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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质疏松(近代现代)——一口茶

时间:2025-01-02 10:12:59  作者:一口茶
  “不是吧。我说了这么多,那么难为情的话,大哥你就问我这个词的意思啊!”自我揭露实在是太过于尴尬了,景昭为了安慰大哥好不容易顶着窘迫深情表达,结果大哥竟然的回答竟然是这样。好无奈,好无力,终于理解了那些写了小作文后被回了一个“?”的人了。
  但是,景昭呼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一字一句地回复:“百度解释是内心阴暗,心眼不好的人。”
  “你不是阴暗批。”景珉定义完后,继续小声地补充,“你这么好,怎么会是阴暗批。”
  “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景昭冷哼了一声,反正都披露半天了,他也不在乎了。
  “你才不是……”
  突然一辆大货车冲了过来,两束强光灯直直地竖了过来,什么也看不清了。
  景珉失去了任何思考,下意识地扑向景昭,大腿突然间恢复了意识,辅助身体紧紧压在景昭身上,双手死死地抱住景昭的头。
  下一秒,车辆撞击的巨响惊天动地地在耳边炸开,一阵巨力袭来,车辆往左侧倾斜,两人仿佛失去了重量,如同浮萍被裹挟着翻滚卷动,在剧烈的创击下迅速失去意识。须臾之间,世界翻天覆地。
  景昭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空荡荡的,肌肉沉沉的,嘴唇干巴巴的,黏连在一起,眼睛仿佛糊了一层漆,屋子亮一下暗一下。
  他很努力地睁开眼睛,逼迫自己开始正常运转,终于,世界清晰了起来。他听见有人在哭,有人在咒骂,有人在焦虑地踱步。
  “醒了!”景岱惊喜地喊道,快步走上前,握住景昭的手。梅鹤峦倒了水,让景岱帮忙搀扶一下,杯口倾斜,方便景昭润润嘴唇。
  景柳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想做些什么,又不知改做什么,他想了想,留下一句“我去叫医生过来。”就小跑着离开了。
  “大哥呢?”景昭喝了水,喉咙终于不怎么生涩,急切地问道。
  景岱不好意思地小声地回复:“大哥还在ICU……”
  “我要过去。”景昭低声喃喃着,拔掉吊瓶,推开景昭和梅鹤峦的拦截,努力站起来。刚穿上拖鞋,他的头就开始晕,差点要摔倒在地,好在身后两人及时扶住了他。
  “1床。”跟着景柳进来的医生皱着眉,“你需要好好休息。”他深呼一口气,“快躺下,我重新给你输上水”
  “我要去看大哥。”景昭闷闷地说。
  “你大哥在哪?”医生尽量心平气和。
  “在ICU。”
  “你自己都没好呢,你还想进ICU?”医生出于职业素养和培训要求,尽量放平语气,但是不省心的病人令他实在难以容忍,不耐烦地语气再度冒了出来。
  梅鹤峦走上前,看了一眼医生胸前贴着的名牌,“赵医生,不好意思。”他扶着景昭躺在床上,抬起头喊道,“麻烦您来看一下他的情况吧。”
  医生给景昭挂上水,一通检查之后,让景昭去做抽血化验和影象检查,最终发现只是轻微脑震荡,没有其他的内部伤害。看见巴巴地望着icu方向的景昭,医生叹了口气,说道,“想去就去吧,挂着水过去,不要再拨掉了。”
  景昭终于得偿所愿地坐在了icu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红色的指示灯变绿。他什么也思考不了,只知道盯着紧闭的门,脑子里仅有一个念头——希望大哥没事。他坐一会儿,又站起来,在过道上来回走。偶尔有护士表情凝重地出来,然后再进去。景昭想问些什么,又不敢问。
  时间被拉得很长很长,门终于开了,医生出来了。景昭的心一跳,他有些害怕,但又不能捂着耳朵。医生说,还在昏迷中。
  景昭进了急诊室,终于看到了大哥的模样。也许大哥是服用了镇定剂的原因,看上去是放松地沉睡着,然而令人扎心的是他的浑身上下都插着各种东西,头上缠着绷带,鼻子插着输氧管,手腕插着输液管,腿上扎着止血带。整个人面色苍白,嘴唇都干裂起皮。
  景昭不敢再细看,心疼得要命。不到一周时间,大哥进了两次医院。他灼得五脏六肺都疼。再也不骗大哥了,好好给大哥说明白,都听大哥的。景昭在心里暗暗地想。
  他甚至开始自罪,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岔子,为什么要惹大哥伤心。他又想起那个雪天,大哥脆弱的神情,恨不得穿越到那个时候紧紧相拥。
  看着大哥如今凄惨的模样,他内心一片懊恼,为什么没能推开大哥,为什么没有把大哥护在身下。一想到当时大哥超出寻常的力量,景昭心中恍惚。之前和大哥拳击比拼的时候,完全了解了大哥极致的状态。车祸当天,大哥的力气仿佛是平日的数十倍,他不禁又怀有一片复杂的感动,眼泪不经意间冒了出来。
  他想起自己从前可怜可悲的想法。他总以为所有人对他的喜欢都是片面的,都是抽象的,都是怀揣滤镜的。他恐惧这种飘渺的爱。他甚至觉得,所有人的爱都是一种占有,都是将他当做工具。如今想来,方才觉得这是多么可笑的想法。
  他从前顾虑他人的喜欢是镜花水月,一旦看到自己虚伪丑陋懦弱自私的点就会心生厌弃,然而自从和大哥在一起后,陷入这种混沌情事后他难道不是一直是这样丑陋的状态吗?大哥早就看出自己的卑劣,却仍然为了卑劣的自己陷入绝境,甚至激发一种更为强劲的力量。
 
 
第28章 28 灼艾分痛
  “这几天,梅鹤峦好像都没来。”景珉小口地啜饮着景昭递来的小米粥,慢慢喝完后,状似不经意地问起。
  看着大哥快速眨动的睫毛,景昭闷笑一声,解释道,“已经和大哥说好在一起了,自然就不再和他扮演未婚夫夫了。”
  “可是……”景珉抬起头来,似乎想明白什么,感叹道,“我还以为只是光明正大地成为小三了。”
  “听起来大哥是在可惜?”
