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师闻宴这样回来,聂芸霜赶忙拉着师闻宴关心了一番他有没有受伤。
“聂姐我没事,就是太困了,所以在白白背上睡了一会。”
聂芸霜眼角余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白应殊,便招呼着几人先坐下来休息。
昨天的收获不少,白应殊的十包压缩饼干都找了回来,还有一个小型的滤水器,一些登山用的装备,还有用来应激的药品。
节目组可能也考虑到了嘉宾在森林里可能会有擦伤碰伤的情况,还在车上找到了两个应激医药箱。
聂芸霜包里除了调料外,还装了几包方便面,虽然面饼被砸碎了,但撒上调料的干啃也能补充体力。
“现在的食物和水,省着点吃,撑个五六天不是问题,就是不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待多久,节目组后期还会不会给补给。”
赵轲染不安道:“会给补给吗?不是说我们被抓走了,他们要看着我们在这种窘迫的环境下自相残杀……”
聂芸霜愣住了,看了一眼白应殊和师闻宴:“这个……”
“一定是这样的,你居然猜出来了,我之前也只敢这么想想,现在有人跟我的想法一样,还不能说明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在录节目了吗?”
孔烁激动地抓住了赵轲染的手臂:“国外的大逃杀看过没有,我昨晚一直在想这类电影,越想越害怕。”
“不至于。”聂芸霜无奈地打断。
“聂姐,你不要太乐观了,节目组什么生活技能都没有教给我们,就把我们丢到这里,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赵轲染被孔烁说得有些害怕,眼眶红红的,挺坚强的一个小姑娘,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聂芸霜他们也被孔烁的猜测说得有些害怕,却只能强装镇定地安慰道:“大家先冷静点,先不说是不是你们猜测的那样,如果真是,我们还有五天的食物,这五天的时间,足够大家寻找出路了,既然有人能进来把我们放下,就一定有出口对不对?”
“也许这就是个节目呢?”师闻宴在一边轻声说。
赵轲染声音哽咽道:“小师你明明说……”
“吓你们的。”
“师闻宴你!”赵轲染抹了一把眼泪,“这种事情也拿来吓人,不跟你玩了,除非出去后,你请我们去你家吃饭。”
师闻宴回想了一下原主的往事,家里的房子卖了给母亲治病,演艺事业好些了后,他住在了崔绪买的房子里,又被网友人肉网暴,为了不打扰母亲养病,他将母亲送到了疗养院里。
准备自杀前刚买的房子,期房,两个月后竣工,就连装修的钱都交给了朋友。
现在的他,除了那几十块的钱外,一无所有。
“我没有家,在这里吃行不行?”
赵轲染愣了几秒,疑惑道:“在这?吃什么?”
统子发现虽然信号被屏蔽了,但是他能链接树林里的摄像头,树林中有不少飞禽走兽。
攻击性低,没有写在这个世界的刑罚里,应该都是可食用的动物,应该是节目组特意安排的,毕竟他们总不能让嘉宾饿死。
可牛、黑毛猪这些在野外放养惯了的动物有一定的攻击性,兔子野鸡这类的又没那么容易捕捉。
有一些可食用的蔬菜和水果,他只能依靠之前下载的资料来查找,无法越过屏蔽器去网上搜索更多的数据。
“能吃,就是有点麻烦,我尽力吧!”
看着师闻宴转身要走,白应殊赶忙抓住了师闻宴的手臂:“你要去哪?”
“找食材。”
“那么大的森林,你怎么找吃的。”
通过摄像机的位置来定位,对能量核的损耗也巨大。
师闻宴紧抿着下唇,他离路问知的死因,只剩下到底是谁下的药,应该不日就能返回空间站。
“别担心,今晚有肉吃。”
-我怀疑师闻宴真的能充电。
-别人睡觉是睡觉,师闻宴睡觉是为了补充能量然后惊艳所有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在吹牛。
-没有,我虽然不喜欢师闻宴,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
-这个男人强得可怕。
-我相信假货的能力,但是这个地方真的有能吃的吗?森林那么大,怎么找吃的都不知道。
然后师闻宴就离开大部队去打猎了。
白应殊紧跟其后,生怕他出个什么意外。
从白应殊的视角去看,师闻宴从营地一路疾驰到北边,冲入树林徒手就抓了两只野鸡回来。
鸡生快要走到尽头的它们扑扇着翅膀,师闻宴举着战利品问:“两只鸡够吃吗?我可以试着再打一头野猪。”
其他明星直播间的观众,纷纷跑到师闻宴的直播间问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节目组的人躲在草丛里把鸡塞到师闻宴手里的。
-鸡:我就在那里啄啄土一声就交代了。
-看不清,真的看不清,严重怀疑师闻宴上辈子是一道闪电。
-只见他冲进去了,鸡还来不及跑,就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这鸡是不是有点呆,节目组故意找来那种散养的呆鸡,所以师闻宴才抓得那么容易的。
这句话发出来的时候无数人赞同,后来看见同样的鸡,其他嘉宾命都豁出去了,才抓到一根鸡毛,就会想到今日的师哥到底有多牛。
白应殊看着师闻宴手中的鸡,不确定道:“猪也行。”
“白白想吃吗?”
