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做了很多次实验,期间偶然实验成功的芯人标号“mans01”
代号“亚特洛斯”,亚特洛斯不仅拥有自我意识而且战斗力奇高。”
“洛沉就是亚特洛斯,是他攻击了元央,我……可能打不过他,但我会尽力。”
阿珂嘉安抚了一下安隐,摸摸他的头发,“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安隐低下头,一会儿符絮就会告诉阿珂嘉内核的秘密吧。
“在这期间,母亲制造了一个与萤躯体相同的芯人,并让他和萤建立了主仆关系,就是这次实验,让母亲确认了能制造拥有自我意识芯人的方法。但这项技术这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她深知此项技术绝不能推广,否则会引发灾难。但是如今这项技术现在何处,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父亲和珀斯都在寻找,这是一块肥肉,多少人虎视眈眈。”
“那只芯人的主人,是真正的萤?”这次连阿珂嘉也惊讶了,“为什么?”
“是的。”符絮快速在通讯器上查找,“你看,这是我之前收到的一封信。”
“魔盒就是内核,内核就是魔盒,但如今口不能言,言不及义。”
“什么意思?”安隐问。
“我也不知道,因为这项技术如今在哪里,只有母亲知道了。”
“小时候那次爆炸,珀斯为什么要这样做?”
“亚特洛斯的特殊战斗力很快被珀斯知晓,他诱惑了情感成长基本为空白的“亚特洛斯”,告诉父亲,只要拥有了特殊能力他们可以做一番大事,但是父亲不想让珀斯知晓方法,没有同意,反而对他百般羞辱。珀斯利用亚特洛斯炸毁实验室,那天晚上,正是你带着芯人萤逃走的日子。”
符絮突然有些后悔,那年那天,他为什么偏偏带回了阿珂嘉,在那片飞扬的雪幕里,两个孩子跌跌撞撞,一头闯进支离破碎的命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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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或者下下章,会开启最后一卷(内容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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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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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旧事(一)
“罪恶是烈火、是烈火的微笑、是微笑裂缝中涌出岩浆和蛇。
神曾经在镜子般的河面上行走,蛇在水下盘旋,追逐自己的尾巴,吐着火焰的舌头吞下,吞下神,神落下的泪珠从蛇口中涌出。
神为水之眼、风之歌、心之海,今赐予你蝴蝶的眼睛、琴弦的骨骼、闪电的翅膀。从此,你是我,而我是蝴蝶、琴弦和闪电,是悲鸣、咆哮和热烈。
你是从地狱里就追逐我的——蛇。”
——《繁蒂歌结卷》
“当——”
清晨的最后一缕霜风吹破晨雾,太阳升起,照亮莫斯卡托山的每个角落。
“快点起来,祷告的时间到了。”恶狠狠的声音伴着拍门声,孩子们纷纷掀开被子起床,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提上鞋子跑向祷告屋,占星会长已经站在最前面,助手清点人数,“怎么回事?13号?13号?”
呼唤两遍没有人回答,会长懒洋洋抬起眼皮:“13号不见了?”
“我马上去找。”助手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必了,祷告时间到了。”
孩子们吟唱完毕,松了一口气,按照命令去吃早餐,会长走在最前面,打开早餐室的门,发现已经有个女孩子坐在桌前,面前看不出食材的粥已经吃下去半碗。
会长给助手一个眼色,助手走过去拎住女孩身后的兜帽,这样的一个动作竟然直接把女孩子从凳子上提了起来,女孩子双脚悬空,居然露出一个冷笑。
其他孩子都低着头,助手把女孩拖出去的时候,女孩子一直盯着会长。
会长浑身一冷,这样的眼神他曾经见过,在年轻时去森林探险,重重迷雾幽深的河水里,即将攻击猎物的鳄鱼,就是这样的眼神。
“别打死了。”会长故作镇定命令助手。
小黑屋里,助手扯住女孩的头发,狠狠扇了她两个耳光,看着女孩双颊肿起,助手掐住她的脸,昏暗的烛光下,女孩毫不畏惧和他对视,没等助手反应,女孩已经狠狠咬上他的虎口。
助手大叫一声,甩开女孩,发现虎口处已经流下血来。
