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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上(古代架空)——蔓越鸥

时间:2024-12-26 10:00:22  作者:蔓越鸥
  “嗤。”年轻家丁闻言反而嗤笑一声,嘲道:“二皇子杯弓蛇影,连个女人也忌惮!”
  两人这边正说着,脚边忽然有什么东西极快的窜过去,激起一阵冰凉的雨露。
  二人皆被吓了一跳,惊道:“什么东西!”
  “兔子!像是个兔子!”
  “——扑!”
  还没等二人再看清楚些,下一秒,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木箭忽然破空而出,几乎是紧擦着年轻家丁的脸飞过去,势头极猛,一箭将那兔子钉死在了地上。
  年轻家丁被这一下吓得魂差点飞走,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脚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年长家丁也是吓得不轻,身后,树荫间忽然传来哗啦一阵响,像有个什么人极轻地跳了下来。
  地上的兔子被人捡了起来,年轻家丁傻傻的回头,见自己面前停了一只手。
  那该是一只少年人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圆润,细瘦却坚韧的手腕被黑色的袖口箍得很紧,边缘处已经有些发白抽丝,像是很旧了。
  他顺着这手腕往上看,果然看到自己面前站了个还很年轻的少年人。模样生得倒是俊秀,只是这少年肤色太白,眼珠又极黑,天生就长了一张缺情少感的冰锥子样——好看是好看的,只是太锋利,让人瞧着不太舒服。
  “你……!”年轻家丁愣了好一会才回神,破口大骂道:“你、你谁啊!”
  “对不住。”那少年倒是好脾气,“我不知道你会站在这。”
  他本意是道歉,却不想那家丁听了这话,还以为少年是骂他蠢得连个射兔子的箭也躲不开,气得不清,挥开那少年的手,自个爬起来,指着他骂道:“你长没长眼!识不识人?看不见这还有个人站着是不?!”
  “对不住。”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那少年表情一点变化也没有,想了想,将兔子举了起来,道:“不然,兔子赔给你?”
  “我呸!”家丁大骂:“谁他娘稀罕你的破兔子……”
  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血红。
  那只仍还在不停滴血的、死不瞑目的兔子贴到了他面前,少年一脸认真道:“不破,新鲜的。”
  年轻家丁:“……”
  这是哪跑出来的脑残。
  年轻家丁额头青筋直跳,气得要疯,一句问候就快要脱口而出,那年长家丁却在此时拉了拉他,“算了。”
  年轻家丁根本不听,还要在骂,年长家丁觑了眼少年,低声提醒:“别让主子多等。”
  他听了这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作罢,恶狠狠的指了指少年。
  “你这臭小子,给我记着!哼!”
  他就这么一边骂骂咧咧的,时不时的回头看一下少年,跟着年长家丁走远了。
  徐忘云面无表情的目送他们身影消失,神色像是无辜,顿了会,走进河边,动作熟练的开始扒起皮来。
  他在这处徘徊了已经有两天,师父生前对他有过交代,要他不准在自己谢世后独缩在四君山上。徐忘云虽然不解他这是个什么意思,但那到底也算是师门遗愿,他不得不从。于是将山上一切安置好了之后便带着剑下了山,全当作历练。
  他师父平日里对他的教导中“渡世”两个字提及的最多。他想师父这是要自己不要白白埋没一身剑术,要多善于人的意思。但可惜他常年深居简出,一下骤然入世,天广地阔,让他不知该要去哪。
  ——山下的世界,可与师父醉酒时胡言乱语讲出来的差得远了。
  想到师父,他心下不由自主又泛上一丝细细的酸楚,徐忘云摇了摇头,吐出口气,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了。
  他俯下身,就着河水洗了洗手上粘的血。就这时候,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徐忘云猛地回头,几乎是闻声而动,一手捞起长剑,眨眼间便窜了出去。
  他动作很快,轻巧的跃过几棵挡道的巨木。眼前路愈发开阔,他看到林中一小片空地上歪歪扭扭地停了一座轿子,旁边几处树杈上皆埋伏着些穿黑衣的弓箭手,瞧着应该是拦路的山匪。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家丁,猩红鲜血蔓了一片,已是死光了。
  一个手拿长刀的山匪围在轿旁,高举长刀,正伸手欲砍——
  徐忘云毫不犹豫,反手抽出一只箭,干脆利落地拉弓。
  那只箭势头极猛,顷刻之间便冲向了那人身后,又快又稳地将他钉成了个穿心鸡。
  徐忘云一箭得手,反身藏入一旁的灌木丛中,堪堪躲过一旁察觉到惊变的弓箭手几箭。他将手中剑掉了个个,反手握在手中,仗着自己身量轻,绕到了树干后方,耗子似的窜上去,一刀砍掉一个,再借着树干的力起势跃上另一棵,剑锋当头,那黑衣人还未看清徐忘云是怎么冲到自己面门前来的,下一秒他手中的长剑便又稳又狠的划过了他的脖子,一瞬便送他去见了阎王。
  几棵树上约莫七八个人,很快便被他杀光了。徐忘云轻巧落在地上,剑锋随手在尸首上揩去血迹,另一只手撩开了轿帘,他得确认里面有没有活人在。
  ——一把刀横在了他的咽喉处。
  轿帘才只被撩开一个小缝,徐忘云动作停住了,瞧见了轿子里伸出的那把刀样式精巧,刀柄嵌着数颗异色宝石,牢牢攥在那上面的是一只苍白的手,抖得很厉害。
  徐忘云得微微后撤了些身子,才能防止那抖个不停的刀尖划到自己。
  “你、你别过来——!”那轿子里的人说话了,声音竟比她手中的刀抖得更厉害些。
  徐忘云松开轿帘,站远了些,道:“没事了,你出来吧。”
  “走开!”那轿中人毫无理智的喊道:“走远一些!”
