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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案稗编(推理悬疑)——不猫

时间:2025-01-05 07:58:59  作者:不猫
  沈灼怀从未在净戒面前吐露这些东西,但他却猜出了沈灼怀拜佛的原因,司若对净戒有些另眼相看。
  只是他说自己……?
  “净戒大师为何这样说我?”司若有些好奇问道。
  净戒却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目光凝凝地看着司若:“司公子与沈公子心中有怨,心中有疑,心中有痴。但此时猜疑不可成为日后凡生之总,否则必见其变。境难足于心,尽行放下,则未有不足。”
  他顿了顿:“司公子不信佛祖,我便不用佛偈了。”
  司若有些怔怔,净戒神神叨叨的,却只说了叫他们全然放下,可放下什么?放不下的又是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这话净戒不对沈灼怀说,却对自己这个佛宗外人言,可还没等他想明白,眼前的主持便慢吞吞地由另一道走开了,留下司若一个人思考着他话中含义,似懂非懂。
  司若愣住没多久,沈灼怀便一人出来了。
  他看着司若手上捻着根香,却呆呆愣愣,眼睛不知在看哪里。
  沈灼怀走上前去,按了一下司若肩头:“怎么了?”
  司若回过神来,垂下眼睑,摇摇头:“……也没什么。”他想了想,一边往外走,一边将先前净戒与他说的话告之了沈灼怀。
  “……净戒大师是很敏锐的人。”沈灼怀听完司若的转述,有些感慨,眼中神色似乎因为净戒的话虚空一瞬,但很快又坚定起来,“到底也没什么,大抵就是他惯于奉劝奉劝人罢了。”沈灼怀没有看司若,只是虚虚揽着司若的肩,将他向外带,“不必放在心上。”
  可沈灼怀的样子,却哪里像是没放在心上的模样?
  司若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忧心。
  他有些想问沈灼怀分明无官无职,却一路要查这些案子是为的什么,是不是就是净戒口中的“疑”和“痴”。作为世子,他其实完全可以如同温楚志那样,将所有事情都丢给别人做,可他却亲力亲为。司若见到沈灼怀手上伤疤时,曾有过猜测,高祖时便有言,朝中官员不得有伤疤在身,面上有痕都会被夺取科考权力,更不要说是手上有过这样大的伤口。
  而沈灼怀面对张进泰的厌恶、面对广泽买卖官员案件的轻蔑,都可以看出,他实则对科考一道,是有些耿耿于怀的。
  但司若又不觉得这会是能够压倒沈灼怀这样坚毅的人的原因。
  沈灼怀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迷。他为何会受下险些葬身大火的伤,又为何一直执着于去一个司若也不懂的目的地,那里是有这么,会叫一个世子如此好奇,目的地的谜底又与沈灼怀本人有什么关系?
  司若看着沈灼怀的背影,垂眸思索片刻,便上了前去,轻启唇瓣:“沈……”
  可还没等他叫出名字,温楚志便跑了进来,手上牵着三匹马的缰绳,灰头土脸:“你们是真不把我放在心上啊,我都快被三马分尸了,二位还在里头礼佛呢!”
  见到温楚志,司若自觉将问题咽了回去。
  罢了,总有可以再问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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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离别姑射,三人一路向西南。
  西南地处边疆,历来是军事腹地,因潮湿闷热,向来被看做是个贬谪的苦寒之地。但由于其军事地位之重要与特殊,身处这里的官员,又被赋予了不一般的地位与含义。
  整个南川州,几乎代表了大半个西南。
  在前往南川州的路上,几人接连在几个驿站住下,温楚志也收到了如同飞鸽一般纷至沓来的信笺,皆是快马加鞭。
  是夜,三人围坐在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旁。
  温楚志施施展开最新一卷信笺,眯起眼睛,挠了挠下巴:“又是来催促的,这案子已过去快一年了,当地官府也没查出什么东西,他们怎么如此笃定我们到了就能破案?”
  巴掌大的信纸上,娟娟小字写满了恳切的请求,字迹清秀,落笔圆滑,竟像个女子所留。
  “是那个苗疆人的案子?”沈灼怀问道,“去年隐约听你表兄讲过,没想到还没破。”
  司若听闻有些好奇,他知道温楚志家中是大寺的,也知晓朝中对命案的容忍度很低,一个案子耽搁了一年,也怪不得连沈灼怀这种并非正规军的人,都被拉去破案。
  他开口掺和进这场谈话里:“所以是什么案子,这样急切?”
  司若很少和温楚志直接说话,如此温楚志也起了精神,开始和司若介绍起来:“这案子说来也有些诡异,死的是南川的知州一家,算是半个灭门案,但问题就在于,他们一家又没有死绝,而最为奇怪的是,其实直至今日,南川那些人都无法确定,知州一家到底是死了,还是只是失踪?”