“妈的,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女孩子到底只有十来岁,当然不是个成年男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倒,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幸好助手还记得会长的话,留了女孩一口气。
晚餐时,助手打开门锁,把手中的蜡烛一照,看见女孩还像早上一样,躺在铺满稻草的地上。
“喂,吃吧。”助手把蜡烛放在墙上的洞口,喂狗一样扔了一块面包在女孩嘴边。
女孩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死了吧。”助手探了探女孩的鼻息,“没死啊。”
正准备离开时,烛花一闪,助手余光看见在打架撕扯途中,女孩子白色的裙摆被撕开,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大腿。
助手没离开,反手关上了门,走向死狗一样的女孩,手已经摸上细腻的皮肤。
“呲——”
墙壁上的蜡烛爆出一丝火花,转过头,助手吓了一跳,女孩子已经坐起身,正直勾勾看着他。
他张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黏腻腥甜的液体正不断从他喉咙滑出。
“咳……咳……”
血沫堵塞住他的鼻腔,很快,他能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在急剧下降,当然,同时流逝的还有他的生命。
临死时,他终于看清,女孩手里是一把闪亮的钢叉,平时一把一把放在早餐室的餐盘里。
女孩把那把钢叉插进了他的喉咙。
看着他倒下去,女孩子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她后退了两步,捡起地上的面包,泪水不断从眼中滑落,但是女孩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是把裙子上的破洞打了个结,打开门逃了出去。
黑夜里,凉风吹透女孩的裙子,月光苍白,吊在白塔教堂的正上方。
窗子里透出的光好像盈盈鬼火,一簇一簇的树丛如同鬼影。
小黑屋是教堂后面一所废弃的仓库,独立存在,此时正为女孩的逃跑提供了便利。
树枝草尖划破女孩的肌肤,她拉紧兜帽,在黑夜中找着下山的路。
走到天色微亮,女孩的白色裙子早已经脏污不堪,回头看,天空中显现着白塔教堂直耸入云的塔尖。
身后没有任何声音,暂时没有人发现那个助手已经毙命。
女孩喝了路旁树叶上积聚的露水,又抹了抹脸继续向前走。
中央7区并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女孩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只是偶尔能看见天上飞过的飞行器。
阳光很快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面包已经吃完,女孩不敢休息,天亮了,占星会很快就会发现助手的尸体,如果她不逃得远远,等待她的将是更可怕的命运。
快到山下,女孩看见了平坦的大路,也看见了偶尔经过的车辆,但是她不敢堂而皇之下去拦车,因为占星会很可能派人在附近搜寻。
就在这时,远远开来一辆车,女孩眯起眼睛辨认一下,占星会好像没有银色的车子,她飞奔下去,不停招手。
“少爷,有人招手停车。”
“不管,继续开。”被称为少爷的青年看起来十六七岁,满脸不耐烦,司机看出来自家少爷心情非常不好,因为占星会那个老家伙竟然油盐不进,说什么不肯合作,竟然还以“唱诗班的孩子逃走了”为借口赶他们出来。
“那老家伙一脸刻薄样,还孩子逃走了,这借口都不如说教会死人了。”青年抬起头望向窗外,正好和招手的女孩打了一个照面,女孩身上破烂的衣服正是占星会特有的白袍。
风过,女孩的兜帽被掀起,正好露出一缕红色的头发。
“停车。”青年打开门,看见女孩正提着裙子向他跑来,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不远处,一辆黑车正疾驰而来。
“救救我吧。”女孩扑到青年身前,扯住他的衣服,“带我走。”
青年扶起女孩,看见黑车下来几个人,正是占星会的人:“符少爷,这孩子是唱诗班逃出来的,还请让我们带回去。”
“哦?”青年看着女孩,笑了笑:“你们怎么证明她是占星会的人?”
青年脱下外套,披在女孩身上。
“符少爷,她昨天晚上杀了我们的一位会员,我们要把她交给警署。”
“你是个杀人犯啊。”青年看着女孩,仍然是笑着的,却眼神如冰。
“那个男人,对我欲行不轨,我只是正当防卫,你帮我吧,我会报答你的。”女孩身体微微颤抖,却话语坚定。
“报答我?怎么报答?”
“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
“哪怕什么?”
“哪怕让我受诅咒,下地狱。”
“好,成交。”青年拍了拍女孩肩膀,“你叫什么名字?”