  听这声音,轿中坐着的应当是个女子,只是声音有些低低的哑,乍一听倒有些雌雄莫辨的意思。徐忘云头一次遇到这场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依言再站远了些,道:“我不是坏人。”
  “……”轿中人声音已染上了哭腔,“走开啊!”
  徐忘云想了想,想起从前在山上时,师父哄他出来吃饭的语气,于是尽力模仿道:“我是路过的,不是强盗,他们都死了。”
  他的话直白又简单,言语间却又自有一番正直的温润,光是听着便不由自主的叫人无端生出些信任。轿子里沉默了好一阵,过了许久,才有一个浓重哭腔的声音道:“……我凭什么信你。”
  徐忘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信自己,木着一张脸仔细想了很久。但或许是他想得太久了,轿中人还以为他是撇下自己跑了,许是孤身一人被丢在深林中的恐惧胜过了对徐忘云的恐惧,那人连忙掀开帘子,慌乱道:“等等!你别走!”
  绛红的轿帘被扯开,一只极白的手覆在上面,轿子里坐着的果然是个少女,模样生得实在是世间少有的动人心魄——她穿一身精巧的华服,乌黑鬓发细致的盘着,眉眼生得精致,高鼻剑眉,细长眼尾微微上挑成了一个很有味道的弧度,瞧着年纪尚轻,美人的模子就已经张牙舞爪的显现了出来,实在是漂亮得很锋芒毕露的一张脸。
  而此时这一双美艳的眼正含着一汪水,惊惶无措地看着徐忘云,形状姣好的唇微阖一下,便要落下泪来。
  她盯着徐忘云,哭道:“你、你别走!”
  “……”徐忘云无奈的又往前了两步,“我不走。”
  这姑娘进趟山还要坐轿子,想来是久居深闺,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她手中仍握着那把刀,实在是吓得不清,欲哭无泪道:“你不杀我?”
  徐忘云摇了摇头。
  少女抖着问他:“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
  徐忘云便将先前的话重复道:“路过的,我不是坏人。”
  他站在一地血污中,浑身上下却干净的一点泥土也没有,正映着他黑漆漆的眼,坦荡极了,实在没一点劫匪的样子。
  少女咬了咬牙,快速环顾一圈周边林木,半响下定了什么决心,豁出去道:“……好,我信你。”
  横竖她孤身无援,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哐当一声,她手中的刀掉下来,紧接着整个人身子一晃,便从轿子上摔下来。
  徐忘云眼明手快的接住她,“你怎么了?”
  “……腿软。”那少女虚弱道,眉心微不可察的一蹙,像是又想哭,很快便死死忍住了。
  徐忘云看她面色苍白,浑身微微抖个不停,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想起自己方才丢在树丛边的水壶,便想取一些给她。
  谁料他这一动,那少女瞬时被他惊动,一下跳起来,忙乱的抓住了他一条胳膊,惊道:“你去哪?!”
  单就作为一个花季的少女来说,这姑娘生得实在是有些太高,手劲也有点太大了。徐忘云猝不及防被她扯住,只好回身解释道:“我是去拿水。”
  少女道:“不要水,不要水……”她失了力气,又跌坐下去,心有戚戚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首,低声道:“小恩人,还未曾向你道谢,多谢了……”
  徐忘云摇摇头:“不用。”
  她看着像是冷静许多,已经可以交流的样子了。徐忘云于是问她:“你家住哪。”
  “家住……盛京。”少女眼眶泛红,终于再也忍不住,呜咽道:“我……我怎么办啊……”
  盛京倒是离得不远。但看她衣着打扮,便能大概猜出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徐忘云忽然想起方才河边听见的那两个家丁的话,问她:“你是皇城里的人?”
