠
  
  为什么他不戳穿自己呢,阿福越想越窘迫,张怀树拉起他的手腕就往屋里去,他看到了阿福戴着的红绳,是好看,本身皮肤就不黑,纤细的手腕上戴红色最好看,将来赚了钱,就给他买根带金粒子的,红中掺金,是吉祥的意思。
  
  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也没做什么布置,就是换了床大红褥子。
  
  阿福坐不住,想把衣服啥的放起来,倒是忘记问放衣服的箱子在哪。拿着包袱转身才想到,傻傻地犹豫着开口:“那个…衣裳放在哪里?”
  
  张怀树指了指墙边的一个矮柜子,后来阿福背对着他叠衣服,自己倒是傻站着怪怪的,就和阿福说:“俺地里还放着活儿,你先歇吧。”
  
  阿福转过头朝他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小两口短暂又尴尬的相处时刻终于结束了,阿福还是哪哪都不习惯,自己又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在屋里干坐着,看外头天也不早了,想着给家里做饭,又不知道菜地在哪,在屋里踱步了好久,最后还是张母打开门叫他出去做饭的。
  
  “你是嫁过来了,这家里的活都该紧着点干,脑子眼睛都转转,别白吃饭偷懒。”张母这么说道。
  
  阿福诶了一声,撩起袖子就准备去洗手开灶,低头一顿,身上还穿着大姐给买的新衣裳,不好穿着它弄脏了,想了想还是回头换了件早穿旧了的衣裳。
  
  天际边,那一抹火烧云铺展开来。云朵被晚霞染成了赤红,仿佛是天公作美,将一炉炉的丹砂倾洒于苍穹之上,红得热烈,红得醉人。
  
  吃罢晚饭,还不见张怀树回家来,张母叫阿福去田里寻他回来吃饭。
  
  这叫阿福有些为难,这里虽说离家里没几里地,但是这农村土地沟壑纵横的,何况这天都要黑了,他不知道该去哪找人,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去路口等着。
  
  蚊子闻到他的美味,直接在他小腿上大快朵颐了一番,阿福拍死一只又一只,还不见有人回来。
  
  他痒的不行,蹲下去挠了挠,这蚊子真是毒,也不消痒,还肿起一个大包,不敢挠了,怕挠出血来。
  
  再抬头,远远一个人影背着一个竹筐,脖子上挂着一条汗巾慢慢往回走。阿福眯着眼睛瞧,像是张怀树,又不敢开口叫人。
  
  还是张怀树注意到那小人儿傻傻地站那儿喂蚊子呢,走近了叫他:“恁咋在这呢?快回,虫子不咬么?”
  
  “婶…娘叫我来喊你吃饭…我不晓得到哪寻你…”阿福不知道张怀树性情如何,会不会不高兴了骂他,因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晓得了,咱回去吧,快别搁这。”
  
  回屋之后张怀树一个人干了3个馍馍和一盆青菜,阿福还给他配了自己腌的咸菜,张怀树吃了许多下肚。
  
  阿福趁他在吃饭就先去冲凉,回来换张怀树去洗,眼神一直偷偷瞄着张怀树的一举一动,他把饭碗收拾了就先回屋去了。
  
  …因为他在紧张今晚的事…
  
  第5章5.洞房
  
  村里的人说话都不咋遮掩,特别是那些喝饱酒出来遛弯的汉儿,和邻里攀扯自家媳妇儿有多美多娇,阿福路过总会听到些许,但总是一知半解,但反正大抵是要两个人脱光了抱在一起的,睡久了就有了娃娃了。
  
  可这对脸皮薄的阿福来说已经是巨大挑战了,在家里娘总说自己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也不知道张怀树看到自己这样子,会不会把自己赶出门去。
  
  听着屋外头水声渐轻,阿福攥着褥子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最终还是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背过身对着墙。
  
  张怀树把屋外头收拾了一番就回来了,屋里就床头高凳上摆了盏油灯,光线微弱,忽闪的火苗随张怀树走动带来的气流摆动,堪堪要熄灭。
  
  张怀树走近了才意识到,炕上多了个人儿,此时正揪着被子靠在一边呢。
  
  阿福感觉自己心跳都要跳出来了,天气炎热,他却拢着被子,硬是闷出一头汗。
  
  张怀树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该拿这小人儿怎么办,一条腿先跨上炕侧坐着,想着帮他把被子掀开,都热成这样了,谁知刚搭上被角轻轻一扯,反倒被攥得更紧了,这才无奈笑道:“大热天的,再闷出痱子了。”
  
