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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近代现代)——三木冬

时间:2025-01-07 09:30:32  作者:三木冬
  像是睡着了,偶尔会动一下肩膀。
  刑向寒站在他旁边,先是居高临下地看会。
  后来弯下腰,在他微挺的鼻梁上碰一下。
  岑帆其实没睡踏实。
  人靠近的那一刻他就醒了,揉着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下意识把手抬高点,伸出两臂。
  每回岑帆这样是想让对方抱他。
  刑向寒这回却没如他的愿,只是站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岑帆扑了个空。
  倒也不觉得委屈,只是揉揉眼睛,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像是今天上午目送他车远去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对方一句“晚上来接你”,让他一整天心里都甜滋滋的。
  “我煮了鸡丝粥,锅里还有几个小菜,可以配着一块儿吃。”他说。
  “恩。”刑向寒脱下外套,顺手挂在后边的椅背上。
  刑向寒在家不喜欢一个人吃饭,每次岑帆不管自己饿没饿都会坐对面陪着。
  两人吃饭的时候都不会说太多话。
  但一整天的辛苦让岑帆有很多事情想分享,加之今天在车里,刑向寒提起的话头,似乎也对他的工作感兴趣。
  但还没等他说话,刑向寒却先开了口,“为什么不坐我给你叫的车。”
  岑帆微微一怔。
  反应过来后很快说,“陈开他今天要去赫本喝酒,顺道就送我回来了。”
  对方还说以后会接送他,他俩一路去一路回,也不费什么事。
  他刚想提这个出来。
  刑向寒又道:“下次别这样了,会给外人添麻烦。”
  这句话扎人心上像根小刺,岑帆抬起头,小声反驳,“陈开他不是外人,我们俩大学是一个宿舍的。”
  “我知道。”
  刑向寒垂着眼打断,看都没看他,“宿舍只是学校为了方便管理,在没争得本人意愿之前强行划分出来。”
  “里面什么人都有,也不是每个都值得在毕业以后保持联系。”
  他这话之前也说过。
  当时岑帆怕他不高兴,当作没听见,现在却觉得刺耳。
  筷子一下下戳着碗里的小米粒,轻声反驳:“你不能这样说他。”
  “我们木雕室做起来不容易,我不会谈客户,前期都是靠他和那些人牵头,不然也不会坚持到现在。”
  “然后呢,坚持到现在又怎么样。”
  刑向寒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抬头看他,“现在只剩你们两个,还要因为成本问题搬到远郊,根本不会有人去的地方。”
  “现在讲究量产,商家都有固定的货源和供货渠道,不会有太多人冒着不稳定的风险,找你们这种小工作室。”
  “这样的工作没有意义,也拿不出手。”
  岑帆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
  刑向寒言之凿凿,像是回到课堂上,对手下学生阐明他们实验过程的无序性:
  “又或者说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工作,没有预设,也没有规划,只是你现在年轻,靠着一时兴起和朋友的小打小闹。”
  昨天还信誓旦旦说会接送他,今天就撕开那层横在两人之间的布,告诉他这样的工作只是浪费时间。
  虽然岑帆之前一直有预感,现在听起来却鲜血淋漓。
  抬起头的时候微微有些耳鸣,“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在做什么,怎么就知道这些我们事先都没考虑过。”
  “要是真的没想过,我们在那次乾雕展失败之后就不会坚持继续做这行。”
  刑向寒看着他没说话。
  岑帆:“还是......其实你真正看不上的是我,才会预设出这样的情况,觉得我什么都不是。”
  屋里有瞬间的安静。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抖的,也没抬头。
  最后深吸口气,在刑向寒深沉的目光里,撑着餐桌边缘站起来,往旁边二人卧室方向走。
  晚上睡觉的时候。
  岑帆把被子裹得很紧,像包粽子一样,根本不留半点缝隙。
  半小时以后。
  旁边一侧的床榻陷下去,有人从后面伸了只手进来,扯出他扎在短裤里的睡衣,掌心慢慢贴在他腰上。
  岑帆下意识想往前挪点。
  “别动。”
  身后男人另一只手也揽上去,强逼着人退回来,后腰牢牢横在自己的腹部。
  那一块皮肤很烫。
  岑帆从来抵不过去,稍微松了点力道,很快被扯进身后宽阔的胸膛。
  刑向寒身体侧成个弓字,两条长腿往上微折着,从后面看像是个笼子,把怀中人翻个身,面贴面地牢牢锁住。
  齿关被撬开的一瞬间,岑帆下意识闭紧眼。
  刑向寒的吻来势汹汹,是独属于他的霸道强势,带着无边的烫意袭来,掠夺他嘴里的每一寸湿热。
  岑帆感觉自己像是缺了氧,想拒绝又根本抽不回来。
  在这样的热流当中面红耳赤,呼吸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觉得掌心贴着对方的胸膛,里面像是攒了团火。
  双眼睁开一点,能看到对方绝美的下半张脸,岑帆觉得胸腔里的心跳明显变快了。
  真没用啊......
