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客气道:“劳烦帮我们把门关上,我和赵主任有话说。”
应闻隽气定神闲,在赵旻的办公室里参观起来。这地方他来过几次,每次来都焦头烂额,没有机会仔细看过装潢布局。
第一次来是以为怀孕了,来叫赵旻给他想办法的;第二次是体检报告给赵旻这混蛋扣了,他来讨债的。
他左翻右看,像在自己的办公室一样,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赵旻那不知足的眼神,正别有深意地盯在他身上。
“应老板,说话就说话,你喊人关门做什么,说话用得着关门么?”
赵旻敞着腿,坐在他的办公椅上,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应闻隽看他一眼,直接走到赵旻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弯腰在里面翻找着自己那批货的申报单,说道:“我替你签字盖章?”赵旻看着他肆无忌惮地站在自己两腿之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窄腰,喉咙顿时就紧了几分,口渴的厉害,一把将人揽住。
应闻隽跌坐在赵旻身上,从他的神情上看不出任何慌张,似乎是早就料到赵旻忍不住一样。
赵旻贴了过来,他的声音又低又哑,说他不高兴了。
应闻隽抬眼看他,说道:“不是什么稀奇事,你天天都要不高兴。”
赵旻眼中已隐隐有了性欲,他盯着应闻隽的嘴,稍微一低头就能碰上,呢喃着问道:“你今天来干什么的?”
应闻隽毫不扭捏,主动换了个姿势,侧坐在赵旻身上,双手揽了他脖子,凑近了笑着反问:“你想让我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话音一落,一张利嘴,已被赵旻给噙住了。
两人多日未见,亲得都有些急,两张嘴一挨着,就不约而同地想起那将近持续了半月的荒唐日子,赵旻亲他时,更是发出野兽般的吞咽声,下身一下下朝上顶着,一手已腾出空来,胡乱解开自己的皮带。
一个东西跳出来,隔着衣裳顶住应闻隽的大腿。
赵旻又伸手往应闻隽裤子里摸,二指并着,就要往肉穴里挤。应闻隽惊喘了一声,一把攥住赵旻的手腕,小声道:“别在这儿,这里什么都没有,弄完麻烦的很,我……我今晚跟你回去还不行吗。”
二人额头相抵,皆起了层细汗,说话间看着对方的眼睛,赵旻就又有些控制不住,凑过来吻他。
应闻隽被他抱着,自己也快昏了头,一手往下伸,去摸赵旻胯间粗肿的东西。二人越亲越热,越亲嘴巴越干,最后还是应闻隽理智尚存,艰难地将人推开了。
见赵旻不依不饶,还要来缠他,才不情不愿道:“做些别的。”
赵旻欲念未消,暗示意味十足地盯着应闻隽的嘴,问道:“还能做什么啊?”
应闻隽瞪他一眼,主动蹲在赵旻两腿之间,将他那东西含住了。赵旻坐在皮椅上,还要得寸进尺,推着应闻隽往后退,直把人逼到他办公桌下面去。
他又松了松皮带,将那东西露出更多来,抚摸着应闻隽的后颈,哄着他吞的更深些。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敲响了。
应闻隽要退开,赵旻的手却十分恶趣味地卡主他的下巴,微微挺腰,在他嘴里进出着。
赵旻小声道:“这桌子前头有挡板,你怕什么,再说人又没进来。”
那科员在外面道:“赵主任,外面有人找,说是您舅舅。”继而为难道:“他好像有些急事,我们拦不住他。”
赵旻一愣。
桌子下的应闻隽也是一愣,下意识吐出嘴里的东西。
二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那边宋千兆便已急不可耐地越过科员,拧开了赵旻办公室的门。
第66章
宋千兆猛地往前一冲,险些摔倒,还是被那科员扶了一把,看见赵旻,便笑着喊了句:“大外甥。”
也不知是否是同柏英厮混的缘故,宋千兆对外貌格外注重起来,他虽神情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却还是勉强保持着外表的体面。
他一整挺拔大衣,扶了扶脸上的金丝眼镜,又精神奕奕起来,向赵旻走去。
赵旻不动声色地将椅子往前推了推,大半个阴茎还在外面露着,任由半人高的办公桌挡住自己的下半身。
他朝对面的椅子一指,笑着对宋千兆道:“舅舅,您快坐。”
见赵旻站也不站,随手一指,摆谱的态度惹得宋千兆微微不悦,不过他今日是来求人的,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只好按捺住脾气,在这个外甥对面坐下。
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明媒正娶,抬进门的姨太太,正跪坐在自己外甥的双腿之间,和他就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
那一板之隔的地方,应闻隽早已冷汗直流,一颗心心虚狂跳。偏的赵旻这牲口在这种紧要关头还兴致盎然,驴屌一样的东西直直指着他的脸,在这处逼仄狭窄的空间里还要往他嘴边凑。
应闻隽伸手,把他那根东西推一边去了。
下一刻,赵旻的长腿在桌子下一伸,他的那双牛皮做的鞋子,鞋尖不偏不倚地抵在应闻隽两腿之间潮湿的地方。
“舅舅,怎么啦,都好长时间没见了。”
赵旻表面一本正经,脚在下面点来点去,恶劣地蹭着应闻隽最敏感的地方,逼得他无处可躲,伏在赵旻的膝盖上,难耐地咬住了自己的指节。
等赵旻再把阴茎凑过去时,应闻隽只得委委屈屈地吞了。
宋千兆当然不知道在他面前发生的一切,他夸张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旻子,舅舅直接开门见山,都是一家人,出事了我也不瞒你,你哥的事情你应当也听说了,对方不依不饶的,我想了想,还是得找个能说的上话的中间人。当然,你的关系我不白用,舅不会让你吃亏的,听说你那药厂最近正找人往里投钱扩张规模,正好我前头积压的货款都结了,你看这事儿怎么说?”
