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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案稗编(推理悬疑)——不猫

时间:2025-01-05 07:58:59  作者:不猫
  沈灼怀站直,半步于司若前,了然笑笑,从怀中掏出两张连号的银票,塞给了三喜公公:“这番辛苦公公折返与金川与京城,一点小心意,还望公公不要嫌弃。”
  三喜公公笑得更开了:“哎,果然是新上任的巡按大人!”
  传完圣旨后,三喜公公便要离开,说是要赶着回京城,沈灼怀与他推拉一番,最后又送出一锭金子,才将人送走。
  三喜太监离开后,沈灼怀伪装出的开朗也从面上消失。但他回头看到抱着圣旨与三喜交予他们的,可以代表二人新身份的官印,正在好奇打量这一切的司若,又觉得心中舒朗许多,他走到司若面前:“先前骗你离开乌川,说是要为你开一条新路,如今倒是没有叫你错付。”
  司若得了官印,正是欣喜的时候,见到沈灼怀,微微勾起眉来:“原来当初你是骗我的啊?”
  “现在总算没有了。”沈灼怀笑笑,将司若揽入怀中,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只是……”他语气里又带了些苦涩,“可能你我要分开一些日子,我要回家一趟。这巡按啊,真是个烫手的东西。”
  司若不明所以,在沈灼怀怀中抬眸看去,只看见沈灼怀带着愁意的眉头。
  作者有话说:
  早上好,这周末要出不算远的远门回老家安葬家人。
  白马非马后
 
 
第89章 
  金川城郊,一处温泉庄子里。
  红木漆色、祥鹿雕头,重工雕琢而成的家私被几乎完全平齐地精心摆设在厅堂之中,偌大偏厅里四根粗壮的柱子伫立四周,撑起这看似空寥,却细瞧下明显是经过了细心安置的庭室之中。四柱之间,大片暗色垂纱坠坠而落,为原本有些肃穆气质的房屋带来一丝暧昧。
  原本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对太师椅与一张小几,但如今这太师椅、连同椅子上做的人都被一片金漆竹刻的屏风遮挡。屏风之后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出头,一身玉锦镶金线的贵气打扮,分明面前已有屏风,他脸上还带着一面遮挡住半张脸的银色面具。而他的身边则是两个低垂眉目的侍女,正举着一人半高的大扇在轻轻扇着风。
  而在屏风之外的,是一个看起来颇为壮实的男子,他跪在屏风前,重重地磕下一个响头。
  这戴着面具的年轻男子吹了吹茶水:“你做得很好。”男子的眼睛抬也没抬,但语气里却有半丝赏赐般的赞赏,“量是谁也不会想到你与你妹妹根本没有出这个金川。”他说,“放心吧,既然我答应了保你们,便不会叫你们被官府捉走。”
  跪地磕头的男子,或者说,周仓茂本人自然是感激涕零,又磕了几个响头,方才开口:“多谢……多谢公子垂怜!”
  年轻男子轻轻呷了口茶,“啧”了一声,重重把碧玉茶杯往地下一掷:“茶水是浓是淡心里没点数吗!”
  周围两个侍女当即跪下,语带惊慌:“请公子恕罪!”
  年轻男子“哼”了一下,却半个眼神也没有给旁边讨饶的侍女:“滚出去领罚。”
  只是几个字,却叫侍女们浑身颤抖了一下,纷纷倒在原地哭叫着自己不想死起来,可年轻男子再瞥一眼,却立刻有两个不知从哪里出现的黑衣人蛮横地将两个侍女拉走。
  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
  很快,年轻男子身旁又补上了两个同样面目姣好的年轻侍女,眉眼低垂地举着大扇,轻轻扇着风,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改变。但唯有两个新侍女有些发抖的手,能看出刚才曾经发生的血腥一切。
  跪在屏风外的周仓茂突兀见到这场闹剧,下意识发颤一下。
  他是个自己长大,靠对危险的直觉吃饭的汉子,可刚刚那一刻,他却似乎觉得自己被什么可怖的巨兽盯上了似的。然而面前的公子……是他的恩人,于是周仓茂只得装作什么都没有见到一般,双手伏地,眼睛看着地面的花纹,当自己是一个聋子和瞎子。
  幸好这年轻公子的气似乎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他又只是用那种带着一点赞赏的语气问周仓茂道:“你帮我的忙帮得很不错,不知那沈灼怀,可有发现什么端倪?”
