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卫衍被这一弹,一脸震惊的看向钟荡山。
钟荡山一手提着酒壶,眼神冷冽:“你可想好,一旦出鞘,就不能回头。”
钟卫衍听罢也是愣神随后表情严肃并点头道:“我知道。”
钟荡山看向钟卫衍,看着钟卫衍的眼神,也知道自己拦不住,便也将那无名收回鞘中。
钟卫衍一手正赏,那小坟的累土瞬间消散一空。
一朴素的棺木出现在了眼前。
念力一动,棺盖飞出。
只见尸体,钟卫衍的念力开始布撒在那尸体之上,钟卫衍的眉头紧皱,在扫完尸体之后,钟卫衍的眉头瞬间松开,眼神惊恐!
孩子的尸体不在棺材里!
钟荡山在喝完一口酒之后冷声道:“江湖流传邪魂养猖不仅可养鬼猖祸害人间,还能做到起死回生的效果,不过那回生的手段很是局限,只能是婴儿的起死回生。因为婴儿刚刚出世,没有记忆负担,最为容易。”
这一切都说的通了,为什么那个疯女子会喊孩子,是为了喂养那个邪魂养猖的婴儿。
那……孩子去哪了?
想到这,钟卫衍回头看向那张家村的方向。
一团大火燃起!
钟荡山将那酒壶敲了敲:“邪魂养猖的孩子,寿命只有二十年,成长的速度也是极快。钟卫衍,是去杀了那个孩子,还是放了那个孩子,你可有何打算?”
钟卫衍被钟荡山的这一问话,给问住,整个人不断的后退,那悬浮在空中的散修尸体也就此落下。
钟卫衍只感觉自己的胸口被塞上了一块石头,直呼都呼不出的气。
而此时在那张家村的烈火之中,一个少年面色冷漠的看着熊熊烈火,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根火把,少年将火把扔入那火堆之中,随后很是快速的消失在了身后的密林。
第十三章 张家村的故事
张家村,一个沿着河流而建的小小村庄,村庄的百姓生活富足,其中最为感谢的就是张家富户,张成端。
张成端,为人慈和,对人友好,不仗势欺人,不威胁他人,名声高雅,四处皆颂。
但是,这是外人对于张成端的评价,在张家府内,张富户的女儿张雪瑞可是看到了张成端另一面。
张雪瑞。
面若白纸微雪,声若流泉柔音。
张雪瑞刚过十四的时候,张成端就取了张雪瑞的身子。
张雪瑞一直在找机会逃离,可是当她真的逃出张府,来到了山中,她的命运并没有被丝毫的照顾。
一只猛虎飞扑而来!
张雪瑞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作为一个常年在府院之中的女子,亦是第一次见到这猛虎飞扑,被吓的不能动弹也是正常。
她惊恐,她慌张,但是她没有丝毫的后悔!
她不甘的低下头来,回顾自己惨淡的一生,唯一的幸运好像只有依偎在自己母亲的怀里的时候。
“母亲……”
可是在刹那间,一柄寒光闪过,猛虎倒地,呜咽一声之后,便没了气息。
红色的冒着热气的鲜血飞出,湿润了张雪瑞的眼,沾湿了张雪瑞的脸。
清风上扬,他看到了那在半空之中,堪称睥睨的眼神,肃杀之气尽显。
这是谁?未曾听说过在这张家村还住着仙人!?
散修苗茶低头看看向倒地的张雪瑞,一手擦拭着自己的脸角残血道:“此处山林,猛兽繁多,姑娘还是早些下山的好,要是不敢的话,在下也可送之。”
张雪瑞看向那个半空之中,飘忽的身影,修长美丽,看似触手可及,但是又触摸不到。
“我……”
张雪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苗茶看着张雪瑞支支吾吾的样子,也是右手一挥,只见那猛虎的尸体猛的一颤,一只青枝飞出,看来此物就是苗茶的仙器。
苗茶将那仙器收好,看着面前倒坐在地上的女子,面色冷漠道:“既然姑娘一意孤行,我便不在此多留了。”
说完,苗茶右手一挥,一阵金光闪耀,那猛虎的尸体就此消散。
“别走!”
张雪瑞见到苗茶转身,很是焦急的大喊了一声。
苗茶在听到张雪瑞的大喊之后,便也停住了步子转过身来。
“姑娘,你可想好?”
张雪瑞用尽内心的勇气道:“我能跟你走吗!?”
