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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近代现代)——三木冬

时间:2025-01-07 09:30:32  作者:三木冬
  好像怎么说都不对,都难过。
  刑向寒睨着他这副欲言又止。
  深吸一大口气,从床头柜上把昨晚的药捏手里,冲他道:“先吃药。”
  接着又说:“吃完药再睡一觉,你睡得时间太少了,现在脑袋不清醒,说什么都是错的。”
  岑帆下意识抬头。
  刑向寒已经准备把他的嘴捏着张开些,欲要把药丸喂进去。
  他这样岑帆立马慌了。
  把药瓶接过来,小小声说:“我自己来。”
  吃了药。
  刑向寒扶着他身体,让他平躺在床上。
  接着把屋里的窗帘全部关好,自己翻身上床。
  自从那天的争执,岑帆已经好久没和对方挨这么近了。
  感受到背后那股热源。
  岑帆下意识动了两下,轻声开口,“你不用陪我的。”
  身后的人没应。
  岑帆咬紧下唇,上半身整个蜷成一团,手在睡裤两边握紧又松开:“那个,我想......”
  “别说话。”
  刑向寒伸出手,从后面牢牢捁住他的腰:“我昨晚一晚上没睡,上午又被你那个朋友吵醒。”
  “太困了。”
  岑帆一下给这个噤了声。
  先是没说话。
  后来侧躺在床上一动没动。
  岑帆不动刑向寒就从后面抱着他。
  刑向寒本来已经没了睡意,现在这个点他本应坐在书房的电脑前,把收到的实验参数放程序里跑一遍。
  但现在只是这样抱着,却让他觉得满足,身体的一部分像是被填满。
  好像只有抱着这个人自己才是完整的。
  浓浓的倦意席上来之前,这念头一出就被刑向寒彻底剁碎。
  三十多的年纪。
  他居然还会这么幼稚。
  本来世界上就没有谁真的离不开谁,即便有也只是暂时的,而且不会持续太久。
  他只是太困了。
  临睡着之际。
  怀中人突然抽动一下肩膀,接着是持续不断地一连串猛烈的抖动。
  刑向寒眉头微皱,先是拍了下岑帆的屁股,后来又问:“怎么了。”
  见对方没反应,又把人硬扯着转过来。
  面对面。
  看到他的样子有些诧异,“怎么哭了。”
  岑帆眼睛通红,脸上全是泪水。
  为了不让身后人听见,他先是自己捂住嘴,后来又一口咬住被子的一角,底下睡裤的裤头快被他揉烂了: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刑向寒低头看了他一会。
  忽然伸出手,扯着他后脑勺把人带进自己怀里,“别哭了。”
  这种就是不哄没事,一哄就哭得更凶,这点无论大人小孩都一个样。
  但岑帆不是因为这个。
  他已经憋得够久了,而这种委屈又和一种名为不舍的情绪纠缠在一起。
  刑向寒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上次哭成这样,还是他执意要把两人养了三个月的小金毛送走。
  送出去的时候岑帆看起来还没事,陪着小狗坐在车后面,各种幼稚的叮嘱。
  回来路上却没崩住,握着金毛最喜欢的那颗网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头还疼么?”刑向寒手覆在他额头上。
  探了瞬体温,眼见人哭得直抽抽,眼睛都肿了,又问,“想不想吃汽水包?”
  “我下楼买。”
  岑帆脸全部贴在他衣襟上,摇摇头。
  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很难看,鼻涕眼泪都蹭在刑向寒睡衣上,对方肯定会觉得他太脏,也不好洗。
  岑帆把脸抬起来了些,双臂伸到被子外面。
  这次刑向寒没拦着他。
  岑帆转回去,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又抽了几下。
  十分钟以后才逐渐平静。
  刑向寒一直没睡,就看着他。
  等到房间里传来极轻的呼吸声,才凑上去,把被子从岑帆的头顶拉下来。
  里面的人睡得眼皮全肿起来了。
  被子盖过的地方,在脸上压出两条很深的印子。
  看着他,再怎么有睡意现在都睡不着了。
  刑向寒又陪着躺了会才起身。
  先走到卫生间洗澡,又把睡衣睡裤脱下来丢到洗衣机里。
  滚筒呼呼作响。
  刑向寒出来坐在书房里,靠在椅背上。
  昨晚的代码跑完了。
  运行的程序被写出来,刑向寒检查了两遍,给冯小垒发过去。
  对方应该是在做实验,半小时以后回了个电话。
  “今天怎么不过来啊?”
