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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命不凡(近代现代)——郁棠

时间:2025-01-05 07:56:42  作者:郁棠
  谢桑榆看到iPad上亮着的页面,当即明白过来,赶忙解释:“没事的萨曼莎,他就是来跟我商量新歌排练的问题。你继续说,没关系的。”
  “啊……”萨曼莎缓缓点了点头,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扫,一时掌握不好情况,尽量长话短说:
  “总之就是,这件事之前已经解决过了,情况没有变化的话就不难处。热度一直不下来的话,Moon会再出一版公告,到时候你转发一下就好。”
  谢桑榆点头说“好”。没人说话,房间里一下子无比安静,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尴尬。
  “对了,”萨曼莎勉强笑笑,问:“还不知道你们今天排练得怎么样?”
  提到排练,柏然和谢桑榆的脸色都黑了点。
  柏然撇撇嘴:“反正什么也没排出来,基本没什么进展,远远比不上之前的排练质量。”
  萨曼莎轻叹了口气,在柏然旁边的位子上坐下,安慰道:“最近行程多,大家一直四处跑,本来就累;今天还坐了四个小时车,又遇到跟踪狂,要是状态不好也合。
  “而且,创作本来就会有高潮期和低谷期,都是正常的。艺术嘛,不是全靠努力就能做好的;顺其自然就行,太焦虑太任务导向也不好。现在不比之前,我们又不是没时间用心准备一张专辑。写得快就早点发,写得慢就晚点,不要紧的。”
  柏然和谢桑榆对视一眼,默默点头。
  萨曼莎笑了笑,起身拍拍谢桑榆的肩膀:“行,那你们继续聊,我还有事找辛西娅,就先走了。”
  柏然和谢桑榆起身,目送萨曼莎出去,又双双坐回床边。
  谢桑榆的脸上浮现出担忧。不知道为什么,萨曼莎来过之后,他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光是担忧他和柏然的关系会被发现,或者担忧自己家人那边又出乱子;而是担忧整个乐队。
  在国内的时候,他近距离看过很多艺人快速火起来,又快速因为某些事情一落千丈。
  他原本不觉得同步乐队会有问题,毕竟大家有相似的音乐审美,聚在一起做出过那么多好的作品。可最近接连演出,接连出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悄然无声地流逝,却没有人发现。
  他的确面对过很多次离别,对此简直轻车熟路;但这一次,他比任何时候都恐慌。
  在清楚看到家人的背叛之后,同步乐队是唯一让他有归属感的地方了。
  柏然一如往常,敏锐地嗅出了谢桑榆的低落。他以为是因为萨曼莎提起谢桑榆家人的事情,让他难过了。于是他牵住谢桑榆的手,问他:
  “要不要我今晚留在你房间陪你?”
  谢桑榆一脸惊奇,眼带笑意地扭头:“为什么?我没那么脆弱好吗?”
  柏然的眼睛仍旧很亮,很清澈,很坚定,有种能轻易看穿人灵魂的力量。谢桑榆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
  但柏然眨了眨眼睛,眼神转瞬变得柔和;他紧了紧谢桑榆的手:“那换你去我房间陪我吧。我比较脆弱,我想要人陪。”
  谢桑榆看着柏然脸上故作可怜的表情,实在滑稽,忍不住轻笑出声。
  柏然还在不住地追问,问他行不行。谢桑榆说行;柏然又笑着说谢谢、说他真好,说一句就去亲一下他。
  柏然的手臂紧紧抱着谢桑榆,饱含爱意的亲吻落在他的脸上、眼皮上、鼻尖上、耳朵上,还有谢桑榆用来抵挡的手上。
  那些吻很轻很短,像是傍晚风中轻柔的云朵,游乐园里草莓味的棉花糖。谢桑榆闭上眼睛,仿佛整个人都被幸福包裹了起来。
  他也紧紧抱住了柏然,一如柏然抱他那样。
 
 
第88章 18.我就是这样抱我的玩具熊的
  晚上,柏然洗完澡换上睡衣,穿着拖鞋,抱着枕头来了谢桑榆房间。
  第二天上午,乐队要去参加一个服装赞助商的活动,早上很早就要出发去那边做准备。休息时间很宝贵,两人默契地都没提出要做什么别的事。
  每个酒店的床躺上去都不一样,有些太硬,有些太软,刚刚适应就要离开换下一张。柏然过了这大半年的“旅居”生活,经历过每晚入睡都伴随着些陌生感的情况,渐渐明白了谢桑榆口中的“归属感”究竟是什么。
  分明生活足够忙碌,足够充实;但偶尔一个人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的时候,还是会有瞬间被陌生和孤独侵袭的恐慌。
  今晚也是新的床垫,一如既往地有些难以入眠。
  柏然松开牵着谢桑榆的手,朝他翻身过去,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谢桑榆抱在胸口。熟悉的气息紧密袭来,两人都微妙地放松了些,感到些许安定。
  昏暗的床头灯亮着,谢桑榆的嘴角抬了抬,小声说:“不是说是我陪你吗?干嘛这样抱我?”
