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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长生(玄幻灵异)——拾音者

时间:2025-01-02 10:13:47  作者:拾音者
  一边是家中已经干涸的田地,一边是走过去就会被定罪的狩猎场,百姓因此苦不堪言,许多人家甚至甘愿背井离乡居家迁移。
  但刺杀诸侯的困难有多大,沉骛和时宴都清楚。
  目的地已经到了,沉骛坐在一段已经废弃了的旧城墙上,他看向远方的城门,那里还贴着他的通缉令——在解忧国全境,只要抓到沉骛,赏黄金万两,官升三级。
  他笑呵呵地晃着腿问时宴:“大巫,会后悔跟我这样浪迹天涯么?”
  “不悔。”时宴眼中一片深情,“我们错过了那么久,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朝不保夕我也愿意。”
  时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此时对生活的预想有一天会真的成为现实。
  沉骛跳下城墙,牵着时宴的手往城门方向走去,他们的影子被斜阳拉得很长,坑坑洼洼的土路让他们影子前进得很波折,仿若两人一路所经历的崎岖,又似在这条路上一瞬就白头,依偎着蹒跚前行。
  两人早就做了乔装,沉骛易容术颇为高超,两人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夕阳的余晖洒在已经残缺的燕尾脊和已经褪色的红砖绿瓦上,呈现出颓败之势,但却不难想象出这里曾经繁华的景象。
  为了避人耳目,两人随意拐进了一家客栈,客栈中只有窗边有一桌在喝酒谈天,其他位置空落落的,虽太阳还未完全落山,但仍有说不出的荒凉破败之感。
  大概是来客稀少的缘故,客栈里的小二蔫蔫的,他看到时、沉二人进来,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热情地询问情况。
  两人订了一间房,房间还算干净整洁,刚一坐下,沉骛就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棕褐色的小瓷瓶。
  他从瓶中倒出一粒小药丸:“我听闻这个有助于修复受损的内丹,大巫试试。糖衣的,不苦。”
  时宴将信将疑地接过那颗药丸,它表面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糖衣,黏糊糊的,早就辨不出药丸是用什么做成的。
  他猜想这是沉骛从贩夫走卒手中买来的,大概率是些强身健体的草药炼制的,吃了没什么益处,但也不会有什么损害。
  他将那颗药丸一口吞下,甜味从舌尖弥漫至唇齿。趁着甜味还没完全消散,他向沉骛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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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童节快乐!
 
 
第158章 52.2
  沉骛不明就里,听话地凑了过去。
  时宴伸手托住沉骛的后脑勺,吻住了沉骛的唇。
  他本只想让沉骛尝尝甜味,不曾想沉骛却会错了意,含住了时宴的唇,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两人吻了许久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沉骛眼中满是笑意,他笑着开口:“大巫难得主动。”
  时宴的耳根都红了,他道:“这个药丸的糖衣味道不错,邀你同赏。”
  沉骛答:“这是自然,也不看这些是谁制的。”
  就在时宴想问出疑问的时候,丹田处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捂住丹田——这个疼痛太过熟悉了,几乎在他每次服下“长生丹”时都会出现,他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长生丹的毒副作用。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已经将长生丹告诉沉骛了么,沉骛为甚还要拿他试丹?
  但疼痛很快夺走了他的思考能力,他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抵御疼痛上。
  让时宴感到讶异的是,疼痛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一股真气源源不断地自体外进入,安抚着时宴不安分的丹田。
  时宴的意识渐渐模糊,大抵是沉骛没有做过什么真正伤害他的事,他的内心深处还是相信沉骛的,因此便没有同不断吞噬他的黑暗做斗争,任由自己进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时宴再次醒来,此时天已大亮,沉骛抱着他睡得正香。
  时宴将手插入沉骛浓密的黑发间,企图拨开散在对方脸上的黑发,看清对方的模样。他在心中苦笑,就算看清了对方的脸又能如何呢,他恐怕一直没看清对方的所思所想。
  沉骛以为是窗外的风,他不满地抹了一把脸,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时宴这下彻底没了看对方的心思,也没打算沉骛的好眠,于是静悄悄起身,盘坐在地上,闭眼检查丹田的状况。
  他惊讶地发现,丹田中的裂隙居然减少了不少,上一次有同样程度的恢复还是在服下用沉骛的血作为药引的长生丹时。
  而这一次恢复的面积更大,恢复的部分也修复得更加彻底。
  是沉骛用了分量更大的血,还是用上了心头血?时宴虽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但他不忍心打扰沉骛,同时也为自己服下药丸后一闪而过的恶意揣测感到羞愧。
  沉骛没有让时宴胡思乱想太久,他很快就醒来,见时宴已经穿戴整齐坐在自己面前,一骨碌爬了起来,关切地问道:“大巫感觉如何?”