清风忽起,一阵飞叶。
飘忽的飞叶里带着草的清香,带着血的气息,一个倒坐,身着锦裘好似瑞雪白霜的女子,面容之上的一撇血迹像是那夕阳落幕的一条长光。
绝美!
苗茶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个词来形容。
当苗茶从这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危险的逼近也在此时,一条猛虎突然从那密林之中窜出!
血盆大口直逼张雪瑞!
“小心!”
苗茶神色紧张,仙器飞出,可是那老虎并没丝毫的停滞。
怎么办!怎么办!
苗茶的内心只有一个办法!
张雪瑞坐在地上,无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那无法阻止的悲剧发生,看来自己的一生也许就是这样了,在无尽的痛苦中死去。
想到此处,张雪瑞闭上了眼像是安然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可是死亡痛苦并没有发生在张雪瑞的身上。
温热的鲜血滴洒在草地,飘洒在半空,张雪瑞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背影。
陌生,心安,欢喜,恐惧。
“站起来……”
身影颤抖着,声音也是颤抖,那猛虎的眼神凶厉,苗茶的肩膀被死死的咬住,鲜血顺着衣服的褶皱不断的下滑着。
苗茶用手死死的钳制住那条猛虎,差距巨大的角力开始,茶苗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胜,但是他想要保证身后的女子不能死。
“快走……”
苗茶用着虚弱的语气,提醒着。
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苗茶用尽气力大喊:“快走啊!”
随着一阵大喊,苗茶的双腿发力,老虎在后退,不对!是苗茶将那老虎不断的推远!
在老虎被推后的空挡,苗茶有空余的念力,那穿插在猛虎身体之中的仙器开始飞出,随后很是迅速的插子在猛虎的后腿之上,随着猛虎的一阵哀啸,猛虎倒地。
苗茶顺势,不断出拳,他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等待。
直到最后——力竭,猛虎没了气息。
苗茶感觉到手麻,脚颤,浑身无力,他转过身来,看着那依旧在不远处站着的姑娘。
看着姑娘不断流泪的样子,苗茶想要开口安慰,可是那颤抖的嘴唇,在寒冷身体的悄然倒地中,没来得及发出一句话来。
张雪瑞看着倒地的苗茶,四周的山林里还不知藏着多少的危机,这所有能够留下的选择,只有一个,张雪瑞不愿去面对的选择——张府。
张家府院,所有的仆人都是烫脚的跑来跑去,小姐出逃,平日里和气的老爷,在今日像是突然发病似的叫嚷,恶毒之词不绝于耳。
“这臭贱人!和她娘亲是一个贱皮子!”
“等她回来!我扒了他……”
张家府院前,一女子浑身是血,身后则背着一个男子,男子面容俊俏,但是身着寒酸。
“啪啪啪……”
“谁啊!没看见老爷正在气头……小姐!”
大门内,一众奔走的仆人都愣住齐齐转头看向了那红门之外,张雪瑞和她身后的男子。
张府的老爷,张成端很是快步的走出厅堂,他看着那面上沾血的张雪瑞,眼里是欣喜,但又有着憎恨。
因为他看到了张雪瑞身后背着的男子。
张雪瑞喘着气,娇小的身躯在此刻也已力竭。
“让他活下来,我……不走了。”
张成端冷面,看向两侧,两侧仆人在见到老爷的脸色之后,也是慌张上前搀扶着浑身是伤的苗茶去到了里屋休息。
张成端转过身去,向着内院走去,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张成端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看向那在门口站着的张雪瑞:“你……”
张雪瑞咬紧了嘴唇,最终,她跟了上去。
“你知道吗?”
“什么事?!”
“张小姐背着个男子来到了府院之中。”
“一个男子!?”
“观其面容像是一个书生。”
“书生?”
“老爷的面色也是不好看,好像还取了鞭子……”
“嘶……”
黑夜,像是恐惧一般蔓延着,覆盖了光明,覆盖了希望。
张成端衣衫不整的从内院的房屋之中走出,手中的皮鞭已经断成了两节,喘着粗气的张成端并没有多少的犹豫,他走到那院子外,忠心耿耿的仆人早已等候在外。
“老爷。”
“查清楚身份了吗?”
“不是书生,是个地方的猎户,没什么背景。”
仆人弯腰等待着。
张成端一手掠过那仆人的脖子,拉近道:“那人,给我杀了,拉出去埋了。”
“是老爷!”
