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乔微笑着说道,“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们稍后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景乔等人向赵轻墨躬身告别后,离开了伏麟宫,留步星朗与赵轻墨彼此凝视,享受这片刻的温馨。
当夜幕降临,皇城沉入静谧的黑夜,琼华宫在月光的映照下愈发雅致迷人。景乔抱着婴孩,信步于庭院间,欣赏月色璀璨,星辰熠熠生辉,感受月光温柔的抚慰。不消片刻,孩子便在他的怀抱里安然入睡。
景乔安顿好孩子后,踏入内室,发现赵轻墨坐在床边,正含笑看着他。
景乔一愣,缓步接近,躬身行礼。
回想赵轻墨已许久未至,上次来此已是数月前。
“景卿免礼。”景乔立起身来,面对赵轻墨,莫名的紧张起来。
赵轻墨拍了拍身侧,示意他坐下。景乔踌躇半晌还是顺从坐了下来。
赵轻墨凝神久思,然后自我解嘲地笑道:“景卿和朕好似有些生分了。”
景乔闻此,心中也不禁悄然涌动波澜。只见赵轻墨凝视着他,未有言说,便自顾倾诉道:“过去朕对不住你,忽视于你,更是愚昧至极,竟信以为真李华章的谗言。”
“皇上”景乔轻声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赵轻墨摇头:“朕今日前来,便是要将此事重提,”赵轻墨的声音更低了一分,“朕欠你一个道歉。”
听闻此言,景乔心中微震,深知赵轻墨真诚之意。他淡淡一笑,洒脱地说:“皇上位高权重,为国为民,岂可只顾后宫内争?臣侍愿理解,无怨也。”
赵轻墨见景乔如此豁达,反倒愈发心生愧疚。他轻轻扶着景乔的肩膀,柔声道:“朕早该知道,你是个胸怀宽广的人,你的付出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景乔满怀深情的望着赵轻墨,他再一次笃定自己对赵轻墨的感情已深入内心。
景乔心生涟漪,双手环住其颈,深情献吻后,含笑看向赵轻墨,俏皮地询问:“皇上可记起臣侍传授之吻技否?”
赵轻墨一下笑了起来,宠溺道:“大胆放肆,又调戏朕。”景乔哈哈一笑,“皇上要不服气,就调戏回去吧好不好?”
良宵一度,情意浓烈,床帷摇曳至黎明时分方休止。
赵轻墨寿宴翌日之夜,传唤景乔至紫宸宫殿。
此次,赵轻墨带来了令他欣喜若狂的喜讯,即将与他携手共赴宫外之行,这次是秘密行动,低调出行。
外面的世界对于景乔而言既新奇又遥不可及%2C他对此充满了无尽热情与好奇。当得知此事时,景乔欣喜若狂,彻夜未眠。若非赵轻墨再三嘱咐他切勿声张,他早已迫不及待地向贺南枝和步星朗分享这令人振奋的消息了。
三日之后,赵轻墨精选三位精锐侍卫,携福顺、景乔二人,轻车简行。与两位王爷密谈过后,于深夜悄然离宫。
离开暗光沉沉的皇宫后,景乔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如同重获自由的鸟儿终于重见天日。
晨曦初露,天地焕然一新的时分,景乔在马车摇晃中好奇地掀帘观望。晨光照耀马车,鸟儿欢快歌唱,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
马车渐行渐远,离开庄重的皇城,街市渐渐喧嚣起来。骑马的行人,步行的百姓,摆摊贩卖早点的商贩,各类店铺纷纷迎接新一天的生意,人来人往的脚店更是热闹非凡。景乔宛若置身于《清明上河图》之中,成为了画中的人物,为这幅画面平添了几分生气。
“皇上,臣侍能下车走走吗?”景乔的眼中闪着兴奋与期待。
“出宫了,就勿叫皇上了。”赵轻墨轻松笑道,接过福顺递来的茶饮了一口。
“那叫什么?叫。。。老爷?”静思片刻,景乔寻得一适当尊称。
“嗯...”赵轻墨作思考状,而后低语于景乔耳畔:“唤为‘夫君’便可。”
景乔脸上一红,这称呼也太亲昵,况且,他又不是女子。
福顺不自在的捂嘴咳嗽,引来赵轻墨的不满,扬眉道:“你咳什么咳,民间夫妻不都这样称呼的吗?难道慧贵君同朕不是夫妻?”
福顺赶紧赔笑道:“是是,皇上与贵君自然是夫妻,称夫君没错。”
景乔对这个新身份颇感惊讶:“贵君?”
