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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甜(玄幻灵异)——冬雨中盘旋的祝福之鸦

时间:2024-12-28 08:40:26  作者:冬雨中盘旋的祝福之鸦
 
“嘎!”
 
马成功痛叫,和沈甜一起傻眼了:一只大鹅竟然扑棱着翅膀跑了出来……
 
马成功被啄得满地跑,慌不择路地翻墙出去。姜潮抱住自己直喘气,不住地流泪,却只能咬着嘴唇再次躺下。
 
这件事,就这样悄声无息地过去。对在这样地方的女人来说,她若是把这事闹大,大概受伤的也只会是她。让沈甜更心寒的是,昨天那么大的动静,姜家父母就是个死人都能听到动静了,却从头至尾都没有露过面。
 
但意外的是,又一段时间过去后,姜家父母突然满目欣喜地找上了姜潮:“囡囡,咱们家撞大运了!”
 
姜潮已经很久没能从父母脸上看到喜色,更何况是对着自己的,不由得受宠若惊:“怎、怎么了?”
 
“哎呀,乖囡囡!”姜母抓起她的手,笑得皱纹都看不见了:“愿母又降下神旨了!她老人家说不介意我们放跑了愿童,她还要借身还世,就选中了你啊!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啊!”
 
“真、真的?”
 
“千真万确!等你大姨那边赶完愿母服制,你就能穿上让愿母降身了!”姜母紧紧握住姜潮的手,“我们家,还有你!终于要转运了!这是我们将功补过呃唯一机会,囡囡,你一定要把握住,不要再犯错了,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娘。”姜潮的脸上也漾开笑意来,她看看同样笑容和蔼的父亲,又看看紧盯着自己的母亲,点了点头。
 
分明是其乐融融的场面,一股寒意却爬上了沈甜的脊背。
 
欢唱与喜悦,为姜潮的脸上增添十足的光彩。她的眼睛亮起来,头发也变得更柔顺,腰板也更直了,在甜蜜的期待中,愿母的服制扯了各家嫁衣上的布料,臂环以铜代金,叔叔婶婶、阿婆阿公夹道相送,敲锣打鼓地将姜潮送进了愿母庙。
 
红绸带都已解开,以恭迎愿母从真身神像中走出。姜潮跪在蒲团上,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皮肤绷紧,浮起密密的疙瘩,似乎身体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尖叫。
 
但红烛摇晃,灯笼亮出红色的暖光,满室的温暖与平静。
 
一定是愿母降下的洗礼。她看着长辈们脸上难掩的欢喜,离开时还对她说尽吉祥与夸赞,姜潮也为自己美好平安的未来,牵起一个笑。
 
“来,含住这个。”姜父走前,将一大团符纸塞到姜潮口中,姜潮虽不解,但还是听话地将符纸塞进口中,只是虽然塞进去,要吐出来似乎不大容易。
 
外面的奏乐声停下了,姜潮心中的不安也达到了顶峰,她仰头,看着那一尊聆听过愿母村村民无数愿望的愿母真身像。
 
“——吉时到!”
 
室外,马正义笑着扯下了一根悬在门口的红绸。
 
凄厉的惨叫霎时惊起飞鸟,在愿母村上空盘旋,惊心动魄。
 
家家户户都闭门关窗,以免惊扰愿母降临,但那痛苦万分的惨嚎,依然穿透了一切阻碍,企图能撼动谁的良心。
 
嚎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姜潮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是谁?”
 
连着后院的门被打开,是姜屿。他身上是生道弟子的服饰,看见愿母庙内一反常态的装潢,惊讶地张望了片刻。但刚刚凄惨的声音更让他在意,他快步走到前方,看见了地上躺着浑身湿透的,面目已被烫得模糊不堪的女人。
 
“啊……啊……”姜屿退后了两步,跌坐在地,“啊……”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又看到了她袖子里滑出来的帕子。他的视线瞬间凝固在了上面,手脚并用地爬上去,想要抽出来,却发现帕子已经和皮肉黏在了一起。
 
他颤抖着手翻过帕子的一角,上面绣着一个“潮”字。
 
“不……不可能……不可能……”他摇头,快要喘不上气,“不可能……阿姊……不可能……”
 
沈甜掩面,不忍继续再看下去,只听到他压抑的哭吼声。
 
姜屿情绪崩溃,却没有一刻停歇,当机立断抱起姜潮,冲了出去。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竟让他就这样跑了出去。
 
“阿姊……你别死,你不要死……”他魔怔般念着,“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他发了疯般地就这样抱着姜潮在路上狂奔,跑到面容青紫,呼吸声大得仿佛马上要昏厥过去,才跪倒在地。
 
怎么办,怎么办?阿姊,我怎么办?
 
