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是一切正常……】
系统的机械音有些委屈:【我只能检测精神力水平,宿主,维恩真的没有一点精神力异常波动。】
是精神力,不是身体状况。
因为他知道他的主人有被好好对待,所以再险恶的环境也没有让他有一点精神崩溃。
他已经快要把自己的心揉碎了来爱自己的主人,除了赫越,他的世界里什么都不剩。
连自己都没有。
“傻狗狗……”
赫越揉了揉维恩乱得打结的头发。
维恩止住因思念而起的哭,下巴搭在赫越的肩膀上,隔着那一层干净的衣服。
他的声音还有哭腔:“真的没有想到主人会来……也没有想到主人会愿意拥抱这样的我。”
他是一只主人只要给了一点点甜头,都会满足到摇尾巴的大金毛。
【维恩,95%。】
听见系统声音的赫越哑然失笑,“维恩,你的感动点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搭在他肩膀上的小狗轻笑,“有吗?我觉得,还挺高的。”
他收紧了抱住赫越腰间的手,“主人已经很好很好了……”
赫越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想到怎么解决阿尼斯最后的1%了。
“狗狗,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去找阿尼斯,有些帐总得跟总裁大人,清算一下。”
第97章 很不乖 【莫利飞,???%】……
“好, 主人什么时候愿意,我都可以,明天就可以。”维恩一本正经地说道。
赫越戳了戳他消瘦的脸, “你得把自己养好了, 我们再去。”
“小狗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维恩不想打扰赫越的兴致,回答道。
“不行,我得看到你这凹下去的脸重新变平整,才能答应带你一起去伊艾集团。”
主人有主人的道。
小狗听话点头。
“走吧, 我们回家。”赫越拍拍他的头。
维恩点头, 站起来的时候却鼻间酸涩。
没有什么比这个时候听见赫越说“回家”,更加心酸和感动了。
在阿尼斯将他关在这里,屏蔽了所有可能逃出去的信号之后,他真的以为自己的一辈子就得折在这里了。
好在现在, 狗狗和主人,可以一起回家。
——
维恩觉得这只经常往家里跑的雄虫阁下有些奇怪, 身为雄虫,为什么要天天粘着同是雄虫的主人?这个虫族的雌虫这么多, 这位雄虫阁下反倒是一只都没要。
他有些疑惑, 甚至颇有猜测。
但是赫越没有承认,只是说, 莫利飞是雄虫朋友, 并且以“哥哥”相称。
虫族没有那么多血缘相连,“哥哥”这个称呼已经是相当亲密的关系了,只有关系足够好的雄虫之间,才会以兄弟相称。
莫利飞也不会在维恩的面前叫赫越主人,反而叫了一个在维恩看来莫名其妙的称呼,叫做“小越”。而且, 莫利飞从来不在也很面前以敬称来称呼赫越,打消了维恩很多疑虑。
主人有几个朋友也是好的,莫利飞总比那个卡诺靠谱。
维恩默默地给自己的主人,还有另一只雄虫阁下,也是主人的雄虫朋友做晚餐。
他当然不会知道,当莫利飞站在他的面前,被赫越称作“哥哥”的时候,脖子上还戴着赫越为他精心定制的项圈。
这是赫越乐在其中的游戏,他既要哥哥给他做狗,又要哥哥在他的雌虫面前,当好“偷晴”的雄虫朋友的角色。
这样的角色扮演游戏,只有哥哥才能给他格外刺/激的体验。
当然,他的哥哥对此,毫无怨言。
画室的房门很厚,也很隔音,里面的任何声音都不会传出来。
“哥哥,你还不知道跪姿的仪态吗?”
