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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案稗编(推理悬疑)——不猫

时间:2025-01-05 07:58:59  作者:不猫
  沈灼怀也不同意桂娘的做法:“桂娘子,请收回成命!”他真诚道,“仲先生不会想妻子与女儿身处险境。”
  但桂娘却仿佛笃定了要做这一切,她言之凿凿:“归宁的意思,我会回去问问,她若是不愿意,我不会逼她。”
  “但奉火教逼死我丈夫,害我一家终无团圆之日,此仇,我不得不报!”
  作者有话说:
  想要海星收藏评论QAQ
  还有就是:临近七夕打算写个七夕番外,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可以点菜鸭(不可以涩涩!)
 
 
第47章 
  好一番劝阻后,两人才暂时将桂娘劝回家。
  如今他们已经能够确定,无论是奉火教出现前,二十年前的大火,还是后来每五年一次的抽选,其实都是奉火教教主的某种阴谋,可唯独却缺少了一根能够将前后连接起来的线,即作恶者初作恶的动机是什么?后来为何又逐渐演变为了现在这个模式?
  或许只要找到这一点,他们的疑惑便能一扫而空。
  而这根线,自然就在如今谁也不知晓的教主身份上。
  但一连两日,沈灼怀派出去的人都无功而返。
  好似这个不知名姓的奉火教教主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一般,他把持姑射城十余年,竟无一人知晓他从何而来,父母是何人,又有什么背景,似乎真就是如同传闻中所说的那般,因姑射的百姓需要一个能与姑射娘娘沟通的神使,他便出现了。
  “竟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吗?”司若喃喃自语。
  他与沈灼怀又进入了城守府的文书仓库中。这几日,他们把这里改造成了一个暂时可以处事情的地方,所有能被调动的人手都被聚集到城守府,以协助他们从那浩瀚的文山卷海中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
  沈灼怀的左手用最好的伤药养着,如今虽说还不能如常活动,但已经好了许多了,此刻正左右开弓,一边一本卷宗。
  沈灼怀叹了口气:“一个人没有任何过往痕迹,必是不可能的。但城中常住与失踪人口我都派人查了个遍,并无与这教主相似之人。”
  他将一本卷宗“啪”地丢下:“司公子,不如今日就先做到这里吧。”而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出去逛逛,走着?”
  司若抬起头来,见到沈灼怀眯眼看着自己,心想他怕不是起了什么新主意,便也把手中卷宗一放,站起:“去哪儿?”
  沈灼怀松松久坐后僵硬的筋骨:“去奉火教大营看看。”
  ……
  奉火教既在姑射盘踞多年,自然也是有自己地盘的。说起来,甚至比被郭汉栋好好修缮过后的城守府还要大。姑射城人均称奉火教主为“半城城主”,自然也是因其地位卓越。
  姑射城从地图上看是个不规则的类圆形,周围则是环绕的群山。由于当年高祖在城心受困,又由城中心反败为胜,宁国建立后,城中心便自然而然成为了城守府坐落之地,顺着城守府一圈一与言方圈向外,则是商业与居住混杂的弧形长街,繁华程度也由内向外。唯有一条笔直街道从城门口开始直通城守府,便是当初沈灼怀与司若来时走的那条。
  那这样说来,奉火教崛起后,似乎应该顺成章地掌握城守府所在之地。
  但事实却截然相反。
  奉火教非但没将大营设在城守府周围,甚至连繁华的城中心也没有染指半点,反而是由外圈向内圈,划下了自己包围着内城的一条半圈。大概也是因为如此,在当初奉火教初初出现时,并未引起当时城守的警惕,直到他们的沾染范围越来越大,号应能力也越来越强。
  在没有奉火教出没的时候,姑射街上倒是与平常地方没什么两样,街边既有开着的食肆酒肆,也有叫卖的小摊小贩——只除去每个摊贩边上都摆着点燃的油灯外。
  二人来到奉火教大营之外。
  如今的奉火教大营,已俨然成为一道“城中城”,过往行人经过,都要遭受守门人的严格注目。大营门外,两名带着半面面具,手持木制长枪的教众目光扫射过沈灼怀与司若,似乎是知晓他们身份,其中一个人与另一个耳语一番,走进门去。
  “我们就这样在营外等着?”司若不太喜欢那过于肆意的打量,微微侧身藏在沈灼怀身后,“其实我晚上一个人去探一探,应当也不会有事……”
  沈灼怀捏捏司若藏在袖中的手:“放你一个人去做这种风险事,我不放心。”他唇角微勾,眼里却没有什么笑意,“况且能光明正大,又何必偷偷摸摸?”
