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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他脑子有病(近代现代)——一醉方休

时间:2025-01-04 08:55:35  作者:一醉方休
  他没管这么多,朝半掩的房门走去,脚下仍然有些打颤。
  有声音从门缝里传来——
  “就在半路动手,先给他点儿教训,别闹出人命就行……不急,我跟他的账不止这一笔,后面慢慢跟他算……”
  身后传来响动,靳逍举着手机从落地窗边回眸,看见纪繁清的那一刻,手僵硬了一秒,神情不自然起来。
  “先这样,不说了。”他挂了电话,朝卧室走去,试探地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吵到你了?”
  “没有,睡醒了。”纪繁清揉了揉眉心,神情恹恹的,往他手臂的位置看了一眼,伤口已经都包扎过了,便转头往浴室去了。
  靳逍跟在他身后:“饿不饿?要不要现在叫餐上来?”
  “不用,先帮我热杯牛奶。”
  浴室玻璃门被拉开,靳逍迟疑了一秒,还是在门关上前问道:“你都听到了是吗,段承泽今早的飞机回北京,我让人在机场半路上撞他的车,吓一吓他,你会不会……觉得有点儿过了?”
  靳逍盯着他背影,心里有些打鼓,那件过大的白衬衫,将纪繁清的身形衬得格外单薄,衬衫下的两条腿又长又直,白皙的皮肤上有好几道掐痕,看得人口干眼热。
  是段承泽促成的这一切,但这不妨碍,靳逍还是恨不得弄死他。
  纪繁清停下脚步,手扶在玻璃门上,不以为意地转头看向他:“哪里过了,你不是没要他的命吗?”
  靳逍一怔,又听纪繁清道:“处理得干净点儿,别给自己惹麻烦就行,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冯之岐的手不是你找人打断的?”
  “……咳。”靳逍讪讪地掩唇咳嗽起来。
  纪繁清收回目光,反手关上门,声音闷闷地隔着玻璃传来:“我手里有些他公司项目的材料,周一开盘我会让他知道,被撞一下只是开胃菜,后面还有他忙的。”
  靳逍再次怔住,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水龙头打开,水声哗哗响起,靳逍才从不真实感中抽身。
  “我不吃酒店的餐,”玻璃门内的身影朦胧影绰,纪繁清弯下腰洗了把脸,微哑的声音混合着水声传出,“我要吃星记的早茶,还要一份葡式蛋挞,你去帮我买。”
  靳逍站了半晌,蓦地轻笑出声,像是无奈,又像是含着丝暗爽:“遵旨,女王大人。”
  ……
  茶点铺了一桌,纪繁清回房间换了自己的衣物,又过来坐下吃饭。
  靳逍看着他规规整整的一身,只能从脖子和手腕上窥探到一点儿昨晚的痕迹,略微有些遗憾。
  吃饭的间隙,靳逍把昨晚的事重新复盘了一下,他喝了酒起先有些头晕,后来去了趟洗手间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已经到了陌生的房间里,浑身燥热意识模糊,只看到床边有个人影蹑手蹑脚地解他衣服。
  身形比纪繁清矮,即使只是一个影子,就能看出天差地别,靳逍抬脚就踹了出去。
  后面的事如纪繁清所见,人虽然被他制住了,但他出不去大门,电子锁被人死锁了,手机也不见了,药性发作起来,他担心自己失控,只能靠自残保持清醒。
  “昨天有个投资商一直缠着我说拍电影的事,大概也是他安排的。”纪繁清面色微冷,放下筷子,只吃了两个虾饺便没了胃口。“后来你手机怎么拿到的?”
  “回来时看见就扔在我房间门口,大概怕我报警把事情闹大,不过他也料定了我应该不会报警。”
  昨天是纪繁清拿奖的日子,他的名字一整天都挂在热搜上,靳逍要是这时候报警,肯定会牵连出纪繁清,到时候他的荣誉和成就都要被这些花边新闻所取代。况且段承泽既然敢做,肯定是找好了替罪羊了,法律并不能制裁他。
  大概就是料准了这点儿,他才不紧不慢地等到今天一早才走。
  只是不知道,昨晚那一夜,他是如何度过的?
  靳逍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动作却很温柔地给纪繁清夹了块小叉烧包,监督他吃下。
  两人吃完饭,又回床上睡了会儿,原本他们也定的今天回京,但考虑到纪繁清的身体,靳逍还是决定推迟一天。
  昨晚他确实做的有些狠了,身心双重快感的加持下,是个正常人都很难把控住尺度。
  难为纪繁清醒来没跟他翻脸,靳逍还是觉得不太真实,他从背后将纪繁清搂了会儿,忽然道:“其实我昨天还给你准备了庆祝礼物,只是没来得及给你。”
  纪繁清惊讶地转头看向他,靳逍趁机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然后越过他去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有一个丝绒礼盒。
  纪繁清目光落在上面,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回忆起在家里阿姨捧着它上楼给他看的画面。
  ——是一顶漂亮的王冠。
  靳逍伸手打开,里面果真是那顶花环王冠,窗外的阳光从半掩的纱帘中透进来,照在红宝石上,折射出绚丽通透的光泽,和靳逍耳朵上的蓝宝石相得益彰。
  “之前就想送你的,还没送出手就被你退货了,”靳逍哼哼两声,“这次你不准拒绝!”
