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勾啊。”看解奚琅没动,秦星河以为他反悔了,没忍住催促:“快点呀。”
解奚琅从回忆回神,抬手跟秦星河拉勾。得了保障,秦星河终于放心了,愿意跟扶桑走了。
秦星河一走,屋内重回安静。
解奚琅转过身,就见谈夷舟站在桌边,脸臭臭的,好像谁欠了他很多钱似的。而除了臭脸,谈夷舟更让人忽略不了的,是他浑身散发的酸气。
解奚琅盯着谈夷舟看了半响,终究是无奈,弯弯嘴角,轻轻地笑了笑,对谈夷舟招手:“过来。”
谈夷舟虽然不解,虽然拈酸吃醋,但还是很听话,解奚琅让过去就过去了。
“蹲下。”当年分开时,谈夷舟还没有他高,七年过去,谈夷舟已经比他高了。
谈夷舟听话,乖乖蹲下,仰头看解奚琅。
刚才解奚琅不理他时,谈夷舟就醋意大发,忍不住想把秦星河赶走,这样他就不会缠着师哥了。可谈夷舟心里明白,如果他真那样做了,师哥会不开心,所以哪怕再不满,谈夷舟也没把秦星河丢出去。
但现在秦星河走了,屋内只剩他和师哥,谈夷舟看着低头看他的师哥,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醋意,想要师哥也揉一揉他头。
“师哥,我也想被你摸……”谈夷舟不知委婉,想要什么就说,他看着师哥的眼睛,忍着想亲上去的冲动,慢慢说出他心里的想法。
然而谈夷舟没能把话说完,就吃惊地瞪大了眼。
“你和他计较什么?”解奚琅逗弄小狗一般,轻轻地揉了揉谈夷舟头,随后按住他头,弯腰亲下来,似是呢喃似乎感慨,道:“你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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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夷舟(疯狂摇尾巴):汪汪。
解奚琅(抚额,无奈笑):好好说话。
第75章
解奚琅原本只想像揉秦星河头那样揉一揉谈夷舟头的,但等对上谈夷舟满是期待的眼神,解奚琅忽地一晃神,在摸完头后,还低下头去亲谈夷舟。
两唇相碰后,温热的触感传来,解奚琅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心中一惊,忙要后退。
可谈夷舟哪里会放过解奚琅。
谈夷舟抓住解奚琅手腕,不让他跑,起身的同时伸出另一只手,迅速扣住解奚琅腰,将人搂进怀里,狠亲过去。
在解奚琅面前,谈夷舟本就没什么抵抗力,每日相处时,谈夷舟早不知在心里强吻了解奚琅多少遍了,更为过分的,谈夷舟也不是没想过。现在解奚琅主动亲他,除非谈夷舟脑子有病,才会放过他。
谈夷舟手劲大,解奚琅感觉他腰快被勒断了,疼痛让解奚琅皱眉,不住往后退。然而谈夷舟像狼,解奚琅退一步,他就前进两步,到最后解奚琅腰弯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师哥。”怕解奚琅腰不舒服,谈夷舟搂着他转了个圈,坐到榻上的同时,让解奚琅坐在他的腿上。
谈夷舟亲的凶,才亲了一会,解奚琅就觉得他嘴唇麻麻的了。解奚琅脑袋埋进谈夷舟颈窝,像被人点了哑穴,不应话也不说话。
谈夷舟高度亢奋,就是立马让他出去与人战上个百来回,他都不觉得累。怕吓到师哥,谈夷舟忍住心中激动,没有再去亲师哥,只紧紧搂住师哥腰,让师哥靠在他怀里。
“师哥。”谈夷舟又喊了一遍师哥,嗓子因为激动变得沙哑:“你这是什么意思?”
谈夷舟手隔着布料,轻轻摩.挲解奚琅腰,他微微垂眸,掩住眼底的疯狂,哑声道:“师哥是也……我吗?”
喜欢二字谈夷舟说的很轻,仿佛这一切是梦,话说重了就会梦醒。
两人离得近,尽管谈夷舟说的轻,解奚琅还是听清楚了谈夷舟说的话。近乎嘀咕的喜欢,犹如一片羽毛,挠得解奚琅耳朵发痒,隐隐发烫。
解奚琅成了哑巴,没有回话。
谈夷舟也不失落,他换了种说话:“还是说师哥愿意同我许诺终生,一起共白头了?”