“捉到了,也不会杀吧……”
师闻宴蹙起眉头:“确实,我现在也没办法在网上找杀猪教程,鸡呢?鸡有人会杀吗?”
“我会。”
听到白应殊这句话,师闻宴将两只鸡塞到了白应殊的手里:“等我,我再抓两只回来。”
“我陪你……”
话还没说完,师闻宴把鸡往白应殊手里一塞,又杀入了树林中,不到十分钟的工夫,师闻宴又拿下了两只鸡。
-小师真的强得可怕。
-他刚跑起来像一阵风……
-白白没有白背他,扛在背上的是什么,是这个团队的希望啊!
-导演组你们不是探险综艺吗?搞四只呆鸡被假货抓住,是想骗谁呢,我们家烁烁拿的就是祭天剧本吗?
-我打包票,孔烁绝对废物。
果然回到营地后,废物小少爷鸡不会杀,火不会生,只能帮忙搭搭木架子,搭的还不过关,就差把我是废物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白应殊则蹲在一旁,用石头磨成的利刃把两只鸡给宰了,另两只则由聂芸霜他们几个垒起了临时鸡圈,让鸡暂时住下,当之后的口粮。
师闻宴站在旁边看着白应殊杀鸡,肚子里第一次产生饿这种感觉,之前是他觉得人类的身体需要靠食物补充养料,就像是他要靠能量核来维持球体的运作。
看鸡的毛被白应殊烫掉,他在旁边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看这样的画面,闻宴还会有胃口啊?”彭述在旁边笑眯眯地问道。
师闻宴道:“对啊,我已经想象出他烤出来会是什么味道了。”
彭述笑了笑没有说话。
白应殊说:“一会要剖开肚子了,别站在旁边看。”
师闻宴不解:“为什么。”
“我怕待会你咽口水,弹幕怀疑你是变态。”
想到看见内脏就能联想到爆炒鸡杂的自己,师闻宴点了点头,回去营地旁等着。
崔绪见好不容易有能和师闻宴独处的机会,径直走到师闻宴身边。
“闻宴,你应该很清楚白应殊透过你在看谁。”崔绪说的声音很小,这个距离下,只有他和师闻宴两个人能听见。
师闻宴毫不避讳,偏头直勾勾望向崔绪的双眼:“路问知吗?”
“你只要长着这张脸,无论在谁眼里你都是替身。”
师闻宴直接忽略崔绪传来的负面情绪道:“白应殊跟我说,路问知不是自杀,他那天也在酒店。”
说到这里,崔绪脸色一沉;“阿知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我不该了解一下,你的白月光吗?既然你那么在意他,他的死有疑点,你为什么就不追究呢?”师闻宴说着缓步朝崔绪逼近。
崔绪一把将师闻宴推开,低吼了声莫名其妙,便转身向摆放矿泉水的方向走去。
师闻宴看着崔绪远走的背影,斜倚在大树上。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贴近,师闻宴偏头看清来的是彭述,他想要离开,彭述抓住了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xd致幻后,从住的房间里摔下去的,听说那房间是个男模开的,当时也玩嗨了,用自杀定性,已经是最体面的说辞了。”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劝你不要把当年的事情追根问底下去,我知道你介意自己是那个人的替身,但旧事挖出来,那个人不堪的死法被端到面上,无论是崔绪还是白应殊,都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完彭述拍了拍师闻宴的肩膀:“相识一场,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师闻宴浅笑着看向彭述,没有说话。
比起孔烁这样什么都在明面上的纯坏,彭述给他的感觉更加不舒服。
如果是被崔绪欺骗后心怀死志,以为在节目上遇到光,又再度沦为替身的原主,在听完彭述这番话后会怎么做呢?
