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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万常宁不敢造次,恭敬过去行了礼,被沛国公上下打量着问了许多话。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侯爷亲自送沛国公出府,临走道:“国公爷,小弟等你好消息!”
  宋言撩起马车帘子,红着脸朝万常宁笑了一下。
  万常宁几欲吐血。
  北远侯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好孩子,不愧是我北远侯的儿子,真是争气,自己给自己争了份好亲事。”
  万常宁有苦说不出,北远侯与他一起往里走,缓缓说道:“今日沛国公与我说,前几年中秋宴上,宋言第一次见你便对你一见倾心,只是也不敢与人说起,当时年纪也小,还不到谈婚论嫁之时,年前你母亲请她嫡姐来家里喝茶,他知道后心里着急,立刻与沛国公夫人说了心事,哎呀,真是没想到,你这小子看着不着调,居然还挺招人喜欢。”
  万常宁苦着脸道:“父亲,你就放过我吧,我真没那个意思。”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告诉你,再没有更好的了,你若是有两情相悦的,只管来说,父亲就算是得罪了国公爷,也一定替你将人娶回来,可你又不曾有。”北远侯瞪着他道,“你是我长子,你迟迟不肯成家,弟弟们也有样学样,日日泡在军营里,建功立业是好事,但也不能失了分寸,先成家后立业,你给弟弟们做个表率。”
  北远侯乐得不行,拍了拍万常宁的胸膛:“加把劲儿子,别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打盆水照照,别整天臭得意。”
  *** ***
  二月初,赵念安的府邸已经修缮完毕,沈容领着他看了一圈,他如今也没什么不满意的,事事都交给沈容去安排。
  府邸修缮完毕之后,典司院还要负责开府典礼及上梁宴,赵念安原本只有侍从仆役二十余人,开府之后内务府会拨五十名仆役下来,兵部再拨一百名侍卫,如此再有人手不够,便自行在宫外买人。
  这几日赵念安下了朝便去林户院坐坐,要不然就是忙着开府的事情,方德子身体恢复如初,万贵妃知他护主心切,打了他又有些懊悔,赏了他不少银子。
  方德子不是记仇的人,高高兴兴领了赏,回去赵念安身边伺候。
  赵念安往日总要睡到日上三竿,连日来早起上朝,甚是疲累,一到晌午便昏昏欲睡,脑袋瓜子跟糊了浆糊似的。
  方德子见他打瞌睡,笑吟吟说:“殿下这是春困,若是困得厉害,不如小睡一会儿。”
  赵念安趴在桌子上嘀嘀咕咕道:“方德子,我不想领差事了,也不知北辰哪来的兴致,一整天都神采奕奕,和太子日在朝上你一言我一句的斗嘴,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平白耽误父皇下朝。”
  方德子走近些,小声打趣道:“等殿下出了宫,每日还得早起半个时辰,否则赶不及上朝。”
  赵念安苦着脸道:“我还是去床上小睡会儿吧。”
  “得嘞,奴才给您铺床。”
  赵念安刚躺到床上,就有侍女来报,万贵妃请他过去。
  他无法,只好又穿上衣服,打着哈欠出门去。
  自北远侯向圣上提亲那日后,万贵妃许久未见赵念安,今日叫他过来,原本是要说开府的事情,却见他精神萎靡双目失神,不禁吓了一跳,瞬时泪目道:“安儿,母妃不曾怪你,是那沈容不知好歹,你何须如此耿耿在怀,叫自己憔悴颓唐至此。”
  赵念安愣了愣,木讷地看着万贵妃,半晌才说:“孩儿春日困倦罢了。”
  万贵妃含着泪叫他过去坐,又连忙唤侍女去小厨房端些他素日里爱吃的过来。
  赵念安默默喝了口茶,对万贵妃露出些讨好的笑意来。
  万贵妃看在眼里却是格外心疼,这孩子明明已经伤心难过至此,却还要故作精神来安慰她,倒叫她这个母妃显得不近人情了。
  “我听倩儿说,这几日她去看你,也都被你拒之门外,从前她在你宫里来去自如,如今便是禀报你也不叫她进,你这又是何必呢?”
  赵念安垂着眼道:“她若是有事寻我,我自然见她,若是无事来坐坐,那便算了,沈容他醋劲大,我不要他不高兴。”
  万贵妃长长叹了口气,半晌才说:“今日来是要找你说说出宫的事情,等你开府之后,兵部会拨一百人过去给你当侍卫,至于内务府的五十名仆役,大抵都是信不过的,却也不能苛待他们,仍是得重用,管家也是从内务府拨人,如今还不知是谁,但想必也是皇后娘娘精心挑选的。”
  赵念安沉默听着。
  万贵妃又说:“方德子是忠仆,也对你了解甚深,你虽可以重用他,只是他从前是侍卫出生,逗个乐子伺候些茶水没什么,叫他管家属实是为难他了,他也未必能与内务府派来的管家相互制衡。我听说卫国公在时,日子过得清俭,府里上下也有一百多人伺候,你如今只有几十人,怕是还要从宫外采买一些,也不知会混些什么人进来,都要当心着些。不过好在你平日里不与人争高低,皇后与贤贵妃都不将你摆在眼里,兴许也不会派太多眼线过来。你好好过日子,领份闲差,我与你父皇也就安心了。”
  赵念安沉默了许久,却是问道:“父皇对我的期许只有这些?”