“芬琳。”女孩抬起头看着他。
“芬琳布兰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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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父辈故事,回忆会写到芯人萤部分,和第二卷连起来之后再回到现在时间线【鞠躬】
第48章 旧事(二)
楼俊没想到自己出门一趟,带回来一颗“烫手山芋”。
符庆阳说自己从占星会手里抢回来个女孩,视讯器里楼俊以为他在讲笑话,打趣他说:“好烂的笑话,怎么不说是捡到了个老婆,我早看你蠢蠢欲动,刚高中毕业就急不可耐脱单,背叛我们纯洁的友谊。”
符庆阳说:“那你自己过来看。”
楼俊当然要去,管家为他打开大门,他昂首信步跨进去。
符庆阳端正坐在沙发上,穿着衬衫,正优雅喝着茶,一旁站了个脏兮兮的好像刚从泥巴堆里爬出来的女孩。
楼俊愣了:“你再说一遍从哪里抢到的她?”
“占星会。”符庆阳放下他最爱的那盏渐变青釉茶杯。
楼俊一把抢过,一饮而尽:“为什么跟占星会抢个……丫头片子?”
“你知道她干什么了吗?”
“什么?”
“杀了占星会长的一个助手,逃出来的,现在占星会碍于符家势力,还不敢做什么。”符庆阳没会楼俊能不能接受这些信息,在楼俊还在惊讶状态中,他说:“她在我这里不安全,你带她走吧。”
楼俊离开时,符家老宅的大门被管家再次推开,女孩裹着沾满泥巴破破烂烂的裙子,走在他身后。
那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午后,晴朗被乌云吞噬,很快就起风了。
认一个妹妹,对楼俊来说没有任何难处,楼家在军部身处要位,而他是楼家小辈中唯一的男孩。
符庆阳替芬琳摆平了占星会,其实也不是摆平,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比符庆阳收买人心。
占星会用神的名义摆弄世人,符庆阳用世人的话语淹没神的高殿。
殴打、虐待、猥亵……
高高在上的贵族们自是感到欺骗,开始散发自己的批判和善心。
新上任的占星会长埃德加是被符庆阳一手提拔。
那天白塔教堂响起三十三声钟鸣,从隐心海岸到莫斯卡托山顶,无数黑背鸥振翅高飞。
“哥哥,我做什么才能帮到他呢?”
女孩已经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嘴里的话却不知道是第几遍重复。
楼俊卸下肩膀上的军装斗篷,递给女孩一束向日葵,长身玉立,像是中世纪油画里的骑士。
“他?”楼俊看着女孩把向日葵随意插进花瓶里,不是很爱惜也不是很兴奋,只有对问题答案的渴望。
“他想要的只有权力罢了。”
“他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他。”
某次舞会上,衣香鬓影间,巨大华丽的水晶灯照在贵族们的脸上,楼俊从侍者手中取了一杯酒,有女孩主动邀请他跳舞,他欣然同意。
女孩的裙摆是金色的,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搂着女孩的腰在舞池中旋转。
就像一片在空中飘飞的雪,与风擦肩而过。
楼俊疑心这只是一场梦,不然为什么抓不住芬琳的裙角。
芬琳穿着一条裙摆微微翘起的白裙,在舞池间像一只贝壳,贝壳里是包裹着白肉的浓密汁水。与楼俊擦身而过,他看见符庆阳的手正托着芬琳的腰,手指微微下陷在贝壳的白肉里。
芬琳深吸了一口气,对符庆阳说:“我不想摔倒,你抱紧一些。”
“还不够紧吗?”符庆阳和芬琳一起旋转到舞池中央,盯住芬琳的眼睛,“你有话对我说?”
“你想要做到那一步呢?”
一曲终了,两人停下脚步,符庆阳望向舞池最中央的位置:“那里,是符家当家人的位置,所有人都在争的位置。”
“你想要?”芬琳微微喘息,她已经不是那个逃离白塔教堂的脏兮兮小女孩,她把头发染成黑色,顶着楼家小姐的名号,在贵族间成长为窈窕淑女。
符庆阳低下头,轻轻抹去芬琳额头上的汗珠,对她说:“想要。”
芬琳说过要报答,说到做到。
她就读于联盟最顶尖的克肖明大学,专供“人造人”科技研究,有人说她是“天才”,是联盟从事此项研究“最年轻的教授”。
楼俊在军部的位置越做越高,芬琳催他结婚,但是楼俊还没回复,芬琳却又打来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和符庆阳结婚。
他没法拒绝,因为芬琳告诉他:“哥哥,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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