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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哥非要和我炒CP!(近代现代)——湛烟

时间:2025-01-04 08:50:59  作者:湛烟
  游暝看他没有想着戴上这项链,而是直接揣进兜,又问:“不喜欢?”
  “很喜欢。”
  他承认,这会儿莫名不敢看游暝,心跳得很快,眼睫垂着回答,“就是不知道那个收藏家怎么会想到把这好好的拨片儿串起来,绳子还编得挺严实,这下用也不好用了。”
  游暝:“……”
  他脸上越来越湿了,误以为是感动的眼泪,尴尬地、背过脸抹着,却听游暝说:
  “雪下大了,回屋吧。”
  游霁抬眼。
  哦,原来是下雪了。
  很细很湿的雪花。
  这让他又坦然地仰起头来。
  “游弋。”游暝又叫他名字。
  “嗯?”
  “你生日那天有什么安排。”
  “……睡觉吧?”
  “那你回去后找找你的证件,身份证、户口本什么。”
  “……干什么啊。”
  “有事,到时候我联系你。”
  他哦了一声,打量着游暝那张脸。脸上有点儿沾雪了,睫毛,还有头发,显得更冰冰冷冷了。
  他鬼使神差踮起脚,伸长手,拨了拨游暝额前的头发。
  “有雪。”
  他这么说,注意到游暝睫毛颤了颤,雪水儿滴下来,笑了笑:“回去吧暝少。”
  其实那天他就隐隐有预感。
  但直到真到了自己生日那天,走到户口所在的派出所,他才想起问游暝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给我改名儿。”
  “不想改吗。”游暝问。
  “想的。”他拿着自己的各种证件点头,点得很用力,“但我哪儿知道改什么。”
  “都可以的。”
  他状似随口:“要不你帮我取?我文盲。”
  高中毕业后展叔就没让他上学了,他本也无所谓,直到进了游家看到游暝的书房后,不知受了哪门子刺激,才暗戳戳攒钱报了个夜校。
  但也仅限如此。
  游暝反驳得很快:“你不是。”
  他干干地笑了声:“还是你给我取吧。”
  他挺想让游暝给他取名字的。
  也不知为什么。
  游暝就不再说话,薄薄的嘴唇绷着,好像很认真地在想。
  他也认真地盯着游暝看。
  过了会儿他说:“不改姓可以吗?”
  游暝愣了下,说是不改。
  他笑起来,目光落在游暝的嘴唇。
  “这个字如何。”游暝竟然很快就想好了,拿着圆珠笔,想找张纸却没有。
  他急得很,干脆伸出手:“你写我手心儿算了。”
  游暝也没犹豫,托起他的手。
  游暝的手又大又暖,他的手掌则开始酥酥地痒,咬嘴笑着。
  看到一个“霁”。
  游暝字写得相当漂亮,最后的一撇一竖在他软软的手心也是潇洒飘逸的,
  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喊:“这名儿好。”
  游暝弯了弯眼睛,眼尾上挑,内双褶子很窄,像自带条凌厉又温柔的眼线。
  他注意到,心又砰砰跳。
  “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是在下雪结束天气放晴的早上出生的,就这意思。”
  他心跳得更厉害了。
  这种好久前帐篷里随口说的,游暝竟然都记得。
  脸都在发热,他愈发被一种奇怪的在云端的感受笼罩,都喃喃地说起傻话:“霁原来是早上的意思啊……刚好你的名字是晚上,很对应,更像一个户口本儿上的兄弟了,哈哈。”
  游暝严肃纠正:“一个姓不代表就是兄弟,这也不是早上的意思,游霁。”
  游霁。
  两个字像潮水一下子从他耳畔漫进肺腑,他诡异地肚子轻痛起来。
  以至于他并不因为游暝强调不是兄弟而失望,游暝接下来说什么户口本的话也没听清。只一下一下地默念他的新名字,或者说是他的第一个名字。
  直到游暝说完,他也念了好几遍,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游暝握着。
  两人迅速收手,游暝按了好几下圆珠笔上的笔头。
  “那确定了吗,游霁。”
  “确定了。”他看着游暝,酒窝漾出来,眼睛很亮。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他都还瞅着自己手心儿。
  霁字已经被洗掉了,可是一种神奇的、让他傻笑的温度好像还在,烙印他第一个满了18岁的夜晚。
  第一个游霁的夜晚。
  如果说,他一直对游暝怀有浓烈的好奇和关注,
  那这种情绪就是在游暝给他改名字后,在他成为“游霁”之后达到顶峰的。
  他在这天的傻话里认清内心。
  幼年的旧时光,成熟的假兄长。他就是一直想和游暝是一家人。
  一直想。想一直。
  哪怕这是不可能的事。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预定在……”航班广播骤然响起,游霁浑身一抖,睁开眼睛。
  天已经黑尽。
  他自嘲自己又陷入回忆,却又觉得理所当然。马上要去参加游暝的订婚宴,四舍五入不就是看他成家?
