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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林老师贴贴了吗(GL百合)——时不规

时间:2025-01-04 08:30:16  作者:时不规
  自己原也是槛内人。
  她在吵嚷中活了十九年,却从未适应人群。而她愿意在人群中安安生生地定居, 只因为一些时不时冒头的、令人愉悦的小确幸。
  现在, 定居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想到三个多小时前高铁站里的吻别, 安鱼信垂下头, 吸了口气, 拎着行李箱往宿舍楼里走。
  不舍归不舍, 学还是得上。
  明天还有早八呢!
  ——
  周三下午的体育课,安鱼信很不想上。
  S大大一大二有体育课,是故体测的八百米放在体育课上跑。舍友毛毛干嚎了半天, 被安鱼信和另一个舍友一边一个拖下去了。
  毛毛个头不大, 瘦瘦弱弱, 看起来风一吹就能散架。据她所说,她初中时没有体育中考,所以没尝过八百米跑进三分半的魔鬼训练,大一时的体测差点给她干趴下,跑完泪眼汪汪地嚷着要回家找妈妈。
  毛毛和安鱼信恰好选了同一门体育课。S大体育课靠抢,每到抢课时系统就崩,俩人运气不好被卡了半个多小时,进去时只剩两门可以选的课了。
  俩人盯着那界面瞪了半天眼,又用“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目光对视了会儿,勉为其难地选了两门中看起来稍微正常一点的课——排球。
  排球课运动量不是特别大,但有点废手——那排球是硬排,气又足,垫起来跟篮球似的。
  安鱼信手腕上还稍微有点点肉,又因为初中体育中考考过排球,略知道点技巧。毛毛就没那么幸运了,第一节排球课直接干到手腕淤青,第二节课乖乖戴上了护腕,饶是这样也免不了打一节课手抖一整天的命运。
  俩人到排球场时,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安鱼信正准备放下手机活动活动,忽见屏幕亮起,显示微信来了条消息。
  她戳着消息条进了微信界面,置顶最上方的头像上明晃晃地挂着小红点,旁边是简简单单却令人心潮澎湃的两个字——姐姐。
  她一直没想好给人备注什么名,干脆问那人想要什么备注,那人递来一个眼神,捞过手机就飞速敲键盘,打下了这两个字。
  “我其实挺喜欢听你这么叫我的。”林溪桥轻笑,“可惜这一世你从来不这么叫,上一世你也总是‘你你你’地叫,没大没小。”
  安鱼信还没看消息内容就开始笑,嘴角差点咧到耳后,又自觉笑得太过夸张,便耐着性子稍稍收敛了些。
  她戳进去一看,是林溪桥发来的一个问句。
  姐姐:准备上体育课么?
  安鱼信:嗯。
  她老早把课表发林溪桥了,对面对她每日的作息安排了如指掌。
  姐姐:要跑八百了,紧不紧张。
  安鱼信:紧张死了,快喘不过气了。
  姐姐:静静看着你装.jpg
  姐姐:没关系,不用太拼,稍微跑下有点分数就好了,到时候靠其他项目拉一拉,及格就行。
  安鱼信:你这主意不行,我不能摆烂。
  姐姐:那咋办。
  安鱼信转头看了下排球场中间聚集了一半的人群,转回头来,手指翻飞,飞速打了几个字。
  安鱼信:要姐姐做人工呼吸,不然就没气了,跑不动。
  安鱼信:我上课去了姐姐,姐姐安心上班。
  界面顶上的“正在输入中”闪了好几下,过了会儿,才慢悠悠地飘来一句“加油”。
  单看这俩字平平淡淡,甚至有些干巴,但配合上挂了半天的“正在输入中”,便生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来。安鱼信假想着对面此刻的场景和那人的神情,不觉失笑,发了个表情包过去,有些恋恋不舍地撇下手机,转身并入了稀稀拉拉的队伍中。
  女生分两组跑八百,自愿选择。安鱼信问毛毛要选哪组,毛毛一闭眼,心一横:“第一组吧,早死早超生。”
  林溪桥说的其实很对,体测所有项目的平均分及格就行,分数再漂亮也无甚用处。假如其他项目分数够高,八百就算拿个零蛋也能及格。于是安鱼信并不急着冲,而是慢悠悠缀在大部队后边。
  她的节奏很稳,虽然一开始并不快,但一直保持匀速前行。毛毛咬咬牙跟着她的步伐,俩人从队尾慢慢挪到了中部,最终擦着四分半的边迈进终点线,恰好六十分。
  毛毛冲进终点线,差点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被她扶着才勉强没有跪下。她拖着这半死不活的人慢慢散着步,笑道:“跑完不能马上躺下,还是要稍微走走,让血液循环循环。”
  “多亏了安安带我,不然我八百米指定没分。”毛毛喘着气,小小步挪着脚,又感慨了声,“你这速度卡得够准。”
  体育课上跑八百米有利有弊,虽然会累个半死,但之后半节课可以自由活动,不用再和那硬得跟铁似的球赤身肉搏了。
  安鱼信喝了水,捞了手机去树荫下蹲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耳旁飘来的文法学院的八卦,一边戳开消息框,恰好碰见林溪桥发来了张图。
  是张奶茶的取餐码。
  她眨眨眼,看见下面又浮上来一条消息。
  姐姐:给你点了杯果茶,补充点糖分。等会儿可以去取一下。
  学校里有奶茶店,距离体育场不远,可以线上点餐,之后线下去取。安鱼信细看了看截图,是百香果味的。
  安鱼信:嘿嘿。
  安鱼信:姐姐最懂我了。
  姐姐:八百米累不累?
