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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案稗编(推理悬疑)——不猫

时间:2025-01-05 07:58:59  作者:不猫
  沈灼怀与司若在屋中,见此情境,也做下了决定。
  沈灼怀附耳与司若道:“待会我领你出去,而后……”
  桂娘挡在门前,一副要烧死她女儿便先烧死她的模样。
  而那教主则从教众手中接过了火把,步步紧逼。
  就在这时,只见桂娘身后门洞中走出两人。
  众人定睛一看,一个是个俊朗高大的公子,而另一个,则是盖着红色盖头的新娘。
  “教主,不过是场法事,人我交给你便罢了。”沈灼怀捏着司若的手,冲眼前几个人笑道。
  奉火教教主一愣,却没反应过来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便叫沈灼怀与司若近了身。而他身边的人,似乎也以为沈灼怀真是送新娘出来平息事端的,甚至给二人离了个空位。
  就在二人走到奉火教教主跟前时,说时迟那时快!
  司若捏住教主把握着火把那只手的脉搏关窍,叫他手一软,火把掉落在身边一个黄巾汉子身上,立刻疼得黄巾汉子滚地大叫,火焰在他身上无情地灼烧着,并不似教主口中所说“奉火教教众可避火”。
  教主大惊,立刻大叫人前来支援,可周围看热闹的人中,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队井然有序的队伍,手持匕首,冲出打乱了奉火教教众的队伍,将他们一个二个纷纷擒住。
  而沈灼怀则是趁机上前,一脚踢向教主的膝盖,叫他反抗不能,直接跪倒在地,然后反手扯下教主脸上一直蒙着的面具!
  ——一张布满沟壑的,满是被火灼烧过的丑陋面庞便突然出现在众人眼中!
  ①原句为汪藻的“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 ”——《春日一春略无十日晴》
 
 
第50章 
  “不要!”教主震惊大呼,伸手去赶忙遮住了自己满是伤疤的脸庞。
  可他的脸已然被周围的人都看清楚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翁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硬是从人群里挤到了他们面前,他指着教主那张丑陋的脸,颤抖着道:“杨鑫,你是杨鑫!”
  听到这个名字,教主,不,杨鑫更是浑身一颤,头无力地垂落。
  “杨鑫,杨鑫是谁?”
  “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
  “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来赴宴的人大多都是城中有年纪的长者了,听闻那老翁的话,均疑惑地面面相觑。
  老翁柱起拐杖,一把将它击打向了杨鑫的胳膊:“他是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第一场火灾活下来的杨家家仆啊!”
  闻言,众人哗然一惊。
  虽说二十年过去,许多人已忘却了过往那一场惨烈的大火,也因为奉火教有意无意的封锁,许多年轻人根本不知晓过去这件事,可这些长者是活在曾经的姑射城过的,自然对彻底改变了姑射未来的那一场大火记忆犹新,甚至有人是曾经过去杨家长辈亲友,在听闻到这个消息后,都震惊不已。
  “二十年的大火,就是这个人做出来的?”
  “到底是为什么……”
  杨家过去的亲友忍不住开口:“当年杨家只剩下杨小姐与你,我便觉得奇怪,你后来销声匿迹,我以为是你重伤不治死了,谁知……唉!”
  讨论之下,周围人也知晓了过去一切。
  原来,杨家在二十年前算是姑射有名的富商家庭,家中有一个独女,便是杨家小姐,杨家小姐向来乐善好施,某日从济孤院之中救下了如今的凶手,并为他封名赐姓,叫做杨鑫,带在身边做事。但突然一场大火,将杨家烧尽,杨小姐失去父母,容貌尽毁,身边只剩下杨鑫一个人。当时杨小姐未出阁,身边又只有杨鑫一个外男,引来许多闲话。可杨小姐坚持杨鑫是她救命恩人,不愿将杨鑫逐走,直至与夫家成婚,都带着他。
  结果却迎来了另一场大火,导致尸骨无存的下场。
  杨鑫被沈灼怀按到在地,又被老者叫破姓名,知晓自己十多年隐藏已然被破坏,咬牙痛恨,可又无可奈何。
  而周围奉火教的人,不乏有真的觉得姑射娘娘存在,而教主是他们与姑射仙人之间的神使与桥梁的,听到如此故事,看到教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又亲眼目睹,杨鑫一直声称的只要信奉奉火教,便能不怕火烧的话不过是一句空谈,已经彻底呆住了,甚至不需沈灼怀好友那五百府兵挨个镇压,都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杨鑫。”司若丢掉遮挡住目光的红色盖头,拆下盘头的发簪,一头青丝顿时倾泻而下,他面对杨鑫,神色冷淡,“我们已经知道了杨家大火也是因你而起。”
  “不要再想着去哄骗百姓,你的伎俩已经全部被拆穿了。”
  原本就处于众人的议论之中,听到司若的话,杨鑫脸色更白了,他抬起头来,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仿佛恨不得一口将他咬死,但背后又被沈灼怀踹了一脚,脸扑倒在地。
  “杨鑫。”沈灼怀凉凉道,“纵火,杀人,聚集邪教,你可认罪?”