  纪繁清半靠在他怀里,抬手摸了摸那顶王冠,红宝石的火彩非常艳丽,但触手又冷硬冰凉,那种矛盾的感觉危险又迷人。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靳逍缠满纱布的手上,忽然道:“其实那天说的话,大部分是气话,本来昨天就想告诉你的,后来也同样没机会说,我和段承泽之间……”
  他顿了顿,眼神陷入往事一般,变得深远:“其实没有什么太刻骨铭心的故事。”
  他们确实于十几岁时相识,但也只是一年偶尔见几次的世交关系,比普通朋友或许多了几分知音之情,但远称不上竹马至交。
  那年爷爷生病,段承泽的父亲作为爷爷的学生,携家眷来探望,段承泽听见他在庭院里拉大提琴,便主动上来攀谈,聊了许多音乐上的见解,借此机会两人才熟悉。
  那年时常下雨,段父来访次数渐多,偶尔会留下用晚饭,段承泽会拉小提琴,便经常跑去找纪繁清一同练琴。
  那时年纪小,不会考虑那么多,多了个爱好相同的朋友,纪繁清只是单纯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们确实一起畅想过去国外追寻梦想,但算不上什么海誓山盟,后来段承泽高中毕业,选择了念商科,纪繁清也很快接受了这件事。
  本以为故事到此结束,没想到会出现后来叶回上门认亲的事。
  提及叶回的名字,纪繁清语气沉了一分,靳逍的心脏也跟着一沉。
  “叶回,他和你……”
  “我们出生的时候被抱错了,他说是我的亲生母亲故意调换的,但他找上门时,我的亲生父母都已经去世,无从取证。”纪繁清垂下眼,提及这段事,依然可以回想起当年的一幕幕,“所以他恨我,觉得是我夺走了他的一切,他也要拿走我的一切。”
  那首《梧桐树》,就是开端。
  叶回明知道奶奶对他的意义,却还是伺机盗走了他的作品,并且低价贱卖了出去,践踏他对奶奶的心意。
  明知道他敬爱叶父叶母,却依然引导逼迫他们站队,在二人之间做出取舍。
  “所以,那五百万,是那首歌的违约金?”靳逍呼吸有些不稳,当真正要揭开往事面纱的时候,才发现真相似乎比想象中更沉重。
  “你怎么知道是五百万?”纪繁清挑眉,稍感意外。
  靳逍立即解释道:“昨天你和叶回在洗手间里说话,我听到了一部分。”
  纪繁清“嗯”了一声,没有追究他偷听的行为,接着道:“当时我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抄袭我的,就算公开举证也只是牵扯不清的一笔烂账,毕竟我们同处一个屋檐,说不好是谁先看了谁的手稿。他爸妈求我不要把事情闹大,影响叶家的声誉。不管怎么说,他们养我十八年是切实存在的,以此作为交换,我选择了和叶家两清,债务我独自承担,过去无论谁是谁非,都一笔勾销。但现在看来,叶回似乎不这么想。”
  金色的浮沉在空中翻滚,纪繁清凝视着虚空,脸上仿佛覆了一层薄霜,唇线苍白而冷淡。
  靳逍揽着他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伤口崩开了也浑然不觉,他无法想象,在十八岁的年纪,要接二连三地面对家庭破裂、亲人离世、作品被剽窃、曾经的父母反过来背刺,以及孤身一人独自承担五百万的巨额债务。
  这种种事情,哪怕落到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身上,都难以同时承受,而纪繁清那时候甚至都没有满十八岁。
  难怪杨戬会用“很不好”,来形容他当时的状态。
  靳逍呼吸有些颤抖,喉咙像被什么堵住,胸口里翻涌出酸涩的痛意。
  视野中心仿佛出现了一个踽踽独行的少年,他竭力伸出手,却无论如何都触摸不到他的背影。
  “都过去了,其实我早就不在意了。”纪繁清感受到他的紧绷,覆住他收紧的拳头,安抚地在掌心捏了捏:“跟你讲这些,只是因为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叶回为什么跟我不对付吗,这就是原因。至于那首《情终》,不是为段承泽写的,那天是我骗了你。”
  段承泽确实出现在他人生最至暗的时候,他也曾把对方当成过救命稻草。
  所以在段承泽跟他告白,提出交往的请求时,哪怕他根本没有搞清楚自己是否喜欢同性,仍然义无反顾地答应了他。
  只是确立恋爱关系是一回事,真要跟他进一步发生实质的肉体关系,纪繁清却无法克服心理障碍跨出那一步。
  段承泽也给过他时间缓冲,他们谈了两年的恋爱,却依然无法进行到最后一步。
  纪繁清不愿意雌伏在他身下,哪怕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但仍然无法接受自己处于下位。
  因为这件事,两人的关系变得紧绷而敏感,纪繁清为此矛盾痛苦过,他不想重新建立的“家”又因为自己而破碎。