赵旻一手垂到下面,警告似的捏应闻隽的脸,叫他别敷衍。
“舅,你说的不错,都是一家人,有些话我也不瞒你。这药厂要是我自己的,让您参股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可问题就是这药厂不是我自己的,这药厂背后的人是谁,您也知道。”赵旻故作苦恼,“我前阵子是缺钱,四处找人借,可现在都借到了,若此时您再加进来,这其他老板手里的份额就少了,分得钱也就少了,这得罪人的事儿,我也怕啊。我同潘七爷是因着杨家的关系有些交情,可舅,这生意场上的事您比我清楚,一旦牵扯到利益,那点比鞋底子还薄的交情,管什么用啊?”
宋千兆立刻道:“若是潘七爷能从中说和说和,叫那些人饶你哥哥一条命,分钱倒是其次……”
赵旻叹口气,不吭声了。
他眉头紧锁,时不时“啧”上一声,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看的宋千兆心焦急躁,他不怕赵旻说话难缠,就怕赵旻沉默。
若一沉默,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赵旻一言不发,桌子底下的手却没闲着,仗着应闻隽害怕弄出动静,被宋千兆当场捉奸,料定了他此刻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便一手勾着他的下巴,慢慢顶胯,强迫他整根吞进去。
“旻子……你给想想办法?这要是花钱就能解决的事,舅也不会拉下脸来找你了。”宋千兆赔着笑,小心催促。
赵旻嗯了声,慢慢地舒出口气。
他这长舒一口气不要紧,那边宋千兆一颗心就跟着提了起来。
办公桌下,他小心地往前挺动,温柔而又强势地按着应闻隽的脖子,叫他放松喉咙,直至应闻隽整张脸埋在他的胯间,喉头的软肉开始不自觉地吞咽,赵旻又得寸进尺,竟仗着宋千兆看不见,大胆地抽插起来。
应闻隽杀了赵旻的心都有了,只深吞了一下便不肯再弄,掐了下赵旻的大腿。
那一下险些痛得赵旻险些叫出声,不敢再放肆,又想到了更好的作弄应闻隽的办法,当即把湿漉漉的阴茎退出来,二指并拢插了进去,用手指头缓缓肏弄应闻隽的嘴巴。
片刻后,赵旻终于开口,他沉声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得舅舅当次坏人。”
“你说就是。”
“若两位姐夫愿意退出来的话,倒是可以把舅舅您加进去。”
这次不说话的人轮到了宋千兆。
桌下的应闻隽听得也为之一怔,顾不得口中兴风作浪的两条指头,只觉得赵旻真是歹毒又阴险。
宋千兆的二位女婿,虽然当初是被赵旻死皮赖脸借了钱,之后却是实打实地看到了好处,现在让他们再退出去,断了这条门路,他们又怎会愿意?
潘子欣能不能救宋家另说,若宋千兆真的听了赵旻的,把他二位女婿给踢出去,算是彻底得罪了两个以后能帮得上忙的人。
可除此之外,宋千兆还能有什么办法?赵旻早就把他一切能走的路给堵死了。
果不其然,片刻后,听见宋千兆虚伪道:“……哎,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事儿我得回去想想,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的命是命,两个女儿家里我也不能不管,你再给舅舅几天时间,舅舅再考虑考虑。”
赵旻笑着点头,反正他是不急的。
他不止不急,眼下还惬意的很,欣赏着宋千兆走投无路的样子,手指头玩着应闻隽的嘴巴,模拟性交的动作在他嘴里进出。不用去看,就知道应闻隽现在定是又急又气,不痛快的很,上面不痛快,下面更不痛快。
他手指头插得深,存着坏往里喉咙里抠,应闻隽的眼睛定是红的,想呕又得忍着,平时连亲嘴都要湿个透底的人,更别提现在了。
就在他以为宋千兆再无话可说,要起身告辞的时候,谁知宋千兆又坐了回来。
“你这里能抽烟吗?”
