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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如此甚好。”沈容忙不叠站起身,亲自去找掌柜点菜。
  夏九州无奈,最终朝着他喊了句:“记得结账!今日你做东!”
  *** ***
  赵念安从林户院出来,没走几步就看见沈容在凉亭里等他,他迅速飞奔而去,扑倒沈容怀里,笑眯眯道:“你怎么来了?”
  沈容抱了抱他,方说:“我来找林户院孙侍郎商量建府工期的事情,顺道来看看你。”
  赵念安道:“院史大人只叫我随处看看,不叫我做什么。”
  “即是如此,你也得闲,咱们去府邸看看,孙侍郎把工匠们都叫了回来,公孙侍郎也开始准备乔迁礼的事情,你去瞧瞧还有什么不满意,趁早还能修修。”
  赵念安牵着他的手道:“小鸭子放去了吗?”
  沈容失笑道:“就惦记你的小鸭子。”
  “也惦记你,嘿嘿。”
  沈容柔声道:“先去吃些东西。”
  两人先回了赵念安宫里,去看望了方德子,见他吃好睡好,倒也放心,转头就去吃了午膳。
  沈容坐下陪他又吃了一些,趁他吃饭的工夫,缓缓跟他说:“林户院分两司,两司又各分数堂,赋司管国库,匠司管工程事务,像林户院孙大人,就是替你修缮府邸那位老先生,他便是匠司的老前辈,典司院公孙大人负责修改图纸,遵守礼制,具体事务却都是孙大人负责,孙大人经验老道,做事认真,你下回见了他莫要再挑刺。”
  赵念安不高兴道:“我只挑你刺,我可不挑别人的。”
  沈容笑了笑,盛了碗汤给他:“喝点汤。”
  赵念安点点头:“你继续说。”
  “匠司的工作繁琐辛苦些,还需要四处奔走,像我这种只会死读书的,也未必看得出好赖,你也不必去掺和,又累又费神。”沈容道,“赋司管国库,全国各地赋税贡品都要先经林户院,再分去国库、圣上私库及内务府,国库你自然进不去,寻常也有重兵把守,去了也不见得有什么,你每日若是无事,便去赋司的卷宗库坐坐,看看卷宗,打发打发时光,若是圣上问你,你也有话答。”
  “哦,我知道了,你又要使坏心眼了。”赵念安笑眯眯道,“你可真是一肚子坏水。”
  沈容笑道:“傻瓜,墨水都是黑的。”
  “那我找哪些来看呢?卷宗库大的很,许是不容易找。”
  “我慢慢告诉你,不着急,你明日起随便翻着看看,别叫人注意。”
 
 
第47章 
  沈康走进院子的时候,康姨娘正忙着吩咐侍女将她的春装拿出来,正月里一过,天气说热就会热起来,若是要给沈康相看,少不得要请城中官僚夫人到家里喝茶,总不能太失礼了去。
  康姨娘见沈康进屋,亲热地将他拉到桌前,抚摸着桌上绸缎道:“你瞧瞧这些,是娘亲自去绸缎铺挑的,给你也做几身新衣,等过几日天气暖和些,请你父亲去说,将皇城中有头有脸的官员家眷都请来家里做客。”
  沈康面色难堪,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康姨娘是沈相第一个女人,也是他青梅竹马的表妹,她如今住的春归院是相府最宽敞豪气的院子,远远越过了畅忧阁,陈夫人虽当家,却也不敢减康姨娘半分用度,沈康亦是沈相长子,自小吃穿用度比沈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儿时读书也比沈容强,父亲总夸他天资聪颖非池中物,哪怕后来科举屡屡不顺,沈康也从不以为是自己学问不佳,只当是时运不济罢了。沈容是嫡子又如何,舅父是北远侯又如何,还不是被他父亲厌弃,甚至赶出了家去。
