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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有兔(古代架空)——橙子雨

时间:2024-12-31 09:50:16  作者:橙子雨
  燕王亦微微挑眉,饶有兴趣看向慕广寒。
  而慕广寒此刻,早已彻底傻住,僵着脑子一片混沌。许多疑问如同乱麻般纠缠在一起,千头万绪理不出来。却不等他细想,眼前祭坛经过齿轮转动,竟露出一个隐藏的泉眼,适才几滴血水混入那泉水之中,逐渐凝固,竟是形成了一块璀璨的新天玺雏形!
  这又是……
  这又是什么东西啊?
  慕广寒犹记,有人告诉过他天玺不吉。更何况之前四块天玺开光,也是代价惨重、血流成河。
  东泽那边,国师因为没找到直系继承人拓跋星雨,直接抓了拓拔全族去屠,如此血祭才唤醒了风玺。而西凉水玺,则是两位直系雁氏皇子喋血才得以开光。北幽土玺,更是以姜蚕之血开光,又与洛南栀融为一体才得以现世。
  就连顾苏枋手中的那块火玺,也必是沾满鲜血,才得大用!
  因此慕广寒完全不明白,既然天玺开光都如此艰难,为何在四块天玺全部粉碎之后,却又在他眼前如此轻易只用几滴血就能重新凝聚?
  “城主有所不知,那自是因为世间万物本就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此乃定数。”纪散宜淡淡道。
  “譬如一棵竹,嫩芽破土初年,便能长十几米高。而随后数年、数十年,每年却只略多生一点点。”
  “亦如人生在世,年幼之时,区区一点新奇,就能叫人快乐无忧。然而日渐长大,所得明明比年少时多得多,却再也不复当年纯真极乐。”
  “……天玺亦如是。”
  “老玺正因为老,吞噬无尽欲望,才会开光艰难。如今湮灭,往复新生,反而纯净简单。”
  慕广寒听得脑子嗡嗡作响。
  天玺凝结完毕,他小心将那红色清透的璞玉包裹袖中。耳边又听纪散宜道:“说起来,听闻燕王数年前失忆。对自己的出身血脉,一点都不记得?”
  “我是不记得。”燕止坦然,“但似乎,阿寒倒知晓许多?”
  慕广寒:“……”
  他不知道!!!
  他都要疯了,他知道什么啊?这一切对他来说也是一团乱麻浆糊,理不出半点头绪!
 
 
第111章 
  那日,慕广寒匆匆回城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立刻将东泽、西凉血脉的拓跋星雨与小黑兔给全方位保护了起来。
  第二件事,则是急如星火,马上调动所有能动人手,满天下寻找楚丹樨的下落。
  遥想一年前,他离开月华城时,并不知晓楚丹樨是早已陷落的北幽王室血脉。若是早知道,他那时定不会放他满天下乱跑!
  眼下,慕广寒也只能暗暗祈祷,希望自己这回能务必赶在姜郁时之前,找到楚丹樨。
  ……
  洛南栀因力量耗竭,从火祭塔回来后,就一直昏睡。
  慕广寒傍晚时又去看过他一回,洛南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宛如一具失去生气的玉雕。慕广寒瞧他那憔悴样子,倒也实在不忍苛责。
  但,虽不忍苛责洛南栀,他却并不会放过纪散宜与荀青尾。
  大晚上的将两人拉来房中,就是一通狂批厉训。
  “是谁给你俩的胆量?身为异世寰宇之人,竟敢擅作主张,帮着南栀先斩后奏?还敢孤意冲塔——此等做法又无先例可循,万一反噬,你们可曾想过又该如何收场?”
  “更不要说,若你二人提前将一切全盘脱出,咱们本可暗中行事,先将楚丹樨寻回!如今火祭塔已亮,姜郁时身在裂缝空间内,不会毫无警觉。以他性子,定会想尽办法阻挠我们开启其余三座祭塔。你们又可有应对之策?既无对策,又这般行事,就不觉得荒唐至极?!”
  小狐狸倒是知错乖巧,闷不做声垂着尾巴。
  可纪散宜几百年来高高在上、养尊处优,何时受过此等责骂?当即冷笑一声:“若有不测,有我和青尾在,也足够应对。”
  “你能应对?”慕广寒被他气得笑出声来,“凭何应对!当这里还是你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不染仙界?你二人在此,不过就只是有些雕虫小技的凡人罢了!就连你那所谓什么阵法,也只在燕王面前一触即碎,又能应对什么?就只会添乱!”
  “你!”纪散宜气结。
  添乱?他居然说他添乱!
