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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安始终低着头，怕红红的眼圈被徐妈看到，“我知道的，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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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火葬场倒计时?
老景：？？？
小乔：做好了当仨崽单亲爸爸的准备[握拳]
第62章 61. 矛盾
不怪徐妈放心不下，实在是两人这半年来冲突太多。
小打小闹就不讲了，有两次景曜是真动了怒的。
一次是因为沈乔安做直播。
他在得知景曜外面有新人后，就一门心思想要赚钱。
说来也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之前上热搜的事情困扰他很久，但也因此寂寂无名的小账号获得了三十万粉丝。在这个黑红也是红，流量是王道的年代，沈乔安便尝试着在自己画画和练书法的时候开启了直播。
热度超乎他的意料，直播间第一天就吸引了五千人。即使他不说话，直播间的观众依然络绎不绝。他低头写字，粉丝们就自己在评论区里聊天，还有帮他宣传吸粉的。
【欢迎来到小乔安的直播间！】
【这里是充满艺术气息的角落~~】
【让我们一同感受美少年的艺术世界吧~~~】
身为直播小白的他，还不知道他的直播属于时下很热门的学习类型，对学生，考研考公党有很好的陪伴作用。再加上沈乔安自身出众的颜值，修身养性的画画和书法，直播间可以说是平台里的一股清流。
自从开始直播后，沈乔安也会去别的直播间学习其他主播的技巧。后来，每当有人打赏时，他都会说一句“谢谢xx的xx礼物。”
【小哥哥声音真好听。】
【[星星眼]小哥哥的字吼吼康！】
【字如其人[鲜花][鲜花][比心]】
能让漂亮的少年软软地读一下自己的名字，打赏的人越来越多。
景曜是在门外听到的软软的一句“谢谢summer小姐姐的火箭。”
他踹开门的时候，少年的脸上还挂着腼腆的浅笑。
于是那个晚上，沈乔安手机号关联的所有社交媒体账号都被注销掉了，无论他如何哭闹，如何恳求。
恢复了上位者姿态的景曜，只是淡淡地说，“曝光对你没有好处，再闹手机也不要用了。”
沈乔安还欲说些什么，站在窗前的男人转过头，冷漠抬眼，“最近事情很多，你乖一点。”
他便知道这是景曜耐心耗尽前的最后通牒，就算心中无数委屈他也只能忍着。
他们之间情感的隔阂源自于无法平等的沟通，而不解决的矛盾只会将他们推向更深的争吵。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
啪——
沈乔安一进门，迎面而来的杂志重重砸在脸上。
果然，瞒不住的。
他心里暗自苦笑，弯下腰捡起杂志。
铜版纸的杂志底边生生让人捏出褶皱，可以想见当时拿到这本杂志的人有多生气。
景曜从皮椅上站起身来，“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他问道。
沈乔安感到高大阴郁的身影向自己逼近，他咬着唇不做声。即使早已预见到这个局面，仍不由得想要逃跑。
没错，他私自接拍了一个杂志封面。事先没告诉景曜，拍完也没说。
事实上，在热搜风波刚过时，《月光》杂志社的主编曾找过他。《月光》是一本在初高中学生中流行的青春文学杂志，随着纸媒的没落，杂志社举步维艰，预算有限，又想蹭点热度，所以就找上沈乔安了。当时沈乔安以没有拍照经验为由拒绝了。
几个月后，也就是景曜不容分说强制注销了他所有社交账号的时候，杂志再次找到他，希望能与他合作。主编很喜欢沈乔安的气质，与他们杂志专注青春期情感和成长的调性非常契合。沈乔安正愤懑于景曜的专横独裁，于是就接了。
拍摄过程很顺利，就在Z美院的樱花树下。摄影师起初还有点担心，一见真人，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了。不同以往拍的那些照骗模特，沈乔安真人竟然比网络上的照片还好看，虽然缺乏拍摄经验，但却恰好是自然的青涩初恋的感觉。
这期杂志封面是编辑们精心挑选出来的。三天前沈乔安在学校快递站收到的样刊。
而景曜得知的时候，印着少年干净侧脸的《月光》杂志已经发行至大街小巷。
他下午拿到杂志，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
