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唔唔!”游跃的腰霍地弹起,他满头大汗地偏过头想推开李云济,一双手却按在李云济坚实的胸腹上,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这里吗?”男人低声在他耳边开口。手指抵住这被初次开发出来的点用力按压,游跃被压住膝盖无法挣脱,生理性眼泪顷刻间飞溢出来:“不不、啊!轻点......轻点!”
汗打湿了薄薄的白衬衫,游跃无处可逃,只能用手臂挡住脸,咬住自己的衬衫袖子竭力忍下呜咽。但李云济拉开了他的手腕,低头很重地吻他,唇舌反复碾出缠绵的水响,游跃喘不上气,胸腔仿佛快被烧干,男人的手指进得越发深,每一次都顶进不同的角度,游跃的腰抖得不像话,李云济放开他的时候,他已经快晕了过去。
他第一次弄脏了衬衫。李云济终于放下游跃的腿,他解开游跃狼藉半湿的衬衫,少年的身体白皙劲瘦,起伏的胸膛上盈着点点细密的汗珠,乳首浅淡,莹润而漂亮。
他不应该被一副单薄瘦削的少年身体吸引,它还没有成长到最具力量与诱惑的时候。但事实上李云济甚至清晰地感受到兴奋的青筋缠绕攀爬,强烈的充血几乎令他痛了。
这简直是从未有过的感受。高昂的生理欲望正在控制他的大脑,而他竟完全不感到反感。他任自己掐过那把充满韧劲的腰,缓慢、充满占有欲望地吻身下的游跃。湿热的唇舌相抵纠缠之间,一种奇异的心悸如同电流在周身闪烁迸发,搏动的心跳透过双唇传递共鸣,当浑身的血液在血管中冲击加热,连沉寂的骨骼与细胞都在叫嚣放纵和愉悦。
李云济握住游跃的手腕,炽热的手心紧紧贴在脉搏的位置。他拉过游跃的手按在自己腹下西裤鼓起的位置,沉沉气息贴着游跃的耳畔落下:“你来脱。”
游跃从缺氧的晕眩中喘息着回过神,男人扣住他的手像一道枷锁栓住他的所有行动,他的身体里仍残留酸胀感,腿还微微颤抖。他移开视线,从男人健壮微湿的胸口到肌肉分明的小腹,往下到黑色的裤腰,他的手指被按在坚硬的金属腰扣上,他的力气虚软,羞耻地打开腰扣,拉下拉链。
“用手摸。”李云济哑声开口。
游跃闭上眼,泪还残留在他绯红的眼角,酒精与羞耻热红了他的脸。李云济盯着他的眼睛,又低头吻他的眼睛,发烫的脸颊,吻他的唇。游跃被吻得糊涂,行为听从李云济的指示,手笨拙地探进裤腰,可他马上又吓得缩回了手。
李云济不耐扯住他的手腕:“握好。”
游跃被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唇,疼得不敢说话。他快被逼迫哭了,无措地小声讷讷:“我该怎么做?”
李云济低头含住游跃被咬疼的嘴唇,大手拢住他的手指,挺腰开始抽送。挤过那双手心的感觉美妙无比,游跃的手因频繁看书写字和练习大提琴而生茧,李云济被这样一双手紧紧包着,沉睡的快感如爆炸般苏醒喷涌,男人用力掐紧游跃的腰,精液一瞬喷脏了游跃的身体。
火热突起的青筋仍在游跃的手心里鼓动,游跃的衬衫一塌糊涂,他不敢看李云济,李云济却低喘着来吻他,唇湿热无比。
吻太深情太温柔,游跃心头剧跳,忍不住偏开脸:“......别亲了。”
李云济微微停下,声音低哑:“不喜欢?”
游跃心口小跳一下,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表现出了抗拒的意图,他回过脸,轻轻地亲了一下李云济的下巴:“......喜欢。”
话音落下,他被一下托抱起来,跨在男人身上。李云济靠在沙发上,长腿垫住他的身体。男人有力的大手抚上他侧腰的红色胎记,手指滑过小腹。
“肚子痛不痛?”李云济轻吻游跃汗津津的胸口,抬起深黑的眼眸看向他。
游跃被他托抱在怀里,身体不知到底是紧绷还是放松,默默摇头。李云济低头含吻他的乳首,游跃喘一声弓起背,乳尖被含在唇舌里舔弄,热得快化了。含吻从胸口到锁骨,游移在白皙的皮肤之间,游跃控制不住心跳和喘息,视线都变得模糊晃荡起来。
别亲了,别再亲了。
“痛就告诉我。”李云济的吻落到他的小腹,温热的呼吸贴着身体起落,磁性的声音如同裹着蛊惑,“我会停下的。”
被顶开入口的时候游跃本能屏住了呼吸。饱胀的性器顶端撑进来,拖着粘腻的声响缓缓插入,游跃一下抓住李云济的手臂,双腿开始打颤。
李云济停下了。他把人放在沙发上,俯身吻他满是汗水的额头:“痛了?”
