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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力法则(推理悬疑)——江亭

时间:2025-01-05 07:57:28  作者:江亭
  女孩急切地说:“就是爸爸鼓励我考来十一中的,他一直都让我向你学习。哥哥,我们……”
  陆效禹脸色猛地沉了下去:“我不是你哥。那是你爸,不是我爸。我没有爸爸。你记好了。”
  女孩吓得一下子闭了嘴。
  “要么你自己转社,要么我让老师给你安排。自己选。”陆效禹仿佛铁石心肠:“出去吧。”
  女孩露出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
  周宿有点看不下去,把陆效禹手里的海报拿过来递回给女孩:“做得很好看。先拿去张贴吧。”
  女孩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陆效禹一眼。周宿示意她赶紧走。她只好收起海报跑了出去。
  “你这样子怎么交女朋友?”周宿好笑道:“跟女生说话不要这么凶。”
  陆效禹一句话把天聊死:“我不喜欢女的。”
  周宿不惯着他的脾气:“我没惹你啊。要发脾气找别的地方发,别冲着我。”
  陆效禹做了个深呼吸,冷静下来:“抱歉。”
  下课铃这个时候正好响。
  陆效禹收拾了桌子上的文具和卷子:“晚上不想吃饭堂了,麦当劳?我请客。”
  算是刚刚发脾气的道歉。
  社团活动是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了刚好吃晚饭。
  学校附近小餐馆林立,专门赚学生的钱。麦当劳因为相对比较卫生安全,价格也适当,成为了吃腻食堂的学生们心中最受欢迎的地方。晚上要是去得晚些,位置都占不到。
  周宿看陆效禹要了冰淇淋,自己也要了一个草莓圣代,正餐都不吃就先吃雪糕。
  陆效禹看着他发笑:“好歹吃点东西垫垫,光吃冰的,等会儿别胃疼。”
  周宿满足地舀一口雪糕含在嘴里,眯起眼睛:“医院里没有冰淇淋吃,所以每次在电视里看到麦当劳的圣代广告,就特别想吃。”
  陆效禹咬着汉堡包:“冰淇淋都不能吃?那确实是惨。”
  “你现在知道自己的生活多幸福了。”
  “我妈那是压根没时间管我。”
  “你就偷着乐吧,多少人巴不得没人管。”
  陆效禹喝了一口可乐,冰镇的饮料很难让人情绪不好:“刚刚那个女生,王双双,确实是我妹妹,同父异母,高一,我也是才知道她也进了十一中,只是没想到她会来我们社。”
  “全市就那么几所好一点的高中,无非就是十一、四中、东湖。我当年要是能进十一,也不想进四中。”周宿诧异的是兄妹俩的年纪:“不过她都那么大了,那陆阿姨应该挺早离婚的。”
  陆效禹喜欢他的聪明,看问题能看到重点:“嗯。我刚出生没多久我妈就离婚了。”
  “为什么离?我能问么?”
  “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妈不愿意说,就说他们俩不适合。我想她可能是不想让我对我爸的印象不好。但是我猜是出轨。”
  “因为你妹妹没比你小多少。算上她妈怀孕的时间,很可能你妈离婚前他们就勾搭上了。”
  “就很俗套的故事,我本来不想说就是这个原因,没意思。”
  周宿觉得很有意思:“你不想让王双双和你靠太近,其实是因为不想让她知道太多她爸的真实面目,对吧?毕竟,从她嘴里听起来她和她爸好像关系还不错,她挺喜欢她爸爸的。”
  陆效禹没有马上答他的话,但是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周宿刚吃了一大口冰淇淋,口腔到胃里都是凉的,赶紧把汉堡包拆开来咬两口:“但实际上,她爸不仅在前妻孕期内出轨,离婚后还不断骚扰自己的前妻,转头又在女儿面前扮演一个伟岸的父亲,赢得女儿的崇拜和敬仰。”
  陆效禹把手里的可乐慢慢放下:“你猜到了……”
  “你妹妹姓王,你那天和陆阿姨在聊竞聘的时候提到过一个叫‘王之宪’的人,你说他经常骚扰陆阿姨,我还在想,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找刑警的麻烦?原来是前夫。”
  “是。他之前到处散布我妈和上司有不正当关系,还举报我妈有经济问题,当然,举报没有成功,因为根本是子虚乌有,但是那一年也因为有投诉举报,我妈应该拿的一个奖没评上。”
  周宿唏嘘:“陆阿姨还是太善良了。”
  陆效禹耸耸肩膀:“我只是觉得,双双毕竟是无辜的,也不是她自己选择要有一个小三母亲和一个人渣父亲,如果王之宪对她还不错,我没必要把她牵扯进来。”
  “但她有一天迟早会知道的。”周宿很肯定地说:“每个孩子都有这么一天,发现自己的父母不是神,只是人,或者,连人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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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先定他一个小目标,让他们十章之内睡一次!(不是)
 
 
第8章 钱到底在哪儿!