赫越手里的木棍抹上了一层厚厚的姜膏,凝固的姜膏在表面形成一层半透明的外壳。他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木棍像是教棍一般,指了指哥哥的膝盖。
莫利飞当然是知道的,他在古堡里学的第一课就是仪态。只是,他是以施行者的身份学的,从来没有亲自尝试过。
双膝与肩同宽,挺胸垂头,后背挺直……
这些他已经听出茧子的话,在他跪得双膝发麻的时候,彻底变了形。
论丰富的莫利飞,在实践上,仍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白。他的思维跟不上动作,就算将仪态的描述重复无数遍,他还是在漫长的时间里躬了身。
施行者和承受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角色,特别是对于莫利飞来说,他有过施行者的经历,就更能明白,站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想要的是什么。
臣服、信任……
他的思维已经跟上了,身体却做不到。
“忘记了做错事要做什么了吗?”赫越好心提醒。
莫利飞贴身亲吻赫越的鞋尖,低声说道:“主人,对不起。”
现在,他连把“主人”说出口,就能面红耳赤。
涂满姜膏的木棍最前端抬起了莫利飞的下巴,在他的下巴上蹭上了一点姜膏。
“哥哥,以前,我教你怎么挥鞭,当一个合格的执行者。现在,我教你怎么跪在我的脚边,做一只合格的狗。”
血液开始沸腾,莫利飞的眼神变得深邃而痴迷,仅仅是因为赫越的一句话。
“是,请主人赐教。”
“手,抓着脚踝,后倾。”
标标准准的仪态,也是古堡讲过的。赫越曾经告诉哥哥,当承受者没能保持好仪态的时候,应该怎样惩罚,而现在,这些规则通通用在了莫利飞自己的身上。
“哥哥,你知道我的手法,所以,我不会给你求饶的机会。”
莫利飞当然绝对相信赫越的技术,他的主人是整个古堡里数一数二的施行者。
赫越抿唇轻笑,好心提醒:“我的意思是,就算你觉得危险,你也没有求饶的机会。”
古堡里的施行者总是会给定一个标志,作为极限时的求饶机会,这是必须的规则。
就算赫越穿越到虫族,也给过攻略对象这样的机会,比如他会跟狐狸说,如果受不住,就叫他的名字。
但是,这明明是古堡既定的规则,赫越偏偏要在熟悉规则的哥哥面前,打破这个规则。
这是一场信任的极限测试。
就算莫利飞感觉到危险,甚至生命的威胁,他也没有求饶的机会,他只能也必须,无条件地相信赫越。
偏偏作为雄虫的莫利飞,其实并没有雌虫抗揍。
“我相信哥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紧张和兴奋共同席卷的莫利飞,他连连点头,期待,但也后怕。
赫越扬起手,将姜膏打在莫利飞的身上。
不仅是木棍落下时的瞬时疼痛,姜膏是会渗进伤口里,粘在皮肤上,瞬间腾起大片火辣的刺疼。若是又重复的木棍叠加在大片灼烧感上面,层层叠加的感觉,几乎得让人背过去。
没落下几次,莫利飞便大汗淋漓。
但是,他没有求饶的机会。
他只能相信自己的主人对限度有绝对的考量,无条件相信。
纵使哥哥在古堡里学的无数技巧告诉他,这点程度根本没有到致命的程度,但是当疼痛和灼烧席卷他的意识,连带着敏锐处一整片的兴奋交织,他还是觉得自己快要死过去。
而此时此刻,所谓的论,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安全感。
赫越对他一点点打造的作品很满意,特别是对方是从小陪着他长大的哥哥。
最擅长读懂人心的赫越,当然要让莫利飞感受到危险。他是这场游戏里最恶劣的掌控者,他要亲手摧毁哥哥对论的信任,将他这个主人,视为真正的信仰。
“哥哥知道代号earl这个承受者是怎么死的吗?”
莫利飞依稀记得这个名字。
earl是死在古堡里的,死状很惨,是被他的施行者毫无底线地w死的。但具体的原因,莫利飞无从得知。
“用的姜膏,打了这里。”
赫越用木棍点了一下哥哥高昂的情绪。
残留的姜膏落在了出口,立刻疼得莫利飞蜷缩起来。他开始相信,这真的是会要命的。
“跪好。”赫越冷言下令。
他笑笑,看着哥哥越来越苍白下去的脸,说道:“我们试试吧,哥哥?看看我手中的姜膏,是不是真的会要命。”
莫利飞抖了一下,古堡的事迹先入为主地占据了他的思维,将他的安全感完全夺走。
他仰头看着赫越兴致正好,一点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主人扫兴。
“好。”
莫利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同意。他一向不解那些在古堡丧命的承受者,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为了一个游戏丧命?
现在他明白了。
他也愿意。
赫越一点不含糊,扬手后精准落棍,在哥哥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来了一棍。
“啊啊!!!”
莫利飞眼前一白,和渗血的伤口一起.而出的,是雄虫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没有机会用在雌虫身上,倒是落在了赫越这里。
他再也跪不住,蜷缩成一团。灼烧的疼痛落在脆弱敏锐的地方,实在是要命。他大口呼吸,却未能赶走分毫。快要夺走他意识的刺痛,当真让他喘不过气,快要背过去。
真的,真的会死吗……
莫利飞没有雌虫的身体素质,恢复伤口比人类还慢,也更容易折在这里。
他感觉到了危险,却没有制止的权利,便因此感觉更加心慌,如此恶性循环。
赫越站在他的身边,低头盯着自己这个满身大汗,脸色苍白的哥哥。
“哥哥,想要做我的狗,不应该做好死亡都不怕的决心吗?”