游跃差点眼前发黑晕过去。青涩的穴口极限地包住男人的阴茎,粗大的硬物卡住,被过于紧致的甬道推挤到无法前进一寸。
游跃不知何时满眼泪水,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无助地抱住李云济,埋进男人火热的颈窝里用皮肤的热度来安慰痛感,声音都在发抖:“不......不痛。”
李云济抽出来,抱着他亲吻低声安抚,一边握住他软下的性器揉捏。强烈的压迫感撤出后,游跃才渐渐放松,李云济的吻充满了让人沉溺和沦陷的温柔感,大手在他的身上缓慢而不容抗拒地点燃欲望,游跃不再哭了,李云济的怀抱和爱抚像一张无形柔软的网将他笼住,收起,消去所有的警惕和不安。他被玩弄得呻吟高潮,男人也射到他的身上,浓稠精液流到了他侧腰的胎记上。
游跃发泄出来,迷蒙攀住男人的手臂:“哥哥,你再进来吧。”
李云济掐了一把他的腿肉,游跃唔一声缩回腿。
“今天不行。”李云济的声音很低地在他耳旁响起,“说好不会让你痛的。”
意识沉浮之间,电影似乎已经结束了。黑暗的没有第三个人的房间,一切交融都如此令人疯狂地心悸和颤动。游跃陷在李云济充满热度和力量的怀抱里,他得到了李云济真正的注视和温柔以待,他们之间的界线终于被跨过了,这应当就是李云济所期待的结果——
由他来代替他的弟弟来爱他。
游跃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将大脑中痛苦的尖啸、质问和巨大分裂感统统抛入黑暗,不再多看一眼。
第52章
第二天游跃醒来时是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闹钟已是早上八点,他忙撑着酸软的身体去洗漱。游跃进了浴室一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嘴唇有些红肿,睡衣下是一片被吻出的红痕,从脖子一直到下腹都有。
等到游跃下楼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平时没这么磨蹭。他把衬衫一直扣到最上面,下摆一丝不苟地扣上大腿扣,面色还有些微红,阿梅过来和他说话,他都垂着眸不敢看人。
到了餐厅,李云济正坐在桌边看报。他见游跃进来,放下了手里的报纸。
“有咖啡喝吗?”李云济神色如常,平静地看着他。
游跃没有走近他,小声答“有”,然后去料理台前磨煮咖啡。李云济就看着他清瘦的背影,细碎的黑色发尾与严谨收拢的衬衫衣领之间露出一点白净的皮肤,在谁都注意不到的衣领边缘的位置,露出了一小片红痕。
李云济镇静地解开一颗衣领扣,调整了坐姿。早餐端上,游跃也煮好咖啡,端来一杯给李云济。李云济接过咖啡,两人手指一触,游跃顿一下,咖啡差点从杯子边缘洒出来。
“小心烫。”李云济接过咖啡,自然地放下。游跃全然没有他的镇定自若,只能僵硬地坐下,埋头吃自己的早餐。
一顿食不知味的早餐结束,李云济示意游跃坐着,不急上楼。
“李叔,让人把他的行李收拾一下,中午之前我带他走。”李云济对李叔说,然后转头对一脸震惊慌乱的游跃说:“带你换个地方住,怎么了?”
游跃这才回过神,忙让自己冷静:“怎、怎么突然要换地方?去哪里住?”
“我和市区里一所中学谈好了,每周下午学生放学后,他们的实验室可以借给你,老师过来教你。”李云济说,“学校离夏园太远,我在附近有一处公寓,之后你就住那里。”
游跃这才反应过来。
报考漓城医科大的考试中有做实验这一环节,而从未正经进过实验室的游跃之前几度担忧自己该如何是好,无论把理论和实验操作流程背得如何滚瓜烂熟,实操还是完全不一样的。
没想到李云济已经都为他办好了。游跃松了一口气,心中感激:“谢谢哥哥。”
李云济挑眉看他:“还这么客气?”
游跃红了脸,低头没有说话。他不知该如何回应。
李云济从报纸下又抽出几张纸,一支笔,放在游跃面前。游跃一看,是医科大的特招申请表空表。
“现在重新写一份吧。之前写过的内容你应该都记得。”李云济对他说,“我看着你写。”
他知道原来那份申请表被撕毁的事情了?男人看上去平静自然,看着他的目光温和,既没有要问他事情原委的意思,也不催促他。
他会怎么对待季先生?游跃的脑子有些乱。又让季先生来与他道歉吗?那他需要向季先生道歉吗?昨晚他刻意引诱了季先生的丈夫,行不轨之举,季先生那么讨厌他,他又如何面对季先生呢?