  “这是何意?”司若不解,“死了便是死了,失踪便是失踪,怎能轻易混作一谈?”
  或许是因为夜色太黑,温楚志墩墩小板凳,坐得靠近了司若一些,司若有些不太习惯,但出于礼貌,他没有躲避。
  温楚志道:“事情是这样的,那知州一开始的确只是失踪,加之南川地处边疆,一开始他默不作声离开时,南川武官联系不上他,曾以为他是投敌去了,还好些折腾。但没等多久,知州府中便陆陆续续收到了知州本人的残肢,他家人觉得不好,报了官,这才正式启动了调查。”
  “一开始其实还是往与疆外相关的可能调查的,也以为是疆外的敌人捉住了知州,想拿来换什么东西,但后来一直未曾见过有消息传入,官府便不得不把目光转投至疆内。知州家中猜测知州已经遇害,因此便为他发了丧,然而发丧没过几日,那知州的夫人也失踪了,而后家中也收到了一模一样的残肢,只是这次是知州夫人的,官府这才觉得这是一场针对知州一家的报复,开始在知州府附近布防。然而后来知州的侧室还是失踪了。”
  “那之后,官府布防更严,似乎是忌惮这个,凶手没有再犯过案。”
  沈灼怀修长的手指点点桌面,补充道:“这个案子去岁岁末时朝廷委派了刑部的人下南川去追查,只是没能找到什么线索。知州是一州之首,南川知州遇害后,朝中一直无人敢下去履职。可南川毕竟是边境重地,不能长日无首,圣上也不想南川武官一家独大,便命大寺赶快查明真凶,这案子也就到了温楚志头上了。”
  司若眉头紧皱:“案情紧急,我解。可他们一家的尸体,就没有被发现过?”
  “没有。”温楚志摇摇头,“官府也派了人在四处搜寻,都没有任何尸体痕迹,也找不到凶手是如何将残肢寄入府中的。”
  司若托腮沉思片刻。
  这个案子的确挺有意思,至少对于他来说。
  莫名其妙消失的大官与妻子,生死未卜,留下残肢,疑似死亡却没有尸体。
  无论是从探寻真相,还是从别的方面来说,都极具挑战性。
  他很想知道那个做出这事情来的凶手,究竟是如何犯案的。
  不知温楚志想到了什么,突然笑眯眯地凑近司若:“司公子,这案子可没有尸体,哦不是,只有一点点尸体,可是要难为司公子了呀。”他嘴上说着“难为”,但脸上分明是没当怎么回事的表情,目的只是为了靠近靠近司若,“我这个人可害怕尸体,到时候司公子能不能帮帮我,与我行行好……”
  司若往后挪了挪。
  他怎么觉得这样的温楚志怪眼熟的?
  对了,他刚见到沈灼怀的时候,沈灼怀好像也是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真不愧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想到当初沈灼怀那种口花花加上一副硬要做浪荡公子的样子,司若仍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将小板凳往沈灼怀那边靠了靠:“……害怕不见就可以了。”
  语气自然是冷冰冰的。
  但温楚志这人平生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要脸,甚至是比沈灼怀更要不要脸,他压根就没把司若的嫌弃放在眼里,眼珠子一转,又开始发问:“不见不见。不过司公子,我听闻前朝有仵作先生能从一副白骨上判断出死者所受伤害、死亡时间与地点,不知只剩下一点残肢,是否可以做到如此神迹?”
  说到自己的本职工作,司若自然是认真许多的。
  温楚志所说的白骨验尸其实是一门独立的学问,能用掩敷法看出白骨上是否有生前重度击打留下的痕迹,也可以判断白骨断裂伤是生前伤或是身后伤。但判断死亡时间与地点,单单有白骨,其实则会困难许多。若是没有腐烂完全,还可以从皮肉上进行大概的判断。
  他想了想,和温楚志解释道:“你说的那个白骨定时间与地点,其实是一个特殊的案例。那本书我也拜读过,尸体实则是因下葬地点意外形成了特殊的密闭空间,导致皮肉与白骨进行脱离,却又没有完全腐烂,方能精确判断。若是我,我才疏学浅,怕是不能。”
  “是这样……”温楚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他倒也不是真想从司若这里问个一二三出来,只是想按着自己计划与司若更熟稔一些,便乱七八糟什么问题都开始问司若。
  司若其实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沈灼怀好友,一直是抱着一些警惕心的——他对所有自己没有深交的人都多少抱着警惕,温楚志并不能例外。
  只是温楚志如此自来熟,叫他一时也有些招架不住,虽然他问出来的问题幼稚又无趣,有时候根本不是个接触过案子的大寺人能问的,但司若还是客客气气地,一一回答。
  只是多少有些累。
  他求助似的偷偷望向沈灼怀,沈灼怀自从司若与温楚志开始大段大段聊天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过,似乎是怕打扰到他们。但或许是糟了冷落,沈灼怀眉眼微眯,盯着温楚志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很快注意到了司若求助的目光,见温楚志还在兴致勃勃地问这个问那个,便伸长手去,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木桌闷闷的响声在温楚志如同麻线一般密的话里响起。
  倒是的确截停了温楚志的问话。
  温楚志虽说比沈灼怀大上两岁,但本身是个娃娃脸,人又没有沈灼怀那样的威严,沈灼怀一有些不悦,他倒是被吓得缩缩头:“怎么了嘛?”
