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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为上(古代架空)——蔓越鸥

时间:2024-12-26 10:00:22  作者:蔓越鸥
  徐忘云道:“听说是得了急病,暴毙而死。”
  那位俪嫔入宫不过三年,满打满算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四,只比萧潋意大不了几岁。萧潋意叹了口气,神色染上了点悲悯,“也是可怜人。”
  徐忘云声音很轻地道:“上个月,她抢了你一只簪子。”
  他还是坐在那,神色语气都很淡,觉不出什么异常。萧潋意闻言先是茫然了一下,不明白他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过了会她反应过来,眉头登时不可置信的一蹙,诧异道:“……你怀疑我?”
  徐忘云只看着她。
  “——砰!”
  一声闷响,是萧潋意将方才她吃药的小碗摔了出去。好在这些年她摔过的碗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徐忘云早就命人将宫中的用具都换成了摔不烂的银器——横竖变了形熔一熔塑塑形还能再用。萧潋意一下将眼前案板推开站了起来,困兽似的转了个圈,委屈道:“你也怀疑我?!”
  她又开始了。
  徐忘云默不作声的叹口气,数不清是多少次看她开始发疯,只听她尖声道:“旁人都说我是疯了,说我得了失魂症,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是不是?!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你是不是也这样想我?!”
  “我没这样想。”
  萧潋意却不听他解释,兀自将屋内东西摔了个遍,她从来不肯好好系衣带,激动间衣衫散乱开来,鬓发垂落下来,倒真像外面传言的那样,疯病难医。
  等到屋内再无什么可以摔的东西时,她这才终于瘫坐在地,在一处角落里蜷缩起来,一言不发的抱住了脑袋。
  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多少次他已经数不清楚了。外面守着的宫人已经习以为常,不用他吩咐便已经去取来了安神汤。徐忘云走到萧潋意身旁,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头又疼了吗?”
  萧潋意一下钻进他怀中,满头乌发散乱,唇角被她咬破了,一点妖异血红染着,隐隐显出一副癫狂的样子。
  “阿云……阿云,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徐忘云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没事了,别怕。”
  “……我没有害人。”萧潋意细瘦的手指死死钳着他的衣袖,“我没害她。”
  “我知道,我知道。”徐忘云道:“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萧潋意渐渐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了。过了会她冷静下来,从徐忘云怀中坐起来,退远了些,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喃喃道:“对不起,阿云,我又发疯了。”
  她有些无措的伤心,徐忘云想拍拍她的肩头宽慰她没有关系——许久以前他发现这个动作对她特别管用。却被她躲开了。
  萧潋意缩在墙角,脸埋了起来,只留给徐忘云一个背影,好像不愿给他看到似的,“阿云,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徐忘云道:“我陪着你。”
  “回去吧。”萧潋意的态度却异常坚决,声音微微颤抖起来,“我不想……不想你看我这个样子,求求你了,回去吧……”
  徐忘云沉默了,过了会,他说:“好。”
  他站起来,捡起地上的银碗走了出去。屋外天已暗了,有宫人已经点上了烛灯,捧着安神汤守在外面。徐忘云拉上门,对那小宫人道:“等一会就送进去吧。”
  宫人恭敬的屈膝回道:“喏。”
  雪已停了,一轮明月悬于空中,映的庭中明亮如昼。徐忘云立在廊下,单薄笔直的身影笼上一层雪色,他抬着头,影子在月色下被映的很长,呼出一口冰凉的气。
  地上放的一提烛灯被风吹动,摇曳了他的影子。徐忘云静默站着,久久没动,像是在想什么。
  小宫人低垂着脑袋在原地站着,等到徐忘云漆黑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她这才抬起头,顿了顿,抬手推开了房门。
  萧潋意坐在案旁,见有人推门进来,神色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不见半分癫狂或伤心的影子。小宫人牢牢关紧门,捧着那碗安神汤恭顺上前,放在萧潋意面前案上。
  碗落下一瞬,只看她手腕极快的一抖,一根极精巧的点翠如意簪便不动声响地呈在案上。
  她单膝跪下,动作间皆是一股习武之人特有的杀伐果断之气。
  “阁主,该怎么处置。”
  萧潋意将那东西拿起来,对着烛火赏玩两下,朦胧光影将她侧脸映得晦涩不清,一双眼珠色如琉璃,冷的毫无温度。
  “毁了。”她将簪子随意仍在案上,看也不再看一眼。小宫人应了一声,伸手去拿。那簪子甫一碰上她的手,便如同一尾粘腻的鱼跃入水中,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萧潋意目光落在一旁的安神汤上,道:“阿云叫你拿进来的?”
