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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教授他追悔莫及(近代现代)——三木冬

时间:2025-01-07 09:30:32  作者:三木冬
  木雕室扩大,里面的人已经从最初的他们五个增加到二十六个。
  岑帆统一回复了没事。
  叮咚——
  小梅单独找他。
  [小梅:岑老师,像这种热度网上没几天就会消的,你放心,也不要把那些恶评放心上。]
  [小梅:我也给小齐发消息了,但他好像没看见,要是他在没准能直接把后台视频删了。]
  [岑:嗯,我还好,没多想。]
  之前齐铭煊给他弹过视频,主要也是看大花,后来听他说是要到外地出差段时间,好像还是封闭式的。
  等忙完那阵再回来找他露营。
  [岑:他最近工作挺忙的,别找他了。]
  对面那边先是没回复,后来又发了个。
  [小梅:那天晚上,在咱们这等您的那个男人,视频会不会是他拍了发到网上去的!]
  这明显是把对方当做可疑人物。
  岑帆顿了下,给那边回复。
  [岑:应该不是。]
  画面里有刑向寒自己,那就不可能是他。
  但岑帆忽然想起来。
  那要是这样,华中大学,或者刑向寒家里人估计都看到了,他们两个人在医院里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
  他们会怎么想,如今他和刑向寒的关系自己又该去怎么解释。
  岑帆正对着电脑发呆。
  外面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原本盘缩在窗户边上的大花往那看一眼。
  岑帆担心又有人找过来。
  一句话没回应,当家里没人。
  外边敲门声先滞了瞬,但很快传来男人熟悉的嗓音:“我刚从医院那边过来,拿来了你老家的特产。”
  “送完我就走。”
  岑帆一怔。
  这才想起上午他走得急,那些姥爷带到江城的东西,还有母亲的日记都放在病房里没带过来。
  听到声音后站起来,走到玄关以后低声道:“你放门口吧。”
  “过会我出去拿。”
  门外的人先是没说话。
  后来才道:“你出来拿,这些吃的东西不好放地上。”
  都是些真空包装的特产有什么不好的。
  但岑帆此时还是不想和人多磨,等来等去影响邻居休息。
  犹豫片刻,从里面把门开开。
  结果刚一开门,忽地被用力拽进对方硬挺的怀中!
  先愣了瞬。
  反应过来了狠狠往前推一把,推不开,拼命挣扎以后只能待在人怀中朝冲对方怒斥:“你又要做什么!”
  往常刑向寒还会说些什么。
  这次他却一动不动,像是生来只会抱住他这一个姿势,低沉的,把脸用力埋进眼前这人的颈窝里。
  一遍遍确认怀里这个是真实存在的。
  是活生生的,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
  深深地像是依赖到了顶点,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像是只要抱到了就绝对不会再松手,贴着他的胸膛上下起伏:
  “让我抱会儿。”
  刑向寒和上午的状态不太一样。
  他的气场依旧是深沉的,坚定的不容任何人拒绝。
  但他极少发出过这么低落的声音,又像是真的很可怜,哽咽的语气里,拼命去祈求生命中的另一个人。
  这瞬间岑帆甚至都忘了要去挣扎,但没多久就抵住他的胸膛用力一推。
  “你放开我。”
  两个人再没像刚才那样抱在一起。
  刑向寒手却仍搭在他肩膀上,垂着眼睛看他。
  现在分明是夏天,但他的手腕却是冰凉,指尖的地方白得吓人。
  岑帆抬头看他,一句话没过脑子就问出声:“你怎么了?”
