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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赵念安环顾一周,捧着茶喝了两口,问方德子道:“人齐了吗?”
  方德子弓着腰回道:“刘青去了东市,兆喜去找他,还不曾回来,估摸着也快到了。”
  赵念安点点头,熊管事笑吟吟过来,问道:“少夫人,何事劳师动众,叫了大家过来,您有事儿吩咐下去,自有奴才们代劳。”
  赵念安还未说话,琴嬷嬷上前一步怒斥道:“我们少夫人想叫来就叫来,要你多嘴多舌,管我们少夫人的事儿?!”
  赵念安吓了一跳,他还没发作呢,琴嬷嬷就紧赶着拱火来了。
  赵念安睨她一眼道:“嬷嬷,你管内院辛苦,但熊管家才是管家,你对他多少客气些。”
  “奴婢遵命。”琴嬷嬷朝熊管家翻了个白眼,扭着身体去了一旁。
  赵念安又喝了口茶,垂着眼道:“把你们叫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府里头的奴才我看着都眼生,叫来瞧瞧罢了。”他问熊管家道:“人手还够吗?”
  熊管家笑道:“原沛国公府里留下了二十几个奴才,加上宫里来的七十几人,奴才又听吩咐从外头买了四十人,连奴才在内一共一百四十人,只是......仍有些紧张,若是少夫人同意,奴才还想再买五十人。”
  赵念安侧头问沈容道:“相府里多少奴才?”
  沈容道:“相府连着护卫有小七十人。”
  赵念安故作恍然道:“咱们一百四十人那也不少了,外头还有侍卫一百人呢。”
  “哎哟那怎么一样。”熊管家痛心疾首道,“咱们这正院与正堂加起来,就能顶上一整个相府,这次喜宴若不是宫里派了几百号人下来帮忙,就咱们这一丁点人,哪里忙得过来,您瞧这院子,光清扫,就清扫了一整日,少夫人的开府宴与喜宴都有宫里帮忙,以后就得咱们自己来了,这怎么忙得过来。”
  赵念安板着脸道:“人手不够你早说,非要等我问,还要买多少人?”
  熊管家用余光看了眼方德子,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十人,应该够了。”
  “那日后赏银三千两可就不够了。”沈容笑吟吟道,“今日赏银都发下去了吗?”
  熊管家忙不叠地点头:“发了,都发了,多了二十两,奴才给还到库房去了。”
  “确实如此,刘青的我也帮他领了,余下二十两熊管家也送回来了。”方德子朝人群吼了一声道,“少爷少夫人赏了银子,你们既都拿了,以后就好好干活,别想着偷奸耍滑,我们少爷少夫人是赏罚分明的主子爷!”
  沈容随手叫了个人上来,问道:“都拿到了吗?”
  那侍从垂着头道:“奴才拿到了。”
  沈容问:“拿了多少?”
  侍从回道:“拿了一两银子。”
  熊管家连忙说道:“咱们府里从上到下,侍从仆役都按阶发了,不同等阶的赏银不同。”
  沈容颔首道:“也是应该的,你方才说要买多少人?”
  熊管家回道:“五十人。”
  沈容笑了笑,对双喜道:“夫人干坐着无聊,你去拿些果子花生来给他打发打发时间。”
  熊管家心中纳闷,这是什么意思,眼瞅着还得消磨大半晌工夫?
 
 
第70章 
  赵念安装装样子唬唬人还行,真要叫他办点正事他捯饬不清,戴震科那本账他算了一个多月才弄明白,还得谢工需库那老侍郎手把手教了他好几天。
  自他开府以来,方德子管账房,从前在宫里,方德子管他衣食起居,但是不管真金白银,每月从内务府领份例,不够再去拿,内务府对万贵妃还紧着些,对赵念安却爽快得很,这殿下从小就不好拿捏,万贵妃身居高位还知道隐忍,他却蛮横,半点不如意就去圣上与皇后跟前告状,圣上与皇后都宠他,内务府向来趋炎附势,哪里敢得罪这位主子,好东西都巴巴给他送去,赵念安手里的真金白银除了拿来打赏奴才,半点用都没有。
  开了府之后,方德子也愁,他哪里会管账,他原本是御前侍卫,家中突逢变故,至此不想再舞刀弄剑,圣上体谅他孤苦,调了他去当侍从,他也不曾当过侍从,也是跟着宫里的老人们学了许多年,才有了如今这一套伺候人的本事,好不容易得心应手,又叫他来当账房,今日这个来问他支银子,明日那个来问他支银子,每日里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还要担心后院那些侍女侍从们伺候赵念安不尽心。
  沈容如今是林户院院史,手里管着国库,方德子想他怎么着也比自己能耐,再不济也能在林户院请个厉害的老师傅来指点指点。方德子两月前找了沈容,不耻下问,沈容问他拿了账簿,过了两日还给他,只叫他无论谁来支银子,皆拖着,拖不住了就支给他们,一笔笔记上就是了,其他日后再说。这阵子王府里忙翻了天,方德子自然也忙,所当然有了借口拖着银子,但最后也都给了,昨日掐着算了算,两月里一共支出去十多万两银子,大多都是熊管家亲自领了去,方德子虽有些咋舌,却也能释怀,近来又是开府又是成亲,要花银子的地方自然许多,也算不上太离谱。
  这两月王府里乱糟糟的,熊管事深谙此道,知道什么时候是捞油水的好时机,越是混乱越是行事方便,尤其那方德子,虽是宫里侍从首领,却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跟着主子吃惯山珍海味,穿惯绫罗绸缎,哪里知道马饲料多少银子,菜钱多少银子,更别论那些杂七杂八他听都不曾听说过的花销,问他支银子,虽然拖沓扭捏却也都给了,说穿了方德子不过是个喜欢摆架子的软耳朵,银子上的事情处处要去问主子,没什么自己的主见,主子又能知道什么,这万八千两的银子哪里会放在眼里。
  双喜拿了些零嘴来,沈容也不闲着,拿了两个核桃,放在一起敲碎了,剥了核桃肉给赵念安吃。
  众人在旁静静候着,沈容抬了抬头道:“我又忘了,你说要买多少人?”
