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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万贵妃看了赵念安一眼,见他没有使性子发脾气,便继续说道:“后来听说只是肾气亏虚,倒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反倒因此与倩儿更合适,只是没想到,他肾气亏虚是假,隐疾才是真,如此一来,莫说倩儿,谁家小姐都瞧不上他,白白可惜了这般家世与样貌。”
  赵念安揉了揉鼻子,嘿嘿笑了一下说:“母妃,那您说,孩儿娶他做赤子如何?”
  万贵妃定定地看着赵念安,赵念安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正要说话,却见万贵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什么傻话呢,真是个傻孩子,他纳过姨娘怎么做人赤子?真是不经人事口无遮拦。”
  赵念安身体一抽,从塌上摔了下去,方德子连忙上前来扶,面色亦是一脸茫然。
  万贵妃放下手里的活,着急道:“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还摔了?”
  赵念安双目血红,他抓着万贵妃的衣袖,哽声问道:“姨娘?”
  “是啊,他三年前纳了姨娘,你同他交好,却不知道这事?”万贵妃笑道,“也难怪,他身患隐疾,自然不喜欢把这些事情挂在嘴边。”
  赵念安捂着眼睛道:“孩儿有些头疼,今日先回去了。”
  万贵妃一脸担心地看着他,无措地送人到门口,对方德子说:“你送他回去,本宫唤人去请太医。”
  赵念安坐在轿辇里,眼泪簌簌从指缝间流出来,淌了大半张脸,等轿辇转过弯他方低声道:“去尚书院。”
  方德子亦是面色难看得厉害,他竟如此失职,从来不知沈容纳过姨娘,他见沈容对赵念安情深义重,还以为他一片赤诚,哪知是如此混账东西!
  方德子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在心里将沈容骂了个底朝天。
  彼时沈容正在书库挑书,听见关门声陡然回过身去,却见赵念安立在他面前,身体颤抖,满面都是眼泪,那是沈容从来不曾见过的模样,赵念安流泪时从来震天动地,恨不得把所有人招来,或是抽抽噎噎软绵绵哭着向他撒娇,从来不曾像今日这般,垂身直立,默不作声地流眼泪。
  沈容快步向他走去,赵念安立刻向后退了两步。
  两人隔着一丈远的距离看着彼此,赵念安从未像今日这般心痛,他以为沈容心悦于他,心里有他,到头来不过是他黄粱一梦自欺欺人。他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清沈容的面貌,从一开始蓄意讨好,到后来肌肤相亲,全都是他一步步设计好的圈套,引着自己往里跳。
  沈容微微蹙起眉来,却不出声。
  赵念安流着眼泪却笑了起来:“你不问我为何如此,看来你早就知道会有今日。既然你早已经纳了姨娘,为何还要作践我?”
  沈容抿了抿嘴,沉声道:“我一早告诉过你,我沈容绝不为人赤子。”
  赵念安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扼在手心,每一次呼吸都令他疼痛难熬,他嗤嗤笑了起来:“原来是我,竟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沈容上前一步想去拉他的手腕,赵念安一把甩开他的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赵念安擦干净眼泪,厉目冷声道:“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对我说过一句真话,你这般戏弄我,我绝不会放过你,沈容,你且看着我如何将这些全部还给你!”
  *** ***
  兵部不似相部四院忙碌,万常宁每日下了朝便无所事事,约着一群狐朋狗友吃酒玩乐,今日沈容休沐,万常宁下了朝却听侍从来报,说是表少爷去了他的别苑,正在独自吃酒。
  万常宁顿时来了兴致,抛下说好的饭局,匆匆赶去了郊外别苑。
  这一看,沈容确实在吃酒,却也不似侍从形容的那般苦闷,只多饮了几杯,脸有些红。
  沈容见他来,苦笑道:“实在无处可去,只好来表兄这里打搅。”
  万常宁哈哈一笑,大剌剌在他对面坐下,说道:“喝酒怎么不去酒楼,我这里寻常也没什么好酒好菜,到底是探花郎,借酒消愁也要避着旁人。”
  沈容苦笑不出声,默默又喝了一杯。
  万常宁敛去嬉皮笑脸的架势,端了端身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缓缓才说:“那日你与父亲在书房谈话,我都听见了,你容他想想,他这人嘴硬心肠软,脸皮又厚,兴许有法子。”
