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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泛滥(近代现代)——绿色毛毛球

时间:2024-12-30 11:29:14  作者:绿色毛毛球
  碗底轻磕桌面,苏珍妮恍过神,发觉韩泽玉已经把羹汤吃完,笑着说:“好甜,姨。”
  苏珍妮心底那股酸楚劲儿又上来了,嘴一撇很想哭:“宝宝瘦了疤也不会瘦,还是有的,好难看呀。”
  “疤?什么疤?”韩泽玉佯装不解,看自己的手:“在哪里?”
  知道是故意的,苏姨却不愿被糊弄,戳他掌心:“就这个!这么长一条呢!”
  “哦,”对方应声:“生命线啊,倒是挺长。”
  哪有下探到手腕,刀砍斧凿出来的‘掌纹’。
  苏姨没法子,恨恨嗔了句“宝宝讨厌。”拿了碗,走出卧室。
  
  坐了一夜航班,旅途疲乏,韩泽玉冲了澡,出来时阳台外飘来一些叮叮咚咚的音乐声。
  有风吹入,白纱四下荡漾,平白点缀出几分独属夏日夜的浪漫,韩泽玉擦着头,来到阳台。
  不远处一片洒满星光的草坪。
  阳伞,圆桌,情侣座,乐队奏着轻快的乐曲,宾客三三两两围拢,很快,中心人物进入视线,还是两位。
  倒是,挺‘极品’的。
  一个西装挺括,领带打满,没有扣子是散开的,另一个大领短袖长T,一身铆钉风,仔裤撕成烂条,唇环闪出光芒。
  怎么说呢,别说此类极品混搭,就是一对同性Couple揽腰抚肩,身体毫无间隙地在月光下慢舞,这场子就会炸。
  喔
  韩泽玉小小感慨了下。
  毕竟这么公然不给他那个风流爹脸确实值得钦佩,他闲闲地托着腮,看戏。
  后面着实没令他失望,剧情狗血又跌宕,人群一端开始骚动,最先闯进来的是两个冷脸保镖,跟着就是白家的女主人,白晴。
  从人群中挤出,便是那张风雨欲来的脸。
  涵养上真是万年不变地没长进,像这种‘地球毁灭死吧死吧全死吧’的样子韩泽玉看得好腻,过去诸如此类白女士经典表情包只对他,而现在,是她儿子。
  白晴先是隐忍地应酬几声,将宾客驱散,转手就猛力推在儿子身上。
  唇环小情人忙上去护伴侣,白晴抬手就要扇过去一个耳光,被白耀在空中擒了手腕,之后白妈妈像是气到不知所措,怔了片刻,拉着儿子走开。
  裴南川站在原地,捋了下头发。
  一转身,先是顿了一拍,然后仰起头看,二楼之上,韩泽玉对他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
  草坪的树影下,男人双手插入裤兜,淡然互视。
  韩泽玉向前探身,刚洗过澡,衣服没穿得那么正式,就草草系了两颗扣子,露出湿淋淋的脖子和胸脯,头发也还在滴水,他用手示意嘴唇,张口说着什么。
  这哪能听得到,裴南川给了个‘我上去’的手势,消失在房檐下。
  --------------------
  坏坏的受,爱抢人家东西。
 
第3章 小情人的私物
  03.
  半天等不到人,韩泽玉决定主动下楼。
  下来时,厅里宾客散得稀落,几个佣人轻手轻脚地开始打扫。
  在破坏兴致糟蹋气氛上白女士向来很擅长,这一点韩泽玉毫不怀疑,儿子的庆生就这样以闹剧结尾。
  不过,来玩的能有几个是真心为白耀庆祝,走走关系,装装样子,留下捧场纯粹是为了现场吃瓜看乐子。
  无需费力,韩家继承人以一己之力轻松奉上,在白晴女士推波助澜下,效果倍增。
  在宣扬家丑上,这对母子向来不分伯仲。
  韩泽玉还记得,多年前韩绍辉始乱终弃,一度搅到热搜,跟着聚光灯便直接打到白家母子身上,有家内娱媒体甚至调侃起白姓儿子何时登记入册,列入韩氏族谱。
  一晃十来年,姓也没改,祖也不认。
  法律层面,仍然不属于韩家一户,既不是儿子,也算不上名义上的养子,关系不伦不类。
  虽然明面上,白耀深得韩绍辉器重,外人道一声白二公子,做足了当家继承人的仪态,但祖根始终归不了位,如今又与来路不明的同性友人有染,母亲白晴张牙舞爪气急败坏,也能理解。
  韩泽玉抻着脖子,向门口张望。
  果然,裴南川被人挡下,白晴动作相当迅速,已经下达驱逐令,不让他进门。
  “庆生就此结束,先生请离开。”
  裴南川向里指了指,韩泽玉顺着发现台桌上的手机和车钥匙,意思很明显,要么开车,要么叫车,总要给条生路。
  还是不能进,壮硕的保镖先生又跨前一步,韩泽玉走近那张桌,往东西旁一坐,等着苦命小情人闯关。
  他穿着拖鞋,脚趾勾着,桌台下一晃一晃。
  一片影子此时漫上来,韩泽玉抬眼看。
  白耀站在他身前,西装笔挺,一丝不苟,就这么鸡飞狗跳,领带,纽扣,乃至袖口都洁净规整,一板一眼。
  就是如此鲜明,对标白晴冲动易怒,莽撞急躁的性子,儿子淡定从容,不知失态为何物的气度叫人耳目一新。
  记忆中,他就是如此,凉薄又刻板,韩泽玉嘴角一勾,叫了声小哥哥。
  “怎么不在房间休息?”