  可自从成年之后,沈容却屡屡压他一头,他科举落第,沈容却高中探花,他是五品相吏,沈容却是四品侍郎,他想尚公主,沈容却与二殿下亲密,甚至托了北远侯去提亲。
  沈容看似云淡风轻与世无争,却总有出其不意的大胆行径,朝堂上下对他可谓是毁誉参半,可即便如此,沈容依旧在圣上及百官面前留了脸,而他沈康在朝中却仿佛查无此人一般。
  五品相吏无需上朝,且自从他私盖官印之后,父亲也对他限制了许多,只叫他在相部做些无关紧要的杂活,甚至连议事厅大门都不准他踏入一步。他原本也是好意想替父亲分忧,因着戴震科一案,父亲日以继夜疲惫不堪,累得双目血红,他不过是想让父亲睡个好觉,只私做主张了一回,哪知运气不好,偏是那一回捅出了大篓子,他如今想来仍觉得是那尚书院害他不浅。
  昨日得知北远侯去向圣上提亲,被圣上狠狠训了一顿,还被砚台砸了脸,那北远侯是什么人,他可是圣上红人,圣上再咣火的时候也不曾打过他脸,他顶着满头墨汁从御书房出来,大摇大摆走到宫门外,沿途叫人笑话了一通。当日沈相得知后,便将沈容大肆训骂了一顿,甚至口不择言骂了一些粗鄙言论,沈康在旁听着暗自痛快,总觉得沈容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可今日去了相部,却不见人鄙夷嘲笑他,同僚们多半是当个乐子听听罢了。
  沈康往日谨记父亲教诲,自持清高,从不愿与人多交际,今日放下架子去找同僚探了探口风,探花、相府嫡子、北远侯外甥,这些名头一个个冠在沈容头顶,加之他平日姿态谦卑,性格柔顺,与谁都能温言几句,若非二殿下乃皇子,又是圣上心头肉,这段姻缘可谓是佳偶天成。
  沈康今日方知,他在相府争那一亩三分地的时候,沈容早已越过他去了更高的地方。
  沈康敛了敛心神,蹙起眉道:“娘,我是男子,衣裳只是点缀,不必如此费神,你拿去给自己做衣裳吧。”
  康姨娘见他心情不悦,遣了人都出去,拉着他坐下,缓缓问道:“今日是怎么了?如此心神不宁?”
  沈康不愿与她多费口舌,只说:“沈容要去尚皇子,我心里总是不安心。”
  康姨娘倒了杯茶来喝,哼笑一声道:“自古以来只有犯了错被圣上厌弃的皇子,才会做赤子出嫁,三岁看八十,沈容这厮从小就是无法无天,做他的黄粱美梦去。”
  康姨娘又将那布料拿出来看,见沈康仍是愁眉不展,继续说道:“且他越过你父亲,找了舅舅去提亲,这本就是大逆不道、不忠不孝之事,圣上怕是看清了他的嘴脸,更不会许他好亲事。”
  沈康却是道:“沈容这佞臣惯会胡搅蛮缠,他口蜜腹剑,擅长阿谀奉承,若是当真被他娶了二殿下为妻,我如何还能尚公主?自古没有一门结两次皇亲的先例。”
  康姨娘不以为意道:“你父亲是当朝宰相,相部之首,圣上岂会不听他的意见,沈容这门亲事非但成不了,还会坏了他名声,他结皇亲不成,惹了御前盛怒,皇城中勋贵世家谁还敢往前凑?倒是些小门小户的小姐赤子,还有些机会。”康姨娘给沈康倒了杯茶,推了推他,逼着他饮一杯。
  沈康闷了口茶道:“好,沈容的事情暂且不说,我的亲事又如何,你与父亲想为我尚公主,又何必再办什么茶宴?”