  刑向寒随手敲了两下键盘,道:“家里人生病了。”
  “家里人?阿姨啊......诶等等不对。”冯小垒自言自语一阵,很快意会过来,“你说的是小岑吧。”
  “他怎么啦?”
  “没什么事。”
  关于他们的事刑向寒不想多说,只道:“你上次带到学校的那盒糕点在哪买的? ”
  “糕点?哦,你说牛乳冰糕对吧。”
  这东西冯小垒上次给他带了一盒。
  刑向寒不吃甜,从学校带回来放家里,结果没几天盒子就见了底。
  “就胜利路旁边的那个三元站台。”
  冯小垒回忆了一下,继续道:“不过你得早点去,他们家每天排队的人都很多,一般下午四点就买不到了。”
  刑向寒看眼时间。
  没再跟冯小垒闲聊,挂了电话以后就准备到门口取车钥匙。
  出门之前先回了趟房间,确认岑帆还在睡着。
  这才往外面去。
  汽车的胜利路旁边停下。
  店门口早就大排场龙,除了将近一米九的刑向寒,其他都是化着精致淡妆的年轻女生。
  排队的时候眼睛总不自觉往他这儿瞟,又互相小声讨论几句:
  “这人长得好高,是哪里来的模特么。”
  “看着不像啊,现在模特脸都这么臭?”
  “哎呀,这叫高冷,懂不懂啊你。”
  ......
  刑向寒神色平平。
  买了一整盒糕点以后,又去附近商场挑了个手机。
  岑帆的手机昨天就坏了,现在就是一个外界都找不到人的状态。
  除了他。
  刑向寒握着这个已经坏掉的手机,若有所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营业员走过来,“先生。”
  见人没反应,又喊了声,“先生。”
  刑向寒回神。
  掩住眼睛底下那抹深沉,问他,“都办好了?”
  “是的,需要现在帮您激活么?”营业员问。
  “可以。”刑向寒说。
  手机激活以后,营业员本来应该接着交代注意事项,屏幕突然弹出两个短信提醒。
  不能窥探顾客隐私,他立即把手机递出去:“您先看看。”
  刑向寒接过来,原本只准备粗略地扫一眼。
  消息都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
  ——还难受么?好友申请给你发过去了。
  ——我学校离你们小区不远,要是身体还难受,身边又没其他人,可以跟我说。
 
 
第18章 
  “怎么突然换手机号啦?”
  陈开接到人以后,把车直接开出去
  昨天过后他还是不放心,一大早把车停楼道底下。
  刑向寒陪着一块儿下来的,看到他也没说什么,岑帆要上车他也没拦,光看着。
  “之前那个手机在地铁站摔坏了,就换了个新的。”岑帆解释说。
  “换手机就换手机呗。”陈开还是无法理解,“用了那么久的手机号,这样你不麻烦啊?”
  岑帆握着这个新手机,把被钢化膜压出的几个泡泡挤出去。
  其实他也觉得奇怪。
  刑向寒回来的时候也没多解释,只说是买手机的时候商家送的。
  不过他之前那个手机号,创业那会给各种地方留过号码,正规的民办的都有,老给他打骚扰电话。
  换一个也好。
  “没事儿,反正我要联系的也不多,之前那些客户也都有他们的微信。”岑帆道。
  陈开“啊”一声,也没太当回事,只说:“反正你方便就行。”
  岑帆说到这个脑海里瞬间闪过什么。
  但这几天生病,外加和刑向寒之间的情绪起伏太大,想不起来了。
  他往后靠靠,又去看窗外飞速而过的建筑物。
  忽然说,“本来昨天我是想提分手的。”
  “什——”
  陈开惊!
  一个急刹车差点撞树上。
  后来赶紧倒退,往前边开了段距离,拐了个弯以后把车开到三车道,严肃冲他: “刑向寒打你了?”
  岑帆:“......”