赵旻笑着,意有所指道:“抽吧舅舅,这里没有外人。”
桌下的应闻隽忍无可忍地闭了闭眼,愤愤地瞪着赵旻。
宋千兆把烟点上,眼睛也没看赵旻,虚虚地盯着对面的墙壁,许久之后开口了:“你和小柏怎么了,最近怎么不带他回家吃饭了?”
赵旻一怔,继而哑然失笑。
宋千兆直直地看着他:“你怎么了,笑什么?”
赵旻一边笑一边摇头,感慨道:“舅舅啊……舅舅,哈哈。舅舅,你可真有意思。”
这下宋千兆的面色就十分微妙了。他不知赵旻是否清楚头上早被自己给戴了绿帽,只是当下提起柏英,若能叫赵旻心中有一丝恼怒不甘,叫他看在眼里,也能找补些回面子。
他怎会容忍赵旻这样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草包骑到他的头上。
他看见赵旻,就想起他那个娇娇弱弱,却分走大半家产的妹妹宋千芊;看见赵旻,就想起他那个唯唯诺诺,自以为是的亲爹赵岩。
宋千兆忍不住想,今天若不是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惹了事,他但凡有别的办法,都不会来赵旻这里受这个窝囊气。
片刻后,赵旻不紧不慢,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早拉倒了,他攀上高枝儿,把我踹了。”
宋千兆心里舒坦了些,沉默片刻,又问道:“你最近还同你表哥有联系吗?”
赵旻没回答,反问道:“怎么了?”
“你表哥整天往外跑,宋家一大摊子事儿,我也没顾得上问他,就是听了点闲言碎语,外面好像不少人都知道他,说你表哥厉害,有本事,也不知道他天天在做什么。”
“哦,我表哥嘛……反正我是觉得他确实有本事的,舅舅你肯定也这么想吧,不然怎么这么心疼表哥,把他藏着掖着的不舍得让别人看见。”
“你表哥是很有本事。”宋千兆笑了笑,“在床上也有些手段。”
他朝赵旻眨眨眼,露出一个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笑容。
赵旻笑而不语,丝毫没有当奸夫的自觉,手指还搁在应闻隽嘴里,玩着他的舌头,平静地看着宋千兆。
他这个当情人的,倒要听听宋千兆这个当丈夫的,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我第一次见他,还是在你们赵家的茶园,你表哥当时有个相好,这人你也见过,就跟着你们一起回四川的那个。”宋千兆哼笑一声,“他俩第一次办事儿的时候,被我给撞见了。”
“我当时就站在门外头,本来没想听,玩过戏子的都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办事儿,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可你表哥……不太一样,跟那姓冯的办起事儿来,也不一样。”宋千兆得意忘形,把烟灰弹到了赵旻的办公桌上,没注意到一提到冯义,赵旻的眼神就有些变了。
桌子下,在应闻隽嘴里肆虐的两根手指终于退了出来。
就在应闻隽要松口气的时候,赵旻的指头,又强势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那力道,似要把他下巴捏碎一样。
赵旻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千兆,听不出什么情绪道:“哦,舅舅,继续说呀。我表哥同那姓冯的怎么了?”
第67章
宋千兆没注意到赵旻问的是应闻隽和冯义怎么了,而不是应闻隽怎么跟别人不一样。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表哥下面多了条缝,他俩在床上搞的时候,冯义把你表哥折腾得够呛,你表哥没受过什么罪,细皮嫩肉的,一疼就哭。”
“你表哥一哭,冯义就停下来哄他,光是破个身,就折腾了二十多分钟。要我说冯义就是个软蛋,在床上哪能心软的,越心软,受的罪就越多,自己干得也不痛快。”宋千兆嗤之以鼻地笑了笑,“后来没干一会儿,你表哥就尝到滋味了。”
宋千兆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故意等着赵旻发表意见似的。
赵旻依旧是听不出什么情绪地“呵呵”一笑,不插话,也不打断。
“你表哥在床上那个反应啊……娇的很,还怪惹人疼的,一直让冯义抱着他,哈哈。”
“俩人干完一次,就在床上抱着说话,都是些什么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你表哥说要跟那个姓冯的一辈子在一块儿。还说,不管冯义将来有没有钱,能不能出人头地,他都想陪着他,不怕吃苦。”宋千兆继续弹着烟灰,“那姓冯的说什么,我现在倒是记不清了,就记着俩人立刻又搞了第二回 。应闻隽在那里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哈哈,姓冯的只惦记着脱他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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