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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穿越重生)——蜜桃喵喵子

时间:2025-01-04 08:32:05  作者:蜜桃喵喵子
  可弹指不过十年间,国运由盛转衰,朝廷党争不断,天灾人祸,戎羌见机入侵,百姓苦不聊生,易子而食……封烟起,战鼓鸣,天地间饿殍遍野,惨绝人寰。坐在太和殿高位上的人终究扛不住所有,落得个自焚下场。
  可悲可叹,又可恨的一生啊。
  临死前只见对方跪在佛香金身前祈求上苍,至于说了些什么,明徽也听不清楚。
  走马观花般看尽对方的一生,明徽甚至连所有人的五官都没记住,意识里依旧是朦胧胧一片,如雾如烟,模糊不清。
  耳畔处突然响起剧烈的轰隆声,明徽心头一惊,恍惚间仿佛穿破了某道隔阂的媒介,他低头看着燃在自己身上的火种,耀眼的红与最灿烂的金色融合成一团夺目的颜色,一缕缕一促促,烧透华贵的衣摆,像刀刃一般刺在皮肤上,钻心的疼痛……
  “啊——”
  明徽大喊着醒来,急忙用手捂住烧伤的位置,可不见鲜血淋漓,外面的轰隆声再次传进耳畔,还夹杂着不少宫人和侍卫的喧哗杂乱。
  “不好了,有逆贼带兵攻破了东华门——”
  门外传来高亢的尖叫声,明徽来不及平复心情,下床穿好衣物和鞋打算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可刚推开大门,明靖和赵晖的叮嘱立刻出现在脑海深处——无论发生什么,只需关好门窗在屋里等待。
  这场变故谋乱不过是他们精心下好的一场的棋局罢了,明徽守在门口,犹豫间深叹息一声,终是把门重新紧紧扣住,无可奈何的站于原地。
  不属于自己的游戏,还是守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里就好,出去的话也不过是给别人增添烦恼负担。
  明徽点燃一根蜡烛,默默坐在暖炉前,望着依稀明亮下一缕缕白色的烟雾弥漫,淡雅的香气进入鼻腔,反倒不觉得压抑。
  也不知自己大门一关,不理世事,外面的谋乱具体进行到了什么环节。那些“下棋”的贵人们大抵被侍卫禁军们层层保护着,可那些宫人和品级不高的翰林学士们又该如何,刀剑无眼,他们是最无人在意的一环。
  果如预想般,凄厉的惨叫声接连不断的响彻在耳畔,明徽心里揪痛,双手无意识的开始颤抖。
  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梦中。刀刃染血,人命在权利的游戏中如蝼蚁般脆弱渺小,只需挥掌间便可轻易夺取。可他们是人啊,他们不是尘埃,不是飞沙,他们有自己的亲人,有想要追求的美好向往,却顷刻间被冰冷的箭羽夺走性命,那么不值得一提……
  明徽痛苦于自己的怜悯之心,他怎么跟这些政治机器们相处那么久,却依旧没学会如何冰冷客观的看待一切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依旧喧哗声不断,明徽紧绷着神经慢慢等待,忽一阵兵刃打斗的响动在院外传来,仿佛是近在咫尺的。
  “……”明徽诧异,按理来说他已经住在文渊阁边角处的位置,就算波及也不该这么快才对。
  数秒后打斗声悄然而至,忽有人翻墙而至,一路走到卧房门前轻扣,压低声音道,“徽少爷,你快些出来罢,小的先护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明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时候根本无法分辨来人是都好坏,只是寻遍屋内才找到一把削水果的短刀防身,匆忙间熄了烛火后躲于门后暗角处。
  门外那人叫明徽没有出声,连忙继续道,“徽少爷放心,小的是宋国公府的长均啊,咱们以前是见过的。国公爷一早受了皇命,只要逆贼攻入东华门,三千营卫兵立马瓮中捉鳖。”
  “现下贼兵处于攻势,三千营卫兵还要等些功夫才行动,这里怕是要有大乱,实在不安全,您还是快随着小的去别处吧。”
  明徽胆子实在算不得大,他透过门缝悄悄往出望去,见还真是曾经跟在蓝玉身旁的贴身侍卫,先是长长松了口气,难得警觉的反问道,“是蓝玉让你来寻我的?他怎么知道我在这个院中!”
  长均轻叹一声,声音急切的回道,“是怀王身边那个叫燕斐青的侍卫特地传信到国公府说明的,让公爷定要护住您的安全……”
  竟是燕斐青托蓝玉来保护自己,那赵晖的嘱咐呢,他不是一向效忠于怀王府的吗!明徽一整个僵楞在原地,心里忽升起两道天平起起落落,分不出胜负来。
  明靖赵晖的话他该听,燕斐青蓝玉的保护更不会害了他。可一方让自己老实待在屋内,另一方反倒让他赶紧出院去更安全的地方。
  该听谁的才对……
  “徽少爷,别在考量了,叛军的人知道中了计,必要杀人泄愤,或是存了侥幸心理挨个屋内搜索贵重之物,这个院子难免被波及,您还是快些出来跟小的去别处吧。”
  长均的声音越发不安起来,似乎还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小的一直知道您和国公爷情分非常,今日我是授了命令特地来保护您的。您想想,国公爷他还能害了您不成?”