  若是在原本寰宇,月华城主这种凡人,对他而言不过区区蝼蚁。可在这个寰宇之中,他竟被蝼蚁质疑实力???
  更可气的是,余光一瞥,那个单手就破了他的防御法的燕王,此刻正在一旁平心静气地悠然观战,细味香茗。
  “……”
  真是够了!!!
  这方寰宇简直欺人太甚。他这次走了绝不再来!鬼地方!!!
  ……
  当晚,纪散宜从负隅顽抗,到被慕广寒引经据典单方面骂到哑口无言,过程整整持续了约莫两个时辰。
  从不服,到怀疑人生,再到自闭禅定,最后恨不得能放下屠刀当场立地成佛。
  慕广寒却还没完:“我是真心好奇,你们寰宇天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如此不讲道理、混沌愚昧之人,也能独霸一方、升仙成魔?”
  纪散宜:“……”
  某种程度上,他能不讲道理却独霸一方,确实是因为实力够强。
  而人不讲理久了,就会遭报应。
  他的报应就是从找了荀青尾这么个狐逼对象!!!没找对象之前万众敬仰,找了对象直接跌落神坛,真应了那句“所有的风雨都是对象带来的”。
  这次不也是狐狸私底下勾搭洛南栀,才害他一起挨骂。
  他回去必把狐狸尾巴给薅秃!
  慕广寒足足骂了二人两个时辰,还真不是因为他喜欢骂。实是两人本性难改、不知利害。若不一次给骂老实了,只怕再惹出什么事端。
  当然,也得亏两个玩意是别的寰宇来的。若是西凉南越军中之人,他早就军法处置了!
  两个时辰后,荀青尾和纪散宜灰溜溜地跑了。而慕广寒本连着一天一夜没睡,也早疲惫不堪。
  但他并不能就这么去歇着。
  因为还有第四件事——向燕止交代他的身世渊源。
  “燕止……”
  可真转向燕王,他张了张口,却又哑住。
  毕竟,此事他自己至今也尚未完全理清头绪,又该从何说起呢?
  正踌躇之际,燕止起身走了过来,一阵幽兰香拂面。
  紧接着,一只甜山楂馅儿的芙蓉樱草糕被塞进他口里。
  “阿寒适才,训了那二人良久,想必也累坏了。”
  “不如先吃些宵夜垫垫肚子,更衣沐浴,再慢慢聊别的也不迟?”
  说着,他垂眸微微一笑。
  不由分说将他一把抱起,便向山间温泉走去。
  ……
  南越之地没有边沐浴边品尝美食的风俗,但想必西凉是有的。
  慕广寒犹记当年西凉簌城温泉,燕王就曾亲手为他烫橘子、炭火烤栗。半月之前,也是燕王给温泉沐浴的他,带来了一整罐鲜嫩可口的奶汤小黄鱼。
  今日吃食则是一盘软糯小糕点。
  因近来隆冬天冷、洛水冻住,厨房没有捕到他最爱的小黄鱼。遂给他换了一碗热腾腾的鲜肉粥。
  夜色已深。
  半山温泉在皑皑雪中水雾氤氲、蒸烟袅袅。
  燕王一手提着吃食,一手抱着月华城主,缓缓走过长廊,路过摇曳风灯。腰带铃铛一路叮当作响,清脆悦耳。
  慕广寒则默默趴在他身上。他明明说了,他自己也能走……
  到了温泉之畔,燕王食盒轻放,将他置于青石凳上。随即利落的随即躬身半跪,替他脱起了鞋袜。
  四下寂静无人,唯有银月高悬。
  慕广寒的耳根瞬间滚烫。眼前燕王垂眸半跪,漂亮白发全都悉数落在了鹅卵石上,犹如雪落凡尘。而月下那修长漂亮的手,竟就这么伺候他的双足……一瞬只觉此事十分不妥,脚趾微蜷,想要躲开。
  “嗯?”
  燕王眸光微抬,一把捉住他的脚腕,促狭道:“躲什么?”
  “……”
  “燕止,你其实,也不必……”
  倘若,这世上有什么缝隙,能给羞愤欲死的人躲进去。
  燕止笑了笑,不顾他呼吸紊乱,起身故意更加靠近。声音低沉诱惑,温热呼吸拂在耳畔:“阿寒,你我新婚已有月余,夫妻一体,又何必如此羞涩生分。何况伺候夫君,本来也是为人妻子分内……”
  他说着,用一种类似拥抱的姿势替他解他衣带。
  胸膛咫尺之遥,呼吸交缠。温泉之畔寒风混着热气,吹得慕广寒心思纷乱。而燕止炙热的指尖偏又坏心眼地接着脱衣之命,时不时蹭过一些敏感的部位,引起一阵阵战栗。
  慕广寒的耳根愈发红了,脑子也更乱。
  他艰难地抬眼。
  却只见天幕之下,燕王望着他的眼眸,比夜空繁星更加璀璨深邃。
  而那温和眸光里的倒影里,全是他的模样,只有他的模样。
  “……”
  他不懂。
  又一次陷入“弄不懂燕王”的迷茫。燕止他……真就,不心急吗?
