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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暴戾魔尊的小奶狐(穿越重生)——桑婳

时间:2025-01-07 09:27:05  作者:桑婳
  他低头解开自己的腰链,突然没由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些什么。”
  铃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在平旷的草地上显得格外清脆。
  楚嘉熠摸索到他的腰链,小指勾住了链身,也不意外他的猜测,“你对我下蛊了吗?”
  闻言,云岁牵着链身的手一顿。
  半晌,他喉间干涩片刻,才缓缓道:“没有。”
  云岁不会对中原人下蛊。
  因为养蛊一事,微许复杂。
  虽然神医多次与他提过养蛊可让楚嘉熠的眼睛恢复的更好,其痊愈时日也能缩短。
  但种蛊容易解蛊难。
  况且云岁就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也还没找到合适的蛊给他种。
  楚嘉熠听云岁这么回答,微微笑道:“岁岁,我好像……”
  “对你有种特别的感觉。”
  既然不是蛊,那便是他的心了。
  是方才云岁吻他的那一下,他就好似乱了心,久久未能平复。
  云岁往后退了几步,抓着腰链的手松开了。
  下一刻,他被楚嘉熠拉住,后者把腰链慢慢系回他身上。
  那只手没有收回,而是顺着衣襟往上摸索,最终将指腹落在了他的唇瓣上。
  此时楚嘉熠脑中闪过一个罕见的想法。
  太想吻了。
 
第0058章 小瞎子,你也想亲我么?
  对他有种特别的感觉。
  云岁问:“是何种感觉?”
  他差点以为楚嘉熠问的那句下蛊,是真的在问他。
  原来不过是一句前话罢了。
  楚嘉熠的指腹缓缓擦过他柔软的唇瓣,是带着旧茧的粗糙不适,却又带着温柔的轻慢。
  唇瓣上的温度变得灼热。
  “少主。”
  “岁岁。”
  楚嘉熠又向前了几步,将他抵在后坡上,扯着他的腰链,“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我跟你说过的那句话吗?”
  云岁眼眸微怔,鬼使神差的没有推开他,只是缓缓抬头,唇角微微勾起:“不记得,你说说看。”
  他伸手勾住楚嘉熠的脖饰,“让我回忆回忆。”
  “我说过的。”楚嘉熠顺势凑近他,直至自己的前影完全隐没在阴影里,“我们中原讲究礼尚往来。”
  “这场萤火是我送你的,少主亲我不该。”
  既当谢礼,也是礼。
  他应回礼。
  看似是他扭曲道,强硬换来的一场荒谬的行为。
  其实是楚嘉熠在皇宫被规矩世俗禁锢了多年的破光。
  他在苗寨很快乐。
  没有像困于高墙中的柳枝,瞧得见宫外的每一寸生机,记得清路过的百姓都谈了些什么有趣玩事。
  自己却偏偏根深地固,挣脱不出。
  哪怕是前面只是一道薄薄的宫墙而已。
  “小瞎子,你也想亲我么?”云岁闭上双眸,双手摸索到他的脖颈。
  楚嘉熠眨了眨双眸,最终阖上,捏着他的下巴吻了过去。
  双唇触碰初始,都不约而同颤了一下。
  楚嘉熠搂着云岁的腰,再次吻过去,试探的蹭了蹭他的下唇。
  云岁没同别人亲过,哪怕这只是一个轻轻蹭着唇瓣的吻。
  因此觉得这种感觉有些奇怪。
  像是欲求不满。
  他环着对方的脖颈越来越紧,唇瓣被楚嘉熠蹭湿,炙热的气息絮乱交错着。
  他们在这片安静的萤火夜色下,暧昧的吻过对方。
  云岁慢慢睁眸,瞧见楚嘉熠偏过去的脸,他笑了笑:“小瞎子,是什么感觉?”
  楚嘉熠的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少主的柔软触感,沉默半晌后只淡淡说了两字:“甜的。”
  暗生的情愫冲破坚硬的泥土,冒出稚嫩的芽尖。
  或许彼此都不知,又或许他们都心照不宣。
  把这仅仅当做是中原的回礼。
  …
  天界,司命殿。
  云卿看着千面镜上的画面,眉间紧紧蹙起。
  司命在他身侧,有一阵没一阵的不寒而粟。
  他战战兢兢的问道:“陛下,需要臣把这段掠过吗?”
