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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女主小娇妻[快穿]——江上舟渡

时间:2024-12-25 14:15:35  作者:江上舟渡
  江山和至亲,就看他如何选择。
  方才柳德善和萧挽月没谈拢,于是他便先退了出来,留给她时间慢慢想,若是一炷香时间萧挽月还不肯答应,他便打算使用强硬的手段逼她就范。
  他想着萧挽月在他手里,那些朝中有兵权的将领也尽数被他收拢,如今女君大势已去,不过是困兽犹斗。
  谁知,千算万算,竟然让黎晚澄逃了出去,还绑来了柳书微,这一下子便拿捏到了宰相的命脉。
  “微儿!”柳德善瞳孔剧震,见那刀已经抵在女儿的脖颈,顿时慌乱起来,连身后的萧挽月也顾不得,“放开她!”
  那些远处埋伏的弓箭手见此纷纷都架了弓,对准城楼上的女将。
  柳德善显然是有些惊惧,指着她的手都发颤:“黎晚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被箭射成筛子!”
  被数百支弓箭瞄着,阁楼上的女将却丝毫不惧,寒风将她的衣袍吹的猎猎作响。
  “宰相大可看看,是你的箭快,还是我的刀快。”黎晚澄冷笑,将匕首往下压了压,“让他们放下兵器!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在赌,赌柳书微在他心里的地位高于江山。
  一下子被逼到进退两难的境地,柳德善气的胡须直颤。可那是他放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女儿,到最后他也只能满含愤恨的喊了句:“都把武器放下!”
  “大人……”为首的将领还有些犹豫,他们这是赌上了身家性命谋反,一旦失败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柳德善在看到柳书微眼泪的那刻便已经放弃了,他是想要权力,却也做不到拿女儿的性命去换那座龙椅。
  他声音拔高了几分:“我说放下!”
  那些士兵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不过须臾,兵器尽数被丢在地上。
  刚好蔡辰也收到了消息,快马加鞭赶回皇宫护驾,待所有反贼都被擒住,黎晚澄才将匕首从柳书微的脖颈移开。
  “柳小姐,方才多有得罪。”
  柳书微无力的弯了弯唇角:“无碍。”
  事到如今,柳德善哪还能不明白这是做的一场戏,但此刻他心里更多的反倒是庆幸,幸好只是做戏,幸好微儿没事。
  宰相被士兵压着跪在地上,两柄剑一左一右的横在他的脖颈,那身尊贵的紫色衣袍,也已经被地上的灰尘染的破败不堪。
  柳书微仅仅是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眼泪倏地就冒了出来,终究是自己的父亲,怎么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她捉住黎晚澄的衣袖,弯低肩背,呜咽着恳求她:“黎将军,能不能拜托你,替我向陛下求个情,饶我父亲一命。”
  “今日谋反一事,我父亲固然有错,可他为南煜尽忠竭力这么多年,看在这些功劳上,能否功过相抵,饶他这一次?”
  黎晚澄偏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宰相,谋反失败,他已然失去了那副意气飞扬的模样,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片刻,她点头应了:“我会同陛下讲,但最终如何处置还是要看陛下的意思。”
  “多谢将军。”得了准话,柳书微感激弯腰行礼。
  黎晚澄轻轻点了头,便转身去了宫内,萧挽月还坐在椅子上,只是神色有些恍惚。
  “陛下,有没有哪里受伤。”
  萧挽月摇摇头,柳德善谋反是真,但却不曾伤她分毫。
  明明想要皇位,却又没有下手杀她,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看不懂人心,更不知这世间究竟还有谁可信。
  连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宰相,到最后都背叛了她,她身边,到底还有谁可信呢?
  处理完外面的事,蔡辰进来询问女君的决策,他躬身行了一礼:“陛下,这些人如何处置?”