  “呵……”杨鑫无所谓地笑了一声,“我认不认又如何呢?”他整张脸被沈灼怀踩住,说出口的声音都变了形,“纵火,我认,杀人,我也人。可邪教……不过是他们蠢罢了!若不是他们蠢,如何能这么信任我,信任有个姑射娘娘会为他们带来平安?杀些蠢人怎么了?聪明人本就是凌驾于蠢货之上的!我如今,不过是败给了更聪明的你们罢了!”
  “聪明人与蠢人?”司若面色冰冷,他走上前去,抽出周围府兵的一把长刀,一刀劈在杨鑫的腿上,听到杨鑫痛苦的尖叫,他才满意丢开长刀,“被你害死的杨家恩人是蠢人吗?被你逼死的这么多家孤女又是蠢人吗?你不过是个仗着怪力乱神害人,利用善良人善意的骗子,还自称是聪明人。”
  沈灼怀就当司若对杨鑫那一刀不存在,司若下手完后,他直接麻利地掏出一捆麻绳,将杨鑫捆了个严严实实,压根不管他那条失血的大腿。
  而周围人得知真相后,明白自己这么多年,成为了助纣为虐的帮凶,都有些不好受,纷纷避开杨鑫呼救的那张脸,只是站得更远一些。
  虽说杨鑫狂妄,可有一点说得是对的,他们信任他,因而叫整个姑射在二十年里成为了杨鑫肆意妄为的桃花源,也叫不少不愿意服从杨鑫的人含冤而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帮凶。
  “我哪里是骗子!我对小姐这么做,不过是因为我爱她罢了!”杨鑫见无人肯救他,整个人也歇斯底里了起来,“她明明给我这么多暗示,却还要依着父母的意思,另嫁他人!我不过是给她自由!只有她离开那两个人,才会肯接受我的好!”他眼中升起些疯癫的过往,“别人喜欢她,是因为她长得美貌,家世富裕,但我爱她,是因为她只是她!”
  “说什么疯话!”人群中,原本杨家的好友都看不下去了,站出来给了他一脚,怒骂道,“果然是个疯子!”
  杨家小姐只因为所谓并不存在的对他的“暗示”,便要家破人亡,容貌尽毁,甚至在好不容易成婚后,还要被杨鑫杀死,这就是杨鑫口中的爱?
  “你们不懂!”杨鑫挣扎着爬起来,“她那个夫家根本不爱她,是爱她的钱财,她才嫁进去不久便迎娶了妾侍!她要是嫁给我多好,我才是全心全意爱她的人!”
  但他的话已经没有人愿意继续听下去了,原本的教众如今如鸟兽散,恨不得当下就销声匿迹,根本不愿意承认自己曾经是教中一员;而他最信任的几个护法,也被沈灼怀好友带来的府兵当做同党捉去,拘禁扣押起来。至于那些曾被迫成为加害者的受害者,谁不曾因此失去过一两个亲友,如今更是恨不得将他打死在原地。
  沈灼怀与司若完成了任务,便将杨鑫丢在这里,转身离开,留下郭汉栋扫尾。
  杨鑫见唯一能够让他平安离开这群被自己害了的人的两人要走,大声哀求:“你们把我带走吧,我什么都配合,我要被打死了啊!”
  司若和沈灼怀却充耳不闻。
  回到城守府,府中人基本都出去帮忙了,偌大一个府空荡荡的。
  沈灼怀开始撰写结案的文书,司若则是取了帕子和铜镜,细细卸去自己脸上妆容。
  原本他就和丫鬟说了,此次行动紧急,又不是真要做个新娘,不必画得那样精细的,可那小丫鬟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一下手便一发不可收拾。司若总觉得脸上糊了一层东西,心说姑娘们是怎么日日忍受这样的麻烦的。
  他还穿着婚袍,没来得及更换,只是勉强擦干净了脸蛋,见沈灼怀笔下如风,便凑过去看:“最后定的是什么罪?”
  司若温热的呼吸扑在沈灼怀侧脸,他侧眸瞥了一眼司若抹干净后更显白皙的肌肤,脚下动了动:“应当最后会是谋逆。”不知为何,沈灼怀觉得嗓子有些紧,“奉火教已牵扯到拥兵自重,加上杀人与教唆杀人,会判到顶格。”
  司若点点头,在沈灼怀身边的太师椅坐下,脚一动一动,手托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沈灼怀。
  染唇用的口脂是天然的染料,司若哪怕用力抹了,多少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红色痕迹。司若原本唇色颇淡,但被口脂染过,又用力擦拭,如今竟看起来像是被谁亲肿了一般。沈灼怀提笔,却忘了该写什么字,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司若坐着的地方窥探,心脏仿若被放入了弹跳的石子,动荡不安。
  “咳……”沈灼怀将毛笔搁下,手拢在嘴边虚虚咳嗽一声,立刻引起了司若注意。
  司若抬眸看他:“写完了?”