  云卿移开视线,淡淡道:“不必了。”
  云岁本就受青龙的影响才跟着一起跳入轮回台的,在凡间无论发生何事都是天道因果。
  何况云卿也明白,他们之间确实存在一丝剪不断的缘分。
  如果夜衍此次能历劫成功,集齐七感从轮回台出来,那想必云岁下凡就是为此助他。
  让青龙以凡身之躯,抓获七感的最快方式,无异于是由云岁来引出。
  云卿神色凝重,将身转回去,正对着明封。
  明封顿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自从尊主下凡后,他就被盛临以铁令强留在天界看千面镜,时刻盯察着尊主的一举一动,若发现异样,也好回魔界及时相告他们。
  明封两头为难。
  既觉得他一个魔界之人留在天界实属流氓,又觉得自己就这么回魔界等待尊主历劫归来太没良心。
  尤其是现在。
  被天帝正对着,连带他的胆儿都快怂没了。
  他知道云卿没在看他,而是在思虑正事。
  但他娘的为什么要正对着他的方向思虑?
  真的很尴尬的!
  天帝沉思片刻,才凛声问道:“司命,青龙的七感集的如何了?”
  司命立刻沉声:“回陛下,据臣多次细观命簿所得,青龙的七感正在有所上涨,只是速度有些缓慢。”
  云卿微微偏头,“如此速度,慢了些。”
  司命身为天帝心腹,自然知道云卿在忧虑什么。
  “陛下放心,有小殿下在……”
  司命这话也是鼓足了勇气说出的,他讷讷道:“想必青龙的七感很快就能集满。”
  明封刚松一口气,转眼瞧见云卿又望过来,咽了口唾液,“司、司命大人说的是。”
  死盛临。
  天界谁爱来谁来,反正他下次是一定不来了。
  …
  苗寨的篙火搭的一束比一束要高,火烧过木缝的啪啦声响个不停,寨民们赤足围着这堆火花歌舞着。
  云岁带楚嘉熠回了趟苗璀阁,给他换了身火红色的锦衣。
  在苗疆,红色衣襟象征吉祥幸福。
  云岁给他戴好银饰后,觉得很满意,“就是可惜了,你不能瞧见。”
  他把楚嘉熠带到吊脚楼下后,云渺在篙火旁坐着,见他们来了,起身过去相迎:“岁岁,阿爹在后面等着你们。”
  云岁闻言,眨了眨双眸:“阿爹等很久了吧?”
  云渺性子温婉,与其他苗疆姑娘不大一样,举手投足间都不输大方得体。
  她眉眼弯弯,笑道:“长桌宴快要开始了,你若说些好听的,阿爹自然不会怪罪。”
  云岁暗戳戳捏了一把楚嘉熠的后腰,压低嗓音责怪道:“谁叫你乱跑了,等会儿阿爹若是怪罪下来,我才不给你背锅。”
  苗疆少主惯来口是心非,楚嘉熠听后只是轻轻一笑,“好。”
  结果苗王没责怪他们来得太晚,反而见楚嘉熠这回能摘下绸布,更甚高兴了些。
  苗王举起酒杯,看了一眼云岁和楚嘉熠,慢条斯喝了几口,笑道:“看来岁岁这些天跟嘉熠公子相处得不错。”
  明禾就坐在楚嘉熠对面,闻言捏紧了杯身。
  顿了顿,他又松开杯身。
  算了,不跟这个死瞎子一般见识。
  楚嘉熠的眼伤并不能碰酒,但为了不扫苗王的兴,只得以茶代酒。
  宴会结束后,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因有云渺,云岁酒喝的不多,一圈下来人还清醒的很多。
  等其余人都走空后,苗王终于从位上起身,趁此机会故作沉稳喊道:“岁岁。”
  云岁偏头看了看楚嘉熠,对方脸色很好。
  他抬头又看看苗王,“嗯?”
  苗王沉默了片刻,才忍不住道:“你对这位,是不是太上心了点?”
 
第0059章 其实中原也有好人
  到底是亲生的。
  即使苗王这些时日并未经常去内阁,光凭方才他看楚嘉熠的眼神,就知道他很喜欢这位中原人。
  远远比他先前救过的任何一位中原人要喜欢。
  但中原人终究是中原人。
  总归是要回去的。
  云岁不过是听了父亲的一句话,就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自古苗疆人专情,哪怕他对楚嘉熠只是普通情谊,当成知心朋友,也不能逾越。
  “嘉熠。”
  楚嘉熠从座上起身,朝苗王的位置偏身,“王上。”
  苗王微微颌首,隐藏在眸中的情绪深不见底,看着他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无奈道:“不早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楚嘉熠顿了一下,才点头。
  他能察觉到,苗王分明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的。
  只不过是念云岁在场,又或许是别的,才没跟他说出。
  又过几日后,云岁按神医所吩咐的次数,给楚嘉熠敷的草药已经见底。
  敷完最后一次草药时,神医也掐着日子到吊脚楼喝油茶。
  云岁赤足进楼时,明禾恰巧从里面出来,见到他时还愣了一下,随后很快舒展笑颜:“岁岁!”
