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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有欺(近代现代)——梅染

时间:2024-12-25 10:15:13  作者:梅染
  “妈,我送你。”岳城去搀她的手臂。
  宋金莉推开他,摆摆手:“就在二楼,有什么可送的,你们玩吧,小声点,别影响住客。”
  确实,房间不远,还要送的话就显得太刻意了,岳城便没再坚持,目送她拐弯上了楼梯。
  “你说……阿姨会不会发现什么了?或者有所怀疑?”江鸣鹤也注意到了方才她的眼神,悄悄问岳城。
  岳城沉吟着:“应该不至于。”
  江鸣鹤问那几个和宋金莉一起打扫的员工:“你们今天闲聊的时候没嗑我和我哥cp吧?”
  几个小姑娘一下子就愣了,尴尬地面面相觑。嗑老板兄弟俩cp是她们小圈子里的秘密,正主怎么知道啦?!一定有人泄密!她们立刻把目光转向辛凯。
  辛凯耳朵烫得厉害,低头大口大口吃饺子,假装自己很忙。
  “嗑没事,随便嗑,我就是问问你们聊的时候有没有让宋阿姨听见,怕她当真。”江鸣鹤只想查找他们到底漏没漏马脚。
  其中一个姑娘连忙摇头:“绝对没有!宋阿姨是岳哥的妈妈,我们怎么敢当她的面胡说,今天私下里也没说过,忙都忙死了哪顾得上。”
  “再说我们现在很少嗑你俩了,新鲜劲儿过去了。”另一个姑娘耿直地说。
  “应该没什么,可能我妈是在琢磨你过年跟没跟家里联系的事儿。”岳城拉了拉江鸣鹤的手,“其实她也挺关心你的,只是不太方便过问。”
  江鸣鹤便没再多说什么,也觉得自己有点精神紧张,可能是太心虚了。
  “再吃两个饺子吧。”岳城夹了两个放在他盘子里。
  江鸣鹤摇摇头:“不想吃了,好撑。”
  “那我带到咱们房间里去,回头饿了用微波炉热热。”岳城换了一个小一点的盘子,把剩下的饺子装了,拿保鲜膜包好,端着一起上了楼。
  宋金莉住在这里,他俩也就没回自己家,因着健身房改造,周围几个房间都没对外营业,他们就住在了其中一间里。
  过年嘛,红红火火的日子,小情侣自然得做点什么,一进门他们就亲吻着去了淋浴间,迫不及待地把对方扒干净,先互相打了个飞机,算是开胃菜。
  江鸣鹤在岳城手里必然是挺不过去的,很快就交代了,岳城这方面确实天赋异禀,当然也可能跟弟弟偷懒总抱怨手酸有关,他一直硬得厉害,却没射出来,最后把弟弟洗干净,先赶了出去:“去床上等我吧。”
  虽然累了一天,但江鸣鹤此刻精神抖擞,在床上滚了几圈,不应期过了,情欲在恰当时间返场。尤其今天不在自己家,而是第一次在自家民宿的房间里做,想想还有点小兴奋。
  他光着脚下床,拉开海景那一面落地窗帘向外看了看,没有灯亮,外边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到一些轮廓,根本看不到大海,倒是能在这块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一会儿趴在这上边做也不错。江鸣鹤心想。
  洗手间的门开了,他回头望过去,见岳城一反常态地没有只裹着浴巾出来,而是穿了一层厚实的浴袍,甚至领口还给抓得紧紧的,唯恐走光似的。
  “你知道咱俩还没做完吗?”江鸣鹤颇有点无语,“给自己弄得这么严实干嘛?想让我跟你玩强制爱?”
  岳城笑了笑:“给你发红包啊。”他这会儿把浴袍解开,露出里边穿着的一身大红色家居服,甚至为了保密,裤腿还卷到了膝盖上边,好让浴袍下摆能挡住,“弟,我这个红包,你要不?”
  江鸣鹤:“……”
  “我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跳起来腿缠住岳城的腰,直言不讳地说,“但我不能再看你了,你这个样土得我眼睛疼。哈哈哈哈你怎么想的啊,居然cosplay红包。”
  岳城托着他的屁股,仰头亲了亲他的嘴唇:“随便想的,我没有你聪明,没有好的创意,但咱实在。你解开我上衣的扣子看看。”
  “好,拆红包,看看里边有什么。”江鸣鹤被哥哥托得很稳,放弃了一颗颗解开扣子这样慢条斯理的动作,抓着两襟“嗞拉”一声拽开,再把被自己大腿压住的衣角揪出来。
  很好,除了自己爱不释手的胸肌腹肌,裤腰松紧带里还别着一沓钱,红红的一厚摞,跟这身红衣相得益彰。
  江鸣鹤:“……”
  他把这叠钱抽出来,扒拉了一下:“一万块?哥你知道这样放钱很像脱衣舞男吗?”
