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毛发在回天津前就被赵旻剃了个干净,此时又长出些短硬毛茬,磨得应闻隽细嫩的肌肤发红发痛,然而却解痒。
应闻隽动作一顿,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情欲折磨疯了,又调整了下姿势,贴着赵旻那片新长出的短硬毛茬前后磨起来。
他一边磨,一边用腿夹紧赵旻劲瘦的腰,让毛茬继续刮蹭不知足的肉穴,一股更加奇异直接的快感从腿心间生出。应闻隽越动越快,越磨越重,简直是在放肆地“使用”赵旻……瞬息过后,他猛地绷直了身子,腿根不住痉挛,一滩水从他身下流出,顺着赵旻结实的腿根,一股股流到床上。
屋中响起此起彼伏,不成章法的喘气声,应闻隽双目失神,往一旁倒,被赵旻堪堪捞住。
二人大汗淋漓,搂抱着倒在床上。应闻隽回过神来,伸手往后腰一摸,手指头黏黏的,知道赵旻方才在关键时刻拔出去,在外面出了精,遂放心下来,回想起自己骑着赵旻形骸放浪的样子,忍了半晌,恼羞成怒道:“……去把你的毛给我剃干净。”
第61章
赵旻立刻顶嘴:“我看你倒是喜欢的很。”
说罢,像应闻隽不信似的,非要证明给他看,抹了把湿漉漉的小腹,掌心一拢,继而一怔,嘴里低声念了句:“真就这样舒服?”
他知道方才应闻隽喷了水,却没想到会喷这样多,毕竟只是坐在自己腰上磨了磨而已,正要直起身子仔细去看,还没动,应闻隽就伸手推了一下,叫赵旻要些脸。
赵旻低低一笑,转身抱住应闻隽,小声说了句:“你过来同我住这破院里,我天天都叫你这样舒服。”
应闻隽没吭声,这话可不敢轻易应下。
好在赵旻没有深究,不知在盘算着些什么,拉起应闻隽的胳膊,非带着他往自己身上躺,应闻隽拗不过他,只好虚虚趴在赵旻身上。
赵旻则从后头,二手一伸,拖住他的屁股,几根手指头,不老实地在应闻隽后头那条缝里跃跃欲试,正要慢慢探进去试试深浅松紧,就听应闻隽问了句:“……把你香烟拿一根出来,我想试试。”
赵旻没立刻答应。
应闻隽等了一会儿,感受到身下的人往后侧了侧身。黑暗中,他先是听见木抽屉被人拉开,赵旻在里头找着什么,接着刺啦一声,床头的烛灯被点着了。
赵旻这院子虽僻静,却没通电,偶尔有些不方便的地方,但对赵旻这享福惯了的少爷来说,住得定不如和平路的房子舒坦。
眼下应闻隽是真有些相信他缺钱了。
两人的衣服是在床上脱的,此刻都在地上堆着,也不知是被谁的脚蹬下去的。
赵旻亲自给应闻隽点烟,第一口帮他吸了,应闻隽还当是他怕自己不会,正要伸手去接,谁知下一刻,赵旻的指头轻轻擒住他的下巴,一边把他带向自己,一边凑了过来。
他含住应闻隽的嘴唇,将那口烟渡了进去,又动作凶狠放肆地,将应闻隽的咳嗽声吞了进去。
应闻隽推开赵旻,缓了缓,继而将烟接了过来,皱眉抽了第二口。
再抽第三口的时候,皱着的眉头就舒展开了。他换了个姿势,从赵旻身上坐起,一手撑着床,一腿曲起,拿烟的手腕搭在了膝盖上。
他极其坦然地展露身体,收敛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根烟快抽完了,才注意到赵旻看向自己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自己亲手打磨出的艺术品。
应闻隽问道:“为什么我们每次上床的时候,你都喜欢弄我前面。”
赵旻想了想,认真道:“哪有什么理由,后头费劲,从后头干一次麻烦的很,还得先用手指头玩一会儿,弄完了还得清理,有这一次的功夫,都够我玩前面玩两回了。”
听他讲的这样直白粗俗,应闻隽难以言喻地瞥了他一眼,又道:“你同别人上床也这德性?”
赵旻笑道:“那可能要绅士一点,得看是不是一锤子买卖,要是一锤子买卖,大家在床上高高兴兴的,第二天就拉倒,讲究一个好聚好散。这要是长期苟合……”
他的眼神不怀好意地在应闻隽身上打了个转。
“那当然是不会收敛了,脾气这玩意儿是忍不住的,特别是在床上的脾气。话这样多,该我问你了,我今夜要是没把你带回来,而是把你送回宋家了,我舅过来敲你门,你开还是不开?”