  明徽心乱如麻,胸口处猛然跳动一下。
  慢慢回过神来,他想起百受磋磨被权势打压利用的蓝玉,想起一心一意为了自己吃尽苦头,委曲求全的燕斐青,比起控制欲过胜而缺乏人情味的明靖和赵晖,仿佛他们才是更值得信任的存在。
  明徽凝视着黑暗深处,用尽浑身力气将门推开。
  “好,我跟你走。”
  今夜的月光格外亮,也格外的凉。冷色的光照在自己身上,抬头望高处望去,目光迷离间竟看到雪花飞旋而下,如轻纱般无声无息摩挲落在脸颊处。
  怕是年关前的最后一场大雪。明徽蹙紧眉心,不知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迎来骨科感大爆发!!如果没问题的话周六更新嘿嘿!!
  *第二段后半句改编自《悉达多》!!
  *国运这事真的很玄学,比如明朝朱元璋,永乐大帝朱棣和他的儿子,太孙朱瞻基攒的家底,竟然不到十年就被著名土木堡“战神”朱祁镇给挥霍了……如果没有于谦守国门,明朝岂不是不足百年就亡国了。但就算如此,大明王朝也由盛转衰了,哎……就像当年明月评价,朱祁镇是的好人,但不是个好皇帝。
 
 
第146章 “三,二,一”
  “徽少爷,公爷这些年一直未能从当年事中释怀,您……您别怪他抛下你娶妻生子,他也有难处……”长均一身玄色的护卫服饰,神色于夜中说不出的黯然,像是有意要抬高蓝玉在明徽心中的位置。
  明徽苦笑一声,颇有些无奈的回道,“我对他能有什么责怪之意,他怜我爱我一场,我至今感恩于他。”
  “那就好……”长均跟着笑了笑,转身抽出腰间长剑打量四方,没察觉出异样后将明徽护在身后,一路穿过隐秘的楼阁台榭,像是算好了天时地利般躲过一路又一路的叛军。
  “就在前方宫殿,那里有座暗室,专门用来给贵人们避祸的。小的将您送到哪里,也算大功告成,可以回去给公爷复命了。”长均长呼一口气,两人隐蔽于一颗松树之后,计划着怎么不被叛军发现的穿过廊道。
  明徽刚松下心来,哪知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远远看去像是贼兵逮住一群试图逃跑的宫人内监,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刀架在领路的脖子上,逼问藩亲院落所在何处。
  “嘘——”长均连忙做出手势,指了指身后墙壁,明徽会意,微蹲下让自己躲在黑暗中,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贼兵似是杀红了眼,见逮住的几个内监说不出准确位置,干脆大刀一挥通通抹了脖子,吓得剩下一二宫娥抽泣不已,干脆豁出去保命,起身指了指明徽所在的方向,开始口齿不清的描述地形位置。
  眼看着叛军头目得了消息,带着五十余人往这边气势汹汹的赶来,明徽顿时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侧眼去望长均,反倒越发沉静下来,从怀中掏出一枚早已准备好的铜哨放于唇边,时刻等待命令。
  似鸣鸟高昂尖锐的声音顷刻间震破云霄,从远处高低奏响间宛如高空飞快落下的大雪。
  冷风横扫而过,风雪漫卷,寒衣刺骨,伴随着阵阵骇人的尖啸哨声从松树枝让掠过,令人毛骨悚然。
  明徽再熟悉不过这哨音,是当初怀王府剿灭蜀王叛乱时军队用于里应外合的工具,带着股残酷发冷的萧瑟,响起时便要起杀戮,血染长街。
  果不其然,东华门处响起阵阵马蹄和大喊声,叛军听了一愣,越发恼恨的加快脚步往这边赶来。
  哨声再次响起,不是长均,而发于殿内。
  明徽闭上双眼,这次不用猜也知道是赵晖在和外军传递消息。
  一路护卫将赵晖围在中心,他从殿内缓慢走出,一身素色的圆领长袍于月光下几乎轻而易举的成为人群重心,他用手拿着口哨,放于唇前长短不一的发出信号。
  明徽心想大抵是无碍了,刚松了口气,身侧长均突然吹响口哨,拉上明徽往赵晖的方向走去。
  侍卫听到动静后连连抽刀抵御,赵晖冷漠的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杀意,见是明徽,数秒的惊愣后,浓黑的双眸里极淡的诧异化为平静,深邃而静谧,似乎是毫不在意明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抬手间施令侍卫们立刻进攻,将赶来的叛军通通拿下。
  空气中渐渐因为风雪而漂浮起团团雾气,天空中那轮明月却丝毫不受影响,照在人身上时仿佛将一切都看尽。
  又是一阵厮杀声响彻耳畔,刀剑无言,砍杀在人身上时却能激起一声又一声的谩骂,嘶吼,惨叫与哀嚎。明徽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仿佛被命运扼住咽喉,一步步被推向赵晖的位置。
  远处又传来一声嘶鸣的哨响,身后的长均倒抽一口冷气,主动回应一声后,掐准时间,往不远处宫殿高墙上望去。
