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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为奴(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4-12-29 08:47:08  作者:乌兮子
  所以才会这般黏人吧。
  他怕,怕周卜易又不要他了。
  以一个为他好的理由,绝情地抛弃他。
  直到周卜易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顾棉才放松紧绷的身体。
  周卜易愣了片刻,随后低下头笑了笑。
  他不在的时候,小狗就一直这么守着门,等他回来吗?
  周卜易坐在床边,一勺勺喂顾棉喝药。
  顾棉眼睛亮晶晶的,活像一只终于等到主人回来的看门狗。
  周卜易心底一片柔软,顾棉这个样子还怪可爱的。
  “小狗狗有没有好好看门”
  “唔唔……”
  “怎么不说话?”
  “唔……”
  “顾棉”,周卜易俯身凑近,“说话。”
  “我…我哑了,我说不了话”,顾棉捂着嘴巴,“唔唔唔。”
  周卜易:“……”傻了,完了,真给孩子烧傻了。
  周卜易忽然轻笑出声,“那刚刚是谁在说话?”
  “我没有说话”,顾棉摇摇头,“是我的心在说话。”
  “它说,它好喜欢先生。”
  “喜欢先生,胜过一切……”
  就在这一瞬间,周卜易怦然心动。
  周卜易的手指,抚摸着顾棉的眉毛。
  最初是因为什么心动的呢?
  大概就是这副有点傻乎乎的,却又很可爱很真诚的模样吧。
  如某个雨后初霁的下午,他看见暖阳向他奔赴。
  心墙不知何时出现了裂缝,缝里钻出了小芽。
  再后来,这墙上的每一个小缝里,都开满了花。
  “顾小棉”,周卜易弯腰,在顾棉额头落下一吻,“先生……也喜欢你。”
  喜欢你,你眼中有光,驱散过我心中阴影。
  喜欢你,你眉目带笑,温暖过我那些岁月。
  喜欢你,因为你是我的小安安,是我亲手养大的小姑娘。
  什么都不重要了,周家也好,不周山也好,即将到来的死亡也好,都不重要了。
  在烟花升起之前,我只想紧紧拥抱你。
  在这一刻,他终于学会了珍惜当下,后来的日子,他只愿两心相悦情深不悔。
  不辜负这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光。
  “先生,你亲一亲我,再亲一亲我”,顾棉含着泪,“我有点不敢相信,我……这是真的吗先生,先生你说也喜欢我……”
  “真的”,周卜易长长叹息,然后又一次吻下去,一触即分。
  “不要,不要亲脑瓜”,顾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要这里。”
  “好”,周卜易低头吻住,很久之后,他抬起头。
  眼中是惆怅和担忧,但很快被坚定取代。
  有什么好怕的呢?对上就对上。
  他周卜易,从来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他是一只猫,他干什么要躲着一群老鼠
  他就该大大方方的告诉那群老鼠,他就是动情了,动情了又怎么样?不服尽管来找他,看看他还会不会跟从前那样容忍它们上蹿下跳。
  顾棉揪着周卜易的衣襟,又哭又笑。
  “先生变了”,他轻声,“我感觉到了。”
  那个骄傲的周卜易回来了。
  那个光芒万丈的周卜易终于回来了,在历经无数次心结之后,周卜易终于想开了。
  “先生好迷人”,顾棉轻轻咬唇,“想吃。”
  周卜易微微一怔,怎么会有人生病了脑子里还都是那些床笫之欢的
  “不行”,周卜易板着脸,“你在发烧。”
  “不给吃我就哭”,顾棉眼角往下拉,嘴一瘪,似乎立刻就要大哭。
  周卜易:“……”什么玩意儿?什么时候学会的胡搅蛮缠一哭二闹三上吊?
  “不行”,周卜易目光都在掉着冰碴,“不好好养病,当心我揍你。”
  “揍就揍吧”,顾棉眼睛冒光,他饿狼似的把周卜易拽到床上,大被一蒙,“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才不怕。”
  “你……”
  周卜易用手抵着顾棉的胸膛,有些恼羞成怒,“你不是才做完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周卜易说得不错,顾棉确实没什么力气,很容易就被推开了。
  被推开后他就抓着周卜易的袖子哭,很委屈很委屈的那种哭,“我没力气,先生就不可以自己动吗?”