  暗客低着头,回道:“是。”
  萧潋意很轻的笑了一声,端起碗端详似的看,却没喝。
  碗中漆黑的液体映着一旁的烛火,模糊的映出了她自己的脸,生得凌厉的眼低垂,神色笼着一层淡淡的冷。
  “叫你们查的事如何了。”
  “回阁主,属下办事不力,还未有什么新的进展。”暗客看了一眼萧潋意,又犹豫的补了一句,“徐大人出身实在太过空白,实在……查不出什么特别的。”
  “呵。”萧潋意笑了一声,暗客立刻拱手在额前,“属下失言。”
  萧潋意道:“你是不是好奇,我干嘛非要把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
  “属下不敢。”
  萧潋意将手中药碗扔回案上,碗中液体却没洒出半分。只听她轻飘飘道:“你瞧他性子如何,身手如何,若与你们对抗,又当如何?”
  “徐大人心性纯正,剑法卓群,身手更是了得,但若属下们同剿之,亦能与之一抗。”
  萧潋意笑意不减,“是了,你们几个加起来才能与他一抗,这样的人,我怎么敢放他走呢?”
  暗客不敢回话。
  萧潋意却不在意,接着道:“你见过他使得剑法不曾?实在独树一帜,江湖中我还从未见过有人使这样的剑法。这样的身手,这样的剑术,你说他师出无门,谁信?”
  暗客道:“属下们一定鼎力去查。”
  他的性子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从来不懂掩饰,也不屑掩饰。这样白纸一张,就好像是一把刚锻炼出的刀,实在让她……很难不生出些利用之心。
  暗客看出她今晚心情很好,便大着胆子追问了一句,“若是他执意不愿留下该如何?”
  萧潋意笑一声,伸出手捻了一把开得正好的花叶,腕间华丽的玉环叮当作响。
  “你瞧这花生得好不好?”
  暗客虽不解其意,还是恭敬回道:“阁主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这花是边塞上供的东西,好看是好看,但却是有毒的。”萧潋意道:“我是碰了运气,这东西到了我手里,但要是生在别处,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捡到了,拿来害我,可怎么好?”
  咔嚓一声,那花枝被他生生折断了。
  暗客清楚她的意思,她头低下去,简短有力回道:“属下明白。”
 
 
第6章 谁是面首
  京中的冬天总是格外长一些,雪堆得久了,便不容易化开。徐忘云拎着自己的剑立在院中,一板一眼的练剑。
  长剑所到之处只留下一道雪白剑光。徐忘云神色认真严肃,动作间自有一派行云流水的畅快。最后一式练完,他站定收势,剑平举于自己面前,锋利剑锋映出他的轮廓。
  半个时辰下来,他衣衫头发一丝未乱,大气也不喘一下。徐忘云凝视着自己的佩剑,眉心很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泄出来了点沮丧的神色。
  这么些年他风雨无阻雷打不动,却始终未能将这套剑法练成,总觉得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阻碍着他似的,叫他一招一式出不了差错,却始终悟不出其中的道理。
  这剑法叫做“不应有恨”,是他师父不知从哪位先贤那承下来的。这剑法没有剑诀,他师父说得需他自己去悟,悟不透也没辙,也没谁能帮他去悟。
  “剑意之说,玄之又玄,妙之又妙。”他师父那会身体还好,一头白发还茂盛,讲话也精神抖擞:“旁人说的都是无用功,你得自己想明白了才行,不过。”他顿了顿,转过头,又忽然冲他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笑,“想不明白便也罢,且看天意吧。”
  天意。
  天意是最琢磨不透的东西。
  徐忘云皱着眉,一招剑式,若悟不通剑意,纵使耍得天衣无缝,也好比一具空有壳子的行尸走肉。他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抬手起势,要再走一遍。
  一剑还未出,门外忽然有人喊道:“徐大人,徐大人您在吗?公主宣您过去一趟!”
  徐忘云循声看过去,见是个萧潋意内宫里叫桃蹊的宫人,便问道:“怎么了?”
  桃蹊道:“有位圣上身边的公公到我们院来了,说是圣上有旨宣召,公主让奴婢知会您一声,让您也过去。”
  有旨宣召?
  在宫中待了这些时日,圣上少有宣召萧潋意的时候。徐忘云怕是出了什么事,不敢耽误,快步走过去,问:“有说是因为什么没?”
