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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管事恐慌道:“是小人失职,沈大人恕罪,许是船夫见夜深躲懒去了,小人今日就去安排,多派几人值守。”
  沈容不再与他说话,请了夏九州进门。
  两人从东角门进去,步行不远就是戏楼,这戏楼原本就修得精妙,外形似鸟羽,又绘彩画,连斗栱处都描绘了细致的图案,夏九州在戏楼里逛了一圈,不顾那寒风瑟瑟,攀至顶楼,放眼看去,竟能将整座卫国公府尽纳眼底。
  夏九州站在最高层朝沈容大喊道:“光一个戏楼就比我那破宅子还大。”
  沈容充耳不闻,假装听不见,只团着手站在梧桐树下温温朝他笑。
  夏九州很快又跑下来,气喘吁吁道:“真是大开眼界。”
  沈容道:“卫国公一脉人丁单薄,他又素来不喜与人交往,日日躲在府里消遣,除了这戏楼,他在后院醉心湖中建了个小岛,虽是小岛,却也不过两亩大小,只是岛上水榭楼台建得雅致,下官带大人过去瞧瞧。”
  夏九州连连道:“有意思有意思。”
  沈容领了他过去,湖心岛离岸边并不远,他原本想修两座浮桥,如此更方便往来,也不需划船这般麻烦,只是如此一来便少了些趣味。
  小岛还未精修,尚有些荒凉,前殿几处都已修缮完毕,后院才修了一半,日前忙着给二皇子的侍妾们修院子,花园便落下了,只是也不难,只要赵念安不要朝令夕改,等过了年匠人们一动工,很快便能修起来。
  夏九州看了小岛,又去那花园长廊走了一圈,走得他双脚发软,大呼疲累,沈容看得好笑,笑道:“瞧夏大人每日风风火火,却不想真是个文弱书生,走几步便叫累。”
  夏九州喘着气道:“我与你不同,你瞧着弱不禁风,却是个练家子的,惯会扮猪吃老虎。”
  沈容不与他争论,在廊上坐下,淡淡道:“时候也不早了,夏大人若是疲惫便早些回家吧,下官再四处看看。”
  夏九州扬起袖子点了点沈容,气恼道:“你这厮真真是不上道,正午不请我吃饭,却赶我走,真是可气。”
  两人正你来我往说着话,有侍从来报,二皇子来了府邸,正在往花园过来。
  夏九州即刻站起来,笑吟吟道:“你不做东,自有做东的人。”
  赵念安坐着轿子到了后院花园,夏九州与沈容并肩站在一道,正在候他。
  赵念安端着架子下了轿,夏九州与沈容一并行礼,赵念安负着手垂眼看着他们,凉凉道:“沈大人果真好空闲,昨日是茶宴,今日又与夏大人四处游荡。”
  沈容温声说了几句官话。
  夏九州看得新奇,他本以为赵念安与沈容有些交情,今日再看,却是另一番光景,与那日在高山县截然不同。
  夏九州向来脸皮厚,他跪在地上仰起脑袋,盈盈笑道:“二殿下来得正好,沈大人正要做东请我吃饭,不如二殿下赏光与我们一道去。”
  沈容哑口无言。
  赵念安蹙眉道:“本殿下在此,自然不需你们破费,起来吧。”
  沈容站起身,掸了掸膝上的积雪。
  赵念安瞟了眼沈容,淡淡道:“就去昨日那间酒楼吧,我吃着不错,还想再尝尝别的菜。”
  沈容含笑道:“既然殿下赏脸,我等自然求之不得,待下官与夏大人换了常服便去。”
  赵念安无甚表情,又坐回了轿子里。
  沈容叫兆喜回府拿两身衣裳过来,借了一套与夏九州。
 
 
第39章 
  三人去了酒楼,点了一桌子酒菜,有赵念安在场,夏九州不便再说公务,他吃了几杯酒,突然想起昨日茶宴,戏谑道:“沈大人今日上朝来得迟,怕是不知道同僚们都在讨论你吧。”
  沈容不出声,却是赵念安夹菜的动作一滞,问道:“都说什么了?”
  夏九州酸溜溜道:“昨日侯府茶宴沈大人出尽风头,夫人们回家都传开了,都道他气宇轩昂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总之五花八门一大通溢美之词,听得下官瞠目结舌心惊肉跳,我看如今皇城内小姐赤子们都被他勾的那叫心神荡漾,不能自持。”
  沈容冷下脸来,低声斥道:“夏大人慎言,如此放浪之语切莫再说!”
