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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脑子有病(近代现代)——一醉方休

时间:2025-01-04 08:55:35  作者:一醉方休
  纪繁清刻意道:“听话的床伴多的是,我记得洛洛好像说过会一直在学校等我,他貌似比你还年轻一些。”
  “???”
  他还记着洛洛那个小垃圾呢?!
  伴随着这个名字的出现,那些久远的记忆也一同被翻出,关于那首《情终》,以及背后的人。
  靳逍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他脱口而出:“你那首《情终》到底是为谁写的?”
  纪繁清手指一顿,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首歌,脑海中顷刻间浮现出下午收到的那两条短信,心头闪过一丝燥意。
  他将手从靳逍手心抽出,扔了刀,一贯敷衍道:“汪雨。”
  靳逍忍无可忍:“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纪繁清回过头,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于无形。
  火药味一触即发。
  他们中间永远有两道红线,靳逍的红线是他未说出口的身份,纪繁清的红线是他过去的一切。
  纪繁清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只跟他保持单纯的肉体关系,灵魂不了一点儿,好像随时可以分道扬镳。
  这又让靳逍觉得,纪繁清不是那么喜欢他,非他不可。
  那就很不公平了!
  心里憋着一口气,他看着纪繁清道:“纪老师,我们玩个游戏吧。”
  灯光昏暗,他眼里有很强的侵略性。
  纪繁清本能地感觉到他在对自己固有的城池发起进攻,沉默了片刻,才问:“什么游戏?”
  “总决赛结束,我们交换彼此的秘密,怎么样?”他似是破釜沉舟,迟早要坦白的,他来说,总比纪繁清自己知道的好。
  “你想知道我什么秘密?”纪繁清反问。
  “我想知道那首《情终》,你到底是为谁写的,你从前的一切过往,你的感情经历,你有没有和谁谈过恋爱,对谁动过真心?”
  纪繁清不说话了。
  靳逍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还有叶回,这么巧他和你同一天生日,而且处处明里暗里针对你,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第一次淘汰赛的时候,有一位导师没有给我投票,就是他吧?他知不知道你花粉过敏的事?姓冯的就是他组里的人,我看他心眼这么小,难保不是他故意引导冯之岐送你花!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说有过什么过节?”
  “你想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纪繁清打断他,带着一丝讥诮:“人不可以这么贪心。”
  靳逍心道,这才哪到哪,他想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所有有关纪繁清的一切,哪怕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都想知道。
  然而不急,来日方长。
  他盯着纪繁清的眼睛,像狼群瞄准猎物:“那我就问一个,《情终》这首歌,当年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
 
 
第25章 陷入冷战
  打破僵局的,是门卫的一通电话。
  有一件快递闪送到了门口,因为是贵重物品,要当面签收。门卫给纪繁清打电话确认,问要不要让送进来。
  纪繁清坐回椅子上,按了按眉心,问寄件人是谁。
  靳逍站在他身后的位置,听到话筒里传出“段先生”三个字。
  他扶在桌沿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纪繁清说不用了,让原路退回去,然后便挂了电话,也不管身后的靳逍,留下句吃饱了,就径自上楼了。
  他回避了靳逍的问题,像是一种本能的防御。既没答应,也没拒绝,直接选择了无视。
  蜡烛熄灭的那一刻,就如童话故事里零点的钟声敲响,一切又回到现实。
  靳逍看了眼桌上一口未动的蛋糕,脸色难看得像是老婆跟别人跑了。
  两人陷入一种微妙的冷战之中,纪繁清也没赶他走,就是第二天一早自己先出门走了,他要去杂志社沟通选片。
  靳逍在家里憋得难受,斟酌着给他发了两条微信,问他忙得怎么样了,纪繁清直接用不回复来表示他忙得很,跟昨天简直判若两人。
  靳逍没办法,又转而去联系小何,然而小何也是个见风使舵的,竟然只回了两个字:“在忙。”
  失宠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昨天和今天的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靳逍咬牙扔了手机,心道不理就不理,我自己玩我自己的!
  他窝在沙发上打了两局游戏,都被惨惨爆头,又气得扔了手机,跑去影音室看电影,看了十分钟走了五次神,频频看向旁边的空座位,越看越觉得碍眼,仿佛连座椅都在嘲笑他是个孤家寡人。
  靳逍决定躺平了,躺到下午四点,终于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拿起手机别扭地问纪繁清回不回来吃饭。
  足足过了十五分钟,纪繁清才回了两个字:“不吃。”
  靳逍盯着屏幕看了一分钟,又把手机扔了。心道,好啊,你不吃我吃!