赵轻墨坦然回应:“朕已决定册封你为贵君,只因匆忙离宫,尚未颁布诏书罢了。”
“臣侍多谢皇上厚爱!”景乔恭敬磕头施礼,赵轻墨出手扶起,淡淡的说:“宫外不必行此大礼。”景乔眼中满是感激之情,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表。
“你方才不是说想下车走走吗?现在正是时机,再晚些,怕要驶出城了。”赵轻墨含笑望着他,轻声提醒道。
景乔恍然想起,示意福顺吩咐马夫勒马停车,急忙撩起车帘,快步跃下马车。
一下车,便仿佛融入这浓郁的市井气息。
景乔满怀好奇与激动,渴望洞悉这个世界的更多奥秘。他向往了解这里的文化,领略此地的风土人情,以及与各地人民的交流互动。他渴望熟悉这个世界的全部,并期待成为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赵轻墨与景乔并肩走在前面,福顺及护卫紧紧相随,众人面带欢愉地漫步于此。
景乔晓得,此次的行程定会成为难以忘怀的记忆,眼见诸多未曾目睹的美景,耳闻独具韵味的传说。
他们边行边赏,边听边笑,心情愉悦,步伐轻盈。他们深知,这趟旅行必将成为美好的回忆,留下无数珍贵的瞬间。
行走于热闹非凡的街头巷尾,景乔沉醉于琳琅满目的商品之中,尤其被那些色彩斑斓的风车吸引。
当他驻足在一家售卖泥塑小人的摊位前时,不禁感叹这种传统技艺在现代社会已渐行渐远。忍不住伸手触摸那些栩栩如生的泥塑小人,仿佛能感受到它们所蕴含的深厚文化内涵。
这时,耳边传来摊主热情的招呼声。
“客官,您喜欢这些泥塑小人吗?”
确实很精美,但与现代玩具相比,似乎别具一格。景乔心里暗?。
摊主耐心解答:“这些是我们传统的手工艺品,每年农闲之际,村里的妇女们会聚在一起,亲手制作这些泥塑小人,再拿到集市上来销售。”
“原来如此,那么这些泥塑小人有何寓意呢?”景乔继续追问道。
摊主微笑回答:“它们象征着吉祥如意,幸福美满。”
景乔心动不已:“能否购买一个?”
摊主热情推销:“当然可以,这些泥塑小人全由手工制成,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景乔精心挑选了一个憨态可掬的泥塑小人,小心翼翼地握在掌中。身后的福顺立即给老板付了钱。
随后,景乔转身把小小的泥塑小人递给了赵轻墨:“夫君,这个送给你。”
赵轻墨先是一愣,继而微笑接下这份心意,却对他如此好奇和激动,产生了疑惑:“你仿若从未在民间生活过一般。”
景乔连忙解释道:“许是我长久居于深宫之中,忘却了繁华的世俗风情。”
突然,赵轻墨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视线在远处的巍峨城门上停留了片刻。
景乔也跟着停了下来,只见城门之上,红漆为底,镶嵌着银色的纹路,鲜明而又艳丽。
“这座城门,是这座城的标志性建筑,也是这座城的守护神。”赵轻墨轻声说道,“它见证了这座城的兴衰荣辱,也见证了这座城的繁荣昌盛。”
景乔听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他知道,这座城门,不仅仅是一座城门,更是一种精神的象征,一种信仰的寄托。
第七十八章 惊险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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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离皇城之后,繁华渐行渐远,高耸的城门也消失在视野之中。展现在眼前的尽是壮丽的山川原野,虽有其独特韵味,然而观赏多时难免生厌。景乔顺手放下布帘,闭眼静息;赵轻墨则轻轻揽过他,共同步入梦乡。
再睁眼时,已身处一处小镇中,一行人找了镇上一家酒馆用了午餐,便继续赶路。
这趟旅行,途径众多地方,踏足各州府郡,赵轻墨始终尊从景乔那无尽的好奇心,带着他游遍所有他想看的风景。如此,半个月之后,他们终于是来到了烟雨中的江南琉秀之地。
此番赵轻墨千里迢迢而来,重心在于视察各大水系治理状况。而贺南枝之父贺槐琛此刻仍临职于此,赵轻墨于此并未劳师动众,仅仅携景乔秘密前来,意在核实贺槐琛等人职责履行情况。
漫步于酒旗摇曳、杨柳低垂、小桥流水、繁华熙攘的街巷,景乔陶醉于这独具江南韵味的清雅美景之中,身心愉悦,悠然自得。此情此景,与皇城的庄重威严形成鲜明对比,别有一番风味。
赵轻墨见状,微笑着说:“江南之美,得之于三水之韵,还包括沿途诸多美丽的小镇。”
几人步入酒馆,店中小二热烈地簇拥过来,满脸笑容地邀请:“诸位客官,楼上雅座请!”