迎着赵旻探究的微笑,应闻隽没回答,指头一动,将烟灰弹到床下。
赵旻也不恼,又问道:“那若是冯义来敲门呢。”
应闻隽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他今夜对于情欲的渴望在某一瞬间达到了顶峰,突然明白了别人常常抱怨的,为什么男人有钱之后会变坏。
金钱和权力蜂拥而至的那一刻,道德和底线就被挤走,情爱与肉体变成了最次要的。
赵旻是聪明人,他知道应闻隽的沉默代表着什么,他不但不恼,那种看“艺术品”的眼神又回来了,一手伸了过来,爱怜地抚摸着应闻隽的眉毛,觉得应闻隽整个人因欲望而变得艳丽夺目起来。
今夜他在应闻隽身上,看到了从前从未看到过的,令人意乱情迷,不能自拔的美景——应闻隽压抑已久,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野心。
赵旻当然不会因他的沉默而气愤,赵旻心想,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怕应闻隽的野心。
“你当初说过句话,你还记得吗?”
“什么话?”应闻隽瞥他一眼。
“你从前说,你愿意跟谁好,那人得真心待你,不同你虚与委蛇,不将你当做蝼蚁草芥,还得你对那人同样真心。”赵旻拿走了他指间快要燃尽的烟屁股,碾在砖地上摁灭了,他凑了过来,吻住应闻隽,唇齿交缠间问他:“应闻隽,我现在就问你,真心是什么,这玩意儿你现在说的透么?今夜过后,还重要么?你还计较么?”
他将应闻隽抱起,叫他侧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搂住自己肩膀。
赵旻一边亲他,一边把两根手指强势地从后头那个紧涩的肉洞中插了进去。应闻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被他搅弄得神魂颠倒,屁股底下坐着的那根东西已经完全硬起来了,他喘息着对赵旻道:“我腰疼……换个姿势。”
赵旻没搭理他,又自顾自地亲了会儿,才把人放开。
“想用什么姿势,今夜我都陪你玩,我叫你自己挑。”
应闻隽想了想,背对着赵旻跪在床上,薄薄的背弯了下去,双腿打开,温顺至极地伏在床上,在赵旻的注视下,两根手指插到了自己后头,姿势别扭地进出着。
赵旻呼吸顿时沉了几分,看着应闻隽的眼神也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他突然弯腰,又捡起那根被他摁在地上的烟,把应闻隽咬过的烟屁股噙在嘴里,狠狠地嚼了两下。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眼睛死死盯住应闻隽白净的指头在红色的肉洞间进出,几乎是猛地生出股莫名其妙的破坏欲——嘴里这烟要是燃着的,他保不准想摁到应闻隽身上去,听他哭,听他叫。
赵旻低头瞥了眼自己手臂上绷着的青筋,没当回事,跪到应闻隽身后去,不顾他的手指还在里头插着,一根硬屌直接顺着往里顶。
应闻隽破口大骂,却没什么力气。
赵旻又没当回事,任应闻隽发脾气,只一下一下地把肉头往里戳。他一下拉起应闻隽的手,反剪到他背后去,骑马一样骑着应闻隽,没捅几下,就已捅进去了大半。
同赵旻厮混已久,应闻隽后面比前面更加生疏,吞的艰难,因着体位的关系,被破开进入的感觉要更加明显,他要偷懒,有些受不住地塌下腰,没一会儿就被赵旻发现。
一手从下直接穿过,提着应闻隽的小腹向后揽,应闻隽在一瞬间有了腾空感,但很快就被更为明显的被尽数进入的感觉所占据——赵旻整根插进来了。
那根东西插进来后,一刻不停,大开大合了几下,感受到他里头渐渐湿润起来,动作便更加无所顾忌,比抱坐时要插得更深,应闻隽很快便闷哼起来,身上出了层密密的薄汗。赵旻在他身后,突然往前跪了跪,继而上半身趴下,虚压在应闻隽身上。
随着姿势的变化,应闻隽猛地感到自己里头的某一个点,热起来了。
他整个人像是化了的水一般,被拢纳在赵旻身下,随着他顶入抽出的动作而起伏着,应闻隽下意识说了句:“……再重些吧,我舒服的很。”
赵旻的动作一顿,继而更加猛烈,一时间房内肉体拍打的声音响的厉害。他一手捂住应闻隽的小腹,一手扶住他的腰,直至感觉掌心被什么东西顶到才作罢,自己也昏头起来,早就忘了控制力道节奏,等反应过来时,应闻隽的双腿早已跪不住,倒在床榻之上,身上湿的似被水泼过,更不要提二人结合之处,早已变得脏污不堪。
“过来看着我。”赵旻追了过去,贴着应闻隽,将他的脸掰向自己。
“做什么?”