  听到张怀树开口了,阿福只好撒手由他掀了被子,转过头看张怀树。他已经热得一头汗了,小巧的鼻尖上细细点点的汗珠在微弱烛光的照映下都显得圆润可爱。
  
  阿福长得很清秀漂亮,有着内双的眼睛大大的,睫毛也翘长,不细瞧还真看不出来男女。
  
  张怀树愣了愣神,把被子堆到一边,和阿福并排躺下。
  
  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张怀树本来想着阿福跟着自己不容易,总得给他体面,来年生个小崽子,也叫娘放心,可看阿福如今这么紧张的样子,倒是叫他不好办。
  
  阿福也觉着自己老是背对着人不太好,家里叮嘱过新婚之夜自己也要主动,就也侧过身子平躺。
  
  张怀树侧头看了看阿福,心想今天还是算了,他刚嫁进来,有些陌生也是有的,年纪也小,再过两年吧。
  
  这么打算着倒还觉着热,就撑起身子把身上最后一件褂子脱了,正解着扣子呢,就感觉边上的人也窸窸窣窣起来,一回头看到阿福也咬着唇在解衣服,夜里黑,看不清他的脸色,如果天亮一些,一定会看到阿福已经快熟了。
  
  “?…”
  
  “我…那…”阿福不知道该怎么跟张怀树坦诚相对,嘴上他说不出口,见张怀树开始脱衣裳,以为是要开始了,就也挣扎着脱起衣裳,谁知他竟然就这么直直盯着自己,叫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张怀树也是看出来他笨笨的心思,压住想笑的表情挠了挠头,为了不让他难堪,只好顺着做下去。
  
  他把褂子脱了甩一边的矮凳子上,帮阿福也把脱下来的上衣甩过去。
  
  之后,四目相对,再怎么样,两人都已经在亲密范围内了,再尴尬的气氛,此刻都染上了些许暧昧不明。
  
  张怀树翻过去撑在阿福上方,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倒是能大致看清。身下的人儿骨架子小,没有多余的一丝赘肉,形状明显的锁骨在肩膀上更添精巧,想起那日在河边大树下见到的那个人儿,应该就是阿福了吧。
  
  阿福的胸有很微小的鼓起,不像寻常男人的贫瘠,在他的身上倒是肉肉的很可爱,腰腹也薄细,再往下看,腰肢被束在里裤里,小肚子随着呼吸起伏,不禁让张怀树联想他大着肚子的样子…
  
  不行,怎么能这样想呢?张怀树甩甩头,阿福的眼睛想闭上但是又怕黑暗带来的未知恐惧感,所以忽闪着睫毛看着他。
  
  “总盯着俺瞧做什么?”张怀树压低了些身子,一个试探的吻先落到阿福的肩膀上,把手覆上阿福颤抖的眼睫。
  
  从未被他人触碰过的身体敏感的紧,他那一吻带起了全身的酥麻,眼前又被他遮住了,视觉消失后,触觉总是格外敏感…
  
  “唔…”阿福不知道怎么回答,张怀树细细密密的吻渐渐从肩膀慢慢上移到脖颈,他心想太快了!阿福搭着张怀树肩膀的手想推,但是又怕他推了会被教训…
  
  张怀树从他脖颈间抬起头看着他视死如归一般的表情,最终还是放弃了,小人儿太小了,还不懂这些事儿呢,等他再长大些…
  
  张怀树给他盖了条毛巾在肚子上,顺了顺阿福的头发,温声说:“睡吧。”
  
  第6章6.早饭
  
  阿福也不知道昨儿晚上怎么睡着的,他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人了,身上还套了件背心,应该是张怀树给他穿的。
  
  想到昨夜种种,阿福想把自己埋进地里冷却一下,太羞了…
  
  正把头闷枕头下害臊呢,娘就推门进来了,嘴里还絮絮叨叨说着:“天都大亮了还不起,俺家不闲养你,还不起来干活。”说着把刚洗完的衣裳往桌上一放。
  
  阿福这才把小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开,穿了鞋下地干活,也不知道张怀树大清早去哪了。
  
  清晨的风最是舒爽,尤其是夏天的初晨,相对比日中的炎热,此时是最适合干农活的时刻,所以老农都早早下地。阿福把娘洗过的衣裳一件件挂在院里的晾绳上,拍拍褶皱,这样晒干之后不会揪在一起。
  
  娘烙了饼,煮了野菜稀粥,正热乎着,她看到儿子从屋后挑着扁担走出来,笑着招呼:“树啊,先来吃饭,一会再干,啊。”
  
  “诶,俺去冲个水就来。”虽说早上凉爽,但干体力活的总会出一身汗。
  
  张怀树路过前院,看阿福正在认真地晾衣服,顺口也喊了一句:“阿福,先去吃饭吧,娘做好了。”
  