他蹲下身,木棍戳着哥哥的脸,“你的生命,也属于我。”
莫利飞感觉到了安全感,来自主人极具宣誓主权意味的话。这么久的等待,满足感在此刻终于得到了。
“是的,我的一切都属于您。”
危险让莫利飞下定了决心,在赫越的身边,死不足惜。
【莫利飞,???%】
赫越笑出声,笑声轻松而动人。
“哥哥,你这样的傻子,是会被我骗走的!”
“嗯?”莫利飞还有些懵。
赫越继续用木棍戳戳莫利飞的脸,笑道:“姜膏哪里致命啊,顶多疼一疼。earl也不是因为姜膏死的,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哥哥也要当傻狗吗?”
莫利飞这才发现,从头到尾,都是赫越的“阴谋”。
调皮,又恶劣的家伙……
他能捕捉到古堡这段经历对于莫利飞来说的意义,并且敏锐地抓住弱点,快速击破。
哥哥笑得温柔,柔声回应:“是啊,请骗走我吧,主人。”
赫越瞧着他得寸进尺的哥哥,低头瞥了一眼混着血的“信息素”。
“哥哥还记得最原则性的要求吧?没有主人的同意,不能.。”
莫利飞抖了一下,从头凉到了尾。他的身体因为姜很烫,心却凉了个彻底。
这是最基本的规则,是一个很新的新人都不该犯的错误。
赫越故作失望地摇摇头,收回了刚刚施舍的安全感。
“哥哥,你真的,很不乖。”
第98章 不是牵狗的 【莫利飞,???%】……
“对于难以控制自己的小狗, 主人也总该给予一点帮助才是。”
一个新的束缚带绑在了哥哥的身上,细若蚊蚁的机械转动声在藏进皮肉之下。莫利飞奉命坐在画画的高脚椅上,接住跳进他怀里的赫越。
一切都与小时候一样。
年幼的赫越面对枯燥乏味的基础绘画练习, 拿着铅笔在画布上练习排线, 总会和一般的小孩一般不悦。
小孩子天然应付不了枯燥无趣的练习,盯着整齐的横线竖线,心里想着的却是新买的昂贵玩具。
哥哥大多数时候会由着他玩,等他玩得厌烦了再拿起画笔。在这之前, 他会帮赫越搪塞望子成龙的父亲。
哥哥会小心翼翼地守护成长在复杂贵族家规下, 一段美好快乐的童年。
赫越得哥哥哄着才会拿着铅笔,一笔一笔地驯化自己抖得画不了直线的手。他时常坐在哥哥怀里,将后背和哥哥宽敞的胸膛贴在一起,获得了足够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才愿意动笔。
就像现在这样,他也和年幼时一般, 坐在哥哥的怀里。
只是这个怀抱不如童年时那么稳定,现在抖得特别厉害, 赫越低头, 就能看见他哥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通过皮肤透出淡淡的颜色。
他安心作画, 他的哥哥反倒成了心猿意马的那一个。
姜膏的作用未减分毫, 莫利飞的汗水从额间往下滴。他圈着赫越的腰,将薄薄的细腰揽进怀里。
空气里是钓人的花香味,以及相得益彰的青草香。同属于雄虫的信息素气味本应相互排斥,却因为莫利飞经过了无数次失败的改造,让他的信息素和别的雄虫有些不同。
如同哥哥自己一般,他的信息素是青草的淡淡清新味, 捧着他手中的花香,甘愿做陪衬和支持。
无论是绘画的事业,还是古堡的职业,乃至穿越后的攻略,哥哥是年上者,但也永远是主人身边不离不弃的追随者。
“墨老师觉得我画得如何?”
赫越得寸进尺地彻底后躺进这个抖得不停的怀抱,指了指画布上的画作。他一句“墨老师”,便让哥哥的脸红得滴血。
这种禁/忌般的羞/耻感更加明显了,角色扮演的既视感让哥哥无地自容,却兴奋难抑。
赫越手中的画笔,是比画室里任何一个工具都还要好用的存在。
坚硬的笔头戳了戳莫利飞的脸,沾着颜料的毛浸了冰凉的水,轻轻一摁,冰凉的洗笔水就顺着哥哥的脸颊往下流,流过了发颤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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