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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纳失忆摄政王为妾后[重生]——月提灯

时间:2024-12-31 09:58:51  作者:月提灯
  情感抽离出来,让白锦棠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就好像那些情感已经不复存在了,等收敛了那些真实,白锦棠就还是那个温柔平淡的宁王。
  那掉在钢丝上,本来摇摇欲坠的理智,从新被系了回去,继续他如履薄冰一般的悬挂。
  “白锦棠你……”被推开的谢灼看着白锦棠眸光闪动,一点一点恢复正常,心脏却忍不住抽搐起来。
  白锦棠脸上又浮现出那如往昔一般平淡的神色,语气带着调侃:“开个玩笑,摄政王怎么还当真了,醉酒的话摄政王别信,冒犯摄政王了,本王向你赔罪。”
  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白锦棠笑的越发开心了,“不是要找乐子吗?放心吧,今晚摄政王的花销,本王全包了,必定让摄政王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谢灼已经无法言表自己的内心,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锦棠,愤怒化为乌有,有另一种让他害怕的情绪不断地滋生,一遍一遍地提醒他:
  白锦棠或许真的病了。
  而且病的很严重。
  “锦棠,跟我回家吧。”谢灼忽然道。
  白锦棠还在笑,似乎想说话。
  谢灼却不给他机会,上前点住了白锦棠的穴道。
  看着怀里的人逐渐睡过去,这才默不作声地用狐裘将白锦棠裹严实,不露一点缝隙,弯腰将人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
  秋风见此,又看了看路都走不稳的落雨,将人直接扛起来,跟上去。
  ——————
  因为半寸相思之毒,白锦棠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终究是伤了根基。
  前几日被谢灼发狠的折腾,本来还没有好透,昨天在御书房外淋了雪,又在宴会上饮酒,几番折腾下来,第二天就病倒了。
  整个人烧的晕晕乎乎的,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稀里糊涂地睁了眼睛。
  先不说头痛欲裂,嗓子更是火辣辣的疼,白锦棠发丝凌乱,穿着单薄的亵衣,茫然地看着床顶。
  他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奈何嗓子实在是吐不出来半个字。就连眼前都是模糊的,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雾,什么也看不见。
  耳边响起来脚步声,身边的床榻微微下陷,是有人坐了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都扶了起来。
  紧接着,有人把水喂到了白锦棠的嘴边。
  是热的,让他的嗓子瞬间舒服了不少,脑子也跟着清醒过来,谢灼用指腹轻轻为白锦棠抹去唇角的水泽,将茶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想喝嘛?”
  白锦棠后知后觉,抱住自己的人竟然是谢灼。
  他摇了摇头,声音嘶哑难听:“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灼淡淡道:“这里是我的王府,我的房间,你躺的这张床,是我的。你觉得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脑子生锈了一般,只觉得谢灼说的还挺对的,于是跟着点了点头:“哦。”
  然后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将自己往被子里一缩,被褥更是直接盖过头顶,一副还要继续睡觉的样子。
  “……”谢灼扯了两下,没扯动,“白锦棠。”
  白锦棠敷衍:“嗯。”
  然后就没声了。
  谢灼蹙眉,再次上手去拽,总算将被子给拽了下来,然后将人从被子里薅出来。
  “昨天晚上的事情还记得多少?”谢灼将手掌放在了白锦棠的额头上,探了探稳定度,确定白锦棠已经不发烧了,就开始盘问起白锦棠昨天晚上的事情。
  白锦棠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极力回想什么一样,过了一会,他反问:“你问的是那件事情?”
  谢灼:“宁王殿下倒还问起我来了?你自己干什么了,还要我帮你回忆?”
  白锦棠并不想回答,面无表情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着,白锦棠又想躺会去。
  谢灼:“……”这人还真是一点委屈都不受啊。
  “昨天你……”谢灼也是拿白锦棠没有办法,便想着自己问,就看见白锦棠眉头一皱,冷冷地看向他,“我的手是怎么回事?你昨天趁我喝醉,暗算我了?”
  白锦棠摊开自己的手心,上面被绷带缠了好几圈,以至于白锦棠手指头都伸不开。
  谢灼:“……”他严重怀疑白锦棠就是故意的。
  “所以你到底干什么了?”白锦棠却煞有介事地研究起来,无辜地看着谢灼。
  谢灼被气笑了:“白锦棠!”