  时宴本来正生着闷气,听沉骛开口,气立马消了一半,但他开口的语气仍硬邦邦的:“你取了什么血?”
  沉骛听时宴语气不对,忙走到时宴身边,安抚道:“取了心头血,但很少,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时宴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抬手摸了摸沉骛的脑袋:“往后不可以再这样了。”
  “大巫答应过让骛助您恢复的。”沉骛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骛第一次炼丹,也不知火候如何。您恢复一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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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童节快乐啊啊啊,昨天作话忘记写了!恢复更新啊啊啊!
 
 
第159章 52.3
  时宴这才明白,沉骛说的助他恢复是什么意思;他当时天真地以为,沉骛要将所收集到的武功秘籍赠与他,帮助他回到巅峰时期。他也明白,沉骛有玩弄文字的意思,但对方毕竟是为他着想,他不应因为担心而去怪罪对方。
  他最终只能无奈地抿抿唇,将已经到唇边的责备咽了回去,叹了口气答:“好多了。”
  两人约好,夜半人困马乏时行动。
  略去潜入王府的过程不表,他们到达楚游的卧房时,楚游仍在安眠。
  时宴压低声音问:“直接杀了他?”
  沉骛点点头。
  脆弱的喉管被锋利的剑刃割开,楚游的生命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终点。
  沉骛在尸体旁边写下:杀人者,酒人沉樾。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时宴想,沉骛说得没错,用剑时的利落动作的确容易让人倾倒。
  做完这些,沉骛一搂时宴的腰,用轻功将两人带离现场。
  到达安全地带,沉骛才将时宴放下,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太着急了。说好要让大巫斩杀的。”
  时宴摆摆手表示无妨,他问:“我们现在连夜出城么?”
  沉骛讶异答:“为何要出城?”他略一思索又接道,“连夜逃窜反而让人起疑心,我们回去,明日一早再照常离开。”
  时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对沉骛从容不迫的心态感到佩服。
  他对沉骛的决定没有任何质疑,他们的成功逃脱也能证明沉骛的决定是对的。
  他们刚离开楚游所统治的诸侯国,就听闻“沉樾”再次被搜捕和通缉的消息。
  沉骛同议论着“沉樾”的人擦肩而过,直到那人走远了他才大笑道:“大哥要是知道我假冒他的名号杀掉那么多欺世盗名之人,一定会高兴地做上一桌好菜犒赏我。”
  话刚说完,他忽然意识到他的大哥已经身死魂散了,一张明媚的笑脸登时垮了下来,闷闷道:“我本是为了不让救了我的紫苑、朱殷惹上麻烦,才暂时借大哥的名号一用,却一下子用了这么多年。”
  时宴也经历过失去亲人的切肤之痛,他太清楚沉骛的想法了,对方无非是觉得用着已经逝世的亲人作为杀人的名号,是对已逝亲人的不尊重罢了。他想了想,宽慰道:“你方才也说,你大哥若是还在世,定会为你的行为而自豪;你让他的生命以另一种他所向往的方式延续在这世上,我想他一定会为你高兴的。”
  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夏沉樾生前的确渴望这样的生活,只不过他天资平平再加之体弱多病;沉骛也从小展露了不俗的武学天赋,夏问池此时更需要一位儒生;因此自他萌发出对夏问池的好感后,便歇了习武的心思。
  这些沉骛是清楚的,他在练剑时无数次的感受到夏沉樾艳羡的眼神,他知道,他的大哥是牺牲了自己的理想来成全他的理想和夏问池的抱负。
  沉骛默然许久,才道:“我知道了。”
  说时迟,那时快,箭镞的破空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沉骛闻声而动,扑开坐在马上的时宴,两人一同滚落在草地上。
 
 
第160章 第一剑客
  “哼,果真有些实力。”一道沙哑低沉的男声自远方而来,“不愧是解忧国第一剑客。”
  沉骛护住时宴,看着愈来愈近、着异域打扮的人影,有一瞬恍惚。
  “你还记得我吗?”来人问。
  沉骛眯起眼,他和对方在五年前曾有一战,对方曾放言,一定要打败他。
  “记得。”沉骛答。
  对方叫屠勒苏,他说自己来自蛮荒之地的那边,平生所愿便是成为天下第一武林高手。于是他从十五岁开始,凭着一匹马、一把刀,走过了无数河山。
  屠勒苏点头,也不给沉骛反应的时间,抽出佩刀,大喝:“来战!”
  沉骛提剑应战,兵器相撞发出铮然之声。
  这一刀屠勒苏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沉骛被震得虎口发麻,连连后退了几步。
  屠勒苏哈哈大笑:“看来这五年间,你也长进了不少!”