  夏九州幽幽叹气:“哎,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羡煞旁人那。”
  赵念安死死咬着嘴唇,用冷冽的目光看向沈容,他本就知道沈容模样好看,气度也好,朝中大官也许多看好他,只是他每逢见后宅女眷便故作姿态,装得怯头怯脑叫人不喜,如今倒好,竟是半点不装不说,还大肆张扬,恨不得叫人都知道他一表人才。
  赵念安憋着火,也吃不下许多,堪堪吃了两口便停了筷子,只用疏离冷漠的模样对着众人。
  夏九州不顾他,只顾吃菜,又说:“我出生平湖州,父母双亡,是家中独子,在皇城里有一座两进的宅子,仆从几人,下次若是还有茶宴,沈大人替我筹谋筹谋,也叫我去吃吃茶。”
  沈容失笑道:“你休要诓我,你虽出生湖州,却自小在皇城长大,师从翰林府大学士左无涯左大人,七年前,你方十五岁,便拔得头筹考了状元,圣上见你年幼才未替你指婚,你如今回了皇城,又官拜三品,指婚也是迟早的事情。”
  夏九州笑吟吟道:“借沈大人吉言,我敬你一杯。”
  赵念安站起身面无表情道:“我乏了,先走一步,你们慢吃。”
  沈容连忙站起身道:“下官送送殿下。”
  赵念安瞪他一眼,却是没有拒绝。
  离了酒楼赵念安没有坐上马车,只把手攥在袖子里,慢吞吞往前走。
  长街人头攒动,四处喧哗着吆喝声,每家每户贴上了新联,门头挂上大红灯笼,到处洋溢着新年的喜气。
  赵念安今日刻意装扮了才来,穿了身绣着竹叶图纹的豆绿色锦袍,束了玉冠,腰间系了一块颜色浓郁的翡翠玉佩,他近来消瘦不少,如此打扮更显的温润秀丽。
  赵念安闷头在前面走着,沈容快走两步跟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劝道:“慢些走,街上人多。”
  赵念安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沈大人回去吃酒吧,不必管我,夏大人还等着向你求教呢。”
  沈容抿着嘴笑了一下,眼神脉脉望着他,半晌才徐徐说道:“殿下方才吃的不多,前面有一间糕点铺子,虽不比宫里点心精致,却也有些特色,殿下可去尝尝。”
  赵念安咬牙道:“你少在这里得意洋洋,我看见你就讨厌。”
  沈容摆出怔忪表情,半晌又露出极其受伤的眼神,盈盈苦笑道:“下官自知罪大恶极,不敢恳求殿下原谅,今后下官会躲着些,不会再叫殿下碍眼,殿下保重身体,下官会默默为殿下祈福,望殿下今后前程似锦鹏霄万里,与夫人伉俪情深举案齐眉,下官先行告退。”
  沈容转身潇然离去,赵念安想伸手去拉他,却不曾碰到他的衣摆,只能徒劳望着他越走越远,直到他红了眼眶,沈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迟疑半晌折返而来。
  赵念安站在原地,揪着眉望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眸里盈满了水汽。
  沈容哀声道:“就当是最后一次,殿下能否垂怜下官,陪下官再吃最后一顿饭?”
  赵念安揉了揉眼睛,可怜巴巴地说:“看你这么可怜,又苦苦哀求,我就陪你再吃一顿饭也无妨。”
  沈容捧住他的脸,用指腹拭去他眼角的水渍,柔声道:“是我不好,总叫你伤心难过。”
  沈容不哄倒还好,这一哄,赵念安心里的委屈便化开了,他吸了吸鼻子,哭丧着脸道:“你若是不去相看,我就不会难过了。”
  沈容心疼道:“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去了。”
  赵念安扁了扁嘴道:“那还有什么用,侯夫人一定替你上心了,你如今不仅纳了姨娘,竟还要娶正室。”
  沈容无奈至极,沉声道:“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赵念安慌张地看着四周,怯怯道:“大庭广众,你、你真是敢说,小心掉了脑袋!”
  沈容含笑看着他道:“若是不能娶你为妻,我宁愿掉了脑袋。”
  赵念安被他哄得眉开眼笑,嘴上却不松口,仍说:“青天白日做大梦!”
  沈容笑:“走吧,去吃些东西。”
  两人买了些吃食回国公府偏阁吃,屋子里冷飕飕的,方德子连忙叫人去烧炭,又亲自沏了茶来。
  赵念安端着茶吃了些糕点,笑眯眯对沈容说:“你不要以为稍许讨好着些,我就原谅你了,没这么容易。”
  沈容夹了一段条头糕喂给他吃,点头道:“沈容任凭殿下打骂责罚皆可,只要你消气些,别伤了身体。”
  赵念安手里捧着袖炉,张嘴吃了才说:“我吃饱了,天寒了也不太想吃甜的。”
  沈容见他近来瘦了许多,当真是心疼,却又说不出许多话来,总归是自己的错,说来说去也是那几句。
  赵念安道:“你把裹帘拆了,让我瞧瞧你的手。”
  沈容愣了愣道:“没什么好看的,莫要污了殿下的眼睛。”
  赵念安哪里管他,放下手里袖炉就去扯他的手,沈容由着他折腾,裹帘被一圈圈拆开,确实如他所言伤得不重,只是伤口坑坑洼洼好几处,整个手背都是结痂,看上去总是有些丑陋。
  赵念安眼眶倏地就红了,沈容虽不比他身份贵重,却也是侯府里养大的金贵之躯,那双手从来都是白皙平滑,何曾有过如此多斑斑驳驳的伤痕。
  赵念安不出声,只握着他的手不松开。
  沈容打趣他道:“方才还买了些栗子,殿下吃不吃?”
