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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有兔(古代架空)——橙子雨

时间:2024-12-31 09:50:16  作者:橙子雨
  而根据洛南栀所受神启,想要不被那扭曲乱流裹挟,成功到达山顶神殿,必须要手握四块天玺、点亮全部祭塔,才能获得资格。
  然而。
  这后续却又存在另一个棘手的问题。
  那就是每当一个祭塔被重新点亮,也就同时相当于给藏身“里面”的姜郁时,打通了一方通往外界的传送塔。
  姜郁时就可以随时通过乱流传送出来、为祸一方。
  这也是为什么燕王急于制定这个计划书。
  眼下南越所面临的危机,可不仅是严防姜郁时刺杀拓跋星雨、燕扑朔与楚丹樨等人。更要防备他用种种阴险的方式反扑。
  因此以后,他们每点亮一座祭塔,都必须立刻派遣精兵强将驻守塔侧,严阵以待,以防不测。
  不然,一旦姜郁时狗急跳墙,只怕又会得空跑出来阵作乱。哪怕只是烧杀抢掠、控尸报复,也足够百姓遭殃。
  好在,他们目前仅点亮了火祭塔一处。
  而这座祭塔正在洛州附近,处于整个南越兵力集中之处,相对安全。但随着后续两、三座祭塔开启,慕广寒则不得不被迫面临分散兵力守卫的局面。
  而姜郁时则可趁机寻找防守的薄弱环节,发动攻击。
  燕止道:“但其实……”
  “我若是他,昨日火祭塔一开启,就该立刻出来决一死战。”
  慕广寒愣了一愣,随即恍然:“是,你说的对。”
  等待敌人兵力分散,再伺机而动,这想法也无大错。然而“正常的思路”,必须应该建立在对手也是常人的基础上——
  可月华城主和西凉燕王,并非常人。不懂兵法的姜郁时,还想要钻全两大兵法鬼才的防守漏洞,实在有些异想天开。
  慕广寒:“……但,事关重大,还是不能轻敌。应早日布防。”
  燕止点头:“南越、西凉祭塔,皆是你我根基所在,必然万无一失,倒是东泽北幽两处地形复杂,需多加小心。”
  “我还担心,万一姜郁时在里头又搞出什么僵尸邪法……”
  燕止:“那也只能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这天下坟茔眼下已被烧光,白骨尸身无处可寻,我们护好活着的人,他总也不能凭空再生尸身。”
  两人又认真探讨了许久。
  几页的鬼画符,被很快改成了好几十页的详细计划。连每一座祭塔的防守策略,连派谁去、在哪个方向守、如何随机应变都计算周全。
  慕广寒心中感念。
  还好,有燕王在身边。
  一些他的思虑不周之处,都有燕止能处处替他细思补全……配合默契,实乃幸事。
  两人就这么一直研究,直到黄昏饥肠辘辘,才想起唤人备饭。香喷喷的晚饭送来,慕广寒挪动起床之际,突觉一阵腰酸背疼,仿佛被车轮碾压!
  “……”他怔然,脑子嗡了一声。
  所以,昨夜温泉之中那毫无节制的缠绵欢愉,竟不只是……一场过分的春梦?
  他脊背骤然发烫。
  燕王扶他坐起来,不忘偷亲一口,一脸的暧昧飨足。慕广寒则只能黄恍恍惚惚、默默吃饭,脖子、胸口,细细密密的刺痛。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了。
  唉。
  怪他,之前燕王病时,逼着他素了小半个月,如今可好。
  “……”也罢。
  这腰疼,总归让他源源不断的愧疚之心,多少消解了一些!
  ……
  饭后,慕广寒终于拿出卫留夷留下的那块黑光磷火碎片。
  樱懿的小小留存记忆法术,仍旧萦在小碎片上。他拿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暗暗有些紧张:
  “燕止,我其实……在很久以前,可能真的见过你。”
  “可能?”
  “是,有些细节对不上。我也不能十分确定那一定就是你,”慕广寒有些语无伦次,努力斟酌语言,“不如,这段记忆我拿出来,你……可愿意看看?”