  问完他就开始后悔。
  瞥了眼门口置物架上的两大包,低声说,“东西都送到了,你回去吧。”
  刑向寒先是定定看他,后来两手垂下来,似是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但又不完全。
  盯住他不放,一连串的快速说出来,话赶话的,像是让对方,但更像是让自己放心:
  “姥爷那边会有医生在那儿轮班守着。”
  “警察已经介入了这件事,澄清公告很快就会放到网上。”
  “网上的视频我会找人来删,那些评论也会控制,你不要害怕,没人能找得到你。”
  “这几天你还不能出门,但是你的生活也不用担心,我都会帮你安排好。”
  岑帆之前就猜到是他做的,现在知道以后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刑向寒说没人能找得到他,殊不知岑帆最不想被找到的人就是刑向寒。
  现在是法治社会,即便平时出门是该小心一点儿,他也没有多害怕,但刑向寒这样做,确实为他的工作室减少了损失。
  只是这种不得不承情的感觉,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那些视频一时半会是删不完的,里面除了我还有你。”岑帆顿了瞬,又道:“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离我远一点。”
  “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不会介意被其他任何人看见。”刑向寒看着他脱口而出。
  笃定的语气,完全是身体里的下意识反应。
  一道极快的吸气声——
  岑帆靠在身后的门板上。
  嘴角露出点苦笑,有些无奈,带着深深地不解:“刑向寒,你,我都有点搞不清楚你了。”
  心里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来,连带着这几天的一起,他看向对方: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第60章 
  “分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巴不得跟身边所有人说你不认识我。”
  “为什么现在分开了,你却又变成了这样。”
  这是他们再次见到,岑帆第一次提到他们以前的事。
  “以前是我的错。”
  刑向寒继续看着他,语气变得着急:
  “我之前犯下的那些问题,我会改,真的会改......我也是真的知道自己究竟是有多在乎你。”
  在乎到即便知道岑帆就是小七,心里却没半点欣喜。
  反而是因为想起当时年纪还那么小的岑帆,让他陷入无尽后怕。
  他没事......
  幸亏他没事......
  “你说想让我们回去,是因为对你来说,以前的那些是值得留恋的。”
  岑帆说这句话时,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难过,也是他连续几天的想法。
  原本躺在茶几底下的大花跑到他脚边,在他脚踝的地方重新窝下来。
  “可对我来说那是痛苦,是好不容易终于能够逃离的地方。”
  岑帆:“你为我做的这些,我根本没能力还你。”
  “我没让你还,我只是——”刑向寒急着还想说什么。
  岑帆没让他继续说:“我什么都不能承诺你,更不能接受你。”
  “我甚至最该做的就是离你远远的,即便看到都该当做没看见。”
  “但你现在做的这些,让我在这种时候,嘴上不停地拒绝你,又不得不去承受你的这些好,会让我觉得我自己特别的......”
  那个词太难听。
  岑帆没有说出口。
  掌心贴着后边的门板,深吸口气后重新看向他:
  “你,就当看在那五年里,我为你付出的那些,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好不好。”
  “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空荡的走廊只他们两个人。
  刑向寒先是没说话,像是在想什么,双眼抬头看向他又垂下去,反复几次,似在衡量又似纠结。
  无数思绪凝成利刃,把原本拧在身体里的那根绳子勾断。
  重新看向他的时候突然笑了下:“陈开说得对。”
  “你决定的事情很难再回头,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改变。”
  岑帆垂着眼没去看他。
  脚腕往旁边够了瞬,和底下正抬头张望的大花贴在一起。
  还没等他开口,刑向寒又道:“但这点我也是一样。”
  岑帆一怔。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想要的必须得得到,无论是工作还是其他任何事,只要是我想,就不可能脱手。”
  “这一点无论是什么都没有意外。”
  “所以你可以拒绝我,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但让我放弃你,我做不到。”
  刑向寒说到这儿眼睛有些发红:“死都做不到。”
  岑帆下意识抬头去看。
  “反正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你耗,我会用我余下的时间全部来补偿你。”
  刑向寒偏头睨他:“你这辈子合该就是我的,从你第一次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是,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原本这些话说出口应该是自信从容,可他却只一眼就收回来,低垂着眼眸,没再去看旁边。
  即便再次把人捞进怀里,也只敢手肘停在他后颈上。
  “刑——”被抱的那个下意识要抗拒。
  “嘘。”低哑的嗓音回荡在耳边。
  “抱歉,你现在什么都别说可以么,什么都别说,我只抱一会就走。”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分明最强势的就是他,可如今听着反而有些可怜,好像他才是受尽委屈的那一个。
  为什么会这样......