  赵念安想起那日叫他跪着剥栗子的情形,更是泪花闪动,哽咽道:“分明就是你惹了我,我不过叫你剥些栗子罢了,你竟然还记仇,还要来埋怨我。”
  沈容连忙讨好求饶,拉着他的手说了许多好听话。
  赵念安看他这般殷勤,忍不住问道:“我之前罚你你为何不来讨好我?我叫你跪就跪,叫你滚就滚,和今天像两个人似的。”
  沈容叹了口气,他垂下眼苦笑道:“我当真以为你自此再也不会原谅我,便想着若是能叫你消气,挨些皮肉之苦也是应该。”
  赵念安顿时手足无措,嗫嚅着道:“我气性大,发发脾气也是常有的事情,你若是想与我长久,本就该顺着我些,难道要我来伏低做小讨好你吗?”
  沈容紧紧握住他的手,应声道:“殿下说的一点都不错,是下官鄙薄,没有远见。”
  赵念安抽回手,脸红道:“我不跟你说了,我还不曾全部原谅你,你休要巧舌如簧。”
  沈容笑了笑,又说道:“明日是小年,之后一直到元宵,宫里头有许多节日典礼,繁文缛节甚多,你怕是也无空见我,你若是有事寻我,若我不在相府,便是在我表兄的别苑里,你派人来传话,我即刻进宫见你。”
  赵念安板起脸道:“你去别苑作甚?又要与那些人一道吃酒了吗?”
  沈容淡淡道:“我从前寄住在侯府,回了相府如何都不自在,如今侯府也不能常去,怕又被舅父叫去相看,休沐反倒没有个安身之所,只好去表兄别苑叨扰。”
  赵念安心中动容,宽慰他道:“等我开了府你搬来住就是,除了我之外你不必看其他人脸色,总比在相府自在。”
  沈容颔首道:“如此甚好。”
  赵念安似乎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是没说,转头捧起茶盏抿了口茶。
  沈容道:“我剥个橘子给你吃。”
  赵念安点点头:“剥吧。”
  沈容剥了橘子,一囊囊喂进他嘴里,指尖触及他嘴唇的温度,像是受了蛊惑一般缓缓贴过去咬住他的嘴唇,赵念安心神一荡,他数月不曾与沈容亲近,身体紧绷着不敢动,微微阖着眼,任由沈容将他圈进怀里,紧贴着他的身躯吮咬他的唇舌。
  沈容搂着他亲热了一阵才稍许松开,见他面红耳赤,唇瓣嫣红甚是好看,用怯生生的目光望着自己,模样柔顺乖巧,沈容按捺不住又去亲他,贴着他的嘴唇厮磨了半晌,赵念安才抬起手微微推开他一些,垂着眼眸羞赧道:“我还不曾原谅你呢,你也太放肆了。”
  沈容搂紧了他不松开,痴痴笑着说:“下官只是尝尝橘子甜不甜。”
  赵念安涨红了脸,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
  沈容亲了亲他的手心,弯起眼笑吟吟望着他。
  *** ***
  小年开始,沈容彻底歇了下来,自沈相被解禁足以来,时常有人登门拜访,多是相部的同僚,陈夫人迎来送往十分客气,相府上下可谓一派祥和。
  昨夜又落了一场雪,沈容坐在案前,从窗户里看出去,绿梅染了白头,略有风吹过,细碎雪花簌簌掉落。
  竹园虽清静,却也不宽敞,加上小厨房只有五间房,最大的一间给了沈容住,书房和寝室都在一道,昨日夏九州向他抱怨宅子只有两进,沈容叹气,这巴掌大的地方还不如他那两进的宅子。
  兆喜推门时,见他看着窗外出神,不禁笑道:“少爷,您怎么还有心事呢,不是已经和殿下和好了吗?”
  沈容看他一眼,笑骂:“属你多事。”
  兆喜走了进来,用脚将门勾上,然后将食盘摆在桌子上,抱怨道:“少爷,我方才去了府里厨房拿早点,就只有俩包子与一碗白粥,小厨房还有些米面,我去给您下碗面吧。”
  他将盖子揭开,两个拳头大的包子,白粥上撒了一些糖粉,便再无其他。
  沈容笑道:“今日小年,许是晚上要吃山珍海味,先让我清清肚子。”
  兆喜抱怨道:“吃食倒也罢了,少爷回府快一年了,除了刚来时给你做过一身衣裳,就再没其他的了,每月府里发下来的份例也都给了方小姨娘,只有她穿金戴银,也不晓得给你做身衣裳。”
  “打住,如此甚好,你可别乌鸦嘴,没事找事,给你少爷我拖后腿。”沈容道,“我给你的银子你藏着些用,别露了财,侯府送来的东西,若是打眼的,也尽数送回去,舅母若是问起,你只说相府里头无处放,先放在侯府,用时再去侯府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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