  柏然的手臂并不松开,鼻尖在谢桑榆的鬓发处蹭了蹭:“就是在让你陪我啊,我小时候睡觉就是这样抱我的小熊玩偶的。”
  “然后早上起床,玩偶已经被你踢到床下去了对吧?”
  “不对,”柏然将两人的被子拉高了些:“我妈告诉我,每次早上她去叫我起床,都会发现我把所有被子都给玩具熊了,自己在旁边缩成一团。”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谢桑榆又笑了笑。或许柏然从小就是一个很温暖、很不吝啬分享爱,也很会照顾人的小朋友。
  “柏然,谢谢你。”谢桑榆往柏然怀里靠了靠。尽管夏天的空调房并不冷,但他还是想要和柏然贴得近一些。
  “没关系。”柏然说:“就算真的出什么事,也一定有我站在你身边。而且,站在你身边的肯定也不止我一个。”
  “可如果还是不够呢?”
  柏然自有办法:“那你就缩进我怀里,继续当我的玩具熊咯。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哦,有什么大不了的?谢桑榆想了想,这半年来,他已经得到了这么多;就算真的一夜之间又落回原点,他也还有个怀抱可以依靠。
  这样一来,似乎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第二天的品牌活动持续了一个上午,午饭时间前就结束了。下午天色稍阴,气温相较前几天凉爽了不少;没有了燥热恼人的阳光,这样的天气简直太适合出游。
  珍妮跟乐队出差久了,越来越觉得总待在酒店里实在没什么意思;看到天气合适,接下来又没有其它行程,趁机提议大家下午一起去玩。
  纽约新开了一场嘉年华,社交媒体上照片很多,每个摊位看上去都挺有意思,距离也不算太远。
  萨曼莎想起来:“乐队成立这么久,大家应该还从来没有一起去玩过吧?只聚过几次餐。”
  “对啊,”杰西卡也可惜道:“上次大家一起去马里布,也没来得及玩什么,写完歌就回去了。”
  “那……今天大家应该都还不累吧?”丹尼尔眼睛亮得出奇,他跟珍妮从开始恋爱到现在,因为各种行程,连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都找不到机会。
  珍妮和丹尼尔对视一眼,也睁大眼睛看着大家,满眼写着期待。
  “好啦好啦,去吧。”萨曼莎皱着眉无奈朝他俩笑了笑,最终拿了主意。
  主要是今天下午时机太好,团队成员们也很难有机会一起出去玩一次。加上大家脸上带妆,汤姆可以拍点素材,也不算浪费
  嘉年华和宣传照片里几乎没有差别,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里面也不算太拥挤。游戏摊位井井有条地排列着,顶上搭着马戏团一般红白相间的遮阳棚,场内的垃圾桶和路灯也是鲜艳的颜色,颇有节庆氛围。
  游客中有结伴出行的情侣,有带着小孩子来的一家人;也有几个网红带着拍摄团队,一边玩游戏一边拍素材,衬得只拿了一个GoPro的汤姆也没那么显眼了。
  丹尼尔一进来就在汤姆的镜头前转悠,又是挥手又是扮鬼脸。等汤姆实在忍不住嫌他烦了,他却又如释重负一般,明白自己素材够了,拉着珍妮很快就跑得没影。
  汤姆震惊。萨曼莎倒是难得宽和,看着一对小情侣欢呼雀跃离开的样子,忍不住感慨:“果然年轻,谈起恋爱来的确热情。”
  辛西娅朝萨曼莎看了一眼,抿嘴笑了笑:“这话说的,是有目标了?”
  “别造我谣,”萨曼莎轻轻搡了辛西娅一下,脸颊圆鼓鼓地笑起来:“我对谈恋爱早就没热情了,只对钱和工作有热情。”
  “哦?”杰西卡抓到重要信息,也朝萨曼莎看过来:“那就是说,曾经对谈恋爱很有热情?”
  萨曼莎神色微变,眼神稍有些不自然:“我又不是什么中世纪修女,也不是没年轻过,人总是会被荷尔蒙支配一段时间的嘛。之前喜欢运动型的,学校篮球队的,橄榄球队的,冰球队的……”
  杰西卡和辛西娅眼睛越瞪越大,看着萨曼莎几乎眼冒金光:“这么精彩?”
  萨曼莎清清嗓子:“咳咳,最近话说得太多了,嗓子难受。”
  辛西娅和杰西卡赶紧一人一边,把萨曼莎押送似的掺住,往不远处的冰激凌车那里走:“没事没事,我们请客,给你润润嗓子……”
  汤姆还正录着,看着瞬间被两个女孩架走的萨曼莎,脸色更懵,睁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望向萨曼莎的背影。
  萨曼莎像是也有所察觉,及时转过头去,跟汤姆朝反方向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别处拍。
  汤姆无计,僵硬扭头,看着谢桑榆和柏然,问:“那……你们俩有什么想玩的吗?方便我跟吗?”