“亲嘴……”
应闻隽呜呜闷叫,本就似在云间飘着,赵旻摆出一副不要喘气的势头,更是亲得他两眼发花,恍惚间有什么东西落在下巴上,他以为是赵旻的汗,待到好不容易分开之时,他伸手一摸,才发现那东西粘稠无比。
勉强睁眼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射出来的东西。
赵旻也看见了,在他后头闷笑一声,凑过来问应闻隽,要不要换面对面的姿势,他给他抱着,他能更好受些。
应闻隽没吭声,不想叫赵旻太过得意,却把赵旻在床上说一不二的性子抛到脑后去。下一刻,就被人握着脚腕翻了身——那作孽的东西还在他里头插着。
赵旻似要炫耀似的,发力时肩膀紧绷,将人一翻过来,就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了。
应闻隽感受着掌下紧绷却潜藏着爆发力的肌肉,感受着赵旻这具年轻的身体带给他的激情,死死攀住了他。赵旻额头的汗越来越多,眉头紧绷,显得有些不耐烦,勉强腾出一只手,把汗湿的额发尽数梳到脑后去。
最后爆发的那一刻,他昂头紧闭双眼,额头有根青筋,脸上的肌肉因忍耐快感而显得诡异陌生。
正因他闭了眼,应闻隽放心大胆地盯着瞧他射精时的模样。
平复过后,赵旻喘息着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间,两人眼中都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他们都说不清这一刻的动容是因着什么,却在下一刻,又极其默契地各自错开了视线。
第62章
应闻隽只在赵旻院子里留了一夜,翌日一早便走了。
倒不是怕宋千兆发现,而是忙着去办赵芸交代的事情,忙活他同赵芸的生意。他心中十分清楚,就算往后情况有所变化,他在天津的商场上开始有了一席之地,人家也是看在潘子欣的面子上,而潘子欣,则是看在赵旻的面子上,不是凭借他自己。
最重要的是,赵旻同宋千兆这对积怨已久的舅甥持续斗法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眼下的平静只是大风浪的预兆,指不定什么时候,二人就撕破脸皮,掀起一场滔天巨浪来。
应闻隽斡旋在这舅甥之间已久,自知势单力薄,一旦爆发,他定是首当其冲当炮灰的那一个。他不会把手中的筹码尽数压在赵旻身上,指望那一丝虚无缥缈的怜惜,他要在风浪到来前,给自己造出条圣经里的诺亚方舟。
赵旻在床上怨念了大半天,他给应闻隽准备的参加宴会的铁灰西装已经在昨夜叫自己亲手撕开,扣子蹦了一地,没办法穿出门见人。眼下只能叫应闻隽穿走自己的衣裳。
他看着应闻隽,幽幽问了句:“你下次什么时候来陪我。”
应闻隽敷衍道:“我这两天肯定很忙,等忙完了就过来,你别去宋家找我,有事儿就叫张妈去同我讲。”
转念一想,昨夜已在张妈面前丢完了人,是万不好意思再见,现在起个大早逃跑,也是怕张妈来请吃早餐,又叮嘱道:“算了,别麻烦张妈了,你不嫌害臊,我还嫌丢人呢,叫你那黑心管家继续当传话筒吧。”
不过与其说是早起,倒不如说是二人昨夜就没怎么睡,否则应闻隽铁定起不来。他下面到现在还疼着,后面是胀,似还有东西在里头塞着,前面却是实打实的疼,昨夜玩的太过火,压根没注意到赵旻长出的那点毛茬把他下面给蹭破皮了,现在穿了衣服,每走一步都堪称酷刑。
赵旻一愣,追问道:“你就不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对劲儿吗?”
应闻隽假装听不懂,看了眼光秃秃的手腕,又去翻赵旻的抽屉,最后找出块腕表给自己带上,他今天得见些重要的人。
赵旻叫住他:“等等。”
应闻隽转身,看见赵旻赤裸着身体从床上下来,大清早火气未消,直挺挺地给人看。
他还以为赵旻要来耍流氓,谁知赵旻只是走到他面前,漫不经心道:“做事不需畏手畏脚,顾忌着什么潘子欣宋千兆的,你有几斤几两,我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我小姑还不清楚?去吧,把腰挺直了……”
赵旻在他腰上轻轻拍了一下,又替他整理腕表,笑着说了句:“真是识货,这是我最贵的一块表了,从英国带回来的,光是排队,就等了一年半呢。”
应闻隽抬眼,五味杂陈地看了眼赵旻,犹豫之间似是有话要说,但看赵旻一脸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最终只是叹口气,转身走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应闻隽果然如赵旻所说,忙得脚不沾地,别说赵旻这处别院,就连宋家,他也是卡着晚上落锁的点回。
除原本要处理的琐碎外,有不少人带着合作找上门来。
他们都极有默契的避开宋家,而是找到赵芸手下的堂口商铺。最先来的,便是宋家的二位女婿,应闻隽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打发过去,没同他们见面,其他人倒是见了不少,替赵芸拿下几个大的订单来。
他的人生一下就开阔了许多,顺遂了许多。
开始也有人对他应闻隽察言观色了,甚至有的事情不需应闻隽吩咐,就有人抢着为他办好。
从前求路无门,如今事事畅通。
期间潘子欣的秘书也来了一趟,同他交接了些香港茶铺的事情,只说店面还在装修,叫应闻隽若下月能腾出时间,可以亲自去一趟。
宋千兆那边风平浪静,对应闻隽态度如常,言语间连半点试探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他看着应闻隽的眼神,有些变了。
许是因身体上的不同,在初到天津时,宋千兆对他的兴趣十分浓厚,不管床上床下,疼人的派头十足。只是最初那两年应闻隽在为冯义伤心愤恨,整日冷若冰霜,心如死灰,连带着在床上也逆来顺受,没滋没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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