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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案稗编(推理悬疑)——不猫

时间:2025-01-05 07:58:59  作者:不猫
  司若吓了一大跳,退后好几步,把沈灼怀当做盾牌举在前头,一双眼眸四望:“这是什么!”
  沈灼怀却看着那扇朱红大门,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若有所思:“好像,是门。”
  轻轻一推,看似沉重的大门便自然打开。
  房屋中挑高不低,一盏巨大吊灯迎面而来,却并不显得突兀。屋中装潢颜色明亮温暖,并不晃眼,随处可见的是房屋主人设计的精心。放眼望去,许多照片摆放林总,上面都只有两个人——年轻一些的沈灼怀与司若。
  他们面带笑容地面对着眼前一切,距离是密不可分。
  司若拿起一个相框,抚摸着上面两人清晰的笑脸,一种古怪的暖流从他心头涌上——好像这就是他与沈灼怀一般,没有什么另一个沈灼怀,另一个司若,他们早早地相见,相拥在一起,从未遇到什么磨难或者欺凌。
  甚至他似乎能想起拍照那一日,金黄日光撒在沈灼怀肩头,而他扑上他怀抱时,那种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的、浅浅的温暖。
  司若有些怔了,他拿着那相框,指指照片,又指指眼前的沈灼怀:“为何,为何我似乎有记忆一般……”
  “是啊。”沈灼怀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
  自从他们进入这房屋,就仿若是同样的灵魂有了一次再生,手指触及着灵魂上的光点,捉近,告诉他们他们本该如此。
  沈灼怀轻轻地将司若揽入怀中:“你说,这一切会不会就是真的,就是我们?”他轻轻道,“只是这是我们的另一次人生?就仿若我在咱们屋中说的那样,我们这辈子,下辈子都合该在一起,在某时,在某地。”
  “……在这里。”司若缓缓应和。
  他听到沈灼怀胸膛中心脏有力的跳动,觉得这一切仿若是一场大梦——
  似乎也的确是一场大梦。
  沈灼怀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他头顶升起:“也的确是我在照顾你。瞧——”
  那些照片之中,总是粉雕玉琢的小司若冷着一张脸,而笑眯眯的沈灼怀围在一旁忙个不停,像是只朝见蜂后的蜜蜂。而随着更多,他们慢慢长大,司若日益昳丽,沈灼怀也日渐俊朗,但他们总陪伴在彼此身边,笑着的,生气的,脸上抹了花的……
  在这他们未知的时间,未知的位置,他们始终在一起。
  情不自禁的,司若轻踮脚尖,抬起头,去够住沈灼怀的唇。
  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两人紧紧交缠着,至死不渝着,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亲吻——又似乎有过无数次这样的亲吻。
  一刹那间,又是白光一闪。
  “……”沈灼怀揉了揉眉心,从被褥里坐直身子。
  他抬头望去,发现天光熹微,屋内昏暗一片。
  他们似乎回到了今日的过去。
  还未等沈灼怀回头叫司若,司若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用极佳的默契确定了,两人似乎同时、同地,做了同一个“梦”。
  或许是一个梦。
  沈灼怀突然大拇指,去按了一下司若的眉心。
  上面似乎还留着些许粘腻的汗。
  司若有些恍惚:“这真是个好梦啊。”
  沈灼怀吻吻他的眉间,也有些恍然:“是啊,竟有这么好的时候。”他突然笑笑,“司公子,你小时候可真是可爱,像个小姑娘似的珠圆玉润。”
  司若下意识瞪了他一眼。
  接着两人便按着先前说好的起了床,依旧是沈灼怀帮司若打一切。
  只是在规整那长袍的时候,沈灼怀抖了抖,一个东西却突然从袍子里掉了出来。
  两人纷纷一怔。
  司若蹲下身去,捡起来。
  那是一张细腻的白纸。
  小剧场:
  现代版沈灼怀:突然在别人口中变成一个老古董。
  小沈:关我何事。
  也是现代版沈灼怀:等等,我什么时候出柜了?
  小沈:不客气。(微笑)
  步步生莲后
 
 
第53章 
  司若与沈灼怀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但被沈灼怀拉来帮忙的好友,倒成了郭汉栋现成的帮手。自打沈灼怀好友到姑射城后,司若就一直只闻得其名,却从未见过其人。
  别问,问就是被沈灼怀拉去处烂摊子了。
  奉火教伏诛后的姑射城,的确是乱作一团。大部分青壮力都被杨鑫拉入奉火教中,虽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但总有虔诚的教徒所在,杨鑫已伏诛两日,还有不少人伺着时机妄想“光复”。因此,如何在教众中筛选出真正无辜的受害者,也成了一件难事。
  那日司若见沈灼怀写完折子后,就开始无所事事起来,好奇问他:“你那朋友温……”
  沈灼怀坐在庭中,摇着扇子看话本,见司若叫不上来名字,开口补充:“温楚志。”
  “对,温楚志。”司若点点头,“我看他这样忙,连着几天几夜都没回过城守府,你不去帮帮他?”