昏迷的姜潮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趴在他的背上,脸上已经看不出五官的形状。
 
姜潮绝望地看着四周,仿佛希望此刻有神兵天降——没有神兵,但有一辆马车正朝这边驶来。
 
他拔腿就跑了上去,大喊:“救命!救命啊!”
 
马车在他面前缓缓停了下来,两个护卫模样的男人皱眉道:“什么人?”
 
“救命!救命!我阿姊要死了!”姜屿跪倒在地,“求求你们捎我一段,让我去镇上找郎中!”
 
车厢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你上来吧。”
 
家丁迟疑道:“小姐,这……”
 
“人命关天。”小姐声音温和。
 
姜屿喜极而泣,背着姜潮上了马车。马车内的少女颔首,让了让位置。看到她的脸,沈甜呼吸一滞:这不就是年轻版的“姜婶”?
 
姜屿小心翼翼地把姜潮放到身边,却发现姜潮的情况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恶化到了极点,脸上、身上都是巨大的脓疱水泡,呼吸脉搏已经微不可查了——不如说,这样的她竟然还活着,或许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啊!”侍女和小姐都被姜潮的模样吓得短促尖叫一声,姜屿心痛至极,摸遍浑身上下,竟找不到有什么救命的东西,只有胸口薄薄的纸张发出摩擦声。
 
金蝉术……是啊!金蝉术!
 
姜屿深吸一口气,双眼发亮,看向了两个女子。
 
片刻,两个家丁软倒了下去,侍女和他们一起被丢下了马车,姜屿带着晕倒的两个女人驶向了前面的山……他需要一个安静的、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地方。
 
在山脚,他把两个女人并排放到了一片似乎有荧光的草地上。沈甜眼神微凝:守灵草……姜屿竟然误打误撞找到了这一片地。
 
他凑到姜屿身边,看看他手中的金蝉术。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秘书,但他一瞧,便发觉了不对:上面有一些细节完全相悖相冲,并且并不完整,起码还缺了一半。
 
想到后面大概可能发生的事,沈甜心存疑虑。姜屿也是第一次施行这个秘书,显然,他也看出了似乎有不对的地方,虽然迟疑,但还是皱着眉做了些改动,看着他的改动和补充,沈甜心中不由得感叹他确实是有此道的天赋。
 
不久,姜潮那极其微弱的呼吸停止了,而小姐悠悠转醒。
 
她扶着额头,被姜屿扶着坐起来。姜屿期待又紧张地看着他,小姐看着他的脸,微微一笑:“小屿?”
 
“阿姊!”姜屿喜极而泣,紧紧抱住了她,“阿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太好了……”
 
小姐……不,现在是姜潮了。姜潮神色温和地看着他。
 
姜屿突然发现了不对:“阿姊?”
 
姜潮依然对他微笑着。
 
电光火石间,沈甜看向地上已经咽气的姜潮原身,吃惊地瞪大眼睛,然而姜屿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陷入了新的疯狂中,扶着姜潮的肩膀质问起来,沈甜在他的歇斯底里中,忽然听到了潺潺水声。
 
沈甜抬头,穿着愿母服饰、面容模糊的女人站在不远处,面对着他。
 
姜潮?他看看地上的尸体,反应过来,站着的不是回忆里的姜潮,而是死去的姜潮。
 
沈甜发现,她的嘴不止是因为血肉黏连,还因为她口中塞满了符纸,无法言语。沈甜曾经到过一处地方,那里的人杀死女婴时会在她们口鼻处塞满东西,好让她们下了地府也无法为自己伸冤。
 
沈甜忍住心中悲愤,观察着姜潮。她不断地指着原本应该是眼睛的部分,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又张开。
 
什么意思?沈甜懵了一会儿:“眼睛……张开?”
 