  阿福背对着他没看见人走来,这就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先回了个诶,回头看他在打井水,就小跑过去帮他压把。
  
  张怀树看着比自己矮上一个头的阿福卖力地促水,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就是感觉有媳妇儿也很不错…
  
  阿福一边促水张怀树冲了个脚洗了个手,两人就一起去炕上坐下了。
  
  北方吃饭睡觉都在炕上,娘坐一边,小两口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倒是其乐融融。
  
  “树啊,桥头老宋上次和你说的烟草生意的事儿咋样了?”娘说着扯了个饼子,大的塞进儿子碗里,小的本打算自己吃,但看着一边不太敢拿饼,只敢夹面前的腐乳配粥吃的阿福叹了口气,把小的那块饼子塞阿福碗里了。
  
  阿福受宠若惊般看着娘,内心一片柔软,除了大姐和老爹,还没人给他夹过菜,小声道了句谢,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反正娘也没再瞅他。
  
  “他找到了搞投资的大老板,那边出钱进货,俺们这儿种,地也找好了,改天去镇上碰个头,事儿应该就能定下。”张怀树啃着饼子说道。
  
  “咋说,有把握挣不?”
  
  张怀树把嘴里的嚼完咽下,又喝了口水:“不好说,可要是不干这营生,等来年人家把咱田收走了,咱家吃啥去。”
  
  张母沉默了会,叹了口气:“是爹娘对不起你,你老爹那死生,生意赔了,连累家里就那几块地也赔出去,害的你到这岁数才娶媳妇儿,家里以后还得指着你挣钱…”
  
  “说啥呢娘,俺是你儿子,给家里挣钱不也应该的么。”张怀树喝下最后一口粥,瞥见边上的阿福才吃了一半,田里最后一批冬小麦马上就要种了,他得加紧耕地,免得换季大风大雨的耽误时候,就拍了拍阿福的头,和娘招呼一句就又走了。
  
  “中午回来吃啊。或者叫福给你送去。”娘扯着嗓子和走到屋外的张怀树说道。
  
  “别送了,俺回家吃。”说罢就又背上家伙走了。
  
  阿福吃得可香,好久没吃过新鲜热乎的早饭了,在家里一般都是等她们一家子吃完了,他捡剩的吃,如今娘烙的饼又脆又香,配上点了猪油花儿的野菜粥,那叫一个香。
  
  张母端着碗看他好像从来没吃饱似的出息样,摇了摇头,刚想到什么,放下碗问道:“昨儿晚上怎么样,树碰你没?”
  
  阿福被她的问题呛了一下,咳了一会才嚼着嘴里的饼红着脸点点头。
  
  他不知道夫妻之实该做到哪一步,可是昨天夜里,张怀树都对自己那样了,应该算是碰了吧…
  
  张母看着他泛红的小脸,这才敞开怀笑了,看来是事儿成了。
  
  她已经美美地想象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在她膝下奶奶奶奶叫的样子了…
  
  第7章7.杀鱼
  
  一上午阿福都没闲着,眼里有活儿,看见娘舀鸡饲料就去帮忙拿桶拌鸡食,去屋前的小菜地里掰了些白菜叶子喂羊,又帮娘一起把晒干的玉米棒子搓粒,没多会日头就到正午了。
  
  娘没叫阿福做饭,说是儿子喜欢吃自个儿做的烙饼蘸大酱,阿福只好腌些酱瓜酱菜,昨天张怀树挺喜欢吃他做的霉豆腐,想着过两天娘同意的话再做两板。
  
  可到了正午,说好要回家吃饭的张怀树还是没来,张母也习惯了儿子忙过头忘记吃饭的事儿,早就把饼子和酱菜装到大瓷杯里头,套上网兜叫阿福带过去。
  
  阿福不知道今天张怀树在哪块田,张母叹了口气把人送到路口指了个方向,阿福点点头就带着热腾腾的饼给新婚的丈夫送饭去了。
  
  这条路是昨儿个张怀树回家的路,娘叫自己一直走,走到河路口往右转,再走到稻草堆左转就到了。
  
  阿福的方向感其实不怎么好,不然也不会走丢了叫他爹捡回家了。
  
  他摸索了好久还转错了路口走了会才觉出不对,返回去的时候又差点转错,不过最终还是看到了张怀树。
  
  他一大个子,和那些经年历久干活的老农弯曲的脊背不一样,叫人远处就能瞧见。
  
  张怀树戴了个斗笠,没看见阿福的小身影,直到人站在后头轻声叫他了才转回头。
  
  “…吃饭吧…”还没忘记昨晚的羞,阿福没想好怎么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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