  当对方的手逐渐动作,褪下岑帆的睡裤时,他凭着最后那点意识,勉强往上提一下。
  “别闹了。”
  暗哑的男音回荡在自己耳边。
  岑帆下腹一紧,很快就松了手。
  顺着这个力道这个人,沦陷在对方细密汗渍带来的潮热里。
  第二天,陈开的车早早停在楼下。
  他怕不够招摇,还故意在底下摁响几次喇叭,生怕住在楼上的人听不见。
  刑向寒刚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
  但也没多的反应,只漫不经心地瞟了眼,把衬衣最上面的几颗扣子系起来。
  这项工作原本是岑帆来的。
  但昨晚折腾的太久,害人今天起晚了。
  岑帆像往常一样,起来后,只准备他和陈开的早餐,自己那份做出来的时候顺便吃了,陈开的放一次性餐盒里。
  刑向寒有自己的三明治,不吃这些。
  下楼前岑帆往屋里看了眼。
  刑向寒走到他身边。
  想起昨晚那些荒唐事,岑帆现在见了人还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是两人的第一次争执,到最后却变成对方主导,他主动咬合。
  身上的气温已经不受空调控制,他们像是见不得光的野兽,拼命撕咬着对方每一根神经。
  后来床单快被折腾废了,大晚上不得不起来换了套新的,旧的这个一大早拿到阳台顶上去晾。
  “一起下楼吗。”岑帆抬头问刑向寒。
  嗓眼因为昨晚还有些哑,张嘴的时候嘴角处全是撕裂的疼。
  “不了。”刑向寒走到他旁边,低头睨他,又说,“明天别让他再来。”
  这个“他”指的是陈开。
  岑帆没法正面回答这个,只踮起脚,鼻尖在刑向寒侧脸上轻蹭两下。
  类似幼稚的行径刑向寒从不回应。
  却在瞥到他手里拎着的餐盒,还是把岑帆摁在门板上,对着这片唇使劲吮了口。
  下楼以后。
  陈开正坐在车里玩手机。
  岑帆敲敲窗户,把餐盒拎起来点,“想现在下来吃,还是到地方再吃?”
  陈开打了个哈欠,没应他这句,只朝窗户外边看了眼,语气不善,“刑向寒呢?”
  昨晚自岑帆被人放鸽子他就不爽。
  现在这样,明显是想找人好好掰扯一番的架势。
  岑帆见状一愣,马上坐进副驾驶,把自己的安全带系好,往前示意地看看,“走吧。”
  “走什么走,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啊!”
  陈开也是无语了,冲他说,“你昨天回家有没有说他,他怎么跟你解释的?”
  解释肯定是没解释。
  岑帆把身后的包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个密封瓶,跟献宝似的:“我昨天做了牛肉酱,刚好可以给你配泡面吃。”
  陈开:“......”