  “说什么呢?只是一开始做好了小三的觉悟,结果你们只是在演戏。”景珉突然想到什么,拉住景昭的手,“他真的不喜欢你吗?”
  景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喜欢过他吗?”景珉看出苗头,也不再纠结上一个问题,转而问道。然而景昭再次以沉默回应。他顿时觉得心理酸酸的,手也自然而然地失去力气,松开了。
  “可是我现在只喜欢大哥。”景昭信誓旦旦地说。
  “是吗?”门突然被推开,景岱黑着脸进来,把水果砸在一旁的桌子上,如泣如诉地瞪着景昭。
  景柳紧随其后,像机器人一样木木地直勾勾地看着景昭。
  景昭一时有些起了鸡皮疙瘩,沉默了半晌,说道,“是这样的。”
  “你!”景岱气急败坏地喊,“大哥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三个人的视线一下子聚焦于景岱身上。景珉的手不自觉地捏住被角。他的心被攥得死死的,内心里充满不确定性。他在等着景昭的裁判,判决自己是生是死。他开始忏悔,开始祈祷,请求景昭不要丢下他。
  “我查车祸的时候,看见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大哥明明看到了蒋卫,预感到车祸的事情,却三缄其口。”景岱强硬地宣称,“不就是大哥车祸的时候护着你,你感动了。我也能,我也愿意推波助澜一场车祸。不要说我了,景柳都能。所以凭什么只是大哥?”
  “别别别……”听到景岱无厘头的话,景昭自然而然地看了一眼景珉,却发现对方躲着自己的视线。因此,景昭确信无疑,景岱说的话竟然是真的。大哥,甚至不敢直视自己。他内心凉了一片,然而接下来景岱又说他也要安排车祸,一下子把他又吓得头疼起来。
  “所以你也要考虑我。”景岱继续强势诉说,表达争当小三的严肃声明。
  景昭头疼得要死,双手抱着头,想从屋里离开。他实在无力再说些什么。大哥对于车祸的默许让他的心情波涛起伏,无法平静下来。他懒得再质问,懒得发脾气,他失去了一切的力气和手段。
  然而他走不了。景柳在景岱的眼色下,连忙飞奔到门口,用身体拦着着门,大哥则是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袖子,景岱呢,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屁股后头转。
  “先让我平复一下情绪,可以吗?”景昭瞅了一眼大哥,脾气又上来了。他叹了口气,转移视线。走是走不了,他干脆拿了个凳子,坐在病房一角,双手合十,祈求这些祖宗们暂停,先别折腾他,让他缓一缓。
  脑子乱七八糟,细碎而纷乱的念头把他脑子堵成一团。他晃晃头,试图清空一片混乱。然而思绪不像水滴,他也不能像栽进水坑后爬出来的狗一样轻轻松松摇头晃脑地甩掉。
  “万一你死了呢?”景昭没忍住,抬起头,远远地望向景珉。
  “你会一直忘不了我。”景珉老老实实地回答。
  “景珉,你可真行。”景昭气哄哄地站起来,猛冲过去,恨不得揍景珉一顿。然而看着身着病号服的大哥,他顿一顿,最终选择狠狠地捏了捏大哥的脸蛋。
  “那万一我死了呢?”景昭冷不丁地问。
  “不可能!”在景昭捏上了自己的脸后,景珉的心顿时安稳了起来,也是松了口气。然而景昭的一声质问顿时又让他慌了起来。
  “不可能个屁。你真能保证完全没风险?”景岱冷冷地质问,“要不要脸?”
  景珉脸色发白,喉咙有些生涩,一时发不出来声音。就算喉咙如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是的,他的确没皮没脸。景岱说得对。他意识到,当时那个瞬间,他也许是曾经阴暗地想过一起死去,他其实和蒋卫一样恶毒。
  景昭瞥了一眼脸色差劲的大哥,试图打圆场:“我这不是没事吗?”