  有些无奈:“他非要打我我才会想分开么?”
  “不然呢!”
  陈开更夸张地一吼,“你知道以前宿舍里的人咋说你吗,他们说就算人把你杀了,你都能为了保护他自己写遗书 。”
  这已经说得够讽刺了,但当时还有更过分的。
  陈开听到以后直接动拳头上去。
  以前他们宿舍的关系不算好。
  四个当中的另外两个高中的时候努力过头了,好容易考上名校就不想学习,天天抽烟喝酒打游戏。
  但自尊心又强。
  见岑帆这种小地方出来的,却能在一众天子骄子里脱颖而出,院长看重不说,年年国奖都没落下。
  总忍不住心生嫉妒,捏着这点说他。
  岑帆听了陈开的话,沉默片刻后轻道:“我一直不太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你知道的。”
  陈开把头发往后一扒拉:“我是知道啊,但你......”
  “我只是觉得,他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和平常一样的早晨。
  他这句话像是一雷惊蛰始。
  陈开似乎看清了好友埋藏多年的执念,不禁想起自己昨天在门口和刑向寒对峙,犹豫片刻说:“其实......”
  “强迫一个不喜欢的人喜欢自己,这不对。”
  岑帆伸出手,抓了抓斜在自己胸口的安全带,继续道:“而我已经这样十年了。”
  陈开扭头看了他眼,心里暗叹一声,把之前想说的咽回去。
  只道:“那你昨天跟他说了么?”
  “没有。”
  岑帆摇摇头,往旁边窗户偏了点,像是对陈开,又是对自己:
  “很多道理我都懂,有些话在心里也想了无数遍,都到嘴边了,可我总想着离开他以后我该怎么办。”
  陈开在旁边刚要开口。
  “其实不能怎么办。”岑帆自嘲一笑。
  接着话头继续:“我还是我,还是会像今天这样,白天跟你一起去木雕室,晚上可以去路边摊上小酌两杯,过着和现在没什么区别的生活。”
  “但我就是做不到。”
  那些好与不好的,在脑袋里像是过山车一样,冲上落下,跑了一个又一个来回,最后停在最初始的地方。
  岑帆:“我太没用了。”
  车里一下安静下来。
  认识这么久,陈开是第一次听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岑帆往往是做比说的多,极少像今天这样当着其他人的面,详尽剖析自己的内心。
  赶上个红绿灯。
  陈开叹口气,伸手拍拍多年老友的肩,“你不是没用,你只是舍不得。”
  毕竟那是一个被有轴劲儿的男生,爱了快十年的人。
  陈开虽然一直看不上刑向寒,也无数次希望他们直接断了。
  但心底又是真的后怕,怕人想不开,走不出来就抑郁了。
  “听歌吗。”陈开问身边人。
  “恩。”岑帆点点头。
  靠着后背闭上眼。
  车里放的是首轻音乐,舒缓的旋律全落在人心上。
  到了木雕室。
  这几天活不少,陈开在一个小木琴上刻花纹。
  忙到下午两点都没吃上饭。
  刻完之后把木琴用珍珠棉包好后,一屁股坐地上,“要不是咱这儿刚起步,真是想再招几个人。”
  岑帆手里的机巧装置研究到一半,擦了下额角的汗,先说了个“没事”
  后来顿几秒又问:“不然在网上发个招聘?”
  “就等你这句话了!”陈开一下从地上弹起来,抱着电脑屁颠颠到楼上去。
  他们这儿楼上信号比楼下好。
  岑帆回头看了他眼,先把手套摘下来,用旁边电饭煲下了两碗面。
  先给陈开送过去,自己吃完以后接着在忙。
  期间刑向寒给他发了消息:
  [刑:今天结束以后再木雕室等着,我过来接你。]
  岑帆看了一眼,快速给那边回复。
  [岑:好。 ]
  [岑:我等你。]
  要是在那些事之前,刑向寒发这个过来岑帆会很兴奋,会跟心里掺了蜜一般甜。
  可他现在看着,心里虽然也高兴,但已经不似之前那样了。
  两人忙到半下午。
  陈开从楼上下来,冲着他道:“忙完以后收拾收拾,咱们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岑帆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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