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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佞臣(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5-01-09 09:50:35  作者:沉默的戏剧
  沈容蹙眉看着他头顶道:“你别忙着磕头,我再问你一次,今日赏银你蔑了多少?”
  熊管家顿了顿,缓缓扬起头来看着沈容,周围似乎起了妖风,他感觉浑身上下阴恻恻的,其余奴才们尽数低垂着脑袋,将下巴紧紧贴着胸膛,眼皮一眼不敢抬,手心一颤抖,灯笼里的火光便摇摇曳曳十分渗人。
  熊管家颤巍巍道:“一千零四十两。”
  “你很聪明,除了侍卫的一千两,其余一百四十人分两千两,你给管事们、近身的嬷嬷侍从侍女们都发了赏,只蔑了杂役的银子,以为从中浑水摸鱼,这笔账就算不清楚。”沈容道,“这笔账,我现在就跟你算算。”
  熊管家痛哭流涕道:“奴才真的都已经如实说了,真的是一千零四十两,少爷,奴才不敢再欺瞒,真是自由这么多。”
  沈容道:“把他拉下去,余下的人按我刚才说的,一个个上前来报。”
  双喜纳闷道:“少爷,当真要报呀?那小人去拿纸笔来。”
  沈容点头。
  双喜叫所有人排着队上来报名字报等阶报赏银,奴才们一个个上来了,大部分管事嬷嬷与一等侍从侍女都拿了十两到二十两不等,二等侍从侍女拿了五两,三等侍从侍女拿了一两,杂役只领了几份昨日发剩下的喜饼,里面有九个铜板。
  所有人报完又畏畏缩缩站回了原位,熊管家哭喊道:“只有杂役没发,其他都发了,奴才这就把那一千两兑了,连夜就发下去。”
  双喜写得费劲,算了半天没算明白,却见沈容端起茶盏说道:“底下人加起来只领了六百五十七两,还少了三百二十三两。”
  熊管家愣愣地看着他,突然一个箭步跃起,指着人群中一些人喊道:“他他他都拿了奴才一百两,膳房的管事还有花房的管事,还有几个小管事!”
  万常青立刻叫人把他们押下,双喜拿着册子过去盘对,对了半天还是差了些,没人肯松口,底下人便一直哭声震天的喊着,闹了得有半个时辰,又抓出几个领了赏却不说的杂役,他们本就是熊管家手底下的人,只给他一人办事,自然也都领了赏银,只是其他杂役都不曾有,他们却有,只能死死咬着牙不敢承认,熊管事贪污了这么多银子,若是与他攀扯上了,岂不是一并打入刑部大牢?
  快到亥时的时候,终于把那一千两对清楚了,抓出来十七八个与熊管家一同蔑银子的奴才,上至管事小管事,下至杂役,全府上下哪个角落都有他的人。
  赵念安打了个哈欠,眼皮直耷拉。
  沈容见状,对万常青道:“把熊管家送去刑部大牢,好好审一审,让他把贪污的银子全部吐出来。”
  熊管家见此情形,暴跳如雷,大吼道:“你敢!我是宫里娘娘的人!谁敢......”
  赵念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声大喝道:“方德子!塞住他的嘴!拖下去打!什么混账东西也敢胡乱攀扯!”
  方德子塞住他的嘴,拖着他往外走。
  余下跪着瑟瑟发抖,嘴里不断求饶。
  赵念安大怒道:“其他人也全部给我堵上嘴,等天亮了一并扔到刑部去!混账东西!”
  沈容叫俞得水过来,对他说道:“今日先散了,你吩咐下去,赏银明日再发,明日未时三刻你到正茶厅见我。”
  俞得水领了命退下。
  沈容又吩咐了双喜几句,正要揽着赵念安回去,见兆喜与刘青站在人群后面,沈容看了他一眼,兆喜立马走了上去,讪讪笑了一下。
  沈容问道:“跑哪儿去了?”
  兆喜道:“我去找刘青回来晚了,熊管家今日去请饲料银子,他觉着请的多了些,就去东市问了问价钱,顺道又去问了问米价菜价。”
  沈容笑了笑道:“你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
  赵念安打着哈欠道:“传轿辇来吧,我不想走路了。”
  兆喜笑嘻嘻道:“奴才去传。”
  两人上午在相府闹了一场,晚上又在自己府里头闹了一场,翌日消息就传进宫去了,皇后娘娘听得傻了眼,纳闷道:“这两人,办喜事怎么火气还这么大?真真是奇怪了,半点不消停。”
  她站起来逗了逗笼子里的鹦鹉鸟,无奈地直摇头:“这二人真是天生一对,怪不得沈相每次说到这个儿子,都说他性格古怪,原是真的。沈相也是实诚人,本宫原想将五公主尚给沈容,还是沈相劝了本宫,如今配了安儿,倒是绝配。”
  侍女说道:“沈大人进府第一日,熊管家就蔑了他一千多两银子,没成想被他看出来了,这顺藤摸瓜查下去,这两月里,熊管家竟是贪了有八万多两。”
  “多少?”皇后惊得猛一回头,愕然道,“本宫给安儿陪嫁陪了二十万,都心疼的牙痒痒,这个刁奴,两个月就敢贪八万?他把安儿当傻子,还是自以为高明?”