  “‘一个孩子一生中最可怕的时刻,就是发现他的父母只是普通的人,分享着一种他永远无从参与的爱。它既是一种损失,也是一种领悟,明白世界分为彼此,而我们总是孤身一人。’”陆效禹喃喃念道。
  周宿笑笑:“弗兰克赫伯特《沙丘》。”
  陆效禹问:“你发现你爸妈不是人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发现他们做的生意害人?”周宿沉思:“我忘了,反正我改变不了他们,只能接受现实。”
  陆效禹点点头:“对。接受了就好了。”
  吃完饭他们散步回学校。
  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人行道两旁停满了接孩子放学的车,小店五彩斑斓的灯箱广告和闪烁的车灯交相呼应。
  放学的学生们聚集在文具店和奶茶店门口复印卷子、买零食、打游戏。如果是有家长来接的,一般是家长背着书包,孩子空手走在旁边。没有家长来接的学生三俩分享一包辣条,几根油腻腻的红色手指交错来回,不一会儿又放进嘴里吮吸出油脂的香气和甜味。
  周宿走在人行道内侧,陆效禹在外,几个女学生经过他们。透过人行道旁边的车子的后视镜,能看到女孩子头上可爱的向日葵黄色发夹。
  到了路口,陆效禹说:“你先回去吧,我去小卖部拿快递。要不要给你带什么?”
  他们有时候买点不想让父母知道的东西,会选择寄到学校,让后门的小卖部代收。
  周宿想了想:“带个草稿本吧。我的用完了。”
  两人在路口分离。陆效禹绕进小路去小卖部,周宿则走大路去学校正门。
  周宿还拿着没吃完的圣代。雪糕化了一大半,和草莓酱融合在一起变成奶昔一样的质地。
  他没急着往前走,先在路口垃圾桶旁边把奶昔喝完,扔了杯子才重新绕进小路。
  小路连通着一片老居民区,原来是十一中的教职工分配房。尽管层高不到10楼的矮房墙体都脱落得斑驳了,但因为这里占据着全市最贵的学位,所以谁来都拆不起。房子年复一年保留了下来,许多基础配套设施跟不上,路灯好一盏坏一盏,也没有监控摄像头。
  陆效禹已经不见踪影,小路巷道分叉多,如同一座安静幽深的迷宫。
  十月的天,越过教堂十字尖拱顶而来的晚风携带着秋天的凉意,让人头脑更加清醒镇定。
  周宿不慌不忙又走了一段,在第二个岔路口终于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
  他顺着声音一边走一边给叶丛波打电话,叶丛波没接。周宿把电话挂了,小心翼翼拐进岔路,能看到两个男人倒在地上,另外第三个男人从后用手臂勒着陆效禹的脖子把他往墙角拖拽。
  陆效禹的脸因为窒息涨得紫红,双脚蹬地挣扎,但他的腿受了伤还没恢复,没多少力气。
  周宿藏在单元门后,把手机音乐软件调出来,音响公放开到最大声,搜索了警铃音播放——
  “哔呜——哔呜——”
  小巷的石板路面都震动了,尖锐的嗡鸣在狭窄的道口回荡。
  两个倒在地上的男人见状不好,爬起来就撤:“喂,阿巳,走了!走了!”
  谁知勒人者还不放手,一边把陆效禹往外头拖,一边威胁:“说!钱到底在哪儿!”
  陆效禹两眼翻白,徒劳地张大嘴巴呼吸。
  周宿见状不好,抄起旁边花坛一只花盆从后照着男人的后脑勺砸过去!
  “哐当!”花盆当场打碎。
  男人毫无防备,手一松,陆效禹从他臂弯里摔在地上。他低低骂了一声操,还想摸一摸后脑勺的伤口,手没抬起来,他两腿一软轰然倒下。
  周宿跨过男人的身体先去看陆效禹:“陆效禹!”
  陆效禹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脸色如猪血:“咳咳咳……你咳咳咳……”
  周宿帮他拍胸口顺气:“要不要叫救护车?喉咙疼吗?还有哪里疼?”