  那少女哭腔一顿,脸上表情有一瞬全消失了。她从臂弯里抬起头看了徐忘云一眼。她眼睛长得精巧,眼珠生得也妙,那是一双极淡的琉璃色的眼珠。没什么表情看人时,倒显得冷得像一对的水晶珠子,透着股寒气森森的凉意。
  但也只就那一眼,快得好像只是一个轻飘飘的幻觉。只听她接着柔柔弱弱的问道:“恩人认得我?”
  徐忘云:“不认识。方才在河边,听你的家丁说的。”
  “……哦。”少女便细声道:“是吗,他们都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徐忘云并未仔细听,只隐约听到了什么立储。便道:“没说什么。”
  “……。”少女默了一会,好半天对他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来,“是了,我是盛京三品官员沈锦春的女儿,此次是去祁州看望祖母,没想到回来的路上竟会遇上劫匪。”
  说着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眶又红一分,“我……我是去了才知道,祖母也已经不在了,可竟无人告诉我……”
  徐忘云看着她哭了一会,不太熟练的宽慰道:“别哭。”
  这样下去也总不是办法。徐忘云道:“还能走吗。”
  少女勉强停住哭声,咬牙站起来,“能走……”
  她吃力地站起,又很快软倒下去。
  徐忘云见状叹一口气,蹲下来,将自己的背朝向她,简短道:“上来。”
  少女一愣,倒也不多扭捏,乖乖趴了上去。徐忘云站起来,扶紧她,一步一步朝着山下走去。
  才走了两步,徐忘云便感觉到自己肩头已湿了一大块,过了会,少女使劲在他颈窝处蹭了蹭,侧头道:“小恩人,我叫沈沅,沅芷澧兰的沅,你叫什么名字?”
  “徐忘云。”
  对救命恩人直呼其名总是不太礼貌的,少女的声音仍有些闷闷的,“那小恩人可有什么表字没有?”
  表字?徐忘云想了一想,想起个也不知算不算得上表字的名字,诚实道:“我师父叫我小忘。”
  听他这样说,那少女反而轻笑了一声。
  小忘,怎么听着像条小狗似的。
  她重新将脑袋埋了回去,也没说这个称谓好或不好,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了。
 
 
第3章 遇刺
  徐忘云带着沈沅走了三天。
  沈沅以身上裙子太笨重不好走路为由换了一套普通的布裙,又买了顶斗笠遮脸,说要遮遮太阳,纵使徐忘云想不明白这十一月的秋日又有什么好遮的。
  这三天里,徐忘云头疼的发现这姑娘可不是什么恬静的大家闺秀,正相反的,她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有趣,更要命的是——她还是个话痨。
  她像是半刻也不能闲下来,总是扯着徐忘云问天问地,一会要去街上买盒胭脂,一会又想去茶馆喝点东西,一会又说看上了方才路过姑娘头上的花钗,非要徐忘云去替她问问是在哪家铺子上买的。
  徐忘云惆怅的想,照这样东跑西窜的走下去,他们怕是下个月也到不了盛京了。
  这会两人正坐在闹市里的一处面馆里——这位祖宗说走的饿了,她要吃饭。
  徐忘云端坐在饭桌前,面前放着一碗素面,正捧着吃。沈沅头上的帷帽没摘,雪白的纱将她的脸遮了个八分,她斜斜地坐着,一只细长的手放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桌面。
  明明是她喊着要吃饭,面端上来了,她却不吃。她看着徐忘云慢慢地吃了半碗,冷不丁问道:“阿云,好吃吗?”
  同行许多天,沈沅对他的称呼也慢慢从少侠变成了阿云。徐忘云其实吃不太出来食物的好坏,但别人问了,他就要答。他点点头,“好吃。”
  沈沅笑了一声,夹筷将自己碗中一块肉夹过去,柔声道:“多吃一些。”
  徐忘云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我的够了。”
  听他这样说,沈沅也不多强迫他,她瞧了瞧专心吃面的徐忘云,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茶杯,过了会又问他:“阿云,送我进京后,你要做什么?”
  徐忘云摇了摇头,意思是还没想好。沈沅便又说:“我记得你先前说,现下没什么还在世的亲人了对不对?”
  徐忘云放下筷子,抬头平静地看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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