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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逃?漂亮小少爷又要被罚了(近代现代)——冬昼灯

时间:2024-12-25 14:12:28  作者:冬昼灯
  他拖着艰难的步子,选择着自已应该怎样离开这个世界。
  只是会有些遗憾,没能再见到想见的人最后一面。
  但是在想到他们未来的人生里没有了自已将会过得更好时,江屿白扬起了唇角,勾起了一个久违的弧度。
  于是胆小鬼江屿白不再惧怕死亡。
  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自已每一个摇摇欲坠的瞬间,身下总会有一个时淮哥在仰望着他,伸出双臂等待着稳稳将他接在怀里。
  七岁的江屿白第一次从几米高的旋转滑梯上滑下前,紧闭着双眼,甚至以为自已在坠落后会必死无疑,在无穷无尽的恐惧中,最终落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十岁的江屿白正处在最皮的阶段,跟着同龄的小伙伴们在别墅的高墙上爬上爬下,甚至爬上了院子里最高的那一棵大榆树。
  可在小伙伴们纷纷从树上一跃而下后,只剩他一人抱着树杈在最高点瑟瑟发抖。
  往上爬的时候有多尽兴,此时向下望就有多恐惧,好像直到这时他才能想起自已恐高的事实。
  底下的小伙伴们仰着头瞧着他,对于他的恐惧却无能为力。
  就在江屿白绝望地闭上双眼,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听到了树下传来的那个熟悉的声音。
  “小岛,别怕,我来了。”
  于是他放心地向下一跃,落入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中。
  就像此刻一样。
  在冰冷无情的世界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终于被那个温暖的怀抱又一次稳稳接住了。
 
 
第107章 小岛,回家了
  天色又暗了些。
  时淮已经记不清自已抱着怀里的少年在车厢里坐了多久。
  为了不吵醒少年,他一动也不敢动,连胳膊都已经麻木到动弹不得了。
  但他始终凝望着他的小岛,眼眶里有强忍的泪意和掩饰不住的喜悦。
  他握着少年的手,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
  江屿白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沾着几滴泪珠,在时淮温柔的注视中终于脆弱地轻颤了一下。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目光在空中与时淮温柔而缱绻的笑意交汇,听见了他平静又轻柔的声音。
  “小岛,宝宝,醒了么。”
  江屿白怔怔地抬眸,望着自已被时淮紧紧握在手里的手指,一时仍没有回过神来。
  他眨了眨眼,借着车厢内昏暗的灯光望向了眼前人,却好像仍然没有清醒过来,以为自已还在梦里。
  但这次的梦境分外真实。
  以往自已睁开眼时美好的景象总会在一瞬间破灭,而此刻他竟然还能看到没有消失的时淮哥,竟然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只是不知道时淮哥能在梦里陪伴自已多久,应该过一会儿就会不见了,最终还是只会剩下自已一个人。
  时淮注意到怀里那小家伙深邃又哀伤的目光,还像小猫伸爪子一样探出了手指,轻轻摸了摸自已的手背。
  那真实的触感让小家伙明显瑟缩了一下,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
  “不是梦,不是梦的,宝宝。”时淮轻轻笑着,抱着少年的手臂更用力了些。
  “……是真的?”
  少年软糯的声音还带着鼻音,更像一只哼哼唧唧的小奶猫了。
  时淮忍不住笑出了声,握着少年的手摸在自已的脸上。
  “你摸一摸,宝宝,是真的。”
  “是时淮哥……”
  少年含糊不清的声音伴着哭腔响起。
  时淮的心脏狠狠一阵刺痛,用温热的指腹轻柔地将少年脸上的泪水抹去。
  “是我,宝宝,是时淮哥,时淮哥来接你回家了。”
  江屿白终于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扑进了时淮的怀里,抽噎着仰起头看他,一双漂亮的眼睛泪光盈盈。
  “时淮哥,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宝宝。”
  时淮满眼流露出心疼,心里一阵又一阵苦涩的情绪上泛。
  他轻轻拨开少年额前被泪水和汗水浸湿的碎发,露出那双已经哭到红肿的眼睛。
  时淮轻轻揉着少年的脑袋,一只手揽着少年的后颈,抚摸着细碎柔顺的碎发,俯下身*他,*他细密的睫毛,他美丽的眼睛,他颤动的唇角,*去他脸上不断落下的泪水。
  江屿白将红透了的脸埋进他的怀里,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
  时淮只是微笑着搂紧了他,心却疼得一抽一抽的。
  突然,少年像察觉到什么似的,举起了自已的左手臂,手腕上赫然挂着一串红绳,上面还有一只玉做的小羊。
  “……这是什么?”