  “夜深了,诺生也累了——”沈灼怀意有所指地看向温楚志,“你废话太多,有问题自己看书去,别折腾人家。”
  说来也怪,沈灼怀单独叫司若的时候,他会叫司若的全名,但在温楚志面前,他是一定要呼司若为“诺生”的。
  “哦……”温楚志闭上嘴巴,摸摸鼻子,“那你早说嘛……”
  沈灼怀方才转头面对司若,语气也温和许多:“走罢,我送你上楼。”
  这个驿站占地很小,虽有两层,但客房也只有两间,一层是驿卒吃住所在,二楼能勉强容人。温楚志来后,沈灼怀便和司若说他会和温楚志睡一间,叫司若自己好好休息,不再和他合住。司若虽不知为何心底有些失落,但他心说反正自己一人住还更自在一些,便没辩驳。
  沈灼怀持着驿站里唯一一盏油灯,替司若推开了客房的门,走进去帮他点上蜡烛:“今夜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赶路。”说罢便要转身。
  “等等。”司若却突然叫住了他。
  沈灼怀一怔,回眸道:“怎么了?”
  司若似是有些踌躇,指尖捻捻衣角,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还是要说。”他顶着沈灼怀疑惑的目光,有些不安地说,“你那个朋友……温世子。我不太喜欢他对人的态度,我也不希望接近除了你之外的第二个人。你知道的,我这人有些怪癖。我愿意和他聊天,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但是,他有点打扰我发呆了。”
  他咬咬下唇,垂下眸去。
  沈灼怀愣了愣,闻言,心头却升起一股巨大的喜悦来。
  原本看司若与温楚志交谈甚欢,虽说沈灼怀知道其中肯定有自己存在的原因,但他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大高兴的——司若与他在一起多久,才愿意叫他牵牵手,好好说说话?温楚志如此死缠烂打,就叫司若对待他与对待自己一般,叫沈灼怀怎么能高兴?
  但司若却告诉他,他这样做是怕他不高兴,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沈灼怀心上那块大石头突然“扑棱”掉了下来。
  哪怕不是他想要的关系,可在司若身边,如此特殊的人,还是唯有他一个。
  温楚志什么的,都做不得数!
  沈灼怀突然笑出声来,吓了司若一跳:“你放心!”他目光中似是有灼灼火光,“你不喜欢他,不会便是,不用看我的面子。”他很难得发自内心地笑起来,眼中面上尽是喜悦,语气温柔,“你喜欢的就去做,不喜欢就别管。反正总有我在,温楚志要骚扰你,与我说便是。”
  司若看着莫名其妙笑起来的沈灼怀,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
  沈灼怀这才离开。
  作者有话说:
  打滚求海星嘛~~~
 
 
第58章 
  唯一一盏灯被有同性没人性的好友拿走后,温楚志只能吹起一枚火折子,才不至于摸着黑上楼。
  这驿站虽然破,但隔音居然还是不错的,温楚志回房后听到隔壁有些声音,便贴着耳朵到墙壁上去听,却只能听到些如同蚂蚁爬过般的动静,完全听不清晰隔壁两人在说什么。
  直到沈灼怀推门进来。
  沈灼怀看起来很开心,眉眼微微挑起,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儿。
  温楚志见他那副不成气候的模样:“你不过是送人回了房,开心成这样,不说我以为你干嘛了呢。”
  房间里乌黑一片,温楚志进房后只顾着八卦,连灯都没点,沈灼怀在黑暗中白他一眼,走过去撞开他,将蜡烛点燃,光明顿时降临:“你怎么知道我没干嘛?”他语气轻快,还带了些调侃。
  “呵。”温楚志冷哼一声,“我青楼是白去的?”
  说到这个,沈灼怀正色起来,他推搡了一把温楚志:“姓温的,我不管你在想什么,做什么,都停手吧。”他把刚才司若的意思转述给温楚志,“诺生觉得有些过了。而且他说——”语气带了些得意,“只想接触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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