  万贵妃目光盈盈看他一眼,笑容苦涩道:“瞎说什么呢,你这孩子,你父皇自然对你期许甚高。”
  赵念安不置可否道:“母妃把琴嬷嬷给我吧。”
  万贵妃面色发愁道:“你要她作甚?”
  “她本就是母后派来的人,自以为背后有靠山,时常对你摆脸子,对我却是百般纵容千般溺爱,无非就是想叫我学坏,我也如她们所愿成了纨绔,我本也没什么志向,不怕她在我左右监视,倒是母妃没了她,寻常可自在些。”赵念安笑了笑道,“她虽然与我们不是一条心,却也有些治下的本事,以后府里后宅人多,叫她去管着便是,也免得她每日闲得慌,总盯着母妃一言一行。”
  万贵妃木愣愣看着他,须臾竟是泪流满面。
  赵念安惊慌道:“母妃你这是怎么了?”
  万贵妃擦拭着眼泪道:“母妃什么都做不好,光想着怎么叫你平安度日,却不曾想过你真心如何,要你不许勤读书,不许学骑射,还不许你领差事,让你浑浑噩噩过了十几年,你却还这般体贴母妃。”
  赵念安宽慰般笑了笑说:“母妃,这样没什么不好的,我如今过得很高兴,母妃若是不喜欢沈容也无妨,但是母妃,你不要再叫倩儿来我宫里了,孩儿心里当真摆不下第二个人。”
  万贵妃擦拭着眼角,颔首道:“你先把开府的事情办好了,婚事日后再说。”
 
 
第49章 
  相府甚少与人走动,办春日茶宴还是头一回,一早遣人送了请帖去北远侯府,请侯夫人过来一道吃茶。
  北远侯府与相府素来不睦,侯夫人虽看不上沈相做派,却也不会迁怒旁人,接了帖子答应会去。
  陈夫人又托母亲请了参谋院一些同僚家眷,于二月初二摆起了茶宴。
  康姨娘本想出席茶宴,听说侯夫人要来,顿时垮了脸子,她从前与万氏针锋相对,对侯夫人又岂有好颜色,只是眼下沈康婚事要紧,康姨娘忍着些怨气,换上新衣裳,款款去了茶厅。
  陈夫人见她出现,心下愕然,她微微蹙起眉道:“今日茶宴,你一个姨娘过来做什么?”
  康姨娘勾了勾唇,痴痴一笑,缓声道:“妹妹年轻,姐姐担心你不周到,特意过来瞧瞧。”
  陈夫人恼怒道:“茶宴快开始了,各家夫人亲眷们也快到了,你既已看过就快回去吧。”
  康姨娘不作声,缓缓落了座,说话间,各家女眷们的轿子马车已然到了门口,侍女们陆陆续续将人请了进来。
  陈夫人恼羞成怒,连忙唤人道:“快来人,把康姨娘带回后院歇着。”
  她一声令下,竟是无人敢动,谁不知道这府里头属康姨娘最受相爷宠爱,她入府二十余年,盘踞甚深,此刻若是听了陈夫人的话架了她回去,待相爷回府后势必要拿他们问罪,故此谁也不敢强行押康姨娘回去。
  陈夫人稳住心神,见客人们已经入茶厅,只好笑吟吟待客。
  来客多是参谋院同僚的家眷,沈相素来不喜与人走动,如今打着相看的幌子却是与相府创建关系的好机会。
  家眷们皆盛装而来,众人一一落座,侍女们捧了茶点过来,茶点虽普通,但夫人们知道沈相素来清廉,心下倒也坦然,不曾觉得相府招待不周。
  人群中有人笑问:“怎么不见两位沈大人一起来吃茶?”
  陈夫人含笑道:“容儿与康儿公务繁忙,刚回了府,换下官服就过来。”
  几人笑吟吟说了会儿话,侍女来报,北远侯夫人到了。
  众人连忙站起身,康姨娘抿了抿嘴,不情不愿立了起来。
  侯夫人本是笑着走进厅堂,突见满屋子妙龄少女赤子,意味不明笑了一声:“我当是寻常吃茶,若是知道今日相看,该叫家中几位女儿一并过来。”
  陈夫人忙道:“只是寻常喝茶罢了,侯夫人快请坐。”
  侯夫人勾了勾唇,缓缓落了座,她幽幽看了康姨娘一眼,意味深长道:“这位夫人好生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众人看向康姨娘,方才来时匆忙,还未一一介绍过,且夫人女眷们总是内敛些,还不曾放开了闲话家常。
  陈夫人面色难堪,康姨娘却落落大方道:“妾身康氏乃相爷妾侍,伺候了相爷二十多年,夫人嫁入相府日子不长,妾身怕她出纰漏,特意过来瞧瞧,大家吃茶,不必管我。”
  众人面面相觑均不敢吱声,只讪讪端着茶来喝。
  侯夫人‘嗤’了一声,她捧着茶杯坐在椅子里,用茶盖拨弄杯子里的茶叶星子,垂着眼缓缓说道:“我小姑子当家时,我也来相府喝过几回茶,那时走动的都是自家姐妹,相爷不喜铺张浪费,后来也就不再办茶宴,我十多年没来相府喝茶,倒是忘了府里还有个沈康,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是该替他好好相看。”
  陈夫人面色尴尬道:“也不只是康儿,还有容儿也到了年岁。”
  侯夫人抿了抿嘴,掷地有声道:“容儿日前刚被圣上拒了婚,此时相看,也不知是打谁的脸,既是沈康年长些,且康姨娘都上了厅堂,那便是替沈康相看,夫人不必拐弯抹角,大大方方说出来就是。沈康受相爷疼爱,连名字也要与康姨娘沾边,他如今当了大官,各家夫人小姐也都是好的,都坦荡些,不必遮掩,也都挺直了腰杆,叫康姨娘好好过目。”
  陈夫人面色讪红道:“这、这叫什么话......”