  “当然。”
  燕止上床,让他靠在自己温暖的胸前。
  黑光磷火缓缓点亮。
  慕广寒关于小未婚夫的一点零星记忆,也如同浅浅的涟漪般浮现在眼前。
  那已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夜荧流火的月华城渡口,一船船来自南越,红绸覆盖的礼物堆积如山。
  那日清晨天还没亮,月华宫长老们就将小月华城主从清梦中拽起,监督他赶紧换上隆重礼服。
  慕广寒当时才十岁,又是初春天冷之时。那礼服不仅颜色明亮十好几层,外面还有一层白狐裘外披,厚重如山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于是本来就不好看的脸,更有点涨得发红发紫,十分滑稽。
  然而。
  慕广寒回头,却见燕王挑眉,眸正明亮、饶有兴趣地看那一只小小的丑孩子,眼里分明喜爱,像是看着什么发着光的可爱小宝贝。
  “……”
  这哪里值得喜爱了啊?!
  随即,画面一掠,一阵喧哗,一艘华丽大船停靠月华渡口。一群南越仆从簇拥着一身华贵黄衣的孩子,从船上鱼贯而下。
  “恭迎南越世子!”
  此起彼伏的欢迎声中,燕止问:“那个穿得像个小黄鸡的,难道就是我?”
  “……或许是。”
  “或许?”
  渐渐,一身华贵的小黄鸡走近了。
  燕止明显不满,直直把脸贴到慕广寒脸上,眯起眼睛:“阿寒是如何睁着眼睛,说出‘或许是’这三个字的?”
  “这必然是我啊。不是瞧着完完全全一模一样——还能是谁?”
  “……”
  慕广寒一时,竟无法反驳。
  因为小未婚夫不仅长得跟燕止一样,就连神色也如出一辙。凑近歪着头看他时,也是那种看可爱之物的愉悦表情。
  慕广寒:“……”
  下船寒暄后,两人随即就去了月华宫见长老。三叩九拜后,长老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原来当年长老在月华宫的月神像前,还当面问过两个孩子是否同意这门亲事呢。
  但,为什么要问!!!
  父母之命长老之言的被迫相亲。万一南越世子回答“不愿”,要如何收场?
  但很明显的,当年十岁的他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当年的他早已被小未婚夫的美貌,以及身上甜甜的香给迷晕了。只顾如梦似幻、心花怒放地看着对方点头,然后自己也羞涩得跟着点头。
  “……”更蠢的是,在这之后,他还偷偷掉了两滴眼泪。
  回忆骤然暗淡,草草结束。
  燕止:“?”
  他看起来意犹未尽:“还没完。”
  慕广寒却僵硬躲开他的眼神,试图下床:“也就,这么多吧。剩下的内容也没什么好看……”
  毕竟,之后三天的内容,全都是他对着小未婚夫的花式发呆和犯傻。真就没什么可看。他这么躲着,却被燕王一把拽回怀中。
  “跑什么?”
  “嗯,倒是也有道理跑,”燕王箍着他的腰,幽幽道,“毕竟我都不知道,原来阿寒年幼时,还曾与我定过亲呢?”
  “……”
  “既有此事,为何从来不曾告诉我?”
  “……”
  “……”
  “后来又为何退亲?”
  “……”
  见他不答,燕止眯起眼睛:“哦,没有退啊?”
  “既没有退,你如何又敢擅与别人成亲?可知退亲不告,私自再娶。在西凉、南越都是重罪?”
  脖子被咬住,痒痒的很亲昵。慕广寒知道燕止只是逗他,可张了张口,却还是说不出什么。
  他略微怔着,人在燕王怀里,呼吸紊乱、心乱如麻。
  舌尖微微一丝苦涩,有什么话险些就要脱口而出。他头嗡嗡作响,背上一阵冷汗,只隐约觉得他要说的这话……尽管怪异至极,但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燕止,如果。
  如果,我第一回 的那次成亲,也是……同你。
  这话乍一想,似乎是个不错的故事。
  可实际上,慕广寒这一刻真正感受到的,却只有一股巨石一样压抑在心间,让人无法呼吸。
  黄昏渐暗,灯火燃起,火光扭曲盘桓。
  当年的事情,他记不起全貌,却始终记得一丝阴暗潮湿、绝望不甘萦绕于心,久久不去。
 
 
第112章 
  次日,晨曦微露。
  慕广寒召集众将于议事厅中,开了一次内部会议。
  会上,先由他陈明接下来的战略布局,继而则由燕王在沙盘之上推演,一一部署细节。
  按照计划,今后火祭塔的镇守之责,将由洛州众将领共同肩负。而赵红药、宣萝蕤、师远廖等西凉将领,则会被派遣至西凉水祭塔。何常祺同纪散宜、荀青尾一同去往东泽风塔。
  “东西南三塔全开,击退国师反扑后,”燕止修长手指执棋落地,眸光犀利,“最后的北幽土塔,便是决战之地!”