看着仆人远去的背影,张成端笑了,笑的很是欢快,他快忘记了自己上一次笑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哦!是自己女儿张雪瑞出生的时候。
记得那时瑞雪兆丰年,自己也小有成就,女儿出生,虽说不是男儿,但终究是自己的骨肉自己怎能不欣喜的。
在看到母子平安后,张成端怀着满满的幸福登上了商队的马车。
可是在那瑞雪刚过后,突如其来的是一阵风暴。
商队停滞,看着久久不能前进的车队。
风暴越是强烈。
张成端越发的怀念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所以他回去了,回到了自己的府院,回到了自己的宅子,那是一个冬雪深夜,张成端为了不吵醒便悄悄翻入了宅子。
本以为妻子睡了的房间里,却传出了一男子的笑声。
冬雪的夜,在两声惨叫中飘然而逝。
张成端半面鲜血的站在那风雪之中,他的怀里,是之前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可是,现在那女孩哭闹却成了自己内心抹之不去的屈辱。
他双手高举,他准备摔下,可是,一阵寒风吹面,张成端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跪倒在地,他哭泣,他愤怒,他扭曲。
“大雪~封山,路茫茫,提刀,烽火旁~是何处人归为何处乡,心慌张!”带着戏曲腔的折调婉转。
张成端松手,断成两半的皮鞭落地。
而此时在另一头,不断咳血的苗茶从那柴堆之中爬起身来,他身上被人做了简单的包裹。
“天黑了……”
看着窗外黑洞洞,苗茶想到的第一个事,就是妻子。
也许她等着急了,她还怀有身孕,我不能再次多待。
思虑完,苗茶站起身来。
一个仆人刚好推开了门,其身后跟着两个壮汉,一个拿着铁锹而另一个,怎是拿着锄头。
苗茶不用多想自然是知道他们准备做什么的。
手指婉转,三人同时人头落地。
苗茶没有丝毫的停留,快速翻墙出了张府。
次日一早,张成端怒而拍桌道:“什么!?三个人都死了!?他到底有多大的神通?!”
“老爷,不用焦虑,咱可用此计。”
山火,无尽的山火。
在那山火之中,只有两人的身影,缥缈错乱。
山火去后,所有人都没找到尸体,有人说在大火之中,恐怕成灰散了,也有人说可能是逃了。
苗茶在远处的山林之中,怀里抱着孩子,孩子的口鼻耳都被贴上的黄纸死死封住。
他的手中一捧灰色的黑粉被掏出“欲狂散……去吧,将他们带到无尽的深渊之中。”
苗茶面色冷漠,眼神赤肿,怀着无尽的仇恨。
是夜,张家村的所有人都在躁动,他们睡不着,他们站起身来,他们游荡,四处游荡。
直到,他们游荡到了张成端的府院前。
混混张蛋率先奔出,张家府院像是纸张一样被轻易撕碎。
烈火之中,所有人的眼里流露出无尽的痴狂,这并不是对于财富的痴狂,而是对于掠杀的痴狂,在那群人之中,张成端屋里的将手伸向天空,可是在啃咬声里,最终垂了下来。
苗茶哼着曲调,他来到了内院,推开门,问着血腥味,看向那绫罗血红的张雪瑞,苗茶眼里的同情早已四散而空,现在只有利用价值的衡量。
苗茶垂眼瞧着眼前的女子,打量着价值。
张雪瑞看向苗茶,在烈火于于月光的背影中,是那么的凌然众人。
张雪瑞爬着爬着,她爬到了苗茶的面前,眼神是毫无防备的乞求,苗茶见到此状,他面无表情的蹲下身来,右手伸出,托起张雪瑞的脸,他的思绪万千,要是当初自己没有救下面前的女子的话……可惜没有如果。
苗茶那冰冷的面容露出了好似撕开的笑容道:“这就是命吗?”
第十四章 绝世剑客
话说:
在白绝顶上,两位都有着天下一绝号称的剑客开始了他们的剑道对决。
一位身着黑袍,名苦天,而另一位则身穿白衣名乐悲。
苦天为了乐悲与自己对决,便准备杀了乐悲的全家,不成想,天灾来临,乐悲全家已死,极度的打击下,乐悲伤心过度,整日郁郁寡欢,活在酒水之中,身上的剑道尽数废掉。
苦天见状,便自毁面容,装作一个乞丐,用了一个全新的身份来让乐悲重新拿起剑来。并大肆宣传天灾为苦天计谋。
剑道十三,绝技不传,人们都没有见到过乐悲的家传第十三剑。
苦天一直潜伏,一直等待,他耗尽了自己的三十年,他在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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