  白耀边说边拾起裴南川的东西,离得近了,可以闻到领口处浓烈的烟草味,还混着一缕甜腻的…果香,这种可爱与沉稳的反差,谁的手笔一清二楚。
  稍加留意,身上就都是小情人的痕迹。
  韩泽玉答道:“一个人好闷的,下来玩玩。”
  就这一秒间,东西被一把抢下。
  白晴不知从哪儿瞬移过来,气势汹汹从儿子手里夺走,拍给一旁保镖:“扔了,脏死人,让我恶心。”
  “……”
  人家的手机钥匙啊。
  好疯,韩泽玉有些怜惜起这位异父异母的小哥哥。
  “白姨。”
  他乖巧一叫,软软的。
  白晴都懒得搭理他,要不是韩绍辉走前特意嘱托家和才能兴万事,她能上赶接机,晾在机场一个来钟头?
  想到此,面若寒冰。
  白晴只对儿子一人说话:“阿耀,上楼,妈妈为你做了冰粥,去吃些。”
  白耀转身,经过保镖时随手一抽,钥匙手机便易了主,动作流畅得仿佛提前走位,包括白妈妈抓上儿子手臂的速度,韩泽玉惊得直眨眼睛。
  “不许去!”
  白晴失声大叫,一嗓子招回本来要离去,走到门口的几名客人。
  “东西别人给,你别想去找他!”
  白耀不语,稍一动,白妈妈整个扑上,抱着儿子叫嚷来人来人快来人,飞身赶来的家仆乌泱泱成灭顶之势,韩泽玉快速跳下桌,躲开这个是非地。
  无意间,正与门口无语的裴南川对上目光,韩泽玉深表同情,对他一耸肩。
  对方同款动作,表示收到。
  “家在哪儿?”韩泽玉走近,站在门外台阶上划弄手机,问他:“我叫车送你。”
  听不到回答,韩泽玉了然,让裴南川自己来,还说地址可以不那么准,单子会删。
  裴南川瞳色不及普通人黑,夜晚落入月光会有些浅浅的亮,对视了一会儿,这人笑了:“多谢你了。”
  拿过手机,没动两下他还给韩泽玉:“不好意思,再重开一次,锁上了。”
  屏幕是灭了的,黑得能当镜子使。
  韩泽玉弄好后递回,有人此时经过身侧,裴南川不禁随着移动目光,等再垂眼,屏又熄了,快得难以置信。
  就在裴南川掂量干脆就此作罢,腿着走出韩家这一带,怎想手背倏地升温,什么覆上来,韩泽玉持着他的手开屏,正对面部,点入App。
  像是一件及其简单又随意的事,裴南川看着这只手离开,带走大部分的触觉和温度。
  对方微微一笑:“好了,你弄吧。”
  裴南川注视韩泽玉,发现这个人靠近眼角有一小滴浅褐色的泪痣,形态宛若水滴,相学上,典型的福薄命浅。
  “刚在阳台,”裴南川低头打字,问韩泽玉:“你跟我说什么?”
  “铃铛要掉。”
  裴南川去舔:“有么?”
  他想开摄像头看看,切回主屏时却顿住,毕竟是别人的手机。
  “没事,看你的。”
  听到主人发话,同时似乎又听见自己手机传来铃声,裴南川歪头向里张望,好像又没响。
  等再回到韩泽玉手机上
  锁了。
  “……”
  好勤快的手机。
  裴南川再次拿给它的主人。
  这一次不仅是触觉,视觉一样印象深刻,韩泽玉手指修长,指甲修剪整齐,嫩白的月牙又大又光滑,握着他手直至解屏,裴南川多看了一眼韩泽玉,才去看镜头。
  确实,挂钩似乎脱开,铃铛歪斜地垂在唇下。
  这款唇环,铃铛是它唯一卖点,挂不上等同废掉,裴南川小心翼翼用指腹碰了碰,试图补救。
  “我帮你修?”
  韩泽玉这么说,不像开玩笑。
  “你会?”裴南川又想到别的,夜色下笑了笑:“干嘛这么帮我?”