  “我不知道脱衣舞男怎么放钱。”听到这话,岳城脸色微变,他抱着江鸣鹤往床上一压,还在半勃的下身很快硬了起来,语气酸得厉害,“看来小鹤见过不少脱衣舞男,对他们这么熟悉。”
  江鸣鹤看着他明显冒着醋意的眼神,吃吃地笑了起来,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舔了舔嘴唇:“他们我都不喜欢,一个都没碰过。我只喜欢哥哥,只给哥哥操。”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上挺了挺身,蹭着岳城的下身。岳城的呼吸登时重了起来,甩掉身上的“红包皮”,单手微微用力扣住江鸣鹤的脖子,亲吻了下去。
  大床被他们弄得一片凌乱,用牛皮纸条绑好的百元大钞也散落了一床一地,看这场景,很像什么不正当关系的纵情现场——当然,他俩的关系也见不了人就是了。
  两人做了个昏天黑地,不光在床上,还趴在了落地窗上,隔着薄薄一层纱,江鸣鹤望着外边一望无际的黑夜,被干得头晕目眩,快乐得头皮发麻。
  这次岳城手下留情了一些,没有把他彻底弄晕,但最后鸣金收兵的时候,他还是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被洗干净放回收拾好的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然而哥哥还是过来问:“弟,你饿不饿,我给你热热饺子。”
  “不饿……想睡觉。”江鸣鹤呢喃着说。
  但片刻后他就听到微波炉运转的声音,还以为是哥哥饿了,也难怪,毕竟方才出了那么多力,像是勤恳的耕田老黄牛,是得补充点体力。
  可就当他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水饺的味道充斥鼻端,软软的面皮碰了碰他的嘴唇,听到岳城说:“就吃一个好不好,慢慢吃。”
  江鸣鹤没力气和他推拒,便张开了嘴巴,温热的饺子一下子被送了进来,他轻轻咬了一下,咬到了硬硬的东西。
  “哥,饺子咬不动……”他含混不清地说。
  接着有手指伸进他的嘴巴,小心翼翼地抠了个什么出去,然后他听见了岳城欣喜的声音:“小鹤,你吃到了硬币!今年也一定会心想事成!”
  江鸣鹤咽掉了剩下的饺子,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难怪一直逼着自己吃饺子,甚至还打包带上来,哥哥这水放得真是太明显!
  他抱住岳城的手,用脸颊轻轻蹭了蹭,眯着眼说:“哥,我爱你,跟你在一起,就已经心想事成了。”
  “我也爱你,小鹤,哥哥会永远陪着你。”这是睡着之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睡得实在太晚,又耗尽了体力,果不其然,江鸣鹤醒来的时候,又到了下午。
  岳城不在身边,枕头上留着字条:小鹤,我在大堂,醒了就下来吃点东西,咱们去给附近几个民宿老板拜年,他们早上已经来过一趟了。
  啊,人情世故,是得搞一搞。
  江鸣鹤拖着酸痛的腰和屁股起床洗漱,把自己弄得精神了之后,正要出门,就听见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母亲打来的。
  今天是大年初一,于情于理,他都不好拒绝这个电话,恰好有件事也想跟她谈谈,犹豫片刻,他按下了接通键。
  “妈,春节快乐。”
  电话那端的季琬声音依旧温柔如水:“春节快乐,鸣鹤,刚睡醒是吗?妈妈知道你肯定睡得晚,所以这才打给你。最近过得好吗?”
  “很不错。”江鸣鹤敷衍道,接着很客气地问,“你呢?”
  “也很好。”
  客套地寒暄之后,母子间像没了话可说,通话中一片令人尴尬的死寂。
  “民宿怎么样?生意还好吗?”季琬问道。
  江鸣鹤轻声笑了笑,决定单刀直入:“你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就不费劲给你汇报了吧。妈,有件事我想问你,你能不能如实回答我?”
  “好啊,你问。”
  “我听说,你想让我哥消失,是吗?”江鸣鹤直截了当地问。
  电话那端季琬沉默了片刻,随即道:“鸣鹤,在你心里,妈妈是这么坏的人吗?就算我之前讨厌过他,但说到底,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那么在乎他,我怎么会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呢?”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江鸣鹤听了,却如坠冰窟,后背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
  啊!被掏空!
 
 
第72章 
  如果母亲还像以前一样,提到岳城就暴跳如雷,骂他是杂种,骂他不配得到丰耀集团的一分钱,江鸣鹤可能还会如释重负一些,可她突然对岳城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像是要故意掩饰什么动机,这才真的令人紧张。
  “真的吗?”江鸣鹤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只像是一次随意闲谈,“可我听说江裕正跟你掐得你死我活,他还来拉拢我哥回集团站在他那一边,如果我哥不在了,那他没了继承人,也就没牌可打,这对你不是很好吗?”