环顾周围,深觉酒楼布置古朴典雅,墙壁上悬饰几副水墨佳作,实木家具弥漫着淡雅的木香。小二引领他们至楼上,凭栏远眺,河岸风光尽收眼底。
“诸位觉得此处如何?”小二献笑问道。赵轻墨微微颔首,示意赏赐,福顺掏了些碎银给他,小二掂了掂分量,满心欢喜地道谢离去。
不久,小二奉上茶水,赵轻墨落座,悠闲欣赏着美景,时不时与景乔交谈几句。突然,楼下上来一群人,侍卫挡住去路。
只见领头之人乃是位中年男子,满脸谄媚,“不知王爷在此,下官来迟。”
赵轻墨冷眼看过去,淡言道:“不必拘礼。”
“王爷?”景乔略显疑惑地看着赵轻墨,不解其缘由。赵轻墨低声解释说:“现今我是郑王,赵轻著,因隐匿于蜀州深处,故而鲜为人知。”
赵轻墨示意门卫放人,中年男子再次谦卑地道:“江临知州,吴炀,拜见王爷。”
“吴大人无须多礼。”赵轻墨微微颔首,转而看向坐在身边的景乔,礼貌地询问:“请问这位大人是?”
赵轻墨淡漠一扫,随口告知:“本王的王妃。”吴炀听得此言,猛地一惊,立刻敛身深躬,景乔则颇为尴尬,低声回应:“吴大人请起罢……”
“吴大人,贺槐琛,贺大人此刻是否仍驻于江临%3F”赵轻墨毫不委婉,直截了当地询问。
“确实未曾离开,但因贺大人公务繁忙,暂居邻县,无法迎接王爷,故派在下前来晚宴相待。”
赵轻墨隐含笑意,早在来此之前精心部署,让人借口将贺瑰琛调走,并假托郑王身份莅临。
“皇上任命贺大人主导河工,发展至今情况如何%3F”
“贺大人尽心尽力,全力以赴,水利工程已颇具规模。”
“啊,不知吴大人是否愿意陪同本王亲临视察呢?”
“那便现在前往吧。”赵轻墨话音未落,吴炀随即提出建议:“王爷初来乍到,还是稍作休息片刻如何?待夜幕降临,在下会为您设宴接风,待翌日再展开视察事宜如何?”
思虑片刻后,赵轻墨答允:“如此甚好。”
翌日赵轻墨在吴炀的陪同下,一同去了河道。对于视察河道一事,景乔不便倍在身侧,便独自与福顺留在了客栈中。
景乔沉醉于民间生活,常入茶馆酒肆聆听传说见闻,夜晚则等待赵轻墨巡视归来,娓娓道来。
在旅居之处,他与赵轻墨共同起居,畅谈人生,犹如民间夫妻那般,相濡以沫。景乔尚未返宫,便已对这里的悠然生活充满了怀念之情。
直到离别江临之时,景乔仍然依依不舍地伫立在船头,远眺河畔几位妇女洗衣,注视着岸上民众井然有序的生活节奏,他满心羡慕不已。
船只渐渐驶离,赵轻墨与他并肩伫立,远眺青山绿水,景乔心中虽留有几分惆怅,但仍能感受到世间万物的美好。
“雨中垂钓意悠然,湖光山色共相伴。岁月如梭人易老,愿与好友共度千。”赵轻墨轻声吟念。景乔心中一怔,这不是他当年闲来无聊,一时心血来潮写的口水诗吗?
“皇上,这诗。。。您还记得。”景乔颇为尴尬,觉得在古人眼里这都不算诗吧。
“我记性很好。”赵轻墨紧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道:“不是说过在外别叫皇上吗?”
“是,夫,夫君。”景乔颇感此称谓非常别扭。
“你是何时将我视为挚友的?”赵轻墨挑起了锐利的目光,玩味与揶揄并存。
景乔深深注视着他,眼中充满诚实与真挚,轻轻说道:“确切说来,或许是初次相见的那刻,又或者是时间过于久远,以至于我已经记不清了。”
赵轻墨凝望着他,柔声说:“我喜出望外,他人皆视我为尊贵君皇,目光尽在权力之上,独有景卿待我为知己。”
景乔心中微颤,上前环抱,柔声承诺:“愿为帝君之知己,共度朝暮,共赴江山余生。”
夜阑人静时分,天幕阴深深的,人们沉醉于甜美的梦乡与周公共话长谈。此时此刻,此间唯水流行船淌发出的声音和偶尔的几声鸟鸣显得格外清晰。
骤然间,一声鹰啸划破了静谧,景乔猛然醒来,披上衣服探查,发现船舱之内异常的寂静,平日里在外巡视的侍卫们的步履声也消失无踪。
疑疑惑虑地走出门去,踏上船板,眼前是几名面目狰狞的黑衣杀手手持长刀对峙,他们脚下躺着为数不多的随从,鲜血染红了甲板。
景乔立即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大惊失色,转身就朝船舱跑去。
黑影迅速截住去路,与此同时,侍卫们也全力反击。无奈敌众我寡,难逃败局。
黑影中有一人直逼景乔,挥刀斩去。景乔闪避后脚下一滑,险些倒地。无巧不巧,另一黑影破空而至,阻止了攻击。
景乔抬头发现竟是赵轻墨,其身上散发出强烈杀意。赵轻墨手握长剑,与黑衣人展开生死对决。景乔则寻找可用的武器。赵轻墨与黑衣人激战正酣,剑光闪烁,令人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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