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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沈容蹙起眉宇,忍不住说:“凉了你拿在手里作甚?”
  赵念安冷哼道:“轮得到你来教训本殿下?”
  方德子叹了口气,劝着说:“殿下,地上凉,不如让沈大人起来说话。”
  赵念安语焉不详地应了一声。
  沈容站起身道:“天色渐深,等兆喜点了灯笼来,下官送殿下回去。”
  赵念安缩在斗篷里,身体打着颤,倔强道:“回去?我还没细细看过这里,你莫不是担心我挑刺,着急赶我走吧?”
  盈盈月光下,赵念安瑟缩着身体,鼻头冻得通红,嘴唇也冻得发抖,说话时微微闪着眼,模样可怜极了。
  沈容忍不住想上前抱他,忍了半晌只叹着气道:“天气严寒,殿下着了风了如何是好?早些回去喝口热汤,暖暖身子。等天晴了再来看也不迟。”
  赵念安心里幽怨,却是冷着脸道:“我病了自有倩儿心疼,不必你来管。”
  沈容心头一沉,脸色越发难看,沉着脸不再说话,点点头站去一边。
  赵念安瞥他一眼,微微抿了抿嘴,侧过些脸不去看他冷漠的面孔。
  方德子不自在道:“兆喜怎么还不来,奴才去瞧瞧,殿下自己个小心些。”转身又对沈容道:“劳沈大人照看着些,小人去去就来。”
  方德子一走,两人仍是相对无言。
  冬日的寒风簌簌地吹,赵念安冷得浑身战栗,双手更是冻得僵硬,他偷偷去瞧沈容,沈容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心里委屈极了,脸上却依旧是冷冰冰的。
  须臾间,沈容突然问道:“冷不冷?”
  赵念安侧过身去,一字不回他。
  沈容走近两步,试探性握住了他的手,赵念安吓了一跳,微微缩了缩身体,却不挣开。
  “手怎么这么冷?”沈容既无奈又心疼,紧紧攥住他的手。
  赵念安挣了几下挣不开,板着脸道:“放肆!你以为我还会与你亲近吗?我看见你就讨厌。”
  沈容淡淡道:“殿下之后可一并罚我,下官认罚,只是别着凉了才好。”他拢了拢赵念安身上的斗篷,然后又握起他冰冷的双手,放在手里揉搓哈气。
  赵念安定定看着他,半晌才说:“我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如何罚你。”
  沈容点点头:“怎么罚都可以。”
  赵念安见他殷勤,心情好了许多,又想起他哄骗自己,原早已有了姨娘的事情,又觉得恼怒不堪。可又见他手上裹帘,想起那日他伤痛欲绝的模样,心里更是千滋百味,一时难以承受。
  忍了半晌,终是忍不住问道:“你的手如何了?”
  沈容沉默了半晌,语气平淡道:“伤得不重,只是伤口略有些狰狞,所以用裹帘遮了起来。”
  “哦。”赵念安垂着眼,慢吞吞道,“你上次说的酒楼在何处,我肚子有些饿了。”
  “一会儿下官叫兆喜替殿下去打点。”
  赵念安呐呐道:“你不去吗?”
  沈容道:“下官回府里吃。”
  赵念安猛地把手抽回,冷声道:“倒是忘记了,沈大人家中有如花美妾,自是要回去用饭的,大人若是着急,现在就走吧,不必在这里像根木头似的站着。”
  沈容不出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却是说:“下官等兆喜点了灯笼来。”
  赵念安嗤声道:“还等什么灯笼,沈大人无所不能,游水回去就是了。”
  沈容长长叹了口气道:“殿下说笑了。”
  “说笑?”赵念安冷下脸来,道,“本殿下像是在说笑吗?方才沈大人说认罚,一转眼就抛诸脑后了吗?”
  沈容再多的耐心也被他气笑了,他咬着牙道:“即是如此,下官游就是了。”
  他转身往湖岸走去,赵念安吃了一惊,见他似是真的要跳湖,吓得赶紧去追,夜黑风高,他方一抬步,就被脚下石头绊了一跤,身体一冲朝着地面‘哐当’一声摔了下去。
  沈容听见声音回头,赵念安已经摔在了地上,他连忙折返跑去,半蹲在地上将人扶起来,也不知摔没摔伤,眼泪鼻涕倒是流了一脸,沈容将他搂在怀里,拿帕子给他擤了擤鼻涕。
  赵念安揉了揉眼睛,哭丧着脸说:“不愧是纳了姨娘的人,如此着急回去,便是游水也无妨。”
  沈容沉着脸看着他,喉头哽动道:“你到底想如何?”
  赵念安自己也不知道,他摇了摇头不说话,双手紧紧抱着沈容腰身,半点不肯松开。
  沈容见他这般,心里也是无奈,搂住他柔声问道:“酒楼还去不去?”