  周仓茂知道沈灼怀是差点将自己绳之以法的人之一,闻言愣了愣,不晓得恩人为何要专程揪出沈灼怀来提问,他想了想,牢牢实实回答:“请公子放心,大约是没有的。我看那沈灼怀最多是跟着公子您的筹谋走,根本没能发现别的什么。”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难捱的沉默。
  “……这样啊。”许久,年轻公子的声音方才轻飘飘的响起来。
  比起先前的语气,此刻倒是多了几分飘忽。
  “得了,你下去罢。”似是倦了,年轻公子声音里带了一些厌烦,他隔着屏风摆了摆手,便立刻有个黑衣人从屏风后走出,将还跪在地上,莫名其妙的周仓茂牵走,而他身边人仿佛也知道他无声的命令一般,周仓茂退下后,连同那两个新来的侍女,都行云流水般退下了。
  “哼,沈灼怀。”年轻公子摘下面具,不屑地丢掷开来,“我原本以为你现在多少有些本事,是个聪明人,怎的什么也没发现?”
  ……
  果然如同沈灼怀所说,这朝廷赐官的圣旨才到金川没两日,司若与沈灼怀甚至还没做好动身离开的准备,一封家书便紧跟着圣旨的脚步送入了温楚志的府上,连着家书一块儿来的,还有个看起来四五十岁,长须微胖的蓝衣中年男子。
  见到中年男子那一刻,沈灼怀似是有些恍惚,他愣了愣,同中年男子打了招呼:“……江叔,你怎么都来了。”
  沈灼怀与司若介绍,这是沈家的管家,江维良,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
  江维良苦笑一声:“少爷,您这次闹得可真是大了,老爷与夫人写了家书,命我务必要拦住您……叫您好好看看。”
  听到这是沈灼怀的家事,司若很了然地没有上前打听,而是稍稍避让,叫沈灼怀得以展开那封长长的家书。三张信纸上,填满了银钩铁画的字迹,信笺末尾则是沈灼怀熟悉的殷红印章,铭刻其上。
  “……”沈灼怀面色沮丧,“江叔,爹娘他们……”
  他看看远处的司若,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江叔,非回去不可吗?您明知道的,爹娘并不情愿我沾染朝堂之事。”
  “也正是因如此。”江维良却摇摇头,“明之少爷,我也实话与您说了,老爷夫人得知消息后气坏了,让我一定要带着您——还有您的副手,那位司公子回家去。他们想见司公子一面。”
  沈灼怀在见到家书与江维良一同到达时便知道自己肯定是躲不过父母这次责难的,但事情牵扯到司若,却又教他有些踌躇:“……爹娘要见司若做什么?司若只是帮我的忙,论谁起头,还是我强迫的他。”
  但江维良却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沈灼怀,如同沈灼怀幼时在院中玩闹摔伤了一般的那种慈爱目光。
  沈灼怀叹气道:“……好,我会与他协商。但江叔,我不会叫他与我回去受委屈。”
  司若在不远处,只能隐约听到沈灼怀与江维良小声的议论,具体在说些什么,他也听不清楚。但司若却熟悉沈灼怀遇到难事时的焦虑神情——就如同现在一般,眉心紧紧地蹙起,形成一个紧凑的“川”字,嘴角也抿得很直,袖中露出的手掌不是放松地垂下,而是握成拳头。
  无论他们说了什么,那家书上又写了什么,都不会叫沈灼怀太开心。
  过了不久,江维良向沈灼怀行礼离开,沈灼怀手上捏着那三张信纸,有些神情恍惚地走向司若。
  “怎么了?”司若轻轻牵起他的袖,轻声道,“是很为难的事?”
  不知沈灼怀是在想什么,过了一阵,他似乎才意识到司若是在同他讲话,勉强勾起嘴角,抬头来:“是……我爹娘让我务必回家一趟。”他顿了顿,又说,“你知道的,他们……不喜欢我做这些事。”
  这些事,自然是沾染朝堂,说大了是为圣上解忧,说小也是为万民谋福。
  司若一直知道,沈灼怀的家人似乎并不希望他进入朝堂,哪怕身为世家,也不如温家那般,早早为他谋一个职位,如今沈灼怀所得,都是他自己求来的。司若奇怪他们的态度,却也知道世家隐私怕是他们这般平头百姓难以解。只是圣上封赏,毕竟是件好事,为何沈灼怀的爹娘……
  他叹了口气。
  却像是他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一般?
  更何况分明沈家的根就在刑部……
  但司若却并没有表露自己心底的这些疑惑,他晓得现在沈灼怀已经足够心烦了,因此只是蹭蹭他的手,像一只傲气的狸奴安慰他伤心的奴仆:“没关系,我陪你回去,不正好。”他尽量用有些轻快的语气与沈灼怀说,“毕竟我是客人,哪怕他们要责难你,也不会在我在的时候做些什么,不是吗?”