  听听,多么过分的要求。
  周卜易咔嗒咔嗒捏着指骨。
  “哇呜呜先生又要打人了”,顾棉一抖,随即更加委屈,“你……你家暴我……”
  “你乖,为师不打你”,周卜易很好脾气的哄了一下,笑容可掬。
  顾棉刚有些沉溺其中,耳朵一痛,就被周卜易揪住了。
  周卜易笑里藏着刀,“没打你吧?嗯?顾小棉”
 
 
第76章 怎么都这么胆小
  顾棉的脸很红,也不知道是烧的还是羞的。
  “傻样儿”,周卜易笑着评价了一句,松开顾棉耳朵,就起身唤人传饭去了。
  没办法,谁让他就是喜欢顾棉这傻乎乎的小模样。
  上菜的时候,周卜易拿了湿毛巾给顾棉擦身子降温。
  顾棉就乖乖地看着周卜易,周卜易叫他伸手他就伸手,让他抬胳膊他就抬胳膊。
  倒是省事,菜上齐前,周卜易已经给他整理好了里衣,又拿了个厚披风给他系上。
  在周卜易给他压衣领的时候,他想,对,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相濡以沫,然后白头到老。
  等以后需要上早朝了,周卜易要是也这样给他理龙袍,他听政的心情都会好很多。
  其实他并没有烧到稀里糊涂的地步,他又没有离魂症,他的脑子能正常思考,只是疼痛难忍罢了。
  他就是故意想看看,周卜易会如何照顾他。
  会跟多年前那场大病一样吗?
  周卜易跪坐桌前剥着枇杷,他枕在周卜易腿上,等着投喂。
  枇杷有核,周卜易那么爱干净的人,就这么把手伸到他唇边,用手接他吐出来的核。
  周卜易说他好脏,可周卜易还是接了。
  周卜易把那些核洗干净,埋进了上阳宫小院里。
  后来枇杷树从土里长出来,再后来,年年都有枇杷吃。
  枇杷一年甜过一年,顾棉一岁长过一岁。
  而那个时候的他,看不见周卜易接住了枇杷核的手心,他满脑子都只有周卜易说他脏。
  原来有那么多不曾注意到的细节,原来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周卜易已经爱了他那么久。
  他又回忆起某年清明,坟山之上,周卜易刻意挡住他视线的背影。
  原来周卜易并不如他想的那样绝情,周卜易虽然甩开了他的手,却还是为他挡住了那些可怖的景象。
  再后来,周卜易又给了一点袖子让他拉着,安慰他过于恐惧的内心。
  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重演,那些忽略了的小细节终于如潮水般涌来。
  那个冷着脸用箭杆打他手背的周卜易,把走不动的他抱出了险象环生的绝地。
  那个说他烦死了的周卜易,却在噬心蛊发作最厉害的时候,离开温暖的躺椅,给他擦眼泪,教他做阳春面。
  那个摔了他鸡汤的周卜易,把他让进了门,将他丢进温暖的浴桶里,洗热了几乎要冻僵的身子才放他回去。
  “不要再做无用功。”不要再犯傻,这么大的雪,坐在门口一等就是这么久。
  “喜欢我,你还不配。”群狼环伺,我教过你强大起来前要隐忍蛰伏。
  那些曾经的恶语相向,那诸般恶劣而又过分的“欺负”,终于汇聚成了那个站在光影里的周卜易。
  终于汇聚成了那声无奈的“我要怎么才能教会你好好保护自己?”
  原来周卜易并不是不爱,周卜易的爱藏得太深,彼时幼小的他只看得到表面,看不透那层恶人皮下藏着的一往情深。
  顾棉坐起来,他手软,周卜易就用筷子喂他吃。
  “先生,我头疼”,顾棉抿着唇,眼泪汪汪。
  “谁让你要闹”,周卜易冷着脸呵斥了一句,顿了一会儿,才放柔声音,“乖,吃完饭睡一觉就不疼了。”
  这个矛盾的周卜易啊。
  这个藏了一辈子,三缄其口,从不轻易把爱宣之于声的周卜易。
  怎么那么叫人着迷呢?
  “我疼”,顾棉用泪眼看着周卜易,“先生先生,我好疼,我脑袋要掉了。”
  “掉不了”,周卜易有些无奈地夹了块冬瓜,“来丫头,啊……”
  真有那么疼吗?周卜易不禁有些疑惑。
  他是真的疼哭了,还是在演我
  “我不挑食”,顾棉指了指桌上的菜,“它们的第一口,都要先生喂我。”
  周卜易缓缓转过头,打量着顾棉。
  每个都要?试毒?