  称呼白耀小哥哥,白晴又是阿姨,既然跟韩家沾亲带故,就不该跟他这个有辱门楣的同性伴侣扯上关系,裴南川等待答案。
  “解闷。”
  韩泽玉手心朝上,放在裴南川嘴边。
  手白,掌心透出健康的淡红,一条长疤延伸掌低,差点触及动脉。
  裴南川不语,不动。
  “我学过珠宝设计和修复,Le deo monst是我为数不多中意的牌子,它自成一派,很有特色和风格,就这么坏掉多少有些惋惜。”
  “好吧。”裴南川最终点头。
  草坪离得远,即便走过去也白搭,清扫已近尾声,只剩下些光秃的桌椅,没有一样能使的东西,一张纸巾都不存在。
  这就有些过分了,可也没办法,裴南川先是摘到自己手里,他瞟了别处几眼,确定是真没东西可用。
  水,纸,盘子,哪怕一片揭下来的口香糖糖纸呢……裴南川只得垫话,说太不好意思了。
  “哪有。”韩泽玉笑着,接下。
  目送小情人上车,没入这片夜色中,韩泽玉转身,穿过大厅上二楼。
  身边来来往往的佣人对他恭敬打招呼,他笑意不减,直到进入自己卧室,关门的那一瞬表情消失,锁上门。
  哐啷,唇环随便一扔,掉进桌上笔筒。
  韩泽玉推门进浴室,一根一根洗手指,反复前后揉搓,洗到手指起皱才甩掉水珠,细细擦干,压出医用酒精凝胶,涂遍满手。
  之后,抽了几张消毒巾,把手机也擦了擦,他划开设置,将锁屏时间自定义的秒数改成正常值。
  东西扔开,韩泽玉脱掉衣服,重新冲澡。
 
第4章 病娇又疯魔
  04.
  翌日,睡醒下楼,出乎意料的,居然在餐桌旁见到了白耀。
  韩泽玉随意瞟了一眼窗外,清薄的浅色纱帘透进足够多的阳光,露出大片暖意,几声鸟叫,依稀人声,什么样的天光他都见过,睡眠不好的人就这点神奇,一看就知道几点。
  反正不早。
  这就有些不大寻常,白耀自律,几乎呆板地恪守每一个时间节点,很多时候甚至会有偏执倾向
  清晨照进窗的第一缕阳光,无论春夏秋冬,总能看到一身运动服的晨跑身影;刮着北风的严寒凛冬,暑气正浓的酷热烈夏,午后第一个小时永远是他散步归来,拿上书包在车里等他的样子;无论密雨纷飞还是漫天大雪,当夕阳洒过私高楼顶,都会有个男生手拎书包,从上面下来。
  一日之计在于晨,上午霆新最是忙碌,当家人却在桌旁享用早餐,还是临近午间时刻,看来昨夜的庆生感受相当深刻。
  韩泽玉换上一副讨乖模样,坐上桌时道了声,早安小哥哥。
  饭厅寂静,声音全部来自开了窄缝的窗外,鼓动的窗帘成了室内唯一动静。
  这就怪了,昨夜那么大的事,按照以前经验,白晴女士至少要再折腾些时候,居然如此这般平静,十分新奇。
  这时,餐盘放到面前,苏姨让他尝尝好不好吃。
  餐食精致,燕麦脱脂奶,撒些核桃碎,焦黄的烤面包,单面抹上奶酪,不含酱的蔬菜沙拉。
  都是侧重嚼感,无关味道的东西,是韩泽玉的专属食物,苏姨不清楚逻辑所在,只记得这些少爷喜爱。
  韩泽玉拿起餐具,莫名的,像是有一束异样的视线投来,极轻极快,他抬起眼的那一秒消失无踪,只有对面咖啡举在嘴边的白耀。
  “睡得还好么?”
  杯子放下,白耀看过来,平和普通,窥不出任何情绪。
  “有什么不好,回家了嘛。”
  韩泽玉弯了弯嘴角,喝口奶。
  这时二楼有佣人下来,过来要菜粥,说是太太偏头痛犯了,嘴里寡淡,煮得浓些,准备咸菜,卤蛋之类的。
  大厨闻言闷头加紧做,太太和少爷们今日不知怎么起的都晚,早餐中餐不知先做哪个,忙得浑身大汗。
  苏姨对韩泽玉暗地挤眉弄眼,在那幸灾乐祸。
  十四年前,上位的女主人执掌大权,首先做的就是肃清流言,整顿家风,曾经在韩家刮起一场正治风暴,清理掉绝大部分资历老成的家丁,大批新人入住,苏珍妮是那个唯一苟活下来的‘前朝余孽’。
  也是这个家仅有的,让韩泽玉肯多留意,上心的人。
  韩泽玉心照不宣地对她一个挑眉。
  现如今,以她儿子六亲不认的狠辣操作,哪用得着他出手,这就已经捶得爬不起床了,韩泽玉无事地垂眼,继续吃。
  叫人略感诧异,方才那束目光卷土重来,这一回强烈到百分百笃定的程度
  就是来自对面,这位韩家的继承人。
  韩泽玉不紧不慢地撕下一片面包,放进嘴里,吃得缓慢又优雅,像是无意,他碰了下碗旁一样东西。
  方盒小巧透明,塑料制的,里面是唇环。
  何止视线,连空气都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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