  沈灼怀从书中抬起头来,挑眉笑了笑:“这烂摊子原本就是他抛给我的,总不能什么好都叫他拿了,一点事不办吧?这些不过是他该做的,省得回了京禀报,一问三不知。我与他说了,我为这事情受了伤,他如何也不能勉强个伤号。”
  听沈灼怀的口气,他与那个温楚志关系十分亲密,甚至能够互相推搡事务,司若听了,不知怎的心头有些不快,只“哦”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
  沈灼怀敏感地察觉到司若似乎对温楚志有些兴趣,但又不知何种原因有着明显的抵触,想了想,合上话本:“不过也是他不对,咱们帮了他这么多,他也不请你我吃个饭。我这便叫他去。”
  司若背对着沈灼怀,正拾弄着一株郭汉栋心头宝贝着的嫩黄色牡丹,闻言,手下一抖,竟不小心将已有了个花苞形状的枝头剪下。他有些心虚地看了看沈灼怀与周围人,确认都没人发现他剪掉了牡丹,便迅速拾起,丢进树丛里,方才开口道:“……随便你,我都成。”
  然后快步走开。
  也不知是因为自己毁掉了花苞心虚,还是仍旧不太高兴,不想与沈灼怀再说话。
  “?”沈灼怀看着司若快速离去的背影,有些迷惑,“这是又怎么了?温楚志得罪过他?”
  但叫温楚志请客吃饭,的确是在沈灼怀的筹划之中。
  很快,正埋头在文山书海之中苦干的温楚志便接到了老友的来信,表示他一定要拨冗参加今日的午宴,当然,沈灼怀请客,温楚志出钱。
  温楚志:“?”
  ……
  彻底撤下琉璃盏,恢复姑射本色的姑射城,无论是司若还是沈灼怀都是头一回见。
  如果一定要形容,那就是平和,稳定,以及心安。
  街上百姓,脸上的惶惶然都变作了安宁。
  司若其实过去处案子,寻求的都是破案途中与案情彻底被破获后的成就感,或许是因为天生的待人疏离,他哪怕通晓诗书,也明白书上写的人类复杂的情感大概是何物,可他向来体会不到。
  但如今看着这热闹街市,人潮融融,每个人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笑脸,见到他们后,也会主动上来打招呼,表达对他们的感谢,司若突然觉得心里如寒冰一般硬的某块地方陡然出现了松动。
  如果这就是沈灼怀一直追寻的,一个又一个真相背后的东西,那他似乎终于体会到了。
  这的确会叫人很意外地感到开心。
  ……但这意外的开心只截止至沈灼怀带他在一栋花楼停下前为止。
  是的,姑射这样大一座城池,自然是有花楼的。
  “温楚志开了包厢,大概已在里头等着了。”沈灼怀停下,对身后的司若道。
  司若停在花楼门前,看着楼上打扮得花枝招展,朝他们挥舞着丝帕的姑娘,以及门里似乎将他们二人当做一块大肥肉上下打量的龟公,脸一下子就黑了。
  “你们惯来这里吃饭谈事?”他硬邦邦开口。
  沈灼怀被他语气一刺,愣了愣:“是倒也不是。花楼包厢里一般都不会有旁人打扰……”
  自然是不会有旁人打扰。
  司若暗忖。
  心头起了一簇无名火。
  他本欲转身便走,但想想总得见见沈灼怀这狐朋狗友,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便强忍着不快,跟着沈灼怀往里头走。
  二人踏进门口,便有几个漂亮却身上衣服少得司若不敢抬头的姑娘上前来,沈灼怀很稔熟地将她们打发走了,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处,又问了龟公具体的房号。司若跟在后面,只觉得心里那股气越来越重。
  他心想,就看看他们平日是怎么来往的,便马上离开。不能再留。
  也不知那个温楚志是个什么酒囊饭袋,请客都要在花楼里请,怕也不是个面青胆虚的纨绔。沈灼怀与他交往这样长时间,他竟没看出来沈灼怀居然好这一口!
  按说按照沈灼怀以往对司若的关照,自然是应该早早发现司若的不快的,但因之前他对温楚志与司若之间的猜测,沈灼怀一直在思索要如何介绍两人才能好一些,竟就这样错过了司若的不对劲。
  他敲敲房门:“姓温的,把门开开!”