谈夷舟说的自然,解奚琅却听得脸滚烫,脑袋抵住谈夷舟颈窝不肯抬头,没被头发遮住的耳朵早已红透。
“师哥?”谈夷舟注意到解奚琅耳朵红了,心里蔓上喜意,语气却控制着没太激动。
解奚琅不知道谈夷舟为什么能这么自然,他说这些话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闻着谈夷舟身上的香味,解奚琅抿了抿嘴,小幅度地摇摇头,实话道:“不是。”
这不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解奚琅当然可以顺着谈夷舟的心意回答,但没必要——他刚才亲他,并不是因为他想亲谈夷舟,或者说想要和谈夷舟如何,更多的是脑子一下空白,冲动所致。
解奚琅不想骗谈夷舟。
谈夷舟想过解奚琅会否认,为此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等听到解奚琅说不是,谈夷舟还是有些失落。
“好吧,是我多想了。”谈夷舟调理好心态,扬起笑道:“不过也没事,我等师哥就是了。”
虽然谈夷舟是笑着的,但解奚琅还是听出了谈夷舟的难过,顿时心情有点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谈夷舟。”解奚琅喉咙发干,声音闷闷的。
谈夷舟语气带笑:“怎么了师哥?”
解奚琅从谈夷舟怀里抬头,垂眸看谈夷舟,问他:“如果我一直这样呢?”
解奚琅没说一直这样是什么样,谈夷舟却瞬间听懂了,他抓住解奚琅的手,低头吻了一下手背,话里带着笑:“那我就一直等。”
“你……”陌生的情绪爬上解奚琅心头,让他心涨涨的,酸中带点涩。
解奚琅想说你不要这样,只是话到了嘴边他又说不出来,便干脆用额头抵住谈夷舟肩膀,继续当哑巴了。
谈夷舟被解奚琅逗笑,轻轻抚他背,声音低沉道:“是我非要喜欢师哥的,是苦是甜我自己受了便是,这没什么的,而且……”谈夷舟吻了吻解奚琅发顶,语气温柔:“这么多年我都等了,还怕再等吗?”
解奚琅没出声,只用头撞了撞谈夷舟肩膀。
*
前一晚秦星河哭得伤心,第二天醒来,眼睛肿成馒头不说,他还没脸见人了。
“啊!”秦星河尖叫,双手捂住脸:“我都做了什么?!”
一想到昨晚他又是哭又是控诉的,秦星河就恨不得能逆转时间,这样他一定要狠狠抽昨晚的自己一巴掌,好叫他醒酒。
“吃饭了。”谈夷舟突然出现在窗口,冲里道:“快点。”
如果说一开始谈夷舟还很吃醋,酸解奚琅对秦星河那么好,有了后面那一遭,谈夷舟就不大吃醋了。
解奚琅是对秦星河不错,会摸他头,但解奚琅不会亲秦星河啊。
师哥只会亲他,有这一点就够了。
秦星河本就很不好意思,乍一看到谈夷舟,想到谈夷舟昨晚什么都看到了,登时气血上涌,脸红的能滴血。
“你……你们先吃。”秦星河拖延道。
“不好意思了?”谈夷舟盯着秦星河看了半响,看出他在介意什么,一针见血道。
“你!”秦星河蹭地跑到窗边,瞪着谈夷舟道:“不准说。”
“我们都忘了。”谈夷舟表情敷衍:“这样行了吧?”
秦星河:“……”
“去吃饭。”谈夷舟不管秦星河的心情,催他说:“吃完饭还有事要问你。”
秦星河不吃饭没问题,师哥可不能饿肚子。
秦星河顾不上不好意思了:“问我什么?”
“去就知道了。”
昨晚秦星河离开前,递了封信给解奚琅,解奚琅没立即看,被谈夷舟抱着亲完后,解奚琅才坐在谈夷舟腿上看完这封信。
信写的很简单,关昭谦先感谢解奚琅对秦星河的照顾,让他有空去天机堂做客,再说不日他将去扬州一趟,希望和他见一面。
“师哥和关昭谦很熟?”谈夷舟对天机堂了解很少,关昭谦这个名字还是从解奚琅那儿听来的。
“一般。”解奚琅摇头,想从谈夷舟腿上下来,但谈夷舟扣住他的腰,不让解奚琅动作。
“抱一会。”谈夷舟双手搂住解奚琅,下巴搭在解奚琅肩上,继续问:“那他怎么要来找你?”
这个动作两人离的特别近,谈夷舟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打在解奚琅耳上,他缩了缩脖子,往旁边躲。
谈夷舟被解奚琅逗笑,自问自答道:“因为玄剑阁。”
“秦星河是关昭谦故意派出去的,他算准了我们会从那里过,所以让秦星河也往那儿走。”说起正事,谈夷舟严肃不少:“师哥,天机堂和玄剑阁有怨?”
看一时离不开,解奚琅懒得再做无用功,了,老实地坐着不动了,就是谈夷舟太兴奋了,他被鼎的有点难受。
同为男人,解奚琅哪能不知道锭他的是什么,不过解奚琅识趣的没有去问,否则以谈夷舟的厚脸皮,解奚琅还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来。
“天机堂避世已久,江湖中知道天机堂的宗门都不多,更别说结怨了。”解奚琅否定了谈夷舟的猜测。
可如果不是结怨,又是什么能让关昭谦这么在意玄剑阁?