  知道沈灼怀总是习惯藏一半说一半,司若也不再疑问,陪他等待,只是目光微微移向沈灼怀受伤的左手,心想着若是他们在奉火教大营里起了冲突,自己是否能够护他们周全。
  很快,一个戴着半面火焰的中年男子便从营中走了出来。
  沈灼怀认出,这人是那天跟在奉火教教主身边的三个护法之一。
  护法朝两人抱了一拳:“不知二位大人来此何事?”
  沈灼怀背手瞥了一眼眼前人:“没什么事,不过我等来姑射也有些日子了,还未曾正式拜会过教主大人……”他突地朝前一步,沈灼怀本就高出眼前男子一个头,即使带着伤,也有隐隐的威压,“还烦请这位护法通报一声。”
  护法被逼退一步,视线一滞,气势有些低,但口头的话倒仍旧是高高在上:“不好意思沈世子,没有法事的时候教主皆在营中为姑射祈福,恕无接见二位大人的时间。”
  不过一个邪教头子,面对朝廷命官与世家公子,却丝毫不肯退让半步——沈灼怀眸色沉了沉,这姑射之中,果然是奉火教敢说第一,无人敢称第二。但沈灼怀也知晓在做出当他们的面烧死仲成默这出好戏之后,奉火教教主势必不会轻易与他们相见,因此只是内心轻蔑地哼了一声,面上仍保持着冷静。
  “既然教主没功夫——”沈灼怀话锋一转,凉凉道,“那我们二人进去你奉火教大营逛逛,总可以吧?”
  这并不是多过分的要求,护法没有再拒绝,而是回首低声交代了身边手下几句,然后命人拉起了笨重的营门。
  司若与沈灼怀步入奉火教大营之中。
  他们刚刚进入,便听得一声闷闷巨响,身后营门再度被关上了。
  司若眉头紧蹙,厉声冲那护法道:“护法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或许是因为到了自己大本营,那护法没有太拘束,瞥了一眼司若,轻蔑笑笑:“司公子不必担心,不过是怕些不怀好意之人偷入营中罢了。二位参观过后,怎么来的,自然也会怎么回去。”语气中甚至带了几分恫吓的味道。
  司若冷冰冰的目光盯着护法,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灼怀按住了他袖中的手。
  沈灼怀低声道:“人在屋檐下,不要冲动。”
  司若压抑住心中不爽,冷冷刺了护法一眼,方收回目光。
  说是参观,实则也不过是在奉火教教众处处监视下,有限制的闲逛。
  护法似乎还有自己的事,便只是叮嘱了他们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什么地方,便叫人“作陪”,自己离开。
  奉火教大营中俨然一个小城,外头有的房舍食肆,摊贩酒家,这里有,外头盛着燃油的琉璃盏,这里更比比皆是。街道两侧房屋上皆用粗壮的木头搭建起了瞭望架,瞭望架在空中联通,如同边疆长城,每隔一段,便有披坚持锐的兵士。
  说是“大营”,倒也不假。
  这里的确很像重重镇守的边城。
  他们被允许来往的便是这普通教众驻扎的一带,而再往里,便是禁止进入的奉火教核心,教主的住处与处燃油的工厂。
  司若暗暗将周围布防记在脑中,对于奉火教,他知道他们注定不可能像是捉拿钟大或是张进泰那样简单解决,虽不知沈灼怀肚子里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但若是日后强攻,一定少不了营中布防。
  进到营中,沈灼怀步子倒慢了下来。
  他似乎在很认真地盯着每一堵墙上教众留下的纹饰在看,而周围教众虽对他们二人十分警惕,但也知道他们是护法亲自带进来的,不会过分阻拦。
  “果然……”突然,沈灼怀止住脚步,喃喃道,眼中有精光闪过。
  “如何?”司若抬目与他对视,虽沈灼怀面上维持着冷静,但他很轻易地从沈灼怀眼中看出了他此刻的兴奋,“我们要找的东西,你找到了?”
  沈灼怀点点头,不露痕迹地继续往前走,只是由于激动,脚下步子难免快了一些,“找到了,奉火教教主的破绽。”他唇边勾起一个自信的笑,而后借着走到尽头的机会,拉着司若转了弯,“这里不好说,我们出去交流。”只是一顿,“可惜不能摹下这些纹章。”
  “你要哪几个?”司若开口,“我能记住。”
  “!”沈灼怀牵起司若的手,在他手心写下几个方向和数字。
  沈灼怀自幼习武,算是个武人,他的手掌大,指骨修长,整个将司若的手包裹在内,司若陡然被他捉住手,有些敏感地一抽,却被他紧紧捉住。
  “……”司若很快平复了心绪,用心辨认起沈灼怀留下的讯息,然后不动声色地瞥看那几个墙上精细不一的纹章,记在心里。
  一路走过长街,两人的手一直紧紧牵着,司若的手心都出了些汗,心也不知为何有些乱意在其中。直到彻底离开奉火教的营地,他们两个人不再在奉火教监视之下,司若便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沈灼怀一愣,勾唇笑笑,眉眼流出些温柔笑意:“对不住。”他轻声道,“情急之下,忘了你很敏感。”
  司若抿抿嘴,没有就这个说什么,而是迅速换了个话题:“纹饰模样我都记下了,回城守府我画下来——你是找到了什么破绽?”