  陆效禹勉强支着身体坐起来,先平顺了一下呼吸,然后给陆百宁打电话。
  “你确定要告诉陆阿姨?”周宿按着他的手。
  陆效禹看了看旁边昏厥的男人:“这种情况,也不可能瞒下去了吧?咳咳——就算现在不报警,等一下有人发现了他,我们还显得更可疑。”
  周宿这时候开始后怕了:“我看你刚刚那个情形比较危险,所以我才……”
  这个人……不会死了吧?他……杀人了?
  陆效禹去探了探男人的呼吸:“没死,放心,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刚刚那种情况,你完全属于见义勇为。”
  他很愧疚,把周宿牵扯了进来。
  十五分钟后,警车载着陆百宁风驰电掣地到了。
  看着儿子被勒红的脖子,从来坚毅勇敢的刑侦科科长难得眼红了。
  救护车接踵而至,陆百宁先带着孩子们上救护车。陆效禹颈椎小关节错位,引起了剧烈的头疼和呕吐反应,拍片后医生给他做了手法复位,他暂时只能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要留院观察看有没有后续突发症状。
  陆百宁和医生谈完后回来,儿子已经睡着了。周宿坐在床边守着。
  “宿宿,”陆百宁郑重地向他鞠躬,“阿姨谢谢你。”
  如果不是周宿,她都不好判断自己现在还能不能见到活着的儿子。
  周宿赶紧把她扶起来:“如果换了是我,效禹哥哥也会这么做的。”
  陆百宁和他拥抱,亲吻他的额头,觉得他体温不太对:“你是不是有点发烧?觉得冷吗?阿姨去拿支体温计量一下好不好?你干脆今晚也睡在这,我让护士加张床过来。”
  周宿有点受惊,他满脑子还是自己会不会杀了人:“那个……伤害效禹哥哥的人怎么样了?”
  陆百宁一下明白了他的心思,安抚道:“他没事,医生做了急救处,目前情况已经稳定了,应该很快会醒的。你别怕,这件事你做得很对,阿姨不会让他有机会找你麻烦的。”
  周宿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效禹哥哥?”
  “阿姨现在也还不清楚,但是我们会努力调查,现在的刑侦手段非常先进,很快就能查到的。”
  周宿点点头。
  陆百宁其实有一些问题想问他:“你们被攻击的时候,还看到了一些什么?或者他对你们说了什么?有没有你觉得可疑的地方?”
  周宿如实地交代了当时的情况,只是没说陆效禹上一次被袭的事情:“他好像不怕警察,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他勒着效禹哥哥的时候还提了一句钱,他问效禹哥哥钱在哪里。”
  “你的意思是,他想抢劫?”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刚刚我坐在这里越想越觉得奇怪。他当时已经控制了效禹哥哥,而且还有帮手,如果只想让效禹哥哥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其实搜身就可以,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更没必要为了一个学生身上一点小钱连警察可能来了都不顾。能值得他冒这么大风险的,反而更像是……”
  “更像是什么?”
  “更像是一笔被藏起来了的钱。而且,很可能不是一笔小钱。”
  陆百宁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早上陆效禹的情况明显好转,食欲正常,头疼和头晕也消退了不少,陆百宁给两个孩子办了出院,但还是多请了一天的假休息。
  出院之前,学校教导主任带着班主任老师叶丛波来探望。
  叶丛波显得非常愧疚:“周宿之前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是我没接到。都是我不好。我当时刚好在给一个学生讲题,没注意看手机……”
  “这也是正常的,您也并非存心。”陆百宁通情达:“事情发生在学校外面,怎么也不能算到学校头上。我会和负责学校街道的相关同事沟通一下,注意加强学校周边的安保。”
  教导主任对陆百宁的解非常感动:“效禹是我们这一届最优秀的孩子,叶老师知道事情之后特别的难过,我也一直在反思,还好没出大事。往后我们也会更注重对学生的管的。”
  周宿坐在旁边表情淡淡的,一句话都没有插。
  把两位老师送走之后,陆百宁去住院处交了费,回来没找到儿子去哪里了。
  周宿这才站起来:“他刚刚说要去厕所,我去叫他一下吧。”
  周宿从病房里出来,经过了洗手间,下一楼转到了急救病房里。
  大病房门口有两名刑警持枪守卫,周宿报了陆百宁的名字才进去,里头五张病床,最左侧的一张拉着帘子,下面露出来一双倒勾乔丹鞋。
  床上的人还睡着,陆效禹审视的目光显得冷酷、专注。
  周宿走到他身边:“你不应该在这里。我们回去吧。阿姨在找你了。”
  陆效禹脚步没有动:“他们知道他是谁了吗?”
  前言不搭后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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