  柏然真的很想说不方便。他听到萨曼莎开始聊八卦就有不好的预感,想拉着谢桑榆找机会离开。但时机转瞬即逝,现在汤姆这样问,他不可能给出第二种回答。
  “当然方便。”谢桑榆替柏然开了口,并未注意到汤姆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四处扫视了一阵:“那边有一个摊位没人排队,我们过去看看?”
  柏然点点头,三人先后跟过去。
  这是一个朝铁桶里面扔球的游戏,扔中三个就能拿一个小玩偶奖励,数量越多玩偶的尺寸就越大。
  摊位里有两个斜着的桶,其中一个桶已经有一对情侣在投了。距离其实并不算远,桶也不小,但球的弹力很大,就算扔进去,碰到桶壁也有不小几率会被弹出来。
  柏然的目光落在摊位里摆了满满一墙的玩具上。每个毛绒玩具都用透明礼品袋装着,袋口系着丝带,排得满满当当,看上去没多少人成功拿到了奖品。
  “要试试吗?”摊主看到来了新客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桌上的价目表指给他们看:“十个球八美元,投中三个就能换奖品了。”
  谢桑榆已经拿出手机靠近了卡机:“先拿十个球吧。”
  柏然凑近谢桑榆,压低声音问他:“是看到想要的奖品了吗?”
  谢桑榆点点头,指了指玩具墙靠左的位置:“那只玩具熊。”
  那只棕色的小熊算是中号,需要投中五颗球。但它看上去做工并不算精美,想来摊主的进价也不太高。
  没一会儿,摊主就拿出了十个球摆在了谢桑榆面前:“投球不限时间,全部投完我再计数。”
  谢桑榆并不拖延时间,他也看到了旁边那对情侣之前投球的样子,有意放轻了动作,抬手一抛。
  球软绵绵地朝桶飞过去,在桶沿处轻弹了一下,有惊无险地落进了桶里。
  谢桑榆松了口气,这次稍稍用了点力,想让球的落点更稳妥些;可就这么两三寸的偏移,球砸在了更靠里的桶壁上,却“砰”地一声,几乎是被原路反弹了出来。
  在后面录像的汤姆也睁大了眼睛,脸上几乎明晃晃地写着“太不像话”。
  谢桑榆又投了三次,却再也没有球那么好运地落在边缘处,纷纷被桶壁以各种匪夷所思的路径弹了出来。
  眼看着失误次数要被用完,谢桑榆拿着第五颗球,起了好几次势,却迟迟不敢松手。
  “这样,”身后的柏然忽然靠过来,一只手包住谢桑榆的拿球的手,一只手抬起来,按在谢桑榆肩膀上:“不要向上抛,尝试投掷的感觉,想象目标落点在桶底,不在桶壁。手腕再放松一点,三、二、一。”
  话音一落,手中的球几乎平着飞了出去,“咕咚咕咚”一串闷响,稳稳落在了桶底。
  摊主的眉毛挑了挑,目光从桶里移到柏然脸上。旁边的情侣玩家也忍不住朝他们看过来;两人都听到了柏然的技巧,心照不宣地也换了方法开始尝试。
  “原来是这样啊,我试试。”谢桑榆悄悄向前迈了一小步,躲开柏然贴得过近的胸膛;朝他微笑的时候,趁机往汤姆的方向递了个眼神,示意柏然收敛些。
  也不知道是紧张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谢桑榆按照柏然指导的方法又投了一次,这次的球却偏得更厉害,差点被弹出了摊位的地界。
  没办法了,已经失误了五次,剩下的三个球得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才行。谢桑榆扭头,只好再次向柏然投出求助的目光。
  柏然很快又靠过来,一手扶着谢桑榆的肩膀,一手握着谢桑榆拿球的手:“三,二,一!”
  这次柏然没有再解释什么,球又一次稳稳落进了桶里。不等谢桑榆再说,他握着谢桑榆的手又拿了下一颗球,身体也无意中跟他贴得更近。
  谢桑榆能感觉到来自柏然胸膛的温度,明明他不用握着他的手,直接自己拿着球投也可以;但柏然很固执地,以一个近乎于背后拥抱的姿势,把这三个球全都投完了。
  “小伙子,很厉害啊!”摊主取下谢桑榆想要的玩具熊,用一个嘉年华的主题纸袋装好,递给两人,又忍不住问柏然:“我自己都没法保证投这么准,你是怎么做到的?”
  柏然笑了笑,也不隐瞒:“小学的时候玩过一段时间棒球。最开始发现自己有点天赋的时候,就是跟父母一起去玩嘉年华里的投球游戏,赢了一个比我还大的长颈鹿毛绒玩具回来。”
  谢桑榆把纸袋拎在手里,扭头问他:“那长颈鹿带回家了吗?”
  “放在地下室了。毕竟当时还小,长颈鹿放床上我也没地方躺了。”柏然温声回答,眼神里盛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目光一瞬不瞬地黏在谢桑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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