  萧挽月阖了阖眸子,再睁眼,已然又恢复了君王的冷冽和威仪。
  “将宰相押入地牢,等候发落,其余谋反人等,放下武器归顺者,减轻处罚,若还是负隅顽抗,杀无赦。”
 
 
第37章 千里江山不及你
  待事情全部解决完,偌大的景明宫内只剩下她们二人,萧挽月才放松的软倒在她怀中。这一晚精神都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终于在见到黎晚澄的那刻尽数分崩离析,所有的冷静和自持,在爱人面前也只剩下了不能与他人道的悲伤和脆弱。
  “阿澄……”萧挽月双目犹然含泣,睫羽都好似沾染了露珠。
  女君平日里甚少有如此脆弱的时刻,黎晚澄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柔声安抚:“我在。”
  她知道宰相谋反一事,对萧挽月的打击不亚于八年前那场火灾,先是至亲之人离世,如今连一直的信任的人都背叛了她。
  想来,若是这一世萧挽月没有遇见自己,在如此沉重的打击下,她大抵已经丢失活下去的希望了吧。
  从始至终,萧挽月只是安静地伏在她的颈侧,连呜咽声都不曾发出,只有皮肤被沾湿后风拂过的凉意,证明着有泪水滑落。
  她连哭都是这般隐忍。
  殿中的烛火燃了一夜,也即将走到熄灭的边缘,一瞬间,好像暗下来的不止是烛火,还有那些多年来的回忆和温暖。
  无限的荒凉涌上心头,萧挽月倏尔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乎一夜之间所有事情都变了,她所以为的事实也只是虚假,到最后,连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宰相都背叛了她。
  从她得知秋猎那日的刺客是柳德善派来时,心便已经凉了半截,可念着这么多年来的情义,还是让萧挽月选择了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是不曾想,这皇位的诱惑竟大到了这般地步,她回朝不过几日,柳德善便领兵谋反。
  她揪着女将的衣襟,指节用力到微微发白:“当年,柳德善是被我父皇一手提拔上来的,父皇那么信任他……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走到如今这般境地?”
  犹记得,幼年时柳德善待她极好,几乎是当作亲生女儿那般,父皇临终之时,在遗诏中将她托付给宰相。后来登基,因为她女子的身份,引来了朝堂上多数不满的声音,也都是被他一一压下。
  还有刚掌权的那几年,她根基不稳,那些思想顽固的老臣又不肯屈居她下,听她差遣,全凭柳德善在其中稳固朝廷,帮着她处理重大事务。
  明明那时候一切都还没有改变。
  黎晚澄轻轻叹了口气,权力的诱惑太大,皇位一直是众多人趋之若鹜的东西。
  人心如此,又能如何呢?
  萧挽月盯着窗外的半轮寒月,眸子中划过一丝落寞。
  她出生的那日,原本万里晴空的天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算命的说她命犯孤煞,这一生注定六亲缘薄,孤独终老。
  可她当时不信啊,她不信。
  后来父皇母后皆惨死行宫,她登基的那日,大臣指着她的鼻子骂是她天生煞星,克死了先皇和皇后,说南煜百年基业,千年气运都要毁于她手。
  如今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无时无刻提醒她这个预言,提醒她,这是她注定的宿命。
  众叛亲离,孤独终老。
  萧挽月抬起头,眼里流露的悲伤快要将她杀死,不知是在诘问上天还是在诘问自己,喃喃道:“这一辈子,我都注定众叛亲离,孤家寡人吗……”
  黎晚澄心下一痛,不知为何,她忽的想到了许久之前,闻以歌也是这般望着天空,和她说:“阿澄,我没有未来了。”
  她搂紧了萧挽月,从指尖到掌心,一点点将她的手暖热,附在她的耳畔轻言:“不会的陛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会一直在。”
  女君没有回答她,只是将手攥的更紧了,好像如此,她们就会像这紧贴到毫无缝隙的掌心一般,再不分离。
  ——
  第二日午后,萧挽月孤身去了地牢,因为在地下的缘故,地牢常年阴暗潮湿,蛇鼠虫蚁丛生。
  她轻咳两声,抬手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这地牢寒冷异常,这狐裘竟也有些挡不住这透骨的寒意。
  负责看守的狱卒将牢门打开后,便行礼退至一旁。萧挽月偏头瞥见墙边坐着的人,神色复杂,不过两日功夫,宰相却仿佛老了十岁一般,面容憔悴,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也破烂的不成样子,与日前骄横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柳德善觉得自己大抵是真的年老了,眼睛也混沌的厉害,迷蒙间竟看到萧挽月朝自己走了过来。
  待人站到眼前,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幻觉,形容潦倒的宰相垂头低低笑了两声,似是哀伤又似是释然。
  他看见女君手里提的酒坛,扬唇笑问:“陛下,如今过来是给老臣送上路酒的吗?”
  谋反之罪,当诛九族,他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萧挽月也不嫌那地脏乱,随意拿袖子拂了两下便坐。她拿出酒杯,不紧不慢的斟酒,道:“上次的茶宰相不喜欢,孤今日便特意带了酒来,你我二人小酌一杯。”
  酒香浓厚,在这小小的牢房中格外凸显。
  柳德善嗜酒,一闻便知这坛是上好的西州醉,他拿起酒杯轻抿,难得真心笑了两声:“陛下来找老臣,是还有话要问吧?”