  他真的太想拥有一个家了。
  于是最终他决定妥协,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在一场酒会上,同样的故事上演。
  一个小明星从叶回那得知了他们俩的矛盾,铤而走险给段承泽下了药,叶回大概提前就知晓了,但佯装不知情,只在最后时刻“好心”地跑来告诉他,眼里充满看戏的意味。
  那个小明星碍于段承泽的身份,并没有下很重的药,如叶回所说,催情的作用居多,并不会迷乱心智。
  但有了这根导火索,潘多拉的魔盒顺利开启,压抑的欲望得到了释放,纪繁清推开门,满屋子都是那两人兴奋到极致的喘息声和撞击声。
  那一刻,纪繁清终于明白了,他幻想中的“家”,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人本质上就是孤独的,而他要做的,是习惯这种孤独。
  他不需要充满瑕疵和条件的爱。
  分手,搬家,租房……纪繁清一点点开启新的生活,不再有叶繁的影子,彻彻底底属于纪繁清的生活。
  然而大学毕业那年,叶家父母又频繁打着关心的名义联系他,所表现出来的温情暂时迷惑了他的双眼。
  在他和叶回共同生日的那天,叶家父母表达出想单独和他吃一顿晚饭的请求,且没有叶回在场,仿佛只是单纯想为他庆祝生日。
  纪繁清考虑再三,答应了他们。
  餐厅定的从前他们过生日会出来吃的那家,包厢里被提前布置得十分温馨,桌上点了许多他爱吃的菜,往事一幕幕跃上心头,就在他心理防线逐渐松动之时。
  叶母开口,问他有没有合适的导演制片的资源,叶回马上也要从电影学院毕业了,希望他们兄弟俩往后在同一个圈子里互相照应。
  一顿饭还没吃完,就图穷匕见了。
  为他庆祝生日是假,为叶回铺路是真。
  此时的纪繁清已经在圈内小有名气,虽然只做幕后,但也结识了不少圈内的人脉,不是叶回这个偶尔出去客串几部戏的小配角可以比的。
  叶母说得殷切,叶父时而端着架子沉默,时而语重心长地提点几句,大有一副是为他好的样子。
  纪繁清放下筷子,心里最后一丝对亲情的渴望也消失殆尽,他撂下一句“要我帮他,绝无可能”后,在叶父恼羞成怒的拍桌声中起身离席。
  深秋的夜晚,天气冷冽严寒,下着很大的雨,纪繁清没有带伞,也没有开车,就那样麻木地往出租屋走。
  不知走了多久,他全身都没有知觉了,连被疾行的电动车刮倒都感觉不到痛,他摔倒在旁边带泥的花坛里,浑身脏透,像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狗。
  树枝刮破了他的脸颊和手掌,花瓣被雨打下来落在他的脸上,他那一刻想,要是就这样死了也挺好。
  但他没死,爬起来回到出租屋,写下了那首《情终》。
  蝴蝶破茧而出,凤凰涅盘而生。
  《情终》爆火,带来的版权收入,帮杨戬盘活了整个公司,杨戬只拿走了《情终》之前所有歌曲的版权,从《情终》之后,纪繁清写的歌的版权,都归他自己所有。
  他终于完全彻底地掌控了自己的人生。
  室内静默片刻,靳逍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哑声道:“有奶奶的照片吗?我想看一看她。”
  那是唯一带给过纪繁清温暖的人,其他的什么都不必问了,也不必去求证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有。”
  纪繁清拿起手机,打开相册内某个私密活页夹,里面几乎全是奶奶的照片,有她年轻时候的,也有老年时期的,有个人的,也有和纪繁清合照的。
  从里面可以窥见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的一生,也可以看见纪繁清明朗耀眼的少年时代。
  靳逍一一细看过去,最后划到的,是一张陌生的中年女人的照片,照片很老旧了,还是黑白的,被夹在一本泛黄的书里。
  “她是?”
  “是我的亲生母亲。”纪繁清看着屏幕上那张陌生的脸,不知该用何种心情去面对这个女人。
  缅怀?思念?怨恨?责怪?
  好像都没有。
  他去过一次他的那个家,说是家其实也只是间没人住的空屋子而已,在一个落后的村落里,破败不堪。
  他原本是想去寻找当年的真相,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最后一无所获,在卧室里看到了这张照片。
  纪繁清盯着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带走,只是拿手机拍下了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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