  熊管家堆着笑道:“回少爷,五十人。”
  “五十人。”沈容环顾一圈,问道,“俞得水俞管事在不在?”
  人群中,一位七十余岁的老叟从人群中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老叟作揖道:“少爷,俞得水在此。”
  赵念安吃着核桃肉问道:“你是谁?”
  俞得水回道:“回少夫人,奴才俞得水是从前卫国公府的管家,这是奴才儿子俞欢牛。”
  沈容对赵念安道:“之前我在典司院任职,来修缮府邸,是俞管事帮着忙里忙外,这府里头他最熟悉,卫国公过世后,府邸空置着,也是他打。”
  赵念安点了点头道:“俞管事看着精神不错啊,也是个老管家了。”
  俞得水忙道:“奴才不敢托大,从前国公爷在时,是奴才父亲任管家,奴才只是帮着打打下手,只最后几年,承蒙国公爷看得起,奴才方做了几年管家。”
  赵念安点点头,没说什么,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对双喜道:“茶凉了,再续一杯。”
  熊管家笑道:“俞管事如今年事已高,奴才吩咐他管着西角门与戏楼子,算是个闲差。”
  “卫国公从前爱听戏,如今清闲了,咱们也叫几个戏班子唱唱。”赵念安笑道,“俞管事看着老当益壮,也忙活忙活。”
  俞得水笑吟吟道:“那敢情好,若是少夫人想听戏,奴才找相熟的戏班子过来唱几出,除了戏班子,还有几个杂耍班子,有几出戏也排得顶好。”
  赵念安抿着笑点了点头。
  沈容道:“俞管事,你对这府邸熟悉,我想问问,卫国公在时,这府里头有几个奴才?”
  俞得水认真答道:“不算侍卫,多的时候八九十人,少的时候六七十人。”
  熊管家面色浑然一变,俞得水没叫他太为难,主动解释道:“国公爷喜静,平日里不常与人走动,叫了戏班子来也只是自己个儿听,并不宴客,又无甚公务,不大来前院走动,故也不需太多人伺候。”
  熊管家陪着笑点头。
  沈容颔首道:“那我再问问,国公府上若是办喜事,通常赏多少银子下去?”
  熊管家面色倏变,暗道不好,却见沈容只是温温笑着,赵念安亦是一脸茫然模样,勉强稳了稳心神,继续往下听。
  俞得水思忖半晌道:“寻常年节里,赏银从半贯钱到二两银子不等,国公爷六十岁寿宴时,发了三倍,奴才当时任管事,拿了四两半银子。”
  沈容笑问:“你今日拿了多少赏银?”
  俞得水不敢欺瞒,惭愧道:“奴才拿了十五两,奴儿儿子任小管事,拿了十两。”
  熊管家谄媚笑道:“国公爷清俭,咱们王府不同,比国公府高一阶,少爷少夫人成亲又是大喜,自是要多发一些的。”
  沈容笑了一声,点点头道:“自然,我夫人高低是个王爷,总不能叫人小看了去。”
  熊管家连连称是。
  沈容又说:“即是如此,你告诉我,管事、小管事、侍卫、嬷嬷、仆役都各发了多少?”
  熊管事含着笑道:“也不光是按等阶发的,也得看干活卖不卖力,劳苦功高的自然多发一些,像这次喜宴,宫里虽派了御厨来,但咱们府里的膳房也出力不少,不比其他管事轻松,自然要多发一些。”
  膳房的管事站在人群里陪着笑点头。
  沈容放下手里核桃,站起身道:“如此也简单,所有人排着队一个个上前,报名字,报等阶,报今日拿了多少赏银。”
  熊管家脚一软,堪堪站住,嘴角抽出些笑来,干巴巴道:“少爷无需麻烦,奴才列了单子写清了给您送过去就是了。”
  沈容一声冷笑,问道:“你蔑了多少银子,自己说!”