  看司若放松下来,沈灼怀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他眸色微沉:“找线索时,我发觉在姑射城内,是完全没有代表着奉火教权威的纹饰存在的。奉火教既然如此看重自己在城中威严,不应当不留下纹章震慑百姓。我从前也读过前朝传教的文书,对于教派来说,纹章在百姓心中印象代表着权威。”
  司若眸光一闪:“除非留下这纹印会叫旁人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小剧场:
  司若:(心想)要保护沈灼怀。
  沈灼怀:(得知自己错过什么后)老婆贴贴——就要老婆保护——(吃软饭嘴脸)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打滚求收藏海星和评论!!!
 
 
第48章 
  三张小画,三种纹章。
  沈灼怀叫司若记下的,便是在奉火教大营之中见到的这三个纹饰。
  三种纹章主题都由代表着奉火教的火焰构成,但复杂程度却不一。最简单的其一是三个火纹堆叠而成的火簇形状,寥寥数笔,在大部分营中民房外墙上都有着这个火簇的图案;但最复杂的却是与他们那日见到奉火教教主带着的鎏金火焰面具一般的纹章,雕琢工巧,细而密的纹路组成了大火的模样,流金错彩,精雕细琢,乃是靠近核心地带的房屋,才会出现的纹路。
  司若是个聪明人,原本没注意也就罢了,细细画下来,自己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落下最后一笔,将小画上墨痕吹干,却将三张小画同时举起,在太阳底下照了一圈。
  “沈明之,你果然聪明。”司若有些惊喜地赞叹道。
  “越要隐瞒,就越容易被人知晓。”沈灼怀笑笑。
  得知他们二人不带一兵一卒前往奉火教大营,郭汉栋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一晓得两人安全归来,郭汉栋便立刻来找他们发牢骚,因此也凑在旁边看着,听到沈灼怀与司若打谜语一般的话,是一头雾水。
  郭汉栋问:“二位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啊?!我这半点也没看出来!”他作为一城之守,自然被邀请进入大营参观过,当然也见过这三个复杂程度各异的纹章,可他看过这么多年,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啊?秘密?秘密在哪里?
  拿到新的线索,沈灼怀心情好上不少,甚至愿意给郭汉栋细细解释。
  他伸手从司若那里要到了三张小画:“来。”叫郭汉栋过阳光下来,而后将三张小画以一种特殊的角度交叠在一起,又映在阳光之下——
  那三张薄如蝉翼的纸上,被司若画下的纹路此刻蜿蜒重合,遮挡住了一部分光,却将另一部分光线自空隙之处投射下来,映照在沈灼怀手下木桌之上——
  斜斜组成了一个“杨”字。
  “这!”郭汉栋震惊了,“这是!”
  沈灼怀放下小画,点点头:“没错,这就是奉火教教主在纹章中藏着的秘密——若我没有猜错,他本姓杨,是二十年前第一场大火受害的遗孤。”
  又顿了顿:“或许是遗孤吧。”
  郭汉栋在得知如此秘密后整个人已经被惊吓得不行了,又听到沈灼怀补充,更是奇异:“为何说是或许?”
  这回轮到司若淡淡开口,他与沈灼怀的思路向来重合得很快:“沈灼怀的意思是,说不准连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都是此人一手造成。”他修长纤细的手指在木桌上敲打着,“二十年前,杨家一家葬身大火中,只留下孤女与身边小厮,而后来的消息,孤女又在五年后半城大火中死去。”
  “但身边小厮却不见踪影。”
  沈灼怀接上司若话头:“没错,若一切与杨家此人无关,为何偏生作为受害者,他却造出奉火教一说?”
  “如果是一开始就与他有关,那便说的通了。”司若语速变快,“他酿成大火,他杀死唯一的杨家人,而后在火情中嗅到利益,一手建立奉火教。只是孤女……他为何如此执着于孤女?”
  “捉到他,我们便知道了。”沈灼怀一锤定音。
  郭汉栋根本没有跟上两人速度,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一问一答,最后勉强得出了答案:奉火教教主就是二十年前杨家的纵火犯,捉到纵火犯就可以解决姑射之劫。
  郭汉栋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沈世子……姑射城中,身强力壮者皆入奉火教,人家铁桶一块,我这城守府不过是个老弱病残聚集之地,咱们要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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