  云岁视线往下,瞅到缠在少年腕侧的紫蛇,微微俯身伸出手臂,让它绕到自己手上。
  “阿禾哥哥,我怎么感觉它瘦了些啊。”云岁戳了戳小蛇,却感觉这小家伙不大开心的样子。
  云岁先前养小蛇养的很用心,仔细看过后就笃定这小蛇是生病了。
  明禾知道这是瞒不住云岁的,在原地斟酌一刻,才内疚道:“都怪我,前几夜晚宴时没看住它,让它不小心沾了烈酒,方才给神医瞧过了。”
  蛇并不怕酒,但云岁养的这只很有灵性,天生对酒抗拒的很,总不能是它自己主动爬上去了。
  云岁又瞅瞅明禾,微微垂眸道:“阿禾哥哥,以后看着它点。”
  明禾早知道云岁会生气,刚想着如何用些小玩意去哄哄他,对方却直接掠过自己走了。
  连带他的小蛇一起进去了。
  明禾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去。
  云岁进门时,神医还是那般老神在在的吃着油茶,脸色很是舒适。
  少主真想给他抢了。
  这吊脚楼的油茶都快直接成为供神医品用了。
  神医见云岁在自己对面坐下,忙放下手中碗勺,两手扣住碗身,顺势瞧见对方手腕上的小蛇:“呦,看来这小家伙的待遇一点都不差啊,有咱们的明禾少主挂心就算了,还有少主你记心。”
  云岁动了动唇瓣,刚想说些什么,冷不丁听神医又老神在在道:“有爹有娘疼,不错不错……”
  云岁:“……”
  不错个头!
  云岁忍不住了,伸手将他的油茶抢过来才,“神医伯伯,别打趣我。”
  “哎呀,年轻人别发脾气嘛。”神医刚想伸手过去,云岁腕上的小蛇猛地张开嘴就要咬上他的指尖,吓得他赶忙收回去。
  小主人很满意的摸了摸小蛇脑袋,“算是没白疼你。”
  场面话寒暄惯了,云岁自然也就懂分寸的将油茶推回给神医,神色严肃道:“你说的那方子我已经给嘉熠敷过了,见效如何?”
  提起正事,神医清了清嗓子,神色也同他变得严肃起来,斟酌片刻才向他解释:“嘉熠恢复的不错,只是眼疾能否彻底痊愈,我也不敢有十足把握。”
  云岁沉默了一会儿,在思考他这句话的含义。
  光是用草药敷敷还是远远不够的,神医还得帮他把里面堆积的毒素取出来。
  只是眼睛这东西生在人身上,本就被视足珍贵,如若神医一时失手,那楚嘉熠的眼睛……
  云岁抿了抿唇,轻轻问道:“只能这样吗?”
  只能用这法子吗?
  神医早知道云岁关心这小瞎子,闻言凝重的点了点头,“少主,实不相瞒,我那日给你的方子,就是用来引他眼睛里边儿的毒素的。”
  “这几日是最适合给他清除毒素的时候,你们得尽快考虑。”
  神医喝的那碗油茶已经见底,他又拉长语气,“不过,我还是得先同你们讲明白。”
  “清除毒素后,还得看嘉熠本身,若他恢复的不好,也相当于无济于事。”
  还是会瞎,并且极大可能无法再治愈了。
  云岁秉承着神医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走出了吊脚楼,心不在焉的托着小蛇脑袋。
  他走到楼门槛前,停住了脚步。
  明禾倚在门边,脸色有些阴沉难辨。
  云岁托着小蛇脑袋的手一顿,正欲开口:“阿禾……”
  “岁岁。”明禾的嗓音压的很低。
  他没有直视云岁,而是将他手腕上的小蛇慢慢接过,“你……”
  明禾叹了口气,想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淡淡道:“你变了。”
  “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在乎除亲人以外的人。”
  他揉着滑腻的小蛇尾巴,“还是一个中原人。”
  其实方才云岁和神医的对话明禾已经听见了。
  神医连在苗寨都寻常难请,云岁却能为了楚嘉熠几次三番花费大量白银和精力去请他。
  从第一次见他护着楚嘉熠,到现在为楚嘉熠所做的一切,明禾甚至觉得那中原人给云岁灌了迷魂汤。
  分明他们苗疆才是擅蛊的那方,怎么偏偏云岁被迷成这样?
  云岁将视线偏过去,看不清明禾具体是何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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