  此刻游暝是怎么在和白小姐谈笑风生?
  他未来会怎么给他们的孩子取名?
  机票被彻底揉成了个团。
  下机后看到了熟悉的宾利,游霁是深呼吸两口才上车:
  “李叔久等了,我们赶快过去吧。”
  “不过去啦小霁,直接回宅子啦。”李叔说,“刚游董来电话,他们已经往回走了,大少爷有点儿喝醉啦。”
  哦,喝醉了啊,那聊得挺嗨……游霁松了口气,又压住那一阵潮水般的落寞感,李叔则一脸不可思议,
  “因为大少爷要退婚,过意不去只得以酒代罚,小霁你说这是啥事儿啊,大少爷直接就在餐宴上取消婚约啦!他竟然说他喜欢男人!!”
 
 
第22章 谁舔我
  也是挺巧,李叔载着游霁前脚刚驶进游宅,游见川和游暝的座驾便也进来了。
  游见川一下车就径直往屋内走,老爷子骨头硬,这才多久便不再使用轮椅,连拐杖都不用。管家邵忠迎着他。
  他没理睬任何人,是大动肝火的模样。
  几分钟后,游暝才下车。
  司机想扶一下,游暝却摇头:“不用。”
  边扯松了领带边往庭院里迈,身形笔挺,步伐也稳。
  李叔推了推游霁:“小霁那还是你去扶一下大少爷吧,白家人多得很,这要是给每人敬一杯都够他受的……”
  游霁懵了一路,心情复杂,见到游暝这一刻,却什么情绪都消失,只直直地看着他。
  游暝西装挺括,但头发有些乱,怕是在车上睡着了的缘故。
  他知道这人酒量很差,不知不觉就走到跟前,伸出手:
  “……需要扶吗?”
  “嗯。”
  这下游暝倒立刻抬起胳膊,压到他肩膀。
  “……”
  游暝没把重量压过来,只是搭了下肩。
  游霁倒觉得是自己被搂着。
  但仍感到很沉。
  这人的味道、气息和温度如山覆盖,他有些喘不过气,肌肉绷得很紧。
  游暝的领带夹正贴着他后颈,冰凉尖锐,像吐信的毒蛇。
  他们进到屋内,很安静。游暝退婚还出柜的事已传遍全家,家佣大气都不敢出。
  游见川刚准备上楼,见游霁还是一身音乐节表演匆匆赶来的打扮,对游暝更是火大。但也只是叹了口气:
  “都先去睡觉吧。把小霁以前的房间打扫出来。”
  然后便走了,众人这才放松。
  大理石地板映着两人贴在一起的影子。游霁偏头睨了游暝一眼。
  游暝不上脸,喝了酒肤色更白,唇线绷得紧,冷若冰霜。
  但他察觉到游霁的视线,转过头,眼尾是红的,视线像滚烫。
  两人对视了几秒,距离近乎可以亲吻。
  游霁转头。
  送到卧室门口,游霁想把游暝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松开,可这样就得握他的手。
  他不想做,就等着游暝松手。
  游暝没松,长长的手指这么垂着,指腹似有若无能触到游霁锁骨下方的位置。
  他好像想说什么,但在张嘴时游霁先开口,望着地板提醒:“你要是头太晕就不要洗澡了。”
  游暝看着他。
  最后他松开了手,站直:“嗯。”
  “说晚安。”命令的口吻。
  “……”游霁轻笑了声,“ok。晚安。”
  游暝点头:“晚安。”
  下了楼,陶姨担心地问游霁要不要备个什么汤给游暝解酒。
  游霁:“他只会睡觉,还是醒了再说吧。陶姨您去休息。”
  “好。小霁你房间早就打扫好了,也早点睡。”
  “嗯好。”
  游霁的房间是他16岁来后由客房改造的,就在已故的游弋房间旁边,一楼。
  游暝的房间在二楼。
  坐在里面没多久,游霁突然想到游暝万一半夜醒来头还晕着怎么办?便又跑去厨房,冲了杯蜂蜜水,两步一跨地上楼。
  敲他卧室门。
  “……游暝,陶姨给你泡了蜂蜜水。”
  没人应。
  游霁又敲了几次,手指握紧玻璃杯。
  等了几分钟。
  “那我进来了啊。”