  “是我前几天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符,护佑小岛以后每一天都会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江屿白将左手又举高了点,映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那只可爱的玉做的小羊,溢满了泪水的眼底浮现出明媚的笑意。
  “上面还有我的属相呢,时淮哥。”
  时淮低下头,看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睛,用温柔的眼神一寸寸描摹着他眼底流连的笑意。
  当然,他没有说出来的是,那根红绳是他三步一叩首,足足登了几千级阶梯,才用自已的虔诚与信仰为少年求来的平安符。
  他并没有在意自已在爬上最高的寺庙时早已青紫一片的膝盖和冻僵的身体。
  他只希望过往的一切痛苦都能够烟消云散,从此落在他的小岛身上的,只会有幸福与爱意。
  时淮温柔地凝望着怀里的少年,看着他在沉默了许久后突然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里的神色,轻声问了自已一个问题。
  “时淮哥,你还会愿意接住我吗?”
  很突兀的一个问题。
  但从小到大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无论这个小家伙提出多么古灵精怪或是多么无厘头的问题,时淮总是会一次又一次很有耐心地解答他。
  于是他像小时候每一次那样,轻揉着少年柔软的乌发,俯在他的耳畔落下温柔的回答。
  “傻孩子,我当然愿意。”
  “可是……”
  “没有可是。”时淮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将少年戴着红绳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无论小岛飞的多高,飞的多远,我都会接住你。”
  “我会接住你,每一次。”
  ……
  时淮牵着少年的手走进了别墅的大门。
  距离上一次离开已经过了将近大半年时间,佣人们太久没见到漂亮小少爷,纷纷涌上来想要看他一眼,有几个还没忍住掉了眼泪。
  “以后不许再偷偷跑走了,听到没有?”
  时淮曲着食指刮了刮少年的鼻尖,引得少年咯咯笑了几声,倚在他的怀里用力点了点头。
  季岁晚在时越山走后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尽管对丈夫的做法怨恨至极,但两人好歹也是相爱过一场的夫妻,共同走过了那么多年的岁月。
  时越山这一走也像是带走了季岁晚的半条命。
  她整日郁郁寡欢,几乎把自已的全部时间都投入到了工作中,都奉献给了科研事业。
  而如今得知儿子终于把小岛带回了家,她从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开始请下了年假匆忙往回赶,一路上催促司机连闯了好多个红灯。
  坐在客厅中等待的时候,她握着杯子的每一根手指都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杯子里是给小岛准备的高乐高,可她的思绪却已经纷繁杂乱到难以集中。
  她该怎么面对这个可怜的孩子呢?
  虽说无知者无罪,但与她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的丈夫做出了这样罪大恶极的事情,她又怎么能轻易地原谅自已的罪过。
  于是在时淮带着江屿白走进客厅时,看到的是一个蜷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的季岁晚。
  她的眼睛都哭红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擦眼泪的纸都满的快要溢了出来。
  “季阿姨。”
  听到少年那一声久违的、清脆的呼唤,季岁晚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跌跌撞撞朝门口跑了过去。
  她用颤抖的手指紧紧握着少年的手,嘴唇轻颤,不停喃喃着小岛的名字。
  江屿白掀起眼帘,眼尾泛着红。
  头顶水晶灯的灯光洒在他的眼睛里,像是一汪星河,荡漾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季岁晚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她将少年搂进自已的怀里,一下又一下轻轻抚着他瘦弱的脊背。
  “小岛,回家了,回家了。”
 
 
第108章 小东西怎么敢逃
  温照还记得自已跟着律师去探望盛总的那一天,看到了他脖颈上那明显的、还没消退的几道疤痕。
  他愣了愣,问盛总这是怎么了。
  盛千阳极缓慢地轻笑了一声,眼底有暗光涌动,漫不经心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家里养的小猫太闹腾,惹急了挠了几道。”
  温照怎么会不知道盛总家里根本就没有养什么小猫小狗,唯一一个养了很多年的小家伙如今不见了踪影。
  孟行昨天夜里已经跟温照汇报过了,他没能看住小少爷,一个没留神让小少爷从自已家里逃走了。
  当时孟行直接跪在了温照面前,说他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接受一切处罚。
  温照这次来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跟盛总禀报这件事的。
  可事到如今,站在盛总面前时,他一个字都再也说不出口。
  “盛总,您别担心,我跟律师打听过了,您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
  临走前,温照吞吞吐吐半天最终说出了一句安慰的话。
  可盛总看起来不像是需要自已安慰的样子。
  他倚靠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沉默地盯了温照良久,一个问句从唇齿间轻吐出来。
  “他怎么样?”