解奚琅想到了他自己身上,谈夷舟也想到了这儿,脸沉了下来:“关昭谦的目标未必是玄剑阁,而可能是师哥你。”
如果关昭谦的目标是解奚琅,那事情就刚好猜多了。
解家若是没被灭门,解奚琅就是一普通的习武之人,或许有耀眼的地方,却绝对到不了被一个避世已久的宗门关注的地步。
解奚琅猛地意识到,从认识到现在,他和关昭谦的接触,一直是关昭谦在主动。
“关昭谦为什么这么做,明天问问秦星河里知道了。”谈夷舟说:“秦星河要是不知道,那就等关昭谦来了问他。”
秦星河身为关昭谦的关门弟子,关昭谦能让他来接触解奚琅,说明他很信任秦星河,既如此,秦星河兴许真知道一些事儿。
然而事实让人失望。
“我不知道啊。”秦星河摇头:“师父只让我把信交给你,别的什么都没说。”
看解奚琅和谈夷舟表情不对,秦星河夹菜的动作一顿:“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这事儿不好和秦星河说,所以解奚琅摇头道:“没事。”
秦星河不太信:“真没事?”
“真没事。”解奚琅肯定道。
“有事哥你直接说就是了,”秦星河笑道:“师父既然让我过来找你,说明他是信你的,这样我多说点什么也没事。”
解奚琅笑笑没说话,谈夷舟则一直沉默。
解奚琅可没秦星河天真,天机堂作为一个以器物见长的宗门,一旦出世,必然受到江湖众宗门追捧。关昭谦身为天机堂堂主,实在没必要这么处心积虑靠近他,何况在与关昭谦接触时,解奚琅并没暴露他是冯虚楼和溯光阁主人一事。
所以关昭谦到底为什么要在和他有接触的前提下,还让弟子来接近他?难道这么做对他有好处?好处又是什么呢?
解奚琅想不明白。
“师哥。”看解奚琅想的入迷,谈夷舟张嘴喊他:“先吃饭。”
熟悉的声音让解奚琅回神,他应了声,拿起筷子准备夹菜,不想他手还没伸出去,谈夷舟就夹了菜过来。
谈夷舟把菜放解奚琅碗里,噙着笑问:“师哥还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关昭谦已经认识他了,他们之前私下见过好几次,若关昭谦有事,直接派人联系他就是了,而不是让秦星河再去结交他们,除非……
解奚琅脑中灵光一闪,猛地侧过头,盯着正在夹菜的头,谈夷舟看。
除非关昭谦的目标不是他,而是谈夷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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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师哥你要习惯被抱着坐腿上哦,以后还有更过分的哈哈
第76章
“和我有关?”谈夷舟下意识否认:“不可能,我不认识关昭谦。”
谈夷舟不仅不认识关昭谦,之前他甚至没听说过关昭谦这个名字:“师哥,你是不是弄错了?我真不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不代表他不认识你。”解奚琅摇头,没有因为谈夷舟的话而改变看法:“虽然我和关昭谦的交情称不上很好,但如果关昭谦只是想让弟子与我同行,他没必要多此一举。”
况且解奚琅认识秦星河,关昭谦安排秦星河在途中偶遇他,秦星河还不言明身份,这就更奇怪了。
除非关昭谦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他。
解奚琅去晋云宗用的化名,还戴有帷帽面具遮面,本就不太认得出了,加上他“死”了七年了,除了谈夷舟,就没人认出他是解奚琅。
可谈夷舟就不同了,这些年他不仅一直活跃在江湖,名气还越来越大,很多没见过他的人,都听说过他的故事。上次谈夷舟一到晋云宗就被认了出来,更别说后面他还得了第一,赢得了回转丹。
谈夷舟瞬间成了关注重点,不管是回扬州,还是后面离开扬州,他的行踪并不是秘密,以天机堂的实力,要知道这些不难。
“问题是关昭谦为什么这样做?”谈夷舟拧眉,想不明白道:“难道秦星河靠近我于他有益?”
关昭谦能让关门弟子来做这事儿,除了能说明关昭谦重视这件事,也能说明这确实于他有益,只是具体是什么益处,解奚琅暂时还猜不到。
解奚琅摇头,说了实话:“我不知道。”
“我很确定之前我没见过他,也不认识跟天机堂有关的人。”谈夷舟回忆了好几遍,也没从记忆中找到跟关昭谦有关的事或人。
解奚琅之前见关昭谦都是为的正事,除了聊生意,两人很少聊别的。而这几次见面解奚琅都没做伪装,关昭谦很清楚他就是早“死”在扬州的解家独子解奚琅,但令解奚琅惊讶的是,几年下来,关昭谦没泄露他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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