  说着,他推开门。
  里面灯关了,很安静。
  游暝醉得不轻,果然已经睡了。
  游霁轻轻把杯子放到床头柜。
  窗帘没拉紧,有光透进来,在床上切割成一方长条。
  游霁站在光条旁的阴影里,蹲下身。认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这儿没有摄像头,没有外人,借助一点夜色的帮助,他终于能直白地,用旧时恋人的视线端详游暝。把过去四年未见的痕迹一点一点、事无巨细地收集。
  游暝还是冲了澡,沐浴露的味道和酒精的味道缠绕着,钻进游霁鼻腔。
  他好像睡得很难受,一直皱着眉。
  游霁蜷起食指,停在他眉心,沿着鼻梁往下一刮。
  说实话。
  他没有很意外或者激动。
  其实和订婚一样,游暝退婚或者出柜,于如今的他都没有关系。
  可他心明明很空,却又无端多了些再次触摸的勇气。
  他视线又往下。
  这人被子没盖,浴袍都没脱,就这么松松系着。左手又是一个虚握圈起的手势,另一只手搭在腹部右侧。
  游霁想起录节目最后那晚自己的手也贴在那里。摸到紧绷又温暖的腹肌线条,凸起又凹陷,宛若起伏的山川。
  以及一小块奇怪的、圆圆的触感。
  那个触感让当时的游霁愣住,多摸了几次;让此刻的游霁突然膝盖抵在床沿,扒开游暝的浴袍和盖住的右手。
  于是,一个指腹大小的、椭圆形伤疤露出来。
  很小,却很深,粗糙深沉的瘢痕红,在冷白色的皮肤上突兀又怪异,如雪野里一滩狰狞的泥泞。
  是枪伤。
  刚刚空成一片的心脏骤然满了,溢出酸涩的水,游霁仿佛自己也身处战场中了一枪,呼吸变快,手也在抖,情不自禁去摸它,不敢想象子弹穿进去的样子。
  就在这时,啪地一声。
  手指被猛然握住。
  游暝像是感受到了触摸,深深吸了口气,把游霁手握紧。
  在游霁慌张抬头的瞬间,往下刷,改成圈住他的手腕。
  很快,很自然,握得很紧,像去习惯性控制一个不安分的打扰他睡觉的人,像早就这样做过很多次。
  他没有睁眼,毫无意识,只是向左偏了下头,对着枕边人般含糊开口:“小早。”
  声音沙哑,又轻,于是听起来像温柔的叮咛,
  “别闹。”
  游霁腿一软,膝盖滑下。
  脱力地蹲在了床边。
  ……
  接下来游暝倒好像睡得更深更安稳,眉目都渐渐显出种少见的孩子般的轻松无虑。
  游霁看了他很久,待不再神经质地红眼眶后,蹲也改成了跪坐。
  右手还被紧紧圈着,他这会儿就像电影里那些单手被铐着软禁的人。
  那些人靠着墙,他则靠着床。
  不知不觉,脑袋也靠上去,别扭地侧着,半张脸对着游暝。
  挤进来的月光没了。游霁迎着他轻缓安稳的呼吸,宛如夏季晒得温暖的海浪扑过来,像偷来了片刻惬意与温存。眼睛眨得越来越慢。
  就眯一会儿。他想。
  半小时后就抽手起身。
  就眯一会儿。
  他再次闻了遍周遭的味道,闭上眼。
  游霁觉得自己一只手都被握麻了,这么伸着,又跪在床边,不可能陷入深度睡眠。
  但可能是演出的疲惫上来了,他一闭眼就是不省人事的状态。
  完全不敢相信醒时天已经彻底亮了。
  完全不敢相信他是四仰八叉趴在游暝床上,脸陷在游暝的枕头里。
  若游暝还没醒,游霁会立马弹起来。
  偏偏游暝醒了。
  因为游霁能感觉到,他的头发——他那该死的不短的头发,被人食指挑起来一绺。
  他好像就是被头皮轻轻的拉扯感给搞醒的。
  而他现在也不敢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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