  沈容无心与他说笑,苦涩道:“终究是我心比天高自以为是,肖想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万常宁沉吟道:“当今圣上擅长权谋,懂得制衡各种世家,放眼这皇城里,家世显赫的鲜有实权,重权在握的家世不显,像你这般出生,又有文采相貌,已是凤毛麟角,可他毕竟是赵念安,是圣上亲子,你要他做你的赤子,确实是强人所难了些,我知道你脑子聪明,也有些算计,但你想过没有,你要对抗的是整个朝廷,参谋院那些迂腐的老言官首先不答应,还有你父亲沈相,自然还有圣上。”
  沈容红着眼道:“多说也是枉然,或许是时候放手了。”
  万常宁感慨道:“你能想明白就好。”
 
 
第32章 
  赵念安那里一连数日没有动静,沈容去了几次,赵念安均闭门不见,倒是被方德子阴阳怪气骂了几顿。
  十一月初的时候,圣上将沈容叫到了御前。
  赵念安开府一事由林户院与典司院协办,赵念安请了旨想叫沈容去主持,之前因为戴震科一案,城中人心惶惶,各家都停了相看,皇城内许久没有喜事,只赵念安出宫建府是大事,圣上把他叫去,虽没有明说,却拐着弯提点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得漂亮,一丝一毫都不能有差池,万贵妃母家无人,赵念安不似赵北辰背后有人倚仗,他能倚仗的只有当今圣上,圣上疼惜他,更是要叫他安富尊荣,这才不会被人轻视了去。
  赵念安一句话,就将沈容调去了典司院,虽同是侍郎,但典司院侍郎正四品,沈容因此升了半阶。
  沈相被禁足在家,其子沈容还能升官,典司院众人不知背后隐情,对调任而来的沈容恭敬有加。
  典司院中与沈容一道负责此事的便是之前与他有过‘龃龉’的公孙侍郎。
  两人在典司院碰了头,故作不熟寒暄了几句,颇有些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公孙侍郎带着沈容去了典司院的议事厅,典司院在四院中虽不如参谋院与林户院受圣上重视,但地方却是最大的,典司院日常负责诸多事务,工作繁冗复杂,上至天文气象,下至祭祀庆典,另有礼宾接待,科举考试,皇子建府等诸多事宜,所顾之事数不胜数,若说尚书院可忙里偷闲,那典司院就是焦头烂额疲惫不堪。
  尚书院事务只需按部就班,多些细致即可,虽有些讲究,但多半不直接得罪人,像吴侍郎一事也是鲜有的事情,但典司院却恰恰相反,日常的事务皆要向林户院伸手请银子,又要看大大小小各种主子的脸色,办得好是所当然,办得不好那便是一通臭骂。
  内务府管后宫诸多事宜,主子娘娘们虽有些霸道娇蛮,但得罪了她们多半是挨顿打骂,伤不了元气,更有甚者还得反过来看内务府的脸色。
  但典司院不同,可谓是两头看脸色,林户院银子掐得紧,主子们的事情又要办得漂亮,他们是前朝的官,犯了错轻则降职罚俸,重则革职查办。
  赵念安的府邸位置一个月前就定了下来,已有典司院与林户院一起去看过,定了修缮的方案,也请赵念安过了目,动工了月余,赵念安亲自去看,却发了好大一顿火,直接跑去了圣上面前抱怨,说他们敷衍了事,只知添金裱银穷奢极侈,简直是俗不可耐。
  公孙侍郎有苦说不出,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他们刚翻新了外墙,还没来得及装金点银呢。
  公孙侍郎自然不敢如此说出口,况且圣上也没传他去问话,转眼调了尚书院沈容来负责此事。
  沈容素来与赵念安交好,如此一来公孙侍郎也算松了口气。
  林户院按规制拨了银子下来,若是不够还能再松动些,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那府邸原先是卫国公府,国公爷无子嗣,百年归老后府邸被朝廷收了回去,国公爷在时喜欢听戏逗鸟,对家生维护不上心,府里装点也都陈腐了些,与赵念安平日里骄奢的风格大相径庭,修缮起来需要费一大番功夫。
  府邸修缮既要奢华气派又要低调雅致,加之赵念安挑剔,属实是难办。
  林户院说辛苦也辛苦,说省心也省心,只负责拨银子与请工匠,至于其他,这府邸怎么修怎么改,一概不管,只动手不动脑,圣上与殿下怪罪下来也都是典司院担着。
  沈容一来,公孙侍郎火急火燎地将这烫手山芋抛给了他。
  沈容赶紧去了趟卫国公府,又将图纸拿出来研究,向林户院负责请工匠的孙侍郎请教,又问了公孙侍郎许多建府需要注意的问题。
  沈容虽读了些书,却也不是无所不知,对皇子建府一事可谓是知之甚少,他又连夜去了趟尚书院书库,问如今当管的书吏拿了几本典籍来看。
  沈容这个典司侍郎不过当了两日,赵念安便传他过去问话。
  沈容许多日子不曾见过他,虽早有预料,但真被叫过去,心里仍是十分忐忑。
  赵念安像初见时那般斜倚在偏阁的长榻上,屋里点着气味幽淡的香,还未入冬屋里就燃起了炭,身形俨然消瘦了一圈,原本圆润的脸蛋变成了瓜子脸,气色也不见好,像是生了场大病一般惨白无血气。
  沈容心痛无比,亦自责不已,痛苦、懊恼、哀伤,许多复杂情绪像一道停不下来的风,始终盘旋在他的心口,紧紧将他心脏扼住。
  沈容在地上跪了半个时辰,赵念安才不急不缓幽幽然道:“沈大人如今好大的架子,本殿下想见你一面都难,竟是要等你两个时辰。”
  沈容出声道:“下官去了原卫国公府勘察,听见侍从来报,已即刻进宫。”
  赵念安淡淡道:“沈大人如此上心,必是胸有成竹,有了新的修缮方案了?不如说来听听。”
  沈容依旧跪着,恭恭敬敬道:“原卫国公府从东角门进来有一间戏楼,殿下平日不爱听戏,下官与公孙侍郎商议,想将戏楼拆了,改建......”