可是,这既是一场没有爱的婚姻,也是一场没有爱的出轨。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是飘渺的浮华,终有彻底破碎结束的那一天。
游跃看着眼前的申请表。
他只是想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想要的。
游跃拿起笔,从头开始,在姓名那一栏写上自己的名字。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必须得到,仅此而已。
写完长长的申请表后,李云济亲手收起他的表,放进了包里。佣人们很快收拾好了游跃简单的行李,李君桐穿着睡衣站在副宅门口,看着大家把游跃的行李放上车。
“游跃去哪?”李君桐问。
李云济抱起儿子:“游跃要备考,爸爸给他换个地方住。”
“我也换。”
“怎么,你要备考小学部?”
“对。”
李云济笑起来。游跃走出来,李云济把李君桐放下,小孩望着游跃,游跃却出于某种隐秘的心思,都不太敢直视小朋友的眼睛。
李云济:“桐桐每个周末都能见到游跃小叔,这样可以吗?”
李君桐没那么固执,本质是个没什么欲求的小孩,好脾气答:“可以。”
游跃站在楼梯下,对李君桐挥挥手:“桐桐,那我走了。”
李君桐也对他挥手。游跃坐上车,车离开夏园,驶向山下。
公寓在临飞鸿区另一片城区的繁华市中心,从贫穷的大釜区到远离人烟的夏园,在这之前游跃其实没有见过漓城真正的繁华之所。但当他跟着李云济坐上电梯,看着电梯外的高楼大厦,心中却少有惊叹激动之感。
随行人有条不紊地将行李搬进公寓,游跃问李云济:“今天下午原本和小植约了练琴,可以让小植来这里练吗?”
李云济低头看他一眼:“可以。”
又说:“你们关系不错。”
游跃秉持着谨慎少言的原则,点头嗯一声,转头提起琴去琴房了。等他和其他人一起收拾好琴房和自己的卧室再出来时,李云济已经离开了公寓。
布置好整个公寓后,李叔就带所有人离开了。李云济没有为这个房子配置佣人,只让人定期上门准备餐食和打扫清洁,此外最常来的就是游跃的家庭教师。
游跃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的楼宇和绿树,独处的静谧和自由令他整个人自在许多,他躺倒在沙发上,呼出一口气。
这是昨晚那场“交易”过后,李云济给他的甜头吗?游跃望着客厅的墙顶,呆呆地想。
下午张钦植如约而至。公寓的一切都比夏园小,两个提琴往琴房里一放,空间竟然显得局促了一些。但游跃的心情还不错,甚至抽空去给他们两人泡了一壶咖啡。
“尝尝看。”游跃把热腾腾的咖啡递给张钦植,“我自己磨的,哥哥都说好喝。”
张钦植接过咖啡道谢,疑问:“他为什么让你从夏园搬出来?”
“哥哥帮我找了一所学校的实验室,我搬到学校附近来住,以后每天晚上可以自己去实验室练手。”
张钦植没说话了,低头喝一口咖啡。阳光明媚的午后,两人在琴房练琴,休息时就聊聊天。没有时而进来关照的佣人,不用一个人坐在长长的餐桌前面对一桌佳肴,更不会面对一个偌大的宅子差点找不到自己的房间在哪。离开夏园住进市中心,让游跃生出一种终于回到人间的错觉。
太阳西沉时,琴房的门打开了。李云济按着门把手站在门外,此时张钦植正抓着游跃的手,费劲给他掰顺那几根不太灵活的手指。
两人同时转过头,张钦植放开了游跃的手。游跃下意识叫了声哥哥,李云济嗯一声,笑着看着他们两人。
“钦植晚上留下一起吃饭?”李云济问。
张钦植站起身,“不用了,我回家吃,谢谢。”
他弯腰收拾琴盒,游跃也站起来,跟着张钦植送到玄关门口,“小植,明天还来吗?”
张钦植换好鞋,看了一眼李云济。李云济抬手放在游跃肩上,依旧笑着:“小植自己还有学业安排,也没办法天天陪你练琴吧?”
游跃这才想起来,歉意地对张钦植道歉。李云济说:“我送钦植回去,你在家等我,晚上一起吃饭。”
李云济送张钦植下楼,车没有停进地下车库,就在路边。张钦植不太情愿,但碍于李云济主动提出,还是坐进了车里。
李云济亲自开车,路上自然地与张钦植闲谈:“令尊最近还是那么忙吗?”
张钦植坐在副驾驶,双手规矩地放在腿上,“嗯,很少回家。”
“看你和我家弟弟相处得这么融洽,大人们想必也都是放心的。”
张钦植放在腿上的双手握成拳,他拧眉道:“我和游跃是作为朋友在正常地相处,与家族强加的联姻没有关系。”
“当然,我很高兴游跃能拥有你这样的一位朋友。”李云济笑笑,随即自若地换了个话题,“对了,下午我外出办事时正好路过南清路中学,顺便进去看望了你的哥哥张耀通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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