  “你还护着他!万一有事呢?你想半身不遂吗?”景岱大吼道。
  景昭只好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景柳幽幽得近乎鬼一样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你要死了,我也自尽。”
  “能别说这些了吗?”已经好了的脑震荡仿佛又复发了,景昭头晕得厉害,还有点想吐。他弯下腰,扶着椅背,缓缓坐下。
  “昭昭你怎么了?”景柳看着景昭不适的模样,忙跑过来,蹲在一旁,仰着头,关切地看着景昭。
  景珉望过去,被景岱挡住视线,也想下床看看情况。
  景岱瞅见他的动作,冷嘲热讽道:“景昭要死了你眼都不眨,现在坐一下,你倒是装得比谁都上心。”
  景柳也扭过头,目光森寒地望着景珉:“是你让昭昭受伤的。”
  景昭本来闭上的眼又睁开了。他目目地看着三个人,从近到远,景柳,景岱,景珉。他一瞬间有些恍然,突然有一种错位的感觉,好像什么坍塌一样。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虚拟的玻璃,他们好像都变成了小孩子,争着闹着要着什么。
  他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景柳一个人在楼下玩玩具的时候总是会呼朋引伴,景岱听见了就会说着好烦好烦,但是还是会下楼陪着景柳闹。一边骂着景柳蠢,一边在拼好后夺走景柳的玩具,让景柳的哭声震天动地。
  两个小孩跑着追着,死活要争那一个玩具。他一直觉得那么幼稚的玩具不知道是哪里好,两个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烂俗的游戏,就不能有个人放弃吗?
  景柳跑上楼告状,说是他的玩具。景岱则是宣称玩具是他拼好的,理应让他玩会儿。两个人都没问题,一个有所有权,一个有使用权,两个人都有资格玩玩具。然而玩具到底是谁的呢,玩具是大哥在于老师的敦敦教诲下装样子买的,把所有权转移给了景柳。
  景昭最终会选择让他们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先玩。然而不管谁赢了,两个人最终都可以玩。无非是谁先谁后的问题。
  他突然发现,所谓一团糟的情感生活好像成为了一个绕来绕去的迷宫。他总是觉得自己处处碰壁,被撞得头破血流,也找不到出口。然而实际上,他永远是有出路的,只不过他一直忽视了某条道路。
  迷宫的出口,是他的心。
  他喜欢大哥吗?毋庸置疑。如果不喜欢,他就不会花这么多心思在大哥身上。如果不喜欢,他也不会大哥勾勾手他就和大哥有染。如果不喜欢,他不会那么绝望地痛苦地祈求虚幻的存在赐予他力量。如果不喜欢,他便不会发自内心地感到心疼。他承认,他一直都是奇怪的性癖,他格外偏好高岭之花堕落神坛的戏码,他钟爱一边强大优秀,一边卑微地祈求他爱意的反差。对他来说,大哥像是甜美的快要腐烂的桃子,引诱着他。他一直以来极力克制,努力声明他不喜欢,尽力摆脱的行为不是出于厌恶,而是出于喜爱。他不想堕落。
  他喜欢景岱吗?从前的他可以说自己不喜欢。但是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会觉得这么一个嘴臭的家伙很可爱,为什么在他需要的时候选择留下,为什么十几岁的时候看到浴室里他羞红的耳朵下体硬了起来,事实上,自己就是变态。
  他喜欢景柳吗?是喜欢的吧。他不想变成禽兽,但他的确是禽兽。他热爱这种一点点喂养长大的情节,看着一个乖巧可人的小家伙一点点地成长,哪怕长残了,脑子不怎么好也是一直宠爱着。景柳仰慕的目光某种程度上的确满足了他的薄弱得近乎可怜的自尊心,助长了他的优越感。
  他一直试图摒弃这些变态、丑陋、肮脏的念头和想法,不让自己堕落成污秽的妖魔,不允许放任自己的愚蠢和卑劣,要竭尽全力地克制自己,彰显出得体守礼的绅士形象。伪装了这么多年,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思维好像真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似乎自己真的成为了一个货真价实、文质彬彬的人。
  可是,如今的他选择坦诚地面对压抑了这么多年的自己,却发现温润如玉的美好面目已经化成了他的皮肤,与他的骨肉黏连在了一起。甚至,撕下来的时候会觉得有些疼痛。他最终选择就保留着那一点暴露,让那一小部分重见光日,让真正的皮肤可以正常的呼吸。
  话说,所谓的四人行不就是开放关系吗。开放关系只要征求了所有人的知情权和同意权又能伤害谁呢?只会伤害社会风气,破坏约定俗成的道德约束罢了。然而这套体系这么顽固,只是漏了一个小小的口,又会怎么样呢?
 
 
第29章 29 百福齐臻
  四个人被绑架了。
  听起来事情似乎发生的很突然,但是却在四人意料当中。自从景岱在查监控后提到蒋卫过后,景珉便动用资源确定了蒋卫背后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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