  隐约身影中一人拿着箭弩指向赵晖,长均在心里倒数三秒。
  三,
  二,
  一。
  徽少爷,对不住了,他心想。
  下一刻,长均于人群杂乱间用力将明徽往怀王身侧推去,不过一瞬间,带着寒光的长箭如风一般穿梭空气,几百米外锋利而残忍的穿过肉体,宣告着自己的大功告成。
  “呃……”
  明徽张开双唇,全然还没反应过来有人推了自己。
  他无法置信的低头望向心口处贯穿而过的长箭,尖锐的箭头前端闪着腻人的寒光,有着即使穿过肉身也不染血的锋利。
  “师兄——”赵晖顿时乱了步伐,似乎是永远平和的神色在这一刻突然转变成明徽从未见过的模样,悲伤,震惊,甚至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痛,眼眶发红,眼泪含在眶中,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天爷……我是不是要死了……
  沉重剧烈的疼痛凛冽的凝在心口处,明徽头脑不甚清晰,眼前万物开始像是卡住的幻灯片般一帧帧的浮于眼底。他抬头望向赵晖时急促慌乱的呼吸着,喉管处发痒,猝不及防的吐出一口血来,醒目的溅在赵晖素色的长袍上。
  “殿下……我……”明徽不知要说什么,口腔处不断涌出鲜血,眼泪不知是疼的,还是纯粹生理性的无措,止不住的往下落,连带着声音也干涩沙哑,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即使浑身已经没了力气,大脑也开始因为过量失血而觉得晕眩,明徽依旧无法相信是自己挡在赵晖面前,替对方中了致命一箭。
  心口处的疼痛缓慢的穿遍身体每一个角落,到最后明徽觉得呼吸都奢侈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永远伴随着从喉头处不断涌出的血,以至于不过两分钟,他连站立都觉得困难,浑身抽搐着跌向未知的方向。
  一切过于猝不及防,宛如宿命。
  “兄长……”
  赵晖急忙凑前将明徽揽在怀中,他望着鲜红的血顺着对方嘴角不断蔓延至早已染红的胸口。一股无力感苍茫痛苦的停驻在心间,赵晖再也忍无可忍,终于将心里隐秘的真心掏出来,“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了,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死!”
  明徽早已说不出话来,呼吸逐渐薄弱,他只睁大一双无法聚焦的双眼望向赵晖,无意识的张开双唇,用几乎没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反复重复着,“别……别伤心……”
  “值得吗?”
  明徽缓缓闭上双眼,脑海里空白一边,自己仿佛又寄生于梦中虚幻。大火烧穿华贵的丝绸,燃烧在肉身上,可这次却不痛了,唯有一道幽远空灵宛如神佛的声音传来,反复问着一句,“值得吗?”
  他突然像是有个力气,对着那道空灵遥远的佛音坚定的回道,“值得的!”
  “我……我是心甘情愿的。”明徽察觉出那大概是什么临终前的幻想,自顾自呢喃着。
  倒在赵晖怀中,身上燃起的那团大火仿佛是遇上了冰霜,一寸寸一缕缕的逐渐熄灭,到最后夺目的红与黄消散于寂静中,变成刺骨寒凉的冷意,浑身仿佛要冻结于透明的琉璃框中。
  大雪纷飞,白茫茫的罩在天地间。
  冷风裹挟着雪花铺在血泊中,赵晖试探性的又叫了一声“兄长”,可明徽已经没了意识,更无法回应。
  终于,眼泪从赵晖眼眶中落下,他紧紧抱住明徽逐渐发凉的身体,看着涌出的鲜血染红地面,染透自己的长衫。他无声的哽咽,痛苦的将脸埋在明徽还尚有余温的颈处。
  为什么……为什么权势和名望加身,从此以后坐于金銮殿上至高无上,自己索求想要的爱意亲情却从未有结果。为什么好像世上的一切都握在手里,却仿佛顷刻间怅然所失,所有的遗憾全化为眼泪落在怀中人之上。
  在这一刻,他明白明徽对于他来说是有多重要。失去母亲,失去父亲,唯一能填补他心中对于血缘亲情渴望的位置,就只剩下从十五岁那年出现的明徽了。
  “不……你不能死……”赵晖起身将明徽抱在怀中,踉跄于大雪中往殿内走去。
  长均望着地面上刺眼的红色,血滴顺着明徽的身体淅淅沥沥的滴落成串。他几乎不敢相信,怎么当初燕斐青和国公爷说好的计划会变成这样。
  若是徽少爷因为这件事亡故,那将是国公爷一生走不出的阴影。
  长均头痛的望向阴沉天空,不知到底哪一环出了差错,明明当初说好了长箭只射穿臂膀,纵有大伤也只损耗筋骨。
  可方才那一箭,眼瞧着是冲着要害来的,燕斐青竟然想杀了徽少爷?长均不敢细想,逮住一个仓皇逃窜的宫人大声道,“太医院在哪里,你快去传太医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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