  赵念安打断他道:“沈大人说的不错,我确实不爱听戏,不过这戏楼子你不能拆,我不听,不代表我将来妻妾不听,女子矜持,不比男子抛头露面,总要为她们留些乐子。”
  沈容深吸了口气,语气颤抖道:“依殿下意思。”
  赵念安一眼不看他,把玩着手里的玉器,又说:“卫国公无子嗣,只一妻一妾,府里萧条,我日后妻妾成群与他不同,那些院子都要好好修一修,西角门进来我想建个书堂,等日后孩子们长起来,请大学士来府里讲学,免得他们日日入宫读书辛苦。”
  赵念安顿了顿,忽然看向沈容,故作恍然道:“我记得沈大人乃今科探花,文采不凡,不如请沈大人来为孩子们说课,那倒也是极好的。”
  沈容蹙起眉来,抿着唇不出声。
  赵念安继续道:“卫国公的后宅花园倒是建得极好,曲径通幽,景致宜人,尤其是湖心岛的楼阁,真真是有滋有味,与妻妾们偶尔去小住一番也是颇有情趣。只是近年维护不当,有些萧索,沈大人上些心,让林户院好好修整。我表妹倩儿娇俏,喜欢艳丽的颜色,多种些名贵的花草,别叫她平日无聊。”
  沈容冷冷道:“花园不能动,戏楼子不能动,卫国公府从前只三位主子,殿下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地方怕是不够住,许是要扩建才行。”
  赵念安勾唇道:“这些问题该由沈大人伤脑筋,若是诸事都要本殿下来想,还要典司院作甚?另外,本打算明年三月开府,近日钦天监算了一卦,后月十五是好日子,即是如此本殿下也不想耽搁,沈大人担待些,抓紧时间,别耽误了良辰吉日。”
  四个月变成两个月,沈容知他故意刁难,只得点头道:“下官尽力而为。”
  “那就别跪着了,赶紧去吧,耽误了吉日唯你是问。”
  沈容没有起身,他看着赵念安单薄的身躯,低声道:“下官有话想与殿下单独说。”
  赵念安用冷漠的眼神看向他道:“沈大人,今时不同往日,我与你再无私交,不必再说,方德子,送客。”
  方德子幽幽道:“沈大人,请吧。”
  沈容在地上跪了快一个时辰,他撑着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往外走。
  方德子将他送走后回到偏阁,端了热茶来,笑吟吟道:“殿下喝点茶,吃些糕点垫垫,奴才去传膳。”
  赵念安摇摇头道:“我没什么胃口,不吃了。”
  他心里憋着气无论如何都消不了,明明恨极了沈容,方才见他面色难堪,既觉得痛快,又觉得无比心疼,他曾经那么的喜欢他,把最好的都捧到他面前,想与他一生一世共结连,他甚至都想好了,为了不委屈沈容,今后绝不纳妾,宁可无子送终也绝不伤他半分。
  到头来沈容早已纳了姨娘,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他赵念安堂堂皇子,身份何等尊贵,却要与人共侍一夫。他纡尊降贵围着沈容团团转,自以为情深互许,结果却是贻笑大方。
  可笑至极。
  “方德子,三部四院里哪份差事最磋磨人?”
  “这......自然是典司院司役,琐事诸多,脏活累活都是他们顶上,此外还有刑役,刑部大牢脏乱不堪,恶臭难当,时不时还要搬运死尸,属实是辛苦。”
  “两个月,他若是修不好宅子,送他去刑部磨磨性子,免得他仗势过傲自以为是。”
 
 
第33章 
  赵念安一句话将工期压了一半,林户院无法,只得多请人手,戏楼子和花园赵念安不许动,倒也不是坏事,林户院紧着原来的图纸继续修缮,其他地方待典司院改过图纸后再动工。
  赵念安去时,府里忙得团团转,到处都是人头攒动,尘埃仆仆。
  方德子道:“殿下,昨夜刚落了雪,地上湿滑,还是传轿辇吧。”
  “不必了,我走走。”赵念安问,“沈容此刻在何处?”
  “听说在后宅呢。”
  “去瞧瞧。”赵念安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将帽子戴起来,捧着小手炉向前走。
  方德子叹了口气,随着他去了后院。
  寒冬腊月的日子里,沈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束身薄袄,头发未束冠,用一根绸带系了起来。
  赵念安极少见他穿深色衣裳,更是不曾见他如此利索的打扮,往日里他总是显得温文尔雅,认谁都觉得他儒雅,如今被逼急了,倒也显出了几分真性情。为了修缮好这座府邸,沈容事事亲力亲为,白日监工,与两院落实各处构造,夜里不断精修图纸,照着赵念安的喜好调整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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