  这厮绝对什么都记得,就是不愿意说,于是在自己面前装糊涂。
  白锦棠“嗯”了一声,自顾自道:“这么凶干什么,我都没找你算账呢。”
  谢灼懒得在这里和他虚与委蛇,直接道:“昨晚上,安王和我说,你不想住在摄政王王府,让他去帮忙求皇帝,让你换个住处,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一提到安王,白锦棠瞬间就精神了。
  想不到啊,安王这厮心眼还挺坏的。不过他倒也乐见其成,倒也可以勉强承认。
  白锦棠点头:“是真的,是我去求安王的。”
  谢灼冷笑:“那你和安王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白锦棠:“也就一般。”
  谢灼拳头都快捏碎了。
  倒不是真的相信白锦棠去求人了,而是他心里明白,白锦棠承认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他想要摆脱自己,想要离开自己。
  只要不是自己这里,定北侯府,帝师府,国公府,甚至是青楼楚馆都可以。
  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白锦棠轻笑道:“看来安王殿下已经和摄政王都说了,既然如此,那我确实也不该在此多加叨扰,等稍后我见到秋风落雨,立马搬走,绝不在摄政王面前碍眼。”
  这风轻云淡的样子,简直就是在谢灼的心头用烈火烹油。
  谢灼拳头紧握,恨不得直接将白锦棠按在身子底下狠狠地折腾,弄到他疼,弄到他哭,让他求饶才最好。
  只有那样他才会乖。
  而不是在这里装不懂,百般的想要和他疏远,逼得他发疯发狂。
  谢灼道:“你想到别想,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摄政王府。”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舍不得我一样。”白锦棠笑出来,却是极为讽刺的,声音更是淡淡地,“谢灼,你别忘记了,咱们可是仇人。”
  “就算不是仇人,也还是竞争对手,是注定要你死我活兵戎相见的,甚至连朋友都当不成。”
  应该说,从青州开始,白锦棠决定夺位开始。
  他和谢灼就站在了对立面。
  既然落花坡那件事已经做绝了,往日情分就此湮灭,就此成为水火不容的仇人,这才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不会因为那点子爱恨折磨自己,目的也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皇位”。
  可是谢灼太贪心了,他想要自己臣服他,也想要皇位。
  而白锦棠却在一开始就做了选择,他只要报仇,也绝不会给谢灼囚禁自己的机会。
  他们两个注定相悖,不死不休。
  谢灼:“你想和我分道扬镳?”
  “也没同过道,仇人见面,就应该是你死我活的,以后见面无需手下留情,毕竟也不见得往日有什么旧情。”
  “谢灼,我不喜欢你,我只想杀你。”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白锦棠亲手斩断了他和谢灼的那些过往。
  京都城的冬日终究是太冷了,纵然火炉烧的再旺,也温暖不了人心。
  谢灼心口像是被人直接挖空了一块,鲜血淋漓地在那里敞开着,而始作俑者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白锦棠,你想和以前一刀两断,你想和我做仇人,做对手!”谢灼笑容森冷,一双眼睛尽数被血色笼罩,像是蛰伏已久地野兽终于发动了攻击,似乎马上就要奋起,咬下猎物的骨肉。
  “孤告诉你,孤不允。”
  就在刚刚谢灼终于认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像白锦棠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听别人说什么,他永远只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应该做的事情。
  无论对错,无论生死。
  不择手段,孤注一掷。
  ……便是撞了南墙也不会死心,更别说什么后悔了。
  白锦棠太固执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谢灼这个样子,瞬间让白锦棠想起来前世,心里瞬间燃起一团怒火,反口讥讽道:“怎么,难不成摄政王还想把本王关起来不成?”