  安鱼信:还好,我跑得慢,四分半。
  姐姐:[图片]
  是一张消息截图,截图里安鱼信的头像大剌剌引出来两行字——
  安鱼信:你这主意不行,我不能摆烂。
  安鱼信:……
  林溪桥,平平无奇破坏氛围小能手。
  ——
  眨眼到了礼拜天,正是体测的大好日子,路旁的狗都感受到来自大学生们的冲天怨气,乖乖地夹着尾巴绕着道儿走。安鱼信正和舍友准备出门,口袋里的手机忽地震了震,收到了一条消息。
  姐姐:你现在在干嘛。
  安鱼信的唇角又开始没出息地上挑。她一只手捞起水杯放进包里,另一只手飞快打着字。
  安鱼信:准备和舍友出门去体测啦。怎么啦?
  姐姐:你方不方便来校门口一趟。
  安鱼信心念一动,一些离谱却又动人的想法在脑内无声地放了个烟花。她抬头看了眼拉开门往外走的舍友,压住自己开始狂跳的心,停下准备跟上去的脚,朝门口说了声:“你们先去,我忽然有点事。”
  舍友点点头,也不多问,一群人结伴走了。
  安鱼信重新低下头,盯着界面,看着上头轻轻巧巧浮出的一行字——
  姐姐:我在校门口。
  五个字炸出了五千个字的效果。
  方才假想的事成了真,安鱼信一把抓起钥匙放进包里,即刻往西门冲。女人眉眼弯弯,背着小包站在那,一步步看着她向前走。
  “你怎么来了?”安鱼信拉起林溪桥的手,笑着问。
  “刚好有空。”林溪桥摸摸她的头,“反正洛城和这儿也不远,我下午回去,刚好赶得上晚自习。”
  安鱼信帮林溪桥刷了卡,俩人一块儿走进校门。
  “怎么感觉你瘦了?”林溪桥捏了捏安鱼信的胳膊,说。
  “咱俩分开才几天啊。”安鱼信笑道,“我就算不吃不喝,也瘦不了那么快。”
  “你这BMI能满分么?”林溪桥问。
  “够呛。”安鱼信说,“去年没满分。”
  安鱼信说罢,便见林溪桥脸上显而易见地挂上了“我就知道”四个大字。
  “还好我早有准备。”林溪桥笑着,从书包里掏出个充电宝,“喏”了声,“给。”
  “怎么,给我充会儿电?”
  “揣兜里啊,增加体重。”林溪桥说,“咱们的小鱼信不上道儿啊。”
  安鱼信露出了一脸“这也行”的表情,接过充电宝就往兜里塞。好在十月的天气微凉,她已经穿上了外套,充电宝放进外套口袋里倒看不太出来。
  “还是姐姐聪明。”安鱼信挂上了林溪桥的胳膊,一下一下晃。
  “姐可是过来人。”林溪桥一本正经地说。
  俩人对视,林溪桥正经不过三秒便破了功,一阵乱笑,推着安鱼信往前走:“快去测吧,可别迟了。”
 
 
第93章 番外·二  生日
  “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怎么, 不欢迎我?”
  圆月当空,安鱼信捧着一束向日葵与玫瑰的混搭,敲开了林溪桥家的门, 对上繁灯闪烁下那双懵然怔住了似的桃花眼,笑着这么问。
  “没, 就是有点吃惊。”林溪桥看着安鱼信把花搁在玄关的柜子上, 问,“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安鱼信熟练地从鞋柜里抽了双拖鞋出来, 换了鞋,自顾自往里走, “你后天生日, 我今天没课,连上周末, 刚好陪姐姐过个生日。”
  “毕竟。”安鱼信顿了顿, 忽地转身, 搭上了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女人的肩,眨眨眼, “奔三了, 作为你女朋友, 我总得见证一下。”
  卧室昏暗, 倒是小画室亮着灯。安鱼信信步朝画室里踱去, 看见画板上板板正正贴着的画纸, 和画纸上尚未干涸的水粉。
  “今儿有闲情逸致。”安鱼信勾上女人的手指,“画一张画送给自己么?”