  沈灼怀想说这并没有司若想得这么简单,况且他也多年没有与他的父母……面对面交流过了。自从得知一些事情后,他就成为了逃跑主义者,只是没料到这次会突然得到朝廷的封赏,叫他不得不面对这一切。
  “也好。”沈灼怀声音有些低落,却努力维持了一个不让司若太过担心的语气,“就当是我请你回家看看,顺带见见父母好罢。”他眉头一扬,方显出往常一些眉飞色舞起来。
  沈灼怀牵住司若的手,将他往怀中带:“也还好有你陪着我……”
  原本他们便要动身离开金川,行囊已经打包得差不多,如今只差收个尾便能随江维良离开。
  只不过这回温楚志却不能做个深夜里的火把,照亮他们——温楚志少说要在金川再待上半月,待对朝派下的官员廷述职完毕后方能转职离开。
  于是沈灼怀与司若上马车前,便见到挥着一张小手绢,可怜巴巴地和两人说再见的温楚志:“你们在寂川等着我啊——要是来得及——我一定去找你们玩——玩——玩——”
  声音越来越远。
  沈灼怀与司若坐在马车中,纵使心中还压着些事端,可看到发小那一副活宝模样,他与司若也忍不住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从金川离开已是七月的尾巴,逐渐入秋,天气凉爽起来,马车缓行在丛林之中,也能听到“呜呜”穿行叶间的风声。马车车厢很大,足以叫沈灼怀与司若两人舒舒服服躺下,司若许久没有读过书了,索性从自己随身带着的里头抽出一本异志,卷着书页,就着拉开的帘光读。
  只是路上毕竟颠簸,虽然沈氏的马车已足够豪华,但坐久了始终是叫人不太舒服的,司若看着看着,就整个人都偏到沈灼怀身上去,干脆躺在他大腿上举着书本看。
  沈灼怀什么也没干,就只是看着司若,似乎这样便能打发路上无趣的时光。
  车内无人,他摘下手套,近乎贪婪地轻轻地、一下一下触碰着司若的侧脸与耳垂,司若原本还专心致志地看着书,却被他这样调笑一般的动作闹得整张脸都烫了起来,丢下书本,用那黑深的瞳瞪着沈灼怀——
  “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做一件事啊!”语气里带了些撒娇似的。
  沈灼怀轻笑一声,却垂下头去,以吻封缄。
  司若猝不及防地接受了这个亲吻,含糊间,他似乎听到沈灼怀说:“这不是在做事吗?”
  “……”司若狠狠地掐住了沈灼怀的手。
  小剧场:
  沈灼怀:耶!没有电灯泡了耶!
  司若:哈?要见父母?什么鬼?我还没准备好啊!
  江维良:(霸道总裁文管家欣慰脸)自从少爷遇上司先生……
  作者有话说:
  我是土狗,总喜欢一些土土的剧情嘿嘿
 
 
第90章 
  大约半天时间就出了金川地界,江维良的声音从前一辆马车中传来,似是与通关官兵说了些话,接着方回头示意一直在马车边驻足的车夫可以将马栓上。
  此时已是午夜,天地间只有幽幽月明。
  马车在金川边陲停下后,沈灼怀与司若两人都下了马车,在马车旁生起一团篝火。
  司若烤热了一块饼子,将他递给一直没什么胃口的沈灼怀:“多少用一些。”
  沈灼怀点点头,接过饼子后却只是咬了两口,便又放下。
  “不过是出仕,你爹娘何尝要发这样大的火?”司若感叹。
  沈灼怀张张嘴,似是想为父母辩解,可又不知道实在该说些什么好。
  说他父母不想他出仕不是对他不好,而是有更多的考虑?可他又怎么去向司若解释这考虑是为什么呢?他自己都没能真正面对背后的一切,更不要说让司若都知晓内情。
  “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司若有些气馁,背对着他。沈灼怀与他背后的沈家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巨大的谜团,每每牵扯到他与沈家的过去,沈灼怀便成了个闷罐子,半滴水也倒不出来。
  “……”沈灼怀叹了口气,他明知司若是在和自己赌气,可他就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却有一队快马匆匆略过马车旁边,飞驰至金川边陲城墙的大门。两人都同时被吸引了注意力,双双扭头望去——
  那队快马在门边白日拦下,领头身着官袍的一个人下了马,急促地与守门的官兵说着什么,似是十分焦急。
  而司若与沈灼怀也认了出来,这领头的捕快竟是当日同于定国同去周有仪家的其中一个。
  “出了什么事吗?!”司若下意识皱眉。
  “上去问问便是。”沈灼怀道,不知为何,他甚至因此松了口气。
  捕快正与门口官兵大声争辩着:“我晓得我没有通行令,但我必须现在就出去!他们就死在离金川关外不到半里地的地方!”
  “可如今是晚上,只有白日才能出关。”官兵一摊手,“死人又不会跑,为何非要现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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