  赵念安仰起头看着沈容,瓮声瓮气道:“你陪我一起,我就去。”
  沈容不置可否道:“摔疼没有?”
  赵念安仍是摇头。
  沈容扶着他站起来,见他似是无恙,心下终于松了口气。
  两人等回方德子与兆喜,一并去了酒楼,等菜上齐,方德子与兆喜识趣地退出去。
  沈容斟了杯酒递过去道:“先喝杯热酒暖暖身子,你今日受了冻,仔细别着了风寒。”
  赵念安接过酒喝了,两人便再无动静,既不动筷,也不出声,就这么悄无声息干坐着。
  却是赵念安先出声说道:“你今日相看如何?可见到了可心的小姐赤子?”
  沈容正盯着面前酒杯出神,闻言抬起头看去,正欲回话,却见赵念安红着眼睛,眼眶湿润地看着自己,模样怯怯的,与从前向自己撒娇时别无二致。
  沈容恍惚唤了句:“殿下?”
  赵念安可怜巴巴问道:“怎么了?”
  沈容迟疑半晌,问道:“殿下不生我气了?”
  赵念安面色慌张,连忙拿起筷子吃菜,一眼不去看沈容表情,嘴里絮絮道:“我自然是生气的,我何时说过不生气了?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戏弄本殿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身份。”
  沈容笑容苦涩道:“想来也是,我沈容如此大逆不道,竟敢妄想娶殿下为妻,换了任何人都不会原谅。”
  赵念安整张脸红得像是火烧云一般,方才还冰凉的双手一瞬间变得炙热,他攥着手紧张地看着沈容,语无伦次说道:“你、你实在是胆大包天,亏你说的出来,还想本殿下做你赤子,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
  他说完拿起筷子,往沈容碗里夹了一块羊肉,软软笑道:“快吃吧,羊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容茫然看着他。
  赵念安又夹了一只饺子给他,嘴角噙着腼腆的笑,笑眼弯弯道:“你喜欢吃面食,快尝尝。”
  沈容拿着筷子沉默了半晌,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几乎是笑出了眼泪来,他长长吸了口气,笑道:“竟是我庸人自扰了。”
  赵念安兀自吃着菜,纳闷道:“你在说什么,你不吃吗?”
  “我吃,我这就吃。”沈容笑吟吟向他看去,眼神里不再似往日那般漠然无光,他总以为他的冒进伤害了赵念安,却不想真正伤人的却是他的望而却步。
  从这一刻起,他不会再有一丝犹豫,他分明已经放过了赵念安,是他自己又转身跑了回来,从此以后他会牢牢把眼前之人抓在手心,再也不会放他一步。
  是夜。
  赵念安蜷缩在被子里,怀里抱着那剔了炭火的袖炉,笑得见眉不见眼。
  方德子无奈道:“时候不早了,殿下快就寝吧。”
  赵念安笑得合不拢嘴:“你说他胆子怎么这么大,竟敢肖想我做他赤子,真是无法无天,我才不他,真是可笑,叫他做梦去吧。”
  方德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望着床帘道:“殿下,睡吧......”
  “你明日多备些炭火出门,再去太医院取些伤药来,我叫沈容拆了裹帘让我瞧瞧,若是实在严重,再请太医给他治伤。”
  方德子叹道:“奴才记下了,殿下睡吧......”
  “真是胆大妄为,想得美呢。”赵念安在被子里打了个滚,抱着沈容的袖炉缓缓睡了过去。
 
 
第38章 
  翌日,沈容刚换好官服准备上朝,却在院子门口被陈夫人堵了个正着,最近几月沈相被禁足在家,大抵是心情不太好,加之康姨娘骄矜,被冷落了自然不痛快,后院里闹了好几场。沈容为此早出晚归,刻意避开了些。
  今日陈夫人来堵,沈容下意识以为是昨日侯府茶宴的事情,他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却听陈夫人含笑道:“昨日林户院遣人送来了年禄,你的八十石与康儿的六十五石一并送来了。”
  沈容从善如流道:“如此甚好,儿子如今还未成家,年禄交于府中由母亲一并打,可省了儿子不少心思,只是辛苦母亲打这府邸上下。”
  陈夫人见他这般痛快,少许松了口气,沈相月俸三百两,年禄二百八十石,沈容与沈康加起来也不过年禄一百四十五石,只有沈相年禄的一半,只是眼下近况堪忧,便是再少也聊胜于无。
  陈夫人笑道:“明日是小年,你晚上一定记得回家用饭,自相爷被禁足以来总是心情欠佳,正好借着年节热闹一番,也让他高兴高兴。”
  沈容道:“圣上日前已解了父亲禁足,只是年关将至,允他多休息几日,等过了元宵再入宫面圣。母亲也不必过于忧心,等过了年便一切如常了。”
  陈夫人含笑道:“自是自是,你赶紧去上朝,有事日后再说。”
  沈容别过陈夫人,匆匆出了门去。
  待出了门,兆喜才抱怨道:“沈康一早就出门了,少爷您再晚些就得迟了,为了区区八十石粮食来堵您,也是奇怪。”
  沈容淡淡道:“八十石粮食需堆小半间屋子,便是给了我也无用,她哪里是为了这点年禄而来,不过是探探我口风罢了,明日小年才入正题。”
  近日朝堂议事多是关于年节时各种仪式庆典,琐碎但和气,典司院虽忙碌,但沈容去了不久,只负责二皇子开府事宜,倒是不与他们一并焚膏继晷。
  过了今日若是无事,沈容可连续休息半月,他原本打算去万常宁的别苑小住几日躲躲清净,可思及昨日,便也不想去了,只想赶紧下了朝,再去看看那湖心岛的楼阁。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朝,沈容即刻出宫去,刚坐上马车,帘子又被掀开,夏九州一个窜影钻了进来,兆喜的叫骂声随即嚷嚷而起:“你谁啊你!”