  岑帆双臂挣了一下没挣开,慢慢垂下来:“你说我是因为你做的那些事才离开,所以你现在要好好对我,弥补之前的伤害。”
  “可我要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了呢。”
  像是一把刀从喉咙里捅进去。
  刑向寒能明显感觉心脏的位置被揪起。
  身体抖得比之前更厉害。
  其实在他知道岑帆就是小七,这种感觉就出现过一次。
  像是全身血液倒流,明明八月的天,却觉得一道冰柱从头刺穿到脚心,全部都是冷的。
  刑向寒考虑过很多。
  岑帆因为自己伤心难过,不接受他,更不愿意原谅他,却从来没考虑过对方可能已经不爱他这个事实。
  刑向寒内心那唯一一点自信,都来源于,即便对方心里再恨,但有一块地方起码还是热乎的。
  那块和他自己现在的全部一样。
  可万一岑帆要是不再像之前那样,那他还有机会么?
  “你不会不喜欢。”刑向寒更加用力地抱住他。
  “为什么不会呢。”岑帆手指在底下掐住自己的大腿:
  “其实这两年里,我也曾经想过,也许那几年对你只是人性当中的那点劣根性,得不到所以才特别想要。”
  “就跟现在的你一样,不断地被拒绝才会觉得不甘心,但这其实都不是喜欢,顶多只能算是年轻时的冲动。”
  “可我们现在都不年轻了,而且那个时候,我其实从没有真的了解过你。”
  岑帆说这些时候抬头去看天花板,分不清是在说自己还是别人:
  “哦对了,我之前在灵山的时候,就碰见过和我一样,爱做木雕的人,我们经常一起......”
  “你别说了!”
  刑向寒像是受了刺激,只抱了一瞬就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隔着几拳的距离看他。
  “别再说了!”
  本就失去骄傲的脸上全是挫败。
  岑帆站在门里面静静地看他。
  本以为对方说完这个就会走,手已经放在准备关门的那个位置上。
  眼前的人却突然抬头,睨向他的眼睛:“我也会做木雕。”
  接着向前一步,用一种极轻,像是身体最里边发出的声音,“我以后也可以陪你做木雕,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什......”一瞬间岑帆以为自己听错了,放在门把手上的掌心微收。
  刑向寒说完以后只深深地看向他。
  坚定不移,深邃的眸子像是能直接窥进人的内心。
  “别开这种玩笑了。”岑帆避开他的视线。
  又道:“你做不到的。”
  他这样刑向寒心里也很难受,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对方也不会信。
  偏开脸,像是再也不想听到他说的拒绝话,语速飞快:“你这些天还是先待在家里吧。”
  “公告声明大概明才能登上去,还要和警局的人协商,需要的东西我会买了放你门口,不打扰你。”
  岑帆只觉得自己之前那些话都白说了,“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自说自话?”
  “我听见了。”
  刑向寒直接承认了这个,停几秒后,难过地一抹脸:“但现在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早点休息。”
  他说完这些。
  往后退了几步,往电梯的方向去。
  门外边很快只剩下一人一猫。
  电梯响起的时候。
  大花原本好奇地要往那边走,刚迈出半个猫步,被岑帆一把抱回来,连着门外的几大包东西,一块儿带回屋子里。
  袋子里除了姥爷拿来的特产,还有很多新鲜的水果蔬菜,屯在家里一周的口粮肯定就都够了。
  姥爷现在买不了这些,那东西就都是刑向寒买的。
  屋里的门被从里面反锁。
  岑帆先是呆着站立一会,又靠着身后的门板往下滑。
  到最后直接坐到地上。
  大花从他这个腿爬上去,又从另一边的膝盖上下来,两只爪爪去扒拉摆在旁边的食品袋。
  岑帆第一次没心思拦他。
  感觉回来江城还不到两个月,却比他那两年在灵山做木雕还要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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