他闭上眼睛,又张开,猜测道:“醒来?”
 
水流的声音更大了,沈甜终于发觉了不对,大喊一声:“姜潮!”
 
 
第43章 如何不晓
 
 
沈甜猛吸一口气,睁开双眼——睁开双眼——哦已经睁开了!
 
四周一片黑暗,身下却无比颠簸,还很冷。沈甜伸不开手脚,挣扎片刻,才反应过来,大骂:“我操,谁套我麻袋!?”
 
麻袋泡了水,按他的力气,用力扯倒不是不能扯开。只是他应当在河里,几次都被颠得无法着力。沈甜摸摸身上,东西都被搜罗干净了……嗯?
 
他灵机一动,拔下了头发上歪歪扭扭的簪子,虽然触感有些奇怪,但好歹也是个工具。
 
沈甜抓着簪子用力戳了几下,混乱中不知按到了发簪的什么地方,簪子“蹭”得发出微小弹动声,沈甜再戳,十分顺畅地拉开了一道口子。
 
冰冷的河水灌入,沈甜深吸一口气,七手八脚挣开麻袋,探出头往上游。好在岸边不远,沈甜扑腾几下就上了岸,连忙将湿透的外衣甩在地上。好在他的冬衣做了防风防水的工艺,这一折腾下来,里头的衣服还是干的。
 
沈甜看了看手中的救命簪子,傻眼了。这哪里是什么簪子,分明是一枝细烟枪!
 
更准确的说,这应当是一个伪装成烟枪的暗器,烟嘴处已经弹出了一截刀剑,正是刚刚帮助沈甜划开麻袋的功臣。
 
“这个萧甜!”沈甜好气又好笑,在万象现真窟里他就奇怪了,萧甜平时和他一样只用发带,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簪子?
 
只是此时,他也顾不上这些了。他随手将烟枪挂在腰上,将外头湿了一圈的头发拧了一把,割下外衣做简易的发带,绑好头发,脚尖轻点,顺着河流往愿母村的方向掠去。
 
寒风刺骨,助长他身体里沸腾的火焰;雨云浓厚,遮掩命运森严的窥探。沈甜如一匹狂怒的野马,在村民的惊呼与慌乱里,势不可挡地冲进了愿母村中。
 
“他要做什么?!”
 
“他……他要进愿母庙!”
 
“拦住他啊!快拦住他!”
 
然而任凭他们无力的追赶,也无法够到沈甜翻飞的衣摆。沈甜狂风般袭入愿母庙,击出一掌,掌风掀飞了那恼人的、密布的红布大网。他狂奔上前,抱起了那一尊愿母真身像。
 
紧随其后的村民目眦欲裂,无数双手去抓他的衣裳,却依然慢了一步,沈甜高高举起神像,铆足了劲朝地上砸去!
 
碎片四下飞溅!
 
有人瘫坐在了地上,更多的人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的碎片,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愿母……愿母会降罪于你!”
 
一个老人朝沈甜怒吼,沈甜眯起眼,大声冷笑:“哈!我认得你!”
 
“我?”老人一愣。
 
“你的儿子和姜屿同岁,那年游历的生道弟子经过这里,夸赞姜屿颇有天分。你就马成功宣告让姜屿做愿童,就是为了让他蹉跎十年,永远够不上你的儿子!”
 
“你!”老人涨红了脸,气得哆哆嗦嗦,“胡说!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沈甜骂道,“狼心狗肺,连一个孩子你都狠得下心!”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有人迟疑道:“老马啊,他说的是真的?你故意害姜家老二啊?”
 
“糊涂,怎么能信一个外乡人说的话!”
 
“愿母使者怎么可能听他的!”
 
“怎么不可能,他俩都是马家的……”
 
沈甜打断他们,怒斥道:“马成功更是下三滥!他当年强要姜、招弟不成,怀恨在心,才扯出什么愿母借身还世,根本就是狗屁!”
 
他指着村民们,“你们之中,为了私欲假借愿母名头的不止一个,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根本没有什么愿母,只有装神弄鬼,满足私欲的小人!”
 
有老人梗着脖子怒道:“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侮辱愿母娘娘?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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