身着白色毛衣的少年手捧花瓣，低头间眉宇流露哀愁，似是惋惜花瓣凋落，又似哀伤青春易逝。
漂亮不似凡人，隔着封面都让人想为他拂去眉眼间的忧伤。
“都买下来。”他吩咐司机。
“是，先生。”
司机老杨恨不能当场扇自己两嘴巴，擦着额头的汗一路小跑到报刊亭。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回南景山的路上景爷突然改了主意，说去接沈乔安放学。见老板心情好，老杨就多了句嘴，“沈少爷的杂志拍得真好啊，我女儿说学校里可流行了。”
他是昨晚在女儿书桌上看到的，杂志封面上的少年正是老板捧在手心的人，他还念叨了句，这不是景先生的人嘛，美院画画的，啥时候当模特了。
今天见老板心情好，于是他顺口夸赞了一句。
也是他这句多嘴，引发了这场争吵。
景曜见面前的人不说话，一手掐住了沈乔安的下颌，语气十分狠厉，“长本事了，我问你这是什么？”
“说话！”
此时沉默的沈乔安，和这本悄悄发行的杂志，在他眼里都是无声的反抗。
沈乔安被捏得很疼。
一旦男人不留余地，手劲大得几乎要捏碎他。
此时看着景曜眼中燃烧的怒火，报复的畅快远大于害怕。
他轻轻说，“杂志。”
景曜点头，带着枪茧的手指不停摩挲他的脸，“告诉我为什么拍这个？”
“回答我！”
“喜欢。”沈乔安再次平静道。
景曜咬着牙重复着他的答案，“好，喜欢。”他点着头，显然是被沈乔安无所谓的态度气急了。
“喜欢抛头露面是吧？”
“不让你直播就敢给我跑去拍杂志，你就这么喜欢让人看！”
“用不用我现在给你扒光了丢到院子里去？”景曜愤怒的目光凌厉如刀，他突然扯住沈乔安的衣领拖到窗边，将他的脸死死按在玻璃上，“让所有人好好看个够！”
看吧，只要忤逆这个男人一点，他就会用这样的话语羞辱他，因为他心底从未尊重过他。他对他的好，是主人对听话宠物的奖赏，是上位者对服从者的怜爱。一旦自己违背他，他便会收回宠爱，显露暴力的本性。
沈乔安含着泪光，梗着脖子不肯认错，“我既没出学校，也没晚归，为什么不可以？”
照片是在学校里拍的，是上学时间，他一没乱跑，二没耽搁回家时间。这本杂志，不光是他的反抗，更是他对景曜底线的试探。
漂亮的脸蛋被压在玻璃上变了形，“我就想找点事做，为什么不行？”
“你想找事做，我可以给你办画展，开工作室，为什么一定要出去抛头露面！”
反复提到“抛头露面”这个词，沈乔安感觉景曜就是一个封建专制的暴君。他是觉得他的存在见不得光吗？
沈乔安强忍着眼泪倔强道，“我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这眼神太倔强，太委屈，景曜把人拎到自己面前，“没有说你见不得人……”
“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非要惹我生气，嗯？”
沈乔安知道景爷在外面有了新宠，作为一个不听话的旧爱，应该距离被丢出去不远了。
他是不能主动逃跑的，他逃不出景爷的势力范围，也承受不起他的惩罚。
既然如此，不如反抗到底，让男人彻底厌弃他，早早放他离开。
“我做我想做的事，这是我的自由。”
景曜闻言冷笑，“自由？沈乔安，你跟我谈自由？我让你上几天学，你就学会自由了是吧？”
少年的心思太浅，全都写在脸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收好你的心思。”景曜把他的脸拍得啪啪响，最后捏着他的脸狠声道，“我不放你走，你死也得给我死在这里。”
怒意在他眼中风暴一样地酝酿着，景曜生怕再多看沈乔安的眼神一秒，他会克制不住掐死他。
“现在，滚院子里跪着去！”
沈乔安被保镖带到院子里时，很少使用的篝火盆里已经燃起了火，地上散落着大堆的杂志。
他跪在青石板上，亲手将一本本杂志送入火中，火焰吞噬了封面上他的面容，熊熊燃烧中，他的脸映照得通红，烤干了他所有眼泪。
在这个夜晚，他21岁的爱情在碳火中化为灰烬。
火焰炙烤，青石地面却冰冷而坚硬。
漫长的三个小时，沈乔安几乎已经无法站立，最终是被保镖们架回去的。
他跪在男人面前。
低头，说，“景爷我错了。”
然后，他在床上，为这场反抗付出了代价。
景曜要他要得狠极了，恨不能将他钉死在床上。男人用领带绑住他的双手压在头顶，折起他的双腿就操了进去。
一下比一下凶狠的撞击，让他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欲望的容器。
男人拿起手机，打开了摄像头，“喜欢拍照，成全你。”