  他一边生着闷气,一边做了一份豪华海鲜意面,什么大虾金枪鱼北极贝,不要钱似的通通往里扔,还调了一杯绿油油的抹茶拿铁,全部弄好后,精致地摆了个盘,然后拍照发朋友圈,不忘顺手屏蔽了他爹妈:
  “真香。”(附图1张)
  不到一分钟,红色圆圈亮起,提示朋友圈有未读消息。
  靳逍手忙脚乱地点进去,发现是他乐队的朋友给他点赞和评论的。
  余稚:阿姨做的还是你做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下次有机会我也想尝一尝[可爱]
  靳逍一口气蔫了回去,他就知道这速度不可能是纪繁清。
  余稚是之前他们乐队的主唱,也是华人留学生,后来大家各自毕业回国,乐队就暂时解散了,但关系仍然不错。
  出于礼貌,他随手回复道:点的外卖。
  余稚:你吃外卖还要换成自己家里的餐具?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格调[6]
  靳逍有些没心情回复,不断刷新着评论区消息,嘀嗒一声,通知栏显示进来一条微信,他又手忙脚乱地点进去,发现还是余稚。
  余稚:“阿逍,你是不是快要总决赛了,准备得怎么样,需要帮忙吗?或者你可以录一段排练的视频,我帮你看看音准和其他可以改进的地方。”
  靳逍有些烦闷,回道:“还行吧,反正我又不准备出道,无所谓了。”
  余稚:“哦,好吧,你跟你导师相处得怎么样,他没有为难你吧?我看了一些网上的新闻,他好像脾气不太好……”
  靳逍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议论纪繁清。
  靳逍:“导师挺好的,网上那些都是断章取义胡编乱造的,事实不是别人说的那样。”
  屏幕上方显示“正在输入中……”
  靳逍赶紧又补一条:“不说了,我吃完还得排练,回聊。”
  嘀嗒。
  余稚:“好的,那你先忙,有空再聊。”
  余稚:“[加油].JPG”
  靳逍退出聊天,点进朋友圈,纪繁清还是没有留下痕迹。
  他忽然觉得有点儿没意思,又把朋友圈删了,连带饭也吃不下去,喝了一口拿铁,苦的要命。
  冷战整整持续了三天,纪繁清不是在外面,就是关在家中书房里写歌。
  他有正经工作,有正当理由,倒显得靳逍游手好闲起来。
  为了保护决赛舞台的公平性,纪繁清给他们三人分配了不同的练习室,分别安排了声乐老师跟随指导,但靳逍没什么排练动力,在公司见不着纪繁清,回家里也是一个人。
  书房是纪繁清的绝对私人领域,其他人的禁地,包括靳逍。
  因为涉及到很多原创稿件和一些商业合同,纪繁清不允许外人进入书房,因此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靳逍却也很少能见着纪繁清了。
  别墅一下子又大了起来,靳逍有时候坐在客厅沙发上,会幻听纪繁清在旁边挑剔东西不好吃、某某剧很脑残、某某歌手魔音穿耳、某个品牌的最新设计严重审美降级……但一回头,什么都没有。
  从前的一切,仿佛只是他的一场梦。
  在这期间,第三期节目也顺利播完,“靳纪之恋”cp超话粉丝数进一步扩大,从水军居多,渐渐变成了活粉高地。
  开始有一些画手写手太太做一些二创,某组还有粉红分析贴,分别从第一期的针锋相对、第二期的公寓情缘、第三期的唢吶送前任……逐帧分析,数百层高楼盖章禁忌cp的真实性。
  大家磕的醉生梦死,在想象中他们孩子都生了108个了,现实生活里两位真主却形同陌路,都快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这种感觉堪比冷宫,甚至比冷宫还要可怕,难怪冷宫的妃子到最后都会发疯。
  靳逍感觉自己还没坦白,只不过在纪繁清的底线边缘试探了一下,就要被他判处死刑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三天。
  直到一天半夜,他睡不着起来喝水,看见岛台的灯亮着,纪繁清一袭单衣坐在岛台边,背影单薄又带着些寂寥。
  桌面上有几张稿纸,地上扔了几团揉皱的废稿,而他静静地坐着,目光看着窗外,手里捏着一杯威士忌独自喝着。
  靳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天才也有不为人知的孤独和痛苦。
  纪繁清的孤独是常态,只是因为靳逍的横插一脚,才变得像是有些遥远。
  他的痛苦来源于创作,音乐是他的整个精神世界,当创作陷入僵局时,他感觉整个人都没有了价值。
  甚至会怀疑自己其实是个废物,那些名气吹捧,不过是沽名钓誉,他只写的出这样的垃圾。
  纪繁清出神地看着窗外,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没有察觉,直到手里的酒杯被抽走,靳逍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怎么还不睡。”
  纪繁清抬眸看他,眼里清凌凌的,无波无澜,像是映着月光的泉水,又冰冷又美丽。
  “你不也没睡。”他伸手去拿杯子,“还给我。”
  靳逍抬手避开:“喝多了你又头疼,今晚不想睡了?”