  这真是烧糊涂了的表现?
  顾棉心里咯噔一下,在心里思寻着应对之策。
  周卜易已经站起半个身子了,顾棉心一横,直接把脑袋钻进了被窝里。
  “呜呜呜,先生连饭都不给我吃!”
  哭不出来,干嚎就有点太假了,周卜易肯定会看出来他在装糊涂的。
  顾棉蒙着脑袋弓着身子哭,把周卜易看得一愣一愣。
  “顾棉……”
  “先生不要我了呜呜呜。”
  “顾棉,我没有不给你饭吃,也没有不要你,你先出来好不好?”
  “我没人要了呜呜呜。”
  “要你要你”,周卜易打消了疑虑,一边揭被子,一边哄人,“给你夹好了吧,快出来。”
  顾棉犹犹豫豫探出脑袋,周卜易在他头上揉了一把。
  “要吃白菜”,顾棉盯着周卜易的筷子。
  看着周卜易夹起来,他弯弯眉毛,“要先生吃。”
  周卜易一顿,“好,我吃。”
  要是不吃,顾棉会不会又哭一场啊?
  照顾病号就是麻烦,可快点儿好吧。
  周卜易刚把白菜吃了,顾棉又喊他吃排骨。
  周卜易夹了一块放在碗里,又夹了另一块喂顾棉。
  他算是看明白了,顾棉这是要跟他玩过家家,你一块我一块。
  很幼稚。
  可顾棉病了……
  哎。
  好不容易用完饭,周卜易往顾棉头上搭了块叠好的毛巾就出去了。
  昨儿顾棉跟他说了江南织造总局的事,这事他已经安排下去了。
  今晚潜进去夜袭,兵分两路,一路去找鲁班,让他假装试飞,然后开着铁风筝直接过边南关,到南宁去。
  另一路按顾棉记住的方位,找到放有包子和土地雷的库房,直接引爆它们,炸了顾承年的杀手锏,来一招釜底抽薪。
  之所以选择午夜,周卜易有自己的考量。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午夜不会有来做活的平头百姓,留下来看守或搞研究的都是顾承年的人。
  如果可以,希望鲁班能多带点搞研究的人才出来。
  至于墨家的事,还不能下定论。
  周卜易记得墨家有一只旁支,在他很小的时候,被周老爷子秘密派去南方做什么事了。
  好像是说在什么谷里做什么机关。
  那天的谈话他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听得不清楚,隐约好像听到了葫芦什么的……
  等等……
  周卜易忽然想起那天那个菜农。
  难道是葫芦谷那里温度异于常地莫非是……
  梅学林让人在那里种菜真的是巧合而不是为了掩盖什么?
  梅学林……
  周卜易目光深邃起来,这个一直找各种借口接近他,甚至想要爬他床的人,怀有什么样的目的
  他可不相信梅学林是真的爱慕他、想从了他,只怕是有些别的想法。
  周卜易在檐下站了一会,就觉得有些累了,他叹了口气,坐回轮椅上。
  “认识葫芦谷吗”,周卜易叫住一个小厮。
  “回公子,那葫芦谷不远,它就在……”
  “不用告诉我在哪”,周卜易用手指叩了叩扶手。
  笃——笃——两声。
  那小厮登时就有些腿软,话都说不利索了,“那,那……?”
  “推着我去,就现在”,周卜易咳嗽几声,“你先去跟管家说,叫府里人别告诉王爷,让王爷好好养病,然后再回来,我们去葫芦谷。”
  周卜易又咳了几声。
  怎么搞的让顾棉给传染了?
  周卜易摸了摸自己额头,果然有点微热。
  真是……
  流年不顺。
  那小厮很快回来,推着周卜易出了府门。
  青石板路不平,坐着有些颠簸,时不时还要上桥下桥,周卜易脸色有点发白,“你……稳着点,看路。”
  不如顾棉,顾棉推他的时候,可从来没让他感到过颠簸。
  “是…是是……”小厮额头冒汗,腿直打哆嗦。
  平日没注意啊,这病病弱弱的小美人怎么压迫感这么强,明明他什么也没做甚至也没有太重的语气,可人只要往他身边一站,就控制不住腿发软,想要俯首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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