多到装不下的????精??液???顺着沈乔安的大腿根部流下来，??白皙的臀瓣被囊袋拍打出大片红痕，大腿内侧是他挣扎时被抽出的巴掌印，下体一片狼藉。
少年在镜头下被操干到尖叫，哭着求饶的淫荡样子尽数被拍摄进了相机里，甚至最后被插射时有一些喷到了镜头上。
景曜抚摸着高潮过后的少年，撩起他汗湿的额发，镜头对准他情潮余韵绯红的脸蛋，“乔乔，这才是你最美的时候。”
温柔低语，“既然你喜欢，也做成杂志封面，要吗？”
“回答我，要吗！”
镜头里，受尽折磨的少年泪水涟涟地摇头。
……
自那以后，沈乔安身边的保镖换成了一个十分寡言的男人，几乎不与他说话，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
后来他才从樊林文口中得知，知情不报的Ellis被罚得很重，重新送回维什了。
他对此很愧疚，但他不能去求情。他为Ellis求情，只会适得其反。
M国。
赌场开业的庆功宴上，景曜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周身散发出一股低沉的气压。
何梁坐在他对面，玩笑道，“景老板是对我的工作不满意？”
景曜瞥了他一眼，并不接话。
“不过，景，说真的，很少见你情绪外露，是不是这里有人了？”何梁说着，用大拇指点点心脏。
他挑挑眉毛，似乎对景曜的低气压颇感兴趣，“说说，何方神圣能惹得我们景爷借酒消愁啊。”
景曜示意身边伺候的人给何梁倒酒。
“坐下，陪我喝会。”
何梁与他碰杯，浅酌一口，
景曜摩挲着杯口，半晌，问道，“你说，要怎样留住一个人？”
何梁笑得夸张，“留人？这问题该我请教你吧。你说留，谁敢走？”
“我想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下。”
“所以，他为什么想走？”
“他要自由。”
何梁啼笑皆非，这年头还有不要钱要自由的？哪里的神仙下凡来了？
神仙人物。
他突然想起上次在岛上景曜带在身边的漂亮少年。
“是上次那个小鸭……咳，那个小男孩？”
景曜不答，继续喝酒，看来是默认了。
何梁笑着摇头，“小孩才多大，没受过社会毒打呢就被你金屋藏娇护着了。家养的宠物出去流过浪，挨饿受冻了，自然就想家了。”
“反正风筝的线在你手里，放长放短还不是由你掌控。”
景曜若有所思，与何梁干了一杯，结束了话题。他点头，“场子弄得不错。”
何梁：“行，得你一句夸赞，不枉我忙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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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景你就不做人吧你！
第63章 62. 爆发
在回北城前，景曜飞了一趟东海岸去看景旭。
换了低调的座驾，只随身带了两个便衣保镖。按着导航车子拐进一处公寓社区，保镖留在车里等。
三层的公寓楼，景旭住在二楼。
景曜沿着破旧的木质楼梯上去，按响门铃。
“哦~我亲爱的哥哥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呀。”
一开门就是景旭呲着大白牙的笑脸。笑容灿烂得可以去做牙膏广告了。
景曜承接住弟弟的熊抱，不轻不重地斥责道，“没个正行。”
公寓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房子，门框略矮，景曜要低着点儿头进去。
放着曼哈顿的别墅不住，跑到老破小公寓 来蜗居，真不知道蠢弟弟怎么想的。
景旭从空荡荡的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早知道你要来，我就去买菜了。”
“还没吃吧？煮碗面？”他顺手掏出一袋真空半脱水的面条。
景曜点头，坐到椅子上，接过冰啤酒拧开喝了一口，消去大半暑热。
摘掉墨镜，打量着景旭的鸽子笼。
墙上挂着几面龙蛇图腾的旗子，看起来是什么电影或者游戏里的周边，地毯上零散地堆着书和游戏卡带，还有偌大一个懒人沙发。
窗边的龟背竹打理得很好，叶子大而油亮，还上了椰棕柱。
景曜喝着啤酒，落地式的摇头风扇不时送来阵阵温凉的风，阳台的拉门开着。
传来鸟鸣和远处小朋友的嬉闹声混合成大自然的白噪音，让人紧绷的精神莫名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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