  “为什么不行呢?”谢灼弯腰,直接将人按在了床上,炽热的大手瞬间将白锦棠纤细的腰身禁锢住,“白锦棠,你还以为这是你的青州城啊,这里是京都,孤说的算。”
  “你干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上你了……”
  迎着白锦棠震惊的眼眸,谢灼毫不留情地抽出腰带,将白锦棠受伤的手绑在了床头,旋即整个人都朝着白锦棠压过去。
  帷幔散落,室内烛火摇曳。
  单薄的衣物被毫不费力地撕裂,男人强力的镇压带来令人窒息的错觉。
  “谢灼,你敢!”白锦棠试图从中挣扎出来,可本就染着风寒的人如何能和野兽抗衡,一次一次徒劳无功的挣扎,反而激发了谢灼更深的恶意,想要更加粗暴的对待他。
  而不是一片温柔被踩在脚底下,被这人狠狠践踏。
  “孤什么都敢,宁王殿下可以亲身试一试。”
  粗糙的大手顺着衣领滑了进去,感受着身下人颤抖的胸膛和身躯,竟然是一种疯狂的满足和愉悦感。
 
 
第61章 
  白锦棠睡了这么长时间, 落雨寻思着,晚上的时候总该醒了吧,正好也到了该喝药的时候, 于是便先去厨房熬药, 马上睡醒就能喝。
  结果不过才离开一小会,再回去就看见谢灼的近卫长羽手里拿着剑, 已经等在那里了,在看见落雨端着药过来以后, 二话不说,让人直接给落雨拦住了。
  落雨立马意识到是谢灼来了,想到白锦棠昨日那魔怔的样子,以及说的那些话。
  昨日白锦棠不清醒, 谢灼自然不会计较,可是如今白锦棠醒了就不好说了。
  手里的药碗因此“啪啦”碎了一地, 冒着热气的药汁喷溅, 将屋檐下的白雪迅速烫化,破碎的瓷器碎片更是散落一地。
  落雨从腰间掏出银针,虎视眈眈地看着长羽,以及围在她身边的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长羽没什么表情:“奉我家王爷的命令,请落雨姑娘移步霜雪居, 未有命令不得擅出。”
  这就是变相软禁的意思了。
  霜雪居是谢灼划给他们落脚的地方,但白锦棠却不再那里住,而是和谢灼在一起。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可是现在谢灼要把她软禁,定然不仅仅是因为白锦棠醒了,很可能发什么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谢灼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要见我家主子。”落雨强硬要求道。
  长羽:“宁王和王爷在商量要事, 不见。”
  落雨:“是何等的要事,就连我也不见!今日我一定要见我家主子,你们都给我滚开!”
  长羽:“那就只能得罪了!”
  无数暗卫悉数围了上来,落雨武功不行,匆忙赶来的秋风见此也是毫不留情地拔了剑,护在落雨的身前。
  两个人目光灼灼,面对着悬殊的差距,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怯弱和畏惧,反倒有一种虽万人吾往矣的感觉。
  这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屋子里的人想要忽略都难。
  把白锦棠按在床上狠狠地欺负过一次以后,谢灼才算是恢复了理智,他看着微微颤抖的人,也知道这人根本承受不住第二次的征伐,只能意犹未尽地放过这人。
  转而去解开绑住白锦棠手腕的腰带,手腕被勒的青紫一片,但是掌心的伤口却依旧好好的,也不曾崩裂渗血。
  撩过他额头前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着可怜极了。
  谢灼叫了一声:“锦棠……”
  白锦棠没回答,似乎已经陷入沉睡。
  谢灼知道他没睡,只不过不愿意睁开眼睛看他,亦或者是不想面对眼前的一切。
  可是谢灼偏不,他就是要把白锦棠一点一点掰开了,揉碎了,让他彻底成为自己的。
  低头在他的脖颈处蹭了一下,故意贴着白锦棠的耳垂,撩拨着尚存余悸的可怜神经:
  “秋风落雨来了,被挡在门外,你想去看看嘛?”
  怀中的人骤然睁开眼睛,情欲瞬间消弭,仿佛方才的云雨全是一场梦,眸中迸溅出凌厉的寒光,满是清醒,还带着威胁:“你想干什么?”
  谢灼不喜欢这样的白锦棠。
  过分的理智,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执拗的样子。
  “不想去吗?”谢灼慢条斯理地吻过白锦棠的脸颊,和他肌肤相贴,“但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见一面的,我并不想伤到你的人。”
  落雨秋风死心眼的不行,今日要是见不到自己,怕是会直接和谢灼的对上,不顾一切地确保自己是否危险。
  “我要见他们。”
  谢灼:“好啊,但是有条件,就看宁王殿下愿不愿意答应了?”
  所谓的条件定然不是什么好条件,但如今也并不是计较这么多的时候,白锦棠只管一口答应下来,剩下的再想办法周旋也未尝不可。
  “可以。”白锦棠低声道。
  谢灼勾唇一笑,想要亲他:“真乖。”
  白锦棠皱眉,躲了过去,谢灼也不生气,只管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秋风落雨就进来了。
  屋子里闷闷的,隔着帷幔秋风落雨并不能看清白锦棠的样子,但也能确定白锦棠应该是安全的,无形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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