  “就是喝醉了才好睡。”纪繁清又重复一遍:“杯子还我。”
  靳逍置若罔闻,将他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然后咚的一声放桌面上:“你要是睡不着,那就去做点儿别的。”
  “做什么?”纪繁清眉梢微挑,眼尾有些浮于表面的笑意:“做——爱吗?”
  他冷淡的面容奇异地透出一丝媚态,可眼里的光却是冷的,没有一丝情.欲,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玩弄世人的神祇。
  神没有心,他只想看凡人为他动心乱神。
  靳逍无奈道:“去琴房,我拉小提琴你听。”
  纪繁清有些意外,那点儿虚假的笑意渐渐消失。
  靳逍扫了眼桌上的手稿,没有多看,但心里已经了然。
  那次纪繁清和宋司榆谈完合作后,靳逍找人拿了宋司榆的内部试映片子看了,是一部偏暗黑和悬疑的现实主义作品。主要讲的是身为大巴车司机的主人公,几次三番遭到命运的戏弄后,发起的对命运和现实阶级的奋起反抗,而又在一个小小的善念举动后,放弃了报复社会的想法,反而在一次意外中救下一车人,完成了自我的救赎。
  这部电影华锋也有投资,他明白制片方想要什么,但无法和纪繁清直接讨论,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知道任何内部消息的。
  其实纪繁清也不是不懂,他只不过是走入了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迷宫,看不清内心真实的答案。
  左右也写不出什么好东西,长夜漫漫,难得有一个活人出现,纪繁清答应了他。
  两人往琴房走去,纪繁清脚步平稳,看不出喝了多少,但靳逍还是落后一步看着他脚下,担心他喝多了把自己摔下去。
  事实证明,纪繁清酒量很好,亦或是演的很好,丝毫不示弱于他人。
  两人到了琴房,纪繁清抬手要按灯时,靳逍制止了他,玩笑般道:“就这样吧,感受一下真正的‘夜曲’。”
  纪繁清微微一哂,没有继续按下开关,他借着月光走进去,仍在窗边的白色藤椅上坐下,微支着头,轻按着胀痛的太阳穴。
  靳逍拿了那天他拉过的那把小提琴,站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里,垂眸缓缓拉动了起来。
  舒缓的琴音如流水淌开,是一首纪繁清没听过的曲子。
  琴音时缓时急,时高时低,跌宕起伏,最后又趋于平静,像是在将一个完整的故事娓娓道来。
  纪繁清本来只是上来打发时间,但奇异地心渐渐跟着静了下来,他背对着月光,在黑暗里注视着靳逍的演奏,瞳仁漆黑,看不出在想什么。
  直到靳逍的视线移过来,与他对上,时间仿佛退回到他们合奏的那个清晨。
  纪繁清的眼珠动了动,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深。
  靳逍不懂他眼神的含义,但料想他应该是很喜欢看自己拉小提琴的。
  于是纪繁清没喊停,他便一直为他独奏。
  琴声持续了大半夜,纪繁清混乱的思绪逐渐清明,他转头看向窗外,远方的天际线竟然已经有了微弱的湛蓝色光晕。
  时间竟然过去了这么久,纪繁清心头微微动了一下,如一颗石子坠入湖面,荡起一小圈涟漪。
  他忽然间出声叫停,“……我答应你。”
  “什么?”
  靳逍没反应过来,拉动琴弓的手停住,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纪繁清看着他:“你说的,交换秘密的游戏,我可以陪你玩一次。”
  靳逍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后血液沸腾,反复确认:“你认真的?你确定?”
  “你就这么好奇?”纪繁清轻叹了口气。
  靳逍活动了下僵硬的臂膀,感觉整个身体都满血复活,心里有个小人在疯狂叫嚣。
  他愿意告诉我,是不是代表他其实也是喜欢我的?
  没错!纪繁清喜欢我!
  靳逍神清气爽道:“没错,我特别好奇,你的事情我都好奇。”
  纪繁清拿他没招,又补上附加条件:“你之前问,如果你总决赛进了前三,可不可以提一个要求,那就以这件事为前提吧。如果你最终拿下前三,那我可以回答你,你想知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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