  他好歹也是个小富二代,接过去送回来的,刑向寒就值得人大老远回去给他煮粥做菜,他就只酱汁配方便面。
  陈开气不打一处来,要接着再骂。
  但眼见旁边这缺心眼朋友,那点气带出来又重新咽进去。
  有时候跟头不自己栽,身边人磨破了嘴皮子都没用。
  陈开一句话到跟前瘪住嘴,把牛肉酱的瓶子打开,闻一下又给他递回去:
  “先收好。”
  “还有,我不吃泡面,等会我们去附近超市买点菜,咱们那昨天不是到了个电饭煲吗,中午你得给我蒸腊肉饭。”
  “行。”岑帆冲人笑了一下。
  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的。
  不管周围人怎么看,在他眼里,现在虽然谈不上完美,但他有恋人,有远方一直惦记他的姥爷,还有能在未来共同努力的伙伴。
  虽然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能够维持多久。
  但岑帆觉得,要是能保持现在的状态,他都可以接受。
  汽车屁股后面留下一条尾气。
  刑向寒一直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车离开,等到要出门的时候,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平常不爱打电话。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却立即接起来。
  对面响起低沉的男音,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刑先生,您之前一直让我们找的人,现在有眉目了。”
  “您什么时候方便,这边有几张照片想请您看看。”
  刑向寒捏着手机的指尖动了下,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与冷漠相违背的情绪,沉声对那边道:
  “现在就可以。”
 
 
第4章 
  他们到木雕室的时候这里比昨天还乱。
  昨晚两人走之前都忘了关窗,半夜下了场阵雨,地上堆着的几大包泡泡纸全打湿了。
  泥巴混着水,一些带着叶子的树枝掉在旁边。
  “咻......幸亏啊,咱们定的那批木料明天才到,要不然这赔都能赔死。”陈开瞅着这在旁边说。
  岑帆点点头:“回头我们多买几个除湿袋,等木料到了以后连着箱子拿到楼上,专门隔个房间放这些。”
  “哦对,还有房间的温度,看有没有必要专门装个保持恒温的空调,但不能对着他们吹。”
  木雕室做起来真没想象中简单。
  料材大多娇气怕潮,太干容易出现裂缝,太湿会滋生细菌,还得防着虫子咬,需要考虑的因素实在太多。
  陈开“得”一声,又笑着抱怨了句,“这玩意真是比我还难伺候。”
  两人开始收拾起这个满是狼藉的木雕室。
  中途办网的过来了。
  陈开昨天一直用流量连电脑,但郊区的网实在不怎么样,鼠标转半天转不出个结果。
  没成想现在无线网一来,他们的客户也顺着网线找过来了。
  对方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找过来是想把老伴再世时留下的一把贴身木梳,用木雕手艺改成挂坠。
  这要求不难做。
  只是眼下木雕室还没整理完,这个客户就算是现在来了也得先排期。
  “可以做吗?”陈开问旁边。
  发现对方盯着这几条消息没动,又推他一下,道:“咋啦你。”
  岑帆迅速回神,忙说,“哦.....没什么。”
  又道:“可以做的,等会我把设计图画出来,要是他们喜欢就照着样子做。”
  “还需要画图吗?人也没对样式有多的要求啊。”陈开觉得奇怪。
  意思是他们只需要截一段出来,剖光之后打孔穿绳就行。
  “没事。”岑帆停了几秒说,又说,“我晚点把设计图纸发过去,给他们多挑挑。”
  “这......行吧。”陈开应了声。
  他们这边的大设计师都发话了,自己这二把手也不好多说什么。
  好在客户那边也好沟通,说是不着急,让他们慢慢做。
  可大设计师就是大设计师,半下午的时候已经画出几幅样稿,其中一个是个火车头。
  侧边带着小门,推开之后里面是枚象征平安的木头圆珠。
  好看是挺好看的,寓意也好,问题就是太小了。
  做木雕的,看起来大件做起来费劲,实际上在这么小的上面更要功夫。
  陈开盯着这看半天,“不然还是算了吧,这稍不留神就得戳到手。”
  “可以做。”岑帆也看着这几幅图,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以前做过类似的......”
  那会他刚跟刑向寒在一起。
  只要有空的时间,岑帆经常用木雕做些小玩意,以各种理由送他。
  复杂点的带柄木头玫瑰、手机壳、手机支架,就连各种挂在腕上小玩意儿都做了一大堆。
  当时岑帆对木雕不像现在这样熟练,最简单的做出来都得一个礼拜。
  经常弄得十个指头全是伤,掌心上也没一块完整的。
  很深,也很难看。
  可送出去以后刑向寒从来不用。
  不仅不用,还十分明确地告诉他,自己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让对方不要再送到他跟前。
  岑帆起初以为是自己做得太粗糙了。
  特意买了磨砂纸和打磨用的细小刀具,把之前做的那些表面磨平,又打了层蜡,拿到手里光滑又软和。
  花了快半个月的时间。
  捧着送到刑向寒面前,对方却看都没看,只道:
  ——我记得已经明确跟你说过,不需要这些东西。
  从此岑帆再也没给人做过木雕。
  现在看着这几张图,等给他们的客户发过去后,岑帆选了副画得最好的,又偷摸给刑向寒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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