  慕广寒默默望着他。
  多年宿敌的指挥风格,与他心中所想差不多——
  言简意赅,却又威压深重。明明一脸潇洒惬意,不羁地勾着唇,却又目露冷光,尽显枭雄本色。
  燕止这几日,因为事务繁忙而疏于打扮,头发又开始挡眼。
  加上今日又一身黑色西凉劲装。整个已从前阵子那俊美端庄、温柔华贵的的风格,又变回了从前那没眼睛大兔子模样。
  慕广寒:“……”
  虽说,看惯了雍容华贵,如今又看看西凉大野兔也蛮不错。何况他本来喜欢的,就是西凉大兔子。
  只是。
  如果非要说前阵子的燕止,还能勉强有一点点当年顾冕旒的那味儿。
  眼前的模样,可就完完全全跟顾冕旒就没有任何一点点相干了!
  “……”他们,真的并不像。
  这也是慕广寒一直以来,不肯承认燕止有可能是顾冕旒的一大原因。
  可是,纵然他再不想承认,既然火祭塔已确认了燕止为南越血脉的事实,而燕止又能单手轻易破解纪散宜法术……
  那他怎么想,也只可能是顾冕旒。
  毕竟这一切,除了大司祭顾冕旒,世上又有谁能做到呢?
  要知道,大夏仙法凋零,寻常人根本无法使用法术。就连月华城主所能动用的,也不过是一些不受天道压制、或是月华城特有的小手段而已。
  慕广寒长这么大以来,唯一见过不用黑光磷火徒手就能自由使用各类法术的,唯有天雍神殿五百年一遇的大司祭,顾冕旒一人。
  加之,燕止口味偏甜,偶尔还能念一两句南越的诗。
  身为西凉人,又把南越复杂的宽袖长衣穿得无比自然,连怎么往袖子里藏一堆东西而不会掉出来,都天然比邵霄凌更为熟练。
  种种细节,都与顾冕旒有着太多相似。
  可,如若他才是顾冕旒。那这些年一直坐在南越王位上的人,又是谁?
  ……大司祭顾冕旒,有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亲弟弟。
  但如果坐在南越王位上的其实是弟弟顾苏枋,那他又为何要冒充哥哥?
  七年前的旧事,慕广寒记忆不全。
  但至少,他尚清楚记得一点——顾苏枋虽说一向娇生惯养、任性妄为,却也不是会为了王位而处心积虑谋替代兄长之人。
  因为顾苏枋他,根本就一点也不想要南越王位。
  顾苏枋想过的日子,从来只是一辈子当个逍遥世子,锦衣玉食、自由自在。而属于“王世子”的担子,比如联姻,比如公务,他是半点都不想承担。
  所以当年联姻,才会无论南越女王严词威逼,还是拿王位利诱,他都不为所动。
  后来逼急了,扔下一切就跑得无影无踪。
  ……
  那日会议很长。
  午休之后又继续,直至夕阳余晖洒满天际才终告一段落。
  可晚饭之后,众将领又继续在灯火之中各司其职地忙碌起来。有的登临城墙、视察军营,有的检阅补给、盘点粮草。
  燕止去巡视了西凉军。
  巡视完毕,人正在城楼之上。俯瞰洛州城星罗棋布、万家灯火。城墙火光照在俊美的脸上,让他双眸如星辰明亮。
  “……”
  已是半夜,洛州西市,点点灯火散去。略微清冷的街道上,他却一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阿寒。
  按说城下千家百户,他不该一眼就看到想看之人。但偏偏,每次都能一眼看到。
  只见慕广寒走到了月神庙门口,似乎犹豫了片刻,最终下定决心一般拂袖踏入。
  燕止眸中一丝深沉。
  他来洛州以后,不止听一人说过,这月神庙很是香火鼎盛、许愿必灵。当地百姓连着邵霄凌、书锦锦等人,没事都会去日常拜拜。然而唯独阿寒,除却大婚那日按礼参拜、以及供奉黑光磷火之外,就再不曾踏入过月神庙。
  后来,生病那几日,燕王成日躺在床上百无聊赖。
  闲聊时,他就问慕广寒:“听闻月华城中,也都信奉月神。但我看阿寒,却是去得不多?”
  犹记那时,慕广寒是这么回答他的:“不是不想多去,只是……不敢多去。”
  “月神大人善良,总想着帮着进香之人实现心中夙愿。只是,凡间境况我不知,可月华城千百年传下来的组训,一直说的是,‘凡皆所愿,皆有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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