  康姨娘抖了抖大袖,面色赧然,按捺着怒气道:“侯夫人说话也忒难听了。”
  侯夫人笑看着康姨娘道:“康姨娘装什么内敛样子,大方些,看中了谁家姑娘,只管说出来,是丁是卯点明白了。”
  侯夫人话说到这个地方,厅内姑娘们都拿纨扇挡住了脸,生怕被康姨娘看了去。
  康姨娘恼怒无比,脸上却仍是娇滴滴的,甚至流下了泪来,她拿绢帕擦着眼泪道:“侯夫人无缘无故作践妾身作甚,妾身不过是爱子心切,巴巴地想看一眼罢了,怎得到了你嘴里,成了妾身下贱了。”
  陈夫人沉下脸道:“住口!”
  “把你的眼泪收回去,半老徐娘流个眼泪没什么好看的,在座也没有怜香惜玉的男儿,受不了你这洪水猛兽般的架势。”侯夫人‘啪’的将茶盏扣在桌子上,冷下脸道,“你倒是聪慧,我一字未说你下贱,你倒是字字都听明白了,即是如此,就该自持些,别上赶着叫人晦气。”
  侯夫人刚动了怒,沈容与沈康就到了,两人怔怔站在门口望着里面。
  沈容往前走了一步,刚想说话,侯夫人却拦住他道:“你闭嘴,我还没说完。”
  沈容讪然笑了一声,却是不敢出声。
  陈夫人面色铁青,却只能劝道:“今日茶宴,侯夫人消消气,再喝杯茶吧。”
  侯夫人转过身,怒瞪向她道:“我还未说你,你明知我们侯府要替容儿尚皇子,你办这茶宴还要把我请来是什么意思,我有心与你交好,你却想踩着我过河,我们侯府不是什么下等的破落户,没得让你这么糟践,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二皇子我们也相定了,谁敢从中作梗,就是与我们北远侯府作对。”
  侯夫人一把拽起沈容胳膊:“走,今日跟我回侯府住!”
  沈容被她拽着去了门口,待上了马车,沈容才笑说:“舅母刚才好大的架势,真真是女中豪杰,可把那些夫人小姐们都震住了。”
  侯夫人气够了才笑:“跟了你舅舅几十年,别的没长进,火气日益见长,可见他平日里多叫我糟心。”
  沈容含笑看着侯夫人,与她说了许多真心话,侯夫人悠悠叹着气道:“你从小吃了许多苦,难得遇到真心喜欢之人,舅父舅母绝不会袖手旁观,一定帮你把人娶回家。”
  沈容眼眶湿润,却是笑着点了点头。
  沈容将侯夫人送回侯府,却还是要回去相府,今日茶宴不欢而散,若是沈容躲去了侯府,沈相必定借机发挥,舅母可以不顾惜自己名声,但他沈容不能装疯卖傻撒手不管。
  沈容回到相府之时,沈相刚回府不久,此刻正在茶厅里听康姨娘撒泼,康姨娘痛哭流涕,寻死觅活一般扑倒在沈相怀里,而陈夫人亦是默默垂泪,用绢帕捂着眼睛哭得无声无息。而沈康站在一旁用哀恸的眼神望着众人,却是不发一语。
  沈容低低喊了声父亲,沈相见他回来,猛一拍桌子,厉声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
  沈容苦笑道:“您自然是我父亲。”
  康姨娘眼泪纵横道:“今日夫人设宴请侯夫人来喝茶,本是好意,却不想侯夫人拿我撒气,她在咱们相府里都敢这般欺我辱我骂我,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挑唆,她岂会如此咣火,说到底还是因我们母子身份低微,才会被人轻贱,过了今日,整个皇城女眷都要笑话死我,与其如此,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沈相咬牙看着沈容道:“我们相府哪里待你不好,沈容,你怎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一点不念彼此亲情,你这番作为叫康儿日后如何议亲,让你康姨娘又如何做人?我原以为这十年里你有些长进,却不想在侯府变得这般自私刻薄冷血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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