  桃蹊摇摇头:“没说,只急匆匆的要公主过去了,我听外面的侍卫说,除了公主,珵王殿下和昶王殿下也被一并叫过去了。”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外宫口。皇帝上朝议事的堼清殿他们近不得,只能远远侯在出殿必经的昭德门外。
  宫门里外两侧,皆是站着一群统穿靛衣的带刀侍卫,一派穆肃死寂。等了片刻,宫门被缓缓打开,萧潋意走了出来。
  她今日穿了一身绛红宫装,头发少见的梳得整整齐齐,钗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雀形金步摇,身前一左一右站了两个宫人,各提着一盏精巧的彩灯。
  在她身旁,站了两个同样身穿宫服的男子,一个相貌年轻些,宫袍黛紫,金冠高束,身形高大,桀骜眉宇间皆是股不屑掩饰的居高临下。另一个年岁稍长些,戴了顶玉冠,眉眼神色柔和带笑,脸色有些许久病不愈的苍白,身上宫袍的紫色比另一人要更深些。
  “令和,往后难免是要多操劳些了,今日回去便早些歇息,好好养养精神。”
  那年长先开了口,声音温润沉静,神色有些许担忧的嘱咐。萧潋意行礼温顺道:“是,多谢皇长兄关怀,令和记下了。”
  萧文壁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你是最懂事的,我自是放心。”
  萧潋意还没接话,那年轻些的却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语气有些许嘲弄道:“父皇既许了你前去,就需得注意些举止作态,可莫要在人家的府里成日醉酒,再闹出笑话。”
  萧文壁无奈道:“文琰。”
  萧潋意笑意不变,依然礼数周到的也朝他行了一礼,“多谢二皇兄提醒,令和明白。”
  萧文琰从鼻腔里溢出一声冷笑,目光落到了一旁候着的徐忘云,“取舍之道你自当清楚,有些东西,若用途便只是拿来丢人,便大可不必带了。”
  此言一出,其他两人的目光瞬时也移了过来。徐忘云平淡与他对视,萧潋意瞧了徐忘云一眼,只柔声道:“阿云是我的贴身侍卫,与我一同长大的。”
  萧文壁温和道:“令和,你虽是公主,但毕竟也是待闺,与一个年纪相仿的外室男子成日混在一处,不大妥当。”
  他这话说得隐晦,萧文琰便替他补上一句:“现下外面的人都说公主不务正事,成日除了醉酒便是养面首。内外流言蜚语遍地,你一个女子不用出门,我在外脸却算是给你丢尽了。”
  闻此言,萧潋意小小的“啊”一声,耳尖瞬时攀上一层薄红,也不知是羞是恼,半响没说出话来。萧文壁叹一口气,伸手替她扶正了歪掉的步摇,温和道:“你也不必将那些风言风语太过放在心上,横竖只是一些有的没得,自己行得端正便好,不怕。”
  “是。”萧潋意抬起头,感激地冲他笑道:“令和记下了。”
  萧文壁又略嘱咐几句,便先行离去了。萧文琰看都没再看一眼她一眼,经过徐忘云时,倒是掀开了眼皮,从眼角冷冷睨他一眼,意味不明的冷哼一声。
  待到二人身形走远,萧潋意直起身子,走至徐忘云身侧,道:“走吧。”
  徐忘云道:“面首?”
  他常居宫内,全然不知外面又起了什么风浪。萧潋意瞧他一眼,好笑道:“一些市井野民的酸龊话,阿云也值得将这般揣测放在心上?”
  她扭过脸,满鬓华丽珠翠映着耀眼日光熠熠生辉,只听她淡淡道:“管天管地,到底管不住别人的一张嘴。阿云若真介意,来日杀了便是。”
  徐忘云一皱眉,本能对她这句话感到反感。又听她忽然正色道:“阿云,你可知父皇今日为何宣召我。”
  徐忘云的心神便被她拉了回去,“为何?”
  萧潋意道:“御史台虞大夫府上,昨日出了一桩命案。”
  御史台当前御史大夫虞怀章乃是两朝元老,为人行事清廉肃正,德高望重,朝前朝后地位颇高。朝堂命官家中闹出命案,当属国事,按律例由国君主审。徐忘云暂且忘了面首的事,认真起来,“怎么回事?”
  萧潋意道:“这位虞大人算是朝堂上的老人了,为人清正,行事俭约,府上人丁不大兴旺,膝下只有一对双生小姐。昨日夜里,不知是哪里的贼人闯了进来,府中两位小姐,一死一伤。”
  徐忘云道:“行刺?”
  谁这么大胆子敢去官员家中行刺,又是谁有那么好的身手便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得手。徐忘云心想那人一定是个武功极高的人,萧潋意道:“双生子里的妹妹,倒只有些皮外伤,最多也就是受了点惊吓。但那姐姐,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那死相还真是……极惨。”
  “她死前受过凌虐,尸首伤痕遍体,最要紧的是,这位小姐的头颅被人割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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