  熊管家如今终于是明白了,少夫人与方德子是傻的,但这相府里出来的少爷却是个精明的。
  他深吸口气,挤了挤眼睛,死死咬着牙道:“奴才拿了一百两,其他都发下去了,是拿得多了些,但是奴才是管家,比他们多拿些也是应该的。”
  沈容对双喜道:“把万常青叫进来。”
  双喜领了吩咐去了,此处就靠着正门,万常青听了好一会儿热闹,见双喜过来,麻溜地进了正院,他与沈容年岁相近,故也亲近些,所以北远侯派了他来当小统领。
  他走进正院脱口就喊:“表哥表嫂。”
  赵念安笑眯眯的,捧着茶喝了一口。
  沈容道:“你来说给熊管家听听。”
  万常青道:“我午后拿着你的腰牌亲自去了钱庄,找了钱庄掌柜来问,他得知我是林户院派去的,不敢隐瞒,与我说,熊管家拿着银票去兑了碎银子,只兑了一千两。申时二刻的时候,熊管家派人找了我,给了我一千两银票,叫我分给兄弟们当赏钱。”
  熊管家浑身发寒,惊恐地看着沈容。
  沈容道:“我给了你三千两整银,你只兑了一千,拿了一千给侍卫,另有一千你不曾拿去兑碎银子,你难不成想告诉我,你自己手里有一千两碎银子?”
  万常青一脚踹在他膝窝里,骂道:“还敢站着说话!”
  熊管家怯怯缩缩跪在地上说:“是奴才蔑了一千,奴才知错了,奴才不敢了,求主子们看在奴才是初犯,饶了奴才吧!”
  “你是初犯?”沈容冷眸道,“方德子,去账房拿账簿来。”
  方德子连忙去了。
  沈容坐回椅子里喝了盏茶,等方德子将账簿拿来,他一边翻看一边说道:“夫人的嫁妆是内务府备的,酒席与喜饼喜果也是内务府支银子办的,其他上至廊檐上的红绸布,下至你们手里的红灯笼,哪怕是写字的红纸都是典司院支了银子买的,你竟敢借着喜宴的名头从账库里支走大几万两,谁给你的胆子!”
  熊管家哭丧着脸道:“少爷错怪奴才了,虽是典司院与内务府协办,可待客用的茶叶,写字用的笔墨,还有夜里点的烛火,这些细细碎碎的银子都是咱们自己出,比平日里多用了好几十倍,奴才当真没有从中捞油水啊。”
  他突然看向赵念安,跪在地上向他爬去,嘴里求饶道:“少夫人心善,少夫人相信奴才当真没有贪府里银子。”
  赵念安拧着眉道:“别的我不说你,就这府里你就管得乱七八糟的,我日日同你说膳房饭菜不好吃,你日日听不进去,到底是你的耳朵聋了,还是我说话不清楚?还有你明知我终日待在后院,你买的杂役全是男子,搬搬抬抬那些活非得叫侍女们去做,滚远点,别脏了我的鞋!”
  方德子立刻上前,一把擒住熊管家往后拖。
  琴嬷嬷连忙上来拱火道:“就是,银子都给你了,也不知道多买些姑娘赤子回来,外头这么多侍卫,里头你还买这么多男子,府里姑娘赤子们进进出出多不方便?一看就是买男子油水更足!少夫人,依奴才看,这样的刁奴应当杀了泄愤!”
  赵念安不耐烦道:“你一边去,别来拱火!”
  琴嬷嬷‘哼’了一声,扭扭捏捏退下了。
  熊管家这就有嘴说不清了,后院分明是琴嬷嬷在管,是她把侍女们都调远了,人手配置的乱七八糟,他是管家寻常也不能去后院,哪里知道什么搬搬抬抬的事情。
 
 
第71章 
  沈容不会他们的闹腾,接着说道:“你支了八千两去买茶叶,哪家买的?买了多少?”
  熊管家支支吾吾道:“买了好几百斤,这一两月府里到处来人,典司院内务府大人们也得喝茶呀。”
  “支六千两买毛笔,又是哪家买的,买了多少支?”
  熊管家嘴硬道:“买了几百支,给了典司院大人写喜字,写请帖用,都是上好的狼毫,贵着呢。”
  “几百支?哈哈,人手十支?”万常青问道,“要不要把他送去刑部大牢?”
  沈容负手道:“自然,此等刁奴,如何能放过他!”
  “少爷,奴才真的知道错了,奴才自己把银子都送回来,奴才绝不敢再犯了!少爷饶了奴才吧!”熊管家狼狈地扣在地上,用额头去撞地,每一下都磕出了红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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