  沈容无奈道:“兆喜,不得无礼,夏大人乃我同僚,正三品参谋院侍郎。”
  兆喜赔着笑,讪讪道:“小人无礼,大人莫怪。”
  夏九州摆摆手,笑吟吟道:“不怪不怪,驾你的车去。”
  沈容道:“夏大人要去何处,下官送你一程。”
  夏九州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苦恼道:“那就去二殿下府上瞧瞧,看看你这府邸修得如何,也让我这个穷酸书生开开眼。”
  沈容知道此人善纠缠,实在无法,只好点头答应。
  待马车动起来,夏九州才说道:“今年中秋宴没办,年节里几场圣上都要大办,典司院忙得可谓兵荒马乱,沈大人倒是清闲,看来他们也未将你当成自己人,这典司院不待也罢。”
  沈容闻言淡淡道:“夏大人不必阴阳怪气挑拨离间,典司院上下素来忙碌,也不是只这一遭,戴震科一案参谋院与林户院元气大伤,典司院可是安安定定,人手齐全得很。”
  夏九州故作惊讶道:“沈大人竟如此看我?”
  沈容不与他兜圈子,直说道:“你来不就是为了此事吗?戴震科在牢里呆了大半年,圣上迟迟不肯发落,必是认定他背后还有人物,刑部查不出来,圣上不可能就此作罢,你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亲信,且家世清白,不似其他官员之间沾亲带故,圣上信得过你,定是叫你暗中查探。”
  夏九州啧啧摇头道:“沈大人着实是好手段,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说说,你还知道什么?”
  沈容端着袖子琢磨半晌,沉吟道:“戴震科在狱中大肆辱骂前朝之事,不免让人想起当年圣上与端王争储闹得满城腥风血雨,圣上此刻心中必定怀疑端王,端王如今就在皇城,年关之后就要启程回封地,届时圣上不仅是放虎归山,还需大肆嘉奖,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若是端王所为,他弃车保帅这一步过于铤而走险,不仅令自己身处险境,还赔了在朝中扶植起来的大部分势力,如此孤注一掷实在是叫人心存疑窦。”
  夏九州勾着笑,摩挲着下巴静静听他说。
  沈容看了看夏九州戏谑的笑脸,沉声道:“下官更倾向于不是端王所为,但据下官所知,端王性格素来杀伐果决雷厉风行,如此行事也确实像他风格,圣上自然不敢轻放他。”
  夏九州忍不住拍了拍手:“实在是叫本官刮目相看,沈大人留在典司院当真是可惜了,不如早早来了参谋院,与我一道共事,总好过在典司院搬搬抬抬,弄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儿。”
  沈容无奈笑道:“夏大人玩笑话,相部四院,参谋院与林户院是上二院,典司院与尚书院是下二院,看似并驾齐驱,实则云泥之别,朝中官员无数,随便拉一个出来就是四品官,可要跨过这一层,高拜三品却是难如登天,夏大人莫要打趣下官。”
  夏九州不置可否笑了笑,他端正坐姿缓缓说道:“沈大人若是能破此案,莫说参谋院三品侍郎,便是刑部兵部也不在话下。”
  沈容笑而不答,却道:“前头就快到了,让下官带夏大人四处看看,也请夏大人不吝给些意见。”
  夏九州哼笑道:“过分抬举我可就是嘲笑我了!欺负我老实人没见过世面。”
  沈容无可奈何,待兆喜停了车,连忙请他下去。
  管事的知道沈容要来,一早候在门口,待他下了马车,迎上来道:“沈大人来了,近日匠人们休息,只叫了仆役们清扫,兴许有些杂乱。”
  沈容淡淡道:“不要紧,只是后院湖心岛那里,你记得多派几名船夫轮守,昨夜二皇子来视察,竟是没人伺候,叫他贴身仆从划了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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