  若无话问,想必女君也不会冒着寒风来这地牢见他了。
  “想问宰相,那日为何谋反?”萧挽月自认平日里待他不薄,所以今日才想来问个清楚。
  当然也有另一层原因,事关多年前的那场行宫大火。
  柳德善盯着她看了片刻,倏尔笑道:“其实陛下心里清楚,又何必再问。”
  这西州醉酒劲儿大,几杯下肚已有些飘飘然,宰相捋了把胡须,半阖着眸子开口。
  “先帝赏识我的才能,提拔我至此,于我有恩,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这三十余年我忠于职守,为南煜赴汤蹈火。”
  他顿了顿,声音拔高几分:“我自认才能不亚于先帝,可到最后却还是要屈尊一介女流之下,我怎么可能甘心!凭什么这天下不能由我来做主!”
  柳德善许是喝的有些醉了,亦或是觉得自己之后并无活路,说话也渐渐不再遮拦。
  他喝下最后一杯酒,大笑两声:“陛下,若我真的想杀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到今日吗?”
  萧挽月敛了眸子,此话不假,以柳德善昔日的权利,大可直接夺了这皇位,没有必要再苟延八年之久。
  她仰头,任由滚烫的酒液划过舌尖,眸子霎那间变得锐利:“柳伯,我只问你一件事,八年前行宫的那场大火,是否与你有关?”
  萧挽月唤他柳伯,是抹去了君臣之别,仅仅看在这二十多年的情分,对他以长辈之尊称。
  当年行宫大火蹊跷,火势蔓延迅速且水浇不灭,随行的宫女侍从又无一人生还,她多次想查奈何线索总是断在一半。
  柳德善轻哼一声:“老臣虽被权力和皇位迷了心,却从不曾做出任何谋害萧家之事。”
  更何况,先帝于他有恩,他又怎会恩将仇报害他性命。
  他说的不似假话,萧挽月垂眸沉思,虽说当年行宫一事是以意外收尾,但是她总感觉此事不可能如此简单,且不说行宫布防十分严密,父皇母后身边也跟了不少高手。
  一旦发现着火必然会立即采取措施,保证君王安全,蹊跷的点就在于,尸体散布的位置十分散乱,寝宫废墟内也有发现两具尸体。
  着火之后往外跑是人的本能,尸体也不应该如此分散。
  可当年那么大的事,除了宰相还有谁能有这般谋略和手段,竟能通过层层严查,设计这场大火。
  萧挽月尚在沉思,忽地听到柳德善唤她:“陛下,老臣还有最后一事相求,望陛下成全。”
  她颔首:“说吧。”
  柳德善撩起衣袍,径直跪在她的面前:“臣知自己所犯之罪当诛九族,但此举全是臣一人所为,与臣的家人无关,还望陛下开恩,留全他们一条性命。”
  心底腾上来分复杂的情绪,女君沉默片刻,深深看了他最后一眼:“允了。”
  “臣,谢主隆恩。”
  她没再回头看,抬脚出了地牢,只有身后的声音在地牢之中回响,久久不散。
  待萧挽月回到景明宫,黎晚澄已经在屋里等了许久,见人进来忙过去迎。
  她处理完军中事务就来了这里找萧挽月,结果被告知女君去了地牢,便一直在此等候。
  萧挽月手凉的厉害,黎晚澄只能圈住慢慢暖着。
  “我听人说,你今日去地牢了,柳德善没对你如何吧?”
  萧挽月摇摇头:“只是……我先前怀疑八年前的那场大火与柳德善有关,可今日探查后,发现此事非他所为。”
  临死之人,他没必要编造一个谎言欺骗她。
  当初父皇建行宫避暑,召集众大臣商议,最后选取了北广的一处山谷,此处四面环山,又有流动的池水,实为避暑之良地。
  黎晚澄听她讲完当年之事和这些年来搜寻到的线索,眉心紧蹙。
  按理说行宫都会设有防水防火措施,而且就算木材易燃,火势也不会蔓延如此之快。
  忽地想到几个月前景明宫的那场大火,她瞬间醍醐灌顶。
  除非……那木材上涂的有石脂水!
  石脂水在宫中存有一部分,不过都以严加看管着,应当不会泄漏。
  若石脂水不是从宫中泄漏,那剩下的唯一可能便是产地,石脂水的两大产地在北广和西州,因其危险性,石脂水的开采程序严密,能从中做手脚的人必然非等闲之辈。
  而且能将先帝行踪掌握透彻的人,必然与宫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来,还是要从内部一一排查。
 
 
第38章 千里江山不及你
  正月十五,窗外已落了细雪,薄薄的一层白覆在院中的树枝上,待积压的雪厚了,枝桠被压弯,便又颤颤的飘落。
  雪落枯枝,春又复生,黎晚澄盯着窗外簌簌的雪,忽的有些怅然。
  枯枝会再生新芽,那人呢?在被冰冷刺骨的大雪掩埋过后,还能够如那绿芽一般,在来年的春天破土重生吗?
  屋内,烤火盆内的炭火噼啪作响,徐徐升起的热气烤的人浑身都暖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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