  林溪桥似是才缓过神,接收并理解了女朋友瞬移过来陪自己过生日的事实, 慢半拍连上了网。她摇摇头, 笑道:“送你的。”
  安鱼信歪歪脑袋, 这才开始细细打量画面内容,只浅浅铺了个底,依稀看得出是个人。
  “画的谁?”安鱼信问,“我么?”
  林溪桥笑而不语,牵着安鱼信朝外走,走到玄关,从柜子里拿出个花瓶,又捧起那束花,一并往安鱼信手里塞去。
  安鱼信抱着两个东西,跟着林溪桥往前走,重新走进画室后,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撒,笑道:“什么意思?”
  “我画画。”林溪桥摸摸她的脑袋,轻轻说,“你帮我插花。”
  ——
  安鱼信摆弄着那一瓶花花草草,看着坐在画家前敛眉凝神的女人。
  那人侧对着自己,画得专注,动作慢条斯理,下手却坚定,一笔一笔甚至落出了些微的节奏感,和这整个空间共同构成了赏心悦目的动态景致。安鱼信看着看着就起了坏心,又摆弄了几下花枝,随后轻手轻脚地往她那边挪。
  她站在林溪桥身后欣赏了会儿颜色间的碰撞,正准备弯下腰伸出胳膊做点什么,刚往前伸了几厘米,手腕蓦地被攥住了。
  心内一跳,她偏过头,对上了林溪桥弯弯的眼,下面的红唇开开合合,问:“过来做什么?”
  “来看姐姐画画。”安鱼信眨眨眼,“姐姐怎么发现我的?”
  “那么一个大活人在身后,热气全往我这边飘。”林溪桥笑道,“况且这个大活人还是我女朋友,我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安鱼信直起身,揽上了林溪桥的肩,朝画面看去。这回颜色错杂了许多,上头的人脸也清晰了许多,眼角唇瓣嫣红。
  安鱼信伸出手隔空碰了碰画上的唇角,笑道:“我猜对了,这人是我。”
  “猜对了有什么奖励吗?”她低下头,对上女人微眯着的桃花眼,顿了顿,又问。
  林溪桥眸色一凝,丢了画笔,忽地伸手把安鱼信往下拉。安鱼信还没缓过神,就已经一屁股坐到女人的腿上了。
  心念一动,她的心因着屁股与大腿的这一下碰撞开始狂跳。她睁着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女人,危险的信号倏然在脑中炸开,令她手指蜷了蜷,腰窝一软。
  她听见女人问:“奖励一个亲亲,要不要。”
  她刚想喊“等等我还没准备好”,所有的声音就被顷刻间覆上来的林溪桥咽下去了。空气被掠夺,城池彻底失守,她只觉得腰软腿软,浑身都软成了一片,头愈发昏沉,像是梦里从天上下来的那片云,裹着她又飘飘荡荡上了天。
  直至脑后的那只手挪到头顶揉了揉,身上人退开时,她微微喘着气,神志终于稍稍清醒了些。她摇摇晃晃起身,脑子的麻劲还没过,一个趔趄,被身边人扶住了,笑着问:“去哪儿?”
  安鱼信看看连衣服都没乱的那人,再看看差点平地摔的自己,觉得很丢人。
  “去喝水。”自觉丢人的安鱼信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落荒而逃。
  ——
  安鱼信又一次爬上了林溪桥的床。
  “明天你还得早起。”安鱼信钻进被窝,拍拍身边的床铺,示意林溪桥上榻,一面叹了口气,“可怜的打工人。”
  “你倒是可以多睡会儿。”林溪桥翻身上床,拉开被子也钻进被窝,笑着问,“明天跟我去学校么?如果要去,可以迟点去,我到时候去校门口接你。”
  “我要和姐姐一块儿去。”安鱼信往身边靠,靠进林溪桥的怀里,又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不想和姐姐分开。”
  俩人挨在一块儿,轻轻说着些有的没的。月光穿过没拉紧的帘子羞羞怯怯地钻进来,在飘窗上拉出一道长长的暖色轮廓。
  “带高三累不累?”安鱼信又一下没一下地玩着被子角,问。
  “还好。”林溪桥轻笑,“是我带的第二届高三——第一届我只带到了高二——有经验了。倒是你,大三了,累不累。”
  “也还好。”安鱼信抹平被子角,“就是我亲爱的同学们越来越卷了,我也得跟着卷。”
  “这么卷,你还有空跑过来看我。”林溪桥说,“想看我,视个频不就行了?”
  “视频看着哪有真人好看呀。”安鱼信把头埋进她怀里,有意无意地蹭过了那处柔软,“看得见摸不着,就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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