  “哎哟,我的大少爷,你真是一点都不明白娘的苦心。”康姨娘唉声叹气道,“你如今官职不高,娘日前探过你父亲口风,没有平白无故升官的道,你得熬些资历出来,你既官职不高,若想尚公主还得多在官眷面前长长脸,得了她们喜欢,名声传了出去,才能叫后宫娘娘们都知道了你这个人物。”
  沈康琢磨了半晌道:“去年春茶宴,皇后娘娘请了我与沈容一道去,确实也对我夸赞有加,只是后来便不再有动静,再有茶宴花宴也不曾叫我与沈容过去。”
  康姨娘拍拍他的手:“如此就是了,你得多走动,叫那些皇亲贵戚们替你吹吹风,多进宫参加宴会,若是四公主自己相中了你,那才是真正水到渠成。”
  沈康恍然大悟道:“娘这一招叫做另辟蹊径。”
  康姨娘笑道:“为娘懂什么招数,不过是听你祖母说过些相看的门道。相爷自小疼爱你,将你当成嫡子一般养大,你虽是庶子,那也是相府庶子,身份十分尊贵,若是公主与你情投意合,想必圣上与皇后娘娘也说不出什么拒绝来。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装点自己,留个好名声,明白了吗?”
  沈康恳切道:“孩儿明白,母亲深思熟虑,确实是孩儿考虑不周了。”
  康姨娘拉起他手道:“康儿来,过来挑挑衣裳料子。”
  此刻畅忧阁里,陈氏母亲急匆匆赶了过来,陈夫人笑吟吟将茶端出来,满面笑意道:“母亲怎么来了,若是有事遣人来传,女儿过去就是了,何苦你跑一趟。”
  陈老夫人恨恼道:“你怎得还笑得出来,我听说北远侯去给沈容提亲,要娶当朝二皇子?”
  陈夫人颔首,将绣了一半的绣棚端起来,笑说:“是有这么一回事,昨日叫相爷骂了一顿,又在祠堂罚跪了一宿,今日上朝去了还不曾回来。母亲过来坐,瞧瞧这幅帕子绣得如何?”
  陈老夫人按下她手里绣棚,焦急道:“你如今是他母亲,此等大事你怎么半点不知道?”
  陈夫人叹了口气,她将绣棚放下,捧茶递给老夫人,缓缓说道:“年前侯夫人来过一次,叫我开春一道吃茶,顺道替沈容相看相看,我从前不与她走动,且她年长我许多,那日与我也不曾多说,沈容虽是我儿子,但说到底我与他有什么情分?他是侯府养大的,侯夫人愿意上心,就叫她操持便是,我何苦因这些个名分与堂堂侯爵夫人较劲?”
  陈老夫人急急道:“哎哟,我的傻女儿,这不是较劲不较劲的事情,他娶谁都罢了,他如今想娶的可是皇子,那是什么人?那是圣上最宝贝的皇子,皇子中排行第二,太子殿下之后便是他,沈容如此这般,可不是触了圣上龙须?”
  陈夫人仍是不明所以,一脸纳闷看着陈老夫人。
  陈老夫人吃了口茶,缓缓说道:“这件事情无论成不成,必然是龙颜大怒,连带相府上下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陈夫人慌张道:“那该如何是好?”
  “此事就此打住也便罢了,只怕那容少爷铁了心纠缠不清。”陈老夫人叹道,“我来时就有了打算,你赶紧替她相看,无论门第高低才情容貌如何,只要过得去,赶紧替他娶了正室回家,还有那方小姨娘,让她放开了去,这个节骨眼上她若是能怀上孩子,替沈容开枝散叶,兴许能叫他断了念头。”
  陈夫人犹豫道:“那方小姨娘不过是菜市粗鄙人家,我瞧她容貌尚好才买了回来,沈容是相府嫡子,他若是有了孩子,这相府还有我什么站处,我今后若是有孕,诞下男嗣,身份上他越不过沈容,得宠又不如沈康,女儿便是想想也觉得窝气。”
  陈老夫人气极:“沈容身子不好,哪是那么容易有的?不过是两手准备罢了,况且那小姨娘身份低微,今后有了孩子也登不上台面,不过是笼络人的手段,你若是什么都不做,让沈容在外流连放肆,今后闹出祸端来,有你苦头吃!”