  沉骛不答,提剑劈向屠勒苏的命门,屠勒苏矮身一闪,堪堪躲过沉骛的致命一击。
  “痛快!”
  沉骛也没打算一两招之内就打败屠勒苏——毕竟五年前他们对战了一个下午,这五年里就算屠勒苏毫无长进,他也不可能在十个回合里同对方分出胜负。
  屠勒苏提刀横扫沉骛的下盘,反守为攻,希望能在沉骛闪避时逼出他的破绽。
  沉骛却不躲,反而跃上刀背,他的体重让屠勒苏的刀猛地一沉,那一刀改变了原有的轨迹,狠狠砸在了土地上,扬起一阵尘埃。
  沉骛看到,屠勒苏从地上拔出的刀没有染上半点泥土,足见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刀;他暗自庆幸,还好时宴送给他的那把剑是用特殊的玄铁所打制的,否则非得在第一回 合的就废了武器。
  屠勒苏不敢再轻敌,他后退半步,屏息凝神,竟是转攻为守。
  沉骛明白,刚刚只是两人较量的热身,他沉下脸,抽出另一把剑。
  “这只是你与我的切磋,与第三人无干。”沉骛道。
  屠勒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时宴,向沉骛一抱拳:“这是自然。你我仍像五年前那样,用尽全力但点到为止。”
  五年前,沉骛正欲除掉一个尸位素餐的司兽,却不料那人早有防备,雇佣了一众杀手准备反杀沉骛。沉骛虽然杀了他,但也为自己带来了不少麻烦。
  屠勒苏出现时,沉骛负了伤,正如丧家犬一般地逃命。屠勒苏杀光了所有的追兵,而后两个人坐在客栈里喝了一壶酒。
  沉骛问:“为什么要帮我?”
  屠勒苏答:“我听说你是解忧国最厉害的杀手,你不能死在那些宵小手里。”
  沉骛笑了笑,为自己的酒杯斟满酒。他一饮而尽,眼神看向不知何处的远方:“多少英豪都死在宵小手中,我跟他们比,没有多一个脑袋。但我还是要感谢你,说吧,想要什么谢礼?”
  屠勒苏说:“等你伤好之后,我要跟你打一场。”
  沉骛答应了屠勒苏。
  两人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最后两人都是一身伤,屠勒苏败。
  屠勒苏用力抹掉唇边的血迹:“我还会再来找你,我一定要胜过你!”说罢,他弹开沉骛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161章 53.2
  兵刃再次相接,这次两人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招式也比方才复杂许多。
  时宴知道两人只是切磋,并不会危及生命,因此也就当欣赏一场行云流水的比武。
  时间缓缓而过,天色渐沉,两人虽各有负伤,但这场切磋看起来仍势均力敌,一点没有分出胜负的意思。
  就在这时,屠勒苏一刀划开了沉骛的衣袖,袖中的物品一股脑落在地上。
  沉骛瞥了一眼散落在地的东西,眉眼间隐有焦急之色,攻势愈发凌厉了起来。
  时宴看出,沉骛甚至放弃了防守,只想速胜。
  沉骛的策略是有用的,他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但很快分出了胜负。
  他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剑尖停在了离屠勒苏咽喉处一寸许的地方。
  时宴被剑锋折射出的光晃了眼,他想起五年前沉骛那个决绝离开的背影——忽然发觉,沉骛的背影褪去了属于少年人的单薄和青涩,仿佛能将霜雪和道义一肩挑起。
  时宴想,能让人一见倾心的根本不是刺出惊鸿一剑的英姿,而是少年身上的纯粹与鲜活。
  “你输了。”
  林间野风吹乱了墨色衣摆,执剑的手却没有因为外界的影响移动半分,沉骛眉眼间的笑意和发梢在风里恣意飞扬,是时宴不曾见过的模样——
  这和总仰望着他的卑微目光截然不同,时宴仿佛在那双眼眸中看到了为民请命的侠气、看到了万人之敌的傲气;看到了春花秋月、看到了滚滚红尘。
  他想在这样的眼神里沉沦千万次。时宴想。
  “我输了。”屠勒苏将刀插回刀鞘,他的眼神依旧凌厉,“你这五年长进很快。”
  沉骛笑了笑,没有搭话,只将剑收回,蹲下身去拾取地上的东西。
  “我还会再来找你,我一定会胜过你!”
  还是五年前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变。
  屠勒苏就这么离开了。
  沉骛捡完地上的东西后顺势坐了下来,他朝时宴招了招手。
  时宴走了过去,沉骛也不说话,就往他手里塞了个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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