第137章
白应殊刚把鸡内脏掏出来, 转头就看见彭述在师闻宴耳边窃窃私语。
他拿着带血的石头径直走向师闻宴,脸上身上还沾着点鸡血,杀气腾腾地赶到白应殊身边, 让直播间里一阵沸腾。
“彭述过来做什么?”
师闻宴浅笑着朝白应殊勾了勾手指, 白应殊偏过头,耳畔贴近师闻宴的唇边,从师闻宴的方向看过去,正巧能对上彭述的眼神。
他不知道彭述对原主了解多少,但心里清楚彭述跟他说这些事心里在期待着什么, 却不明白彭述这样做的意义。
来到这个世界他确实会梦见有关路问知的事情,每次坠楼, 他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疼痛。但在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里, 他没有彭述, 所以猜不透彭述要借着他的嘴搞臭路问知的意义在哪……
不过他刚好能借彭述主动提及路问知,来试探白应殊对路问知之死是什么态度。
他双唇贴紧白应殊耳廓, 压低声音道:“彭述跟我说路问知死于嗑药。”
白应殊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紧紧攥着手里的石头, 师闻宴握住白应殊沾满血迹的手,不安道:“白白, 彭述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在这等我。”
“你别……”
师闻宴还没有将冲动两个字说出口,白应殊一拳把彭述打翻在了地上。
站在旁边准备枯草和柴火取暖的几人都吓呆了,赵轲染先回过神, 丢下怀里的木头上前去拉人,白应殊将人甩开,压在彭述身上一拳接着一拳,打得彭述毫无还手之力。
还是赵轲染红着眼睛对旁边吓傻了几人喊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几人才匆匆把打红了眼的白应殊拉开。
彭述脸都肿了, 怒瞪着白应殊道:“你疯了吗?”
“彭述你要是学不会管好自己的嘴,我帮你管。”白应殊将身边挟制着他的两人甩开,躲在彭述跟前拍了拍那张肿胀的脸:“我知道你背后是谁在撑腰,但我同样可以一句话让你失去你手里的全部资源。”
彭述偏头吐了口混血的吐沫:“白应殊你知不知道今天这段播出去的后果吗?”
白应殊轻笑了一声,仿佛在嘲讽彭述的愚蠢:“这段播不出去。”
大家都知道困在这个树林里外界是有直播的,但没有人知道这里的信号被屏蔽了。
看似是直播,树林里发生的事情要十分钟左右,才能通过录像转播到直播间内,他们野外生存发生的一切,随时都可以更换内容。
十分钟后直播间里的人,看见的将会是他们在收拾鸡圈找树枝的画面,多个角度的录像可以通过建立用出不一样的效果。
师闻宴站在不远处,看着白应殊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看着我干什么?不吃晚饭了吗?”白应殊转过头望着身后的几人,脸上还带着笑,配上血迹却让人后背生寒。
赵轲染跟彭述是男女朋友,虽然快分手了,但还没有彻底断了,她看着彭述的惨样于心不忍道:“白哥,我不知道彭述是哪里得罪了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他一次。”
“他把你和他的床上的录像分享给大老板的时候,可没有一点犹豫。”
赵轲染难以置信道:“白哥你说什么呢?”
“彭述你猜我在说什么呢?”白应殊脚踩在了彭述的手臂上,语调阴冷。
赵轲染看着彭述的脸色变了,差点没站稳,好在师闻宴从后面扶住了她。
“聂姐那边让我们过去搭把手,这里就交给白应殊解决吧……”
她看了一眼彭述,在师闻宴的搀扶下离开。
彭述看着白应殊,原先温柔的翩翩公子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的彭述眼里写满了恐惧。
许久才不确定地开口道:“这个节目是你办的……”
白应殊则避而不答道:“外界只知道他是跳楼自杀,你是怎么知道他的死因跟违禁药品有关。”
说着他向彭述伸出手,做出一副要将彭述从地上拉起来的模样:“最好别想着跟苏总联系,你跟大老板睡觉的视频,我也有。”
彭述脸色一变,心里再多不愿意,也还是握住了白应殊的手,面带笑容,演出一副嘉宾和睦的假象。
在白应殊拉起他那一刻,耳边再度传来对方阴冷低沉的询问:“对了,你那么清楚,难道说路哥死的那晚,你也在814室。”
彭述吓得想要抽回手:“我…我没有,是苏总让我来盯着太太的,必要时候可以用路问知的死因来提点一下师闻宴。”
115/125 首页 上一页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