  陈夫人心慌意乱道:“依母亲看,女儿该怎么做?”
  陈老夫人道:“你佯装不知,仍去请侯夫人喝茶,照旧替沈容相看,但凡有投缘的人家,不必问沈容意见,直接问了相爷,待相爷点头,立刻就去提亲,就是绑,也要将沈容绑去成亲。”
  陈夫人慌乱站了起来,连连摇头道:“可如此一来,沈容必然要恨我,我从前与他虽然交情平平,却也和睦,上回俸银的事情,还是他替我撑了腰、辩了,否则康姨娘与沈康岂会如此顺当把俸银交出来。”
  陈老夫人恨其不争道:“你委婉些,将事情推给相爷,他是一家之主,婚姻大事自然是他拍板,你巧妙些将自己摘出去便是,你这个傻姑娘!”
  陈夫人满面愁云道:“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第48章 
  万常宁近来可谓是春风得意,自打他父亲北远侯被圣上砸了砚台骂了一顿之后,侯夫人再也没拘着他相看,恐怕如今沛国公府上下瞧见了北远侯府都得绕着走,免得被圣上迁怒了去。
  万常宁心里得意,行事越发张狂,沿街买了许多糖葫芦拨浪鼓之类,捧着一大堆小孩玩意儿回了府,准备去侯爷侯夫人面前点点火煽煽风。
  万常宁回了府里,先去了兰儿院子里,拿着小玩意哄了她,笑嘻嘻道:“咱们去书房找父亲喝茶。”
  兰儿结结巴巴说:“不、不喝茶,喝、喝牛乳茶。”
  兰儿性格活泼,却有些口齿不清,侯夫人四十才有了她,太医说她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多与她说说话,长大些自然会好,侯府里小姐不多,年纪小的也只有她一个,府里上下都宝贝得紧,谁也不敢轻慢了她。
  万常宁哈哈一笑,扛起她就走,嬷嬷在后头追着跑,焦急道:“少爷小心,别摔着小姐。”
  两人嘻嘻哈哈到了侯爷书房门口,万常宁刚走近,笑容顿时滞住了,就见宋言正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廊檐上的彩绘发愣。
  万常宁把兰儿放下,交给嬷嬷,兀自走上前拧着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宋言慌张看着他,呐呐道:“父亲正与侯爷在书房说话,侯爷怕我无聊,叫我四处走走,我怕迷路所以......”
  万常宁抿了抿唇,问道:“沛国公怎么来了?”
  宋言攥着手紧张道:“父亲说侯爷仗义,对外甥这般照拂,他实属敬佩,也想略尽绵薄之力,特意来与侯爷商量。”
  万常宁哑然失笑道:“你们也不怕被我父亲牵累,他寻常做事就没个分寸。”
  宋言微微笑了笑,怯怯道:“这些事情我也不甚明白。”
  两人正说着话,沛国公与侯爷从书房里出来,沛国公年逾六十,头发花白,看上去比侯爷老了两轮,但两人称兄道弟,甚是欢络,脸上笑出了褶子,仿佛有什么大喜事就在眼前。
  万常宁无处可躲,苦笑着站在原地。
  北远侯瞄见兰儿,一把将她抱起,对沛国公笑道:“这是我嫡女兰儿,兰儿过来叫人,叫伯父。”
  兰儿伸长脖子仰头看着眼前白须老人,软绵绵喊道:“伯父安。”
  万常宁几乎要吐血,这两人可是差了一甲子的年纪。
  兰儿喊完举起拨浪鼓说:“大、大哥哥买的。”
  沛国公满意道:“常宁知道爱护弟妹,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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