  话音未落,温照便能听见自已擂鼓般的心跳声,粗重的呼吸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回答一个字。
  “嘱咐孟行,不要给他吃辣的东西,不然他会上火。”
  “他爱吃望江阁的甜品,最爱吃巧克力味儿的甜甜圈,让孟行从那里多买点,就刷我留给他的那张卡。”
  温照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闪烁了一瞬,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很快便被盛千阳注意到了。
  盛千阳双眸微眯,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规规矩矩站在自已面前的男人。
  “有什么事瞒着我?”
  温照眼见着盛总那近在咫尺的眼眸明明上一秒还带着温和的笑意,下一秒看向自已时瞬间变得盛气凌人,蕴含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温照咬了咬牙,终于说出了实情。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后便垂下了脑袋,不敢再看盛总脸上的表情。
  哪怕没有抬头,他也被面前男人那浑身上下散发着的狠厉又阴冷的气息吓到发颤。
  温照快要记不清那天的自已是怎么离开的那间房间。
  他只记得在出门前的最后一刻,他回头望向盛总时,看到他的身姿还是那样挺拔。
  修竹一样的身影,挺立在落地窗前,一如既往的清冷孤傲。
  温照当然看不到,此时在盛千阳的内心,从心底猛然翻涌而起的愤怒与恨意几乎无法抑制地吞没了他,席卷了他。
  他想立即就冲出去,哪怕是翻遍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也要将那个小东西给找回来。
  从此要把他彻底关在漆黑的地下室,让他此生再也没有见到阳光的机会。
  那小东西怎么敢逃的?
  他怎么敢一次又一次背叛自已?
  他怎么敢一次又一次想要逃离自已的手掌心?
  可现实的自已却哪里也去不了,见不到那个小东西,只有抓心挠肺的痛苦从心底渐渐上泛。
  盛千阳这一辈子从未有一刻像此时一样无力过。
  盛千阳失控地想着,眸子里一片血红,狠狠一脚踹在了门上。
  特制的门没有被踹开,却引来了在门口看守着的那个早已被盛北宵的人买通的警察。
  “盛总,您有什么吩咐?”
  “我要见盛北宵,立刻,马上!”
  ……
  温照漫无目的地开着车,顾不上窗外的温度有多低,开了车窗将手指间夹着的烟伸出去,弹了弹烟灰。
  他派出的人已经找了三天三夜,却依旧没有找到小少爷的踪迹。
  他按照盛总的吩咐将绝大部分人手都安排在了那个叫做时淮的青年周围,时时刻刻监视着他的动向,却没能看出什么异样。
  温照也已经亲自跟踪了他几天,只见他的生活极其规律。
  每天按时前往首都大学上课,课后不去任何娱乐场所或是人群密集的地方,径直开着车回家。
  如果可以的话温照真的想带着人直接冲到时淮的家里翻找一通。
  看看他是否真的如同盛总猜测的那样,将小少爷藏在了他的家里。
  但温照不是盛千阳,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带人径直闯进去只会因为私闯民宅的罪名被警察逮捕。
  律师那边已经有了消息,说盛总过不了几天就能被老盛总给捞出来了。
  温照这才松了口气。
  盛北宵近日为了能把他这个大儿子给捞出来,可算是下了一番好大的功夫。
  一向清高孤傲的人豁出去一张老脸求这求那,连他自已都快要不认识自已了。
  这也是归因于几天前,盛北宵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盛千阳开口求自已。
  被关了那么多天,盛千阳都没有慌张过一个瞬间,每日在偌大的房间里闲庭信步,像是被关起来接受调查的不是他自已一样。
  可在得知了江屿白从孟行那里逃跑的消息时,他才是真的慌了阵脚。
  他第一次愿意低下高傲的头颅,卑躬屈膝开口求盛北宵找人放他出去。
  盛北宵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抓而坐视不管。
  他们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世界上就没有钱和权解决不了的事情。
  于是他大把大把的资金往里砸,去求每一个能在这件事的调查上说得上话的大人物,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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