  “嗯。”沈灼怀应答,又很快说,“……还没有。你要不要……先去把婚袍换下。”
  司若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大红的婚袍,以为沈灼怀是不是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太过碍眼,扰乱他的思路,便拍拍手站起身,轻轻“哼”了一声,走回后院去。
  “?”沈灼怀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了什么话。
  须臾,司若已换好常服出来了,虽说美貌还是如一,但至少不像先前穿着婚服那样打眼,叫静下心来的沈灼怀心都乱了。
  沈灼怀仍在斟酌着词句写要奉上朝廷的结案文书,此刻写到了杨鑫的本动机。
  司若凑出一个脑袋,忍不住开口:“其实我一直奇怪来着。”他说,“杨鑫所谓的爱,竟是要强行对自己爱的人施加暴行,这如何算是爱呢?可他又真这样信誓旦旦。”
  沈灼怀知道司若从未通晓情爱,是不会明白杨鑫脑子里复杂的构造的:“其实杨鑫根本不爱大小姐,甚至很恨她。他这的确不能是爱。真正的爱……”他看了一眼司若,“是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痛苦,将他奉若珍宝。”
  司若并没有听出沈灼怀的言外之意,不明所以,但却觉得气氛有些古怪的暧昧,盯着沈灼怀握紧笔杆的手,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沈灼怀则是继续解释道:“若他真的将那一切当做喜欢,便不会在自己杀死大小姐后,又寻找这么多与大小姐身世相似的孤女下手,且最后的目的,都是将她们杀死,并且毁掉她们的容貌。他其实爱的不是大小姐,而是被他毁掉未来后只有他、可能会与他在一起的人,或者说,他可以掌控她们的未来。”
  司若有些明白了,低头嘀咕了一声:“爱什么的,真是麻烦的东西。”
  头顶却传来了沈灼怀的轻笑:“的确,是个麻烦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我又来求收藏评论海星啦!!!爱你们!
  七夕番外
 
 
第51章 番外:七夕胜日(上)
  司若本是完全不过七夕的,对于他来说,七夕就与往日的每一个日子都没什么不同。
  但今年不同,今年他身边有沈灼怀了。
  司若一直觉得沈灼怀身上是很有一些世家子弟爱享受的臭毛病的,譬如有条件就一定要住最好的上房,衣着打扮虽说不似暴发户那样奢靡,但也处处有讲究。最严重不过的一点,则是什么大小日子都要过,美其名曰是“享受我们能在世上的每一日。”
  七夕自然也不例外。
  天才蒙蒙亮,司若睡得正迷糊,却感觉有个人总在推搡自己。
  ——“啪!”
  司若下意识甩了一巴掌出去。
  方才收回手来揉揉自己朦胧的睡眼:“沈灼怀,你做什么啊!”
  沈灼怀捂着被正正打中的左脸,瘫坐床上,委屈道:“昨日我们说好的,今天避开温楚志,去温泉山庄。”他看着迷糊的司若,忍不住伸手出去揉吧了一把司若的脸,软乎乎的,像块发好的面团,这叫他又忍不住俯下身重重亲了一口,“乖乖,起床啦。”
  床边小灯已经被沈灼怀点亮,微微照亮着司若散落的乌发。他睡觉是习惯蜷缩着身子的,是一个没什么安全感的姿势,长至腰间的黑发铺在席间,像是鸟儿的巢穴将他保护其间。他的脸睡得稍微有些绯红,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翕动着,却怎么也不愿睁开。
  但无论如何,司若还是半情愿不情愿地被沈灼怀拖下了床。
  湿帕子抹脸,洗漱,穿上鞋袜,换好外袍。
  而后又被按在铜镜前坐下,束起长发。
  等司若完全清醒,老妈子沈灼怀也将司若照顾得七七八八了。
  铜镜中又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小公子。
  “我发现我真是快要被你照顾废了。”司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不是个世家子吗?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样多伺候人的手段?就连我小时候祖父都没这样伺候过我。”
  沈灼怀笑笑,没有解释,只是说:“或许是咱们这辈子、下辈子都合该有缘分呢?或许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便就是我这样照顾你。”
  这话叫司若听着心头发暖,又忍不住用脸蹭蹭沈灼怀。
  沈灼怀心中“啧”了一声,心想像只被哄好的猫儿似的。
  两人共骑一匹马,趁着天色尚早,从温府的后门悄咪咪离开。
  只是这七月早晨,却莫名起了大雾。
  沈灼怀与司若于马匹上,穿梭于深密的丛林之中,竟一时迷了路。面前白雾大得仿若有形,絮状物一般的武器之中,他们几乎只能见到彼此相握于马鞍上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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