  “你们来得可真晚,我酒都上了两轮了!”里头一个有些清亮的男声传来。
  很快,木门被打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束女子的纱织披帛,黄红二色,都十分惹眼。
  司若眉头微蹙,深吸一口气,进了房间。
  但温楚志的相貌倒有些出乎司若的预料。
  司若本以为温楚志此人是那种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体的咨客,定是眼下鸦青,皮肤蜡黄。可宛然在目的,竟是一个看起来比司若自己还要年轻一些的男子,男子一副天生的娃娃脸,一看便知是娇贵着长大的,一手揽着一个姑娘,口里也是一嘴一个“各位姐姐真美”……
  但虽说口花花,无论是手上动作还是他与花楼姑娘身上的衣服,都是齐齐整整的,看得出来除了嘴炮,完全没有别的什么逾矩举动。
  怎么说呢,不像是来花楼狎妓的,反倒像是被宠坏了的公子哥出来见见世面。
  “温楚志,你比我还大两岁,好意思蒙骗这些小姑娘叫你弟弟?”沈灼怀一见到老友,就忍不住说风凉话。
  司若更是一惊:沈灼怀二十二了,那眼前这个娃娃脸,岂不是已经二十四?
  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预料。
  沈灼怀这个公子哥,和他身边的公子哥朋友,好像、好像都不太像普世的纨绔。
  闻言,温楚志嘴角一垮:“每次你都这样灭我风头,长得比你小不行吗?”他扭头又与两个姑娘笑笑,给了一人一把碎银两,方叫她们出去,带上了门。
  沈灼怀回头看司若时,司若脸上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因此他只是轻轻揽了揽司若的肩头,将他带到酒座边去:“我们去那儿坐着吧。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与他交代过了,地方是干净的。”
  司若脑中思绪万千,也没有反应过来沈灼怀在做什么,便已经跟着他坐下了。
  温楚志有些好奇地盯着司若昳丽的侧脸:“这便是你在书信中说的那位仵作,司公子?”他语气漂浮地喃喃道,“司公子,真乃美人也。”
  很好。
  司若想。
  现在他能确定,温楚志与沈灼怀的确是好友了。
  见面的第一句话都这样相似。
  沈灼怀怕司若生气,便立刻将话头茬过去,开始与温楚志说一些奉火教案的情况。果然,温楚志注意力立即被转移,当着司若这生人的面,也丝毫不避讳,开始大吐苦水。
  温楚志的话又多又密,沈灼怀一边“嗯嗯嗯”反应着,一边低头注意司若的反应:“他这人就这种脾性。”沈灼怀在温楚志话茬间轻声道,“你若是不喜欢他,不会就行。这人自来熟得不得了,叫人烦。”
  司若一开始恼怒过后,脾气倒是有些过去了,此刻只是乖巧地点点头:“……看出来了,你们真是朋友。”
  虽说是花楼,但包厢内服务还是不错的,酒菜都有。
  桌上三坛子酒,已经开了两坛了,淡淡的桃花香味与酒酿的香浓由那粗糙的陶罐子里蔓延出来,倒是不难闻。
  沈灼怀怕司若无聊,便给他布了菜,也浅浅倒了点酒。
  但一看到酒,温楚志眼睛就亮了:“……说到这个,沈明之,你选的这花楼不错啊,酒醇而不逆喉,我以为你离开京城这么些功夫,都是风餐露宿呢!”
  司若又忍不住侧头看沈灼怀。
  沈灼怀:“……我求求你了,喝你的行吗?”
  “哎,喝起喝起。”温楚志眼珠子一转,便和二人碰杯,“司公子也喝,这酒味道是真不错哇!”
  正当沈灼怀以为温楚志不会再说什么糊涂话时,他又出了一句石破天惊:“你什么时候跟我回京城啊,你太久没去,花魁娘子老问我,你是不是忘了她呢!”
  “噗嗤!”沈灼怀差点被酒呛死。
  司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什么花魁?沈灼怀不是说他不近女色,洁身自好吗?花魁娘子能记他记成这样,沈灼怀嘴里是多少谎话?!
  他的心又开始闷闷地跳。
  “温楚志!你再胡说八道一句,小心我削了头发!”沈灼怀慌忙将杯子放好,扭头和司若解释,虽然连他自己也都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这样慌张,“司若你别听他瞎说,我不过与他在花楼经常见面,便与那花魁有过一面之缘罢了!我向来是不做那些寻花问柳的事的!”
  “关、关我什么事……”司若见沈灼怀这样急切地辩解,其实心里头已经信了五分,垂下眼睑,一口喝下那杯被温楚志斟满的酒。
  却险些被辣得眼泪都出来。
  小剧场:
  小司:我吃醋了但是我不知道是吃醋,好生气。
  小沈:啊,为什么我怎么做都不对啊,老婆的心思好难猜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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