  从祭塔回来,要处理的事项实在繁多,他不得不先把燕止的身世问题给搁在了最后。
  这个安排让他愧疚不安,一整日都未能释怀。
  毕竟,被别人将自己的事情排在最后,就算事出无奈,多少……也会甚觉忽视,不太开心吧。
  可此刻的燕止,却像是全然不在意。
  甚至他都不是“有涵养”,或者是“大度”。
  而是身世之事,好像竟已完全被他抛之脑后了——至少此刻,他正全神贯注沉浸在星空之下逗弄他的行为。
  仿佛对他来说,剥他衣服这种无聊行为的有趣程度,远高于埋藏几十年的身世之谜!
  ……
  身体浸入温泉,暖流带走了少许疲惫。
  燕王没有立刻下水,而是打开食盒投喂了他几只糯米团子。待他吃完,又沾了皂角,一点点帮他洗发。
  慕广寒吃饱以后,困意就如潮水般涌来。加上燕止指尖穿过湿漉漉的头发,按摩头皮的酥麻舒服,让他越发犯困。
  但是,不能睡……
  他还要努力去想,燕王的身世究竟渊源如何。
  他是……被南越火神殿认可了的……南越血脉……南越女王……并没有其他适龄男性亲族、幼弟……
  所以燕止……应该只能是……女王的……两位世子……之一。
  两位世子中……当年与他订婚的,是小未婚夫……也是后来的顾冕旒。
  顾冕旒过说……十岁以前……他是顾菟……后来……华都遴选大司祭……女王舍不得“顾苏枋”……他便……与弟弟互换了名字,代他……
  呼……不能睡。
  不能睡,还有许多对不上……顾冕旒他……和燕止长得,不一样……
  顾冕旒他……写一手好字……顾冕旒……后来是南越王,他不可能是燕止……嗯,不能睡……呼。
  ……
  慕广寒做了个离谱的梦。
  梦里仍是月下温泉。幕天席地,月华如水。
  燕止火热的身躯贴着他,呼吸炙热,与他亲吻纠缠。水暖哗哗掩盖了唇齿之间湿润磨蹭的声音,那吻越来越深,直到他几近无法呼吸。
  那细碎的亲啄,才又渐渐移向他的眼角、脸颊、耳廓、鬓边。
  随后,一路顺着颈子咬下去,留下一个个炽热的吻痕。
  慕广寒在他怀里微微轻颤,虽然身体疲惫,仍旧晕乎乎地努力用剩下的一丝力气,回应燕止的身体的无比热切。
  因为他也想……为燕止做什么。
  总不能,一直只单方面接受他的呵护备至、照顾细微。他也想让他开心。只是有时候真的很笨,看了那么多书,还是常常不得其法。
  所以,至少……
  “燕止……”
  昏昏沉沉之中,抱着他的人正在贪婪地将他箍在怀里,不断揉抚。就像是快要沸腾的水,鸳鸯交颈、耳鬓厮磨,努力压抑着紧抱他的力道,还是几乎将他骨头都要捏碎了。
  “燕止,可以的……”
  对方安静了片刻,问他:“你已很累了,真的可以?”
  他心脏滚烫,轻轻点了头。
  之后各种荒唐。
  他只记得燕止一如既往吻技出色,亲得他很舒服。燕王虽然渴求,但每次会让他先满足。燕王的体力惊人,捉着他厮磨缠绵了一遍又一遍。
  ……
  隔日醒来,阳光洒满床榻。
  慕广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就见燕止坐在床边,头发松松扎着、长长垂在床榻。手中拿着一张硬墨纸,正在一通连圈带简笔画地鬼画符些什么。
  “嗯……”
  “阿寒,醒了?”
  墨香萦绕。燕王将那张鬼画符递给他。
  原来,他趁他睡着没醒之际,燕止已经草拟好了一份详细的“日后行事的计划书”!
  昨日清早回城路上,慕广寒与洛南栀、纪散宜等人再度交换了各种信息。基本确定下来,姜郁时所在的那个古羽民遗留千万年的“山顶神殿”时空,应该就是之前他从火神殿被传送去皇都时,在顾苏枋的保护下经过的那个连通各大祭塔、有如乱流一般的扭曲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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