  季琬的情绪同样掩饰得滴水不漏,她甚至发出了清脆的笑声:“鸣鹤,你最近是不是看多了什么豪门恩怨的电视剧,怎么想出这么狗血的剧情?上次是妈妈冲动了,但也只是想让他离你和你爸爸远一些,毕竟在他出现以前,我们的生活一直很平静。我并没有想过要害他——我们是法治社会,妈妈怎么会做那种事。”
  呵,法治社会就允许你绑架别人了么?江鸣鹤心中冷笑,言语间也变得尖锐起来:“我哥并不是突然出现的,他比我出生还要早,并不是他打破了我们家的平静,妈,别这么不讲道理。”
  “是,可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鸣鹤,我知道你生妈妈的气,但你不能对妈妈这么不公平。”季琬的声音变得显而易见的委屈,“在你心里,私生子是无辜的,所以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就得不条件地包容他吗?”
  江鸣鹤被这个说法戳中,觉得自己有失公允。确实,在这件事上,母亲也是受害者,无论她多么仇视岳城都是可被宽容的,他没有资格要求她去原谅。
  而她一直也是这样做的,排斥、愤恨,这很正常,现在突然改变,才不正常。
  或许是觉察到自己失言,季琬又往回找补了一下:“但你喜欢这个哥哥,妈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非要一直和他敌对,让你不开心吗?鸣鹤,你在妈妈心里是最重要的人,妈妈只有你一个儿子,当然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就算现在跟江裕闹成这样,也不过是怕他把财产都给了别人。”说着还叹了口气,“你对他低不下头弯不下腰,不会讨他欢心,妈妈怕他会对你做得太绝。”
  方才还被内疚刺痛的江鸣鹤,听到这番“为你好”的言论,瞬间恢复清醒。母亲这种对待小朋友一般的说话口吻曾经让他觉得她很温柔,现在突然之间,他只觉得厌烦。他并不怀疑母亲是真心想对自己好,毕竟两人从根本上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又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她还不至于对他太绝情。
  但她的做法太自以为是,太罔顾他的意愿,仿佛把他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弱智低能儿,要将他的生活一手包办。如果江裕的高高在上是一种粗暴的控制,那季琬的做法就是温柔的牢笼,当江鸣鹤顺从时,不会感觉到这种束缚,但当他有了不同于她的意志,才会发现自己被捆绑得多么牢固。
  难怪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能够维持这么久的伙伴关系,因为他们在本质上是一样的,直到现在有了利益冲突,才会伙伴变对手,针锋相对起来。
  “妈,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对丰耀集团并不在乎,如果你要抢,抢就是,但别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也别伤害我在意的人。”江鸣鹤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直接了,“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可悲的是,他其实并没有什么筹码,他甚至不知道,如果母亲真的动了手,自己能做出什么样的事去报复。难道去杀了她吗?亦或者杀了自己让她难过?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不见得能真正惩罚到任何人。
  江鸣鹤再次体验到深深的无力感,他只能这样色厉内荏地发出虚弱的威胁,希望母亲能稍稍权衡一下利弊,如她所言多顾及一点母子之情,不要做出令所有人都遗憾的事情。
  心事重重地挂上电话,离开房间,经过二楼的时候遇上了刚给客房吸过尘的宋金莉,他连忙调整表情,做出乖巧的模样:“阿姨。”
  “嗯,昨晚睡得太晚了吧?快下去吃饭吧。”宋金莉推着清洁车往前走,并没有与他有任何眼神交流,语调倒是一如往常,听不出什么问题。
  但江鸣鹤还是不免疑神疑鬼。他也不想这样,可控制不住,宛若惊弓之鸟。
  为了避免在宋金莉面前露出什么破绽,他答应了一声,迅速下楼。没有在大堂看到岳城的声音,听辛凯说对方在简餐厅厨房,他便加快脚步找了过去。
  透过烘焙间的圆形玻璃看到那个让他放心的身影,江鸣鹤立刻推门进去,从背后抱住了岳城的腰,情绪复杂地喊了一声:“哥。”
  岳城正在搅拌面糊,看起来手法很娴熟,一边转着大盆,一边用刮刀切拌,盆子里淡黄色的戚风面糊已经被拌得顺滑细腻,泛着漂亮的光泽。他温柔地应道:“睡得怎么样?身上难受吗?”
  身上不难受,但心里难受,只是江鸣鹤不想说。他抱着哥哥,脸埋在对方的后颈,嘴唇在露出的温热皮肤上蹭了蹭,深深嗅了一口熟悉的气息。
  “你在做什么?”他问道。
  岳城把蛋黄糊倒进了旁边的模具,又将模具在台面上震了震:“烘个戚风,一会儿做蛋糕,有顾客说傍晚来取。”
  “哦?我们店什么时候提供这个服务了?”江鸣鹤咬了咬他的后颈皮,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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