  “他本就是想趁着婚宴捞油水,这么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往后寻常过日子,能捞的油水都是碎银子罢了。”宫女道,“他后来狗急跳墙还想攀扯娘娘,幸好是被安王拦下了,塞住了嘴拉出去打了一顿。”
  皇后心惊胆战道:“他还敢攀扯本宫?本宫只是叫他替我看着些,何曾叫他贪银子了?该是挨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如今送去了刑部哪一司?”
  宫女道:“奴婢打听了,送去太子手里了,王府侍卫统领亲自送去的,说是沈大人吩咐。”
  皇后拍着胸脯道:“还好还好,沈容脾气是怪了些,做事还算周到。你吩咐下去,叫安王府的眼线子都安分些,如今安儿当了赤子,他们也无甚用处,好好办差就是,别整日惹麻烦还要来攀扯本宫。”
  宫女颔首称是。
  皇后叹道:“这沈容着实是有些本事,怪不得岚儿总是想要他,说来他如今是林户院院史,手里管着国库,若是府里被个刁奴贪污了八万两都查不出来,谁还敢信他能管好这天下的金银?你留心着些,这件事情不许宫里有人嚼舌头,安儿新婚,没得叫他被人说嘴。”
  “奴婢明白了。”
  *** ***
  赵念安睡到了晌午才醒来,膳房直接上了午膳,照旧是九菜一汤,但菜色都是新品种,大多都是府里不曾吃过的,赵念安吃了一会儿,双喜在旁说道:“方管事在外面求见。”
  赵念安叫他进来,方德子讪讪地进了,笑吟吟看着赵念安,扭扭捏捏半天不说话。
  沈容看着他笑,转头对赵念安道:“肯定是来问你,吃得好不好。”
  方德子讪笑道:“还是少爷明白,膳房的厨子们托奴才来问问,哪些个手艺不太好,他们再钻研改进。”
  赵念安哈哈一笑,吃了半碗汤说道:“还成吧,将就。”
  方德子道:“原先个管事从菜钱里蔑了银子,食材不是顶好的,如今换了一位,奴才想着再给厨子们一次机会,他们平时也卖力,不曾偷奸耍滑,若是口味不好,就再琢磨琢磨。”
  赵念安顺着他说道:“还得怪那膳房的管事不好。”
  方德子忙点头:“正是如此。”
  沈容道:“方管事你去取账簿,在偏阁等我,我与夫人吃好饭过去。”
  方德子应承着去了。
  方德子在偏阁稍等了片刻,沈容说说笑笑进来了,赵念安巴巴跟在他身后,沈容拉了他一把,哄着他道:“等忙过了今日,明日回门再忙一日,之后半月我陪你四处游乐。”
  赵念安立马高兴起来,搂着他的胳膊在椅子上坐下。
  沈容叫方德子也坐,方德子甩着脑袋道:“奴才站着就行了。”
  沈容道:“你坐吧,我有许多话与你说,双喜,把柜子里的账簿拿来。”
  双喜抱着几本账簿过来了,沈容问道:“琴嬷嬷在做什么?”
  “还在嫁妆箱笼呢。”
  沈容道:“你在门口候一刻钟,然后再去把琴嬷嬷叫来。”
  双喜把账簿摞在桌子上,挠挠头不明所以去了。
 
 
第72章 
  沈容道:“卫国公府被林户部收回去之后,账簿也一并存在了卷宗库,我请户役誊抄了两年的,你拿去参考,往后若是有人来支银子,先叫他去找管家按手印,你再比对着看看,若是大差不差你就拨银子下去,有些来去也无妨,当是辛苦钱便是。”
  沈容又道:“待过几个月,这些日常花销,你可以放手叫刘青去做,你也可以轻松些。大库的钥匙你还是自己拿着,谨慎些不要交付别人。”
  “这是自然!”方德子点头道:“刘青做事细致,也认真,奴才倒是放心。”
  沈容道:“另外内需库有位户吏年事已高,月前向圣上告老还乡,圣上已经允了,前日也来了府里吃席,我请他来家里一个月教你和刘青管账,再过几日他就过来。”
  方德子大喜道:“那敢情好啊,有老师傅坐镇,总比我自己个琢磨的好。”
  沈容笑道:“你也无需顾虑太多,你是这个府里头真正的管家,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让刘青好好学,他做事,你多管着就行,今后这府里头都得靠你,哪能总叫你做这些细碎的活。”
  方德子一下站了起来,愁眉苦脸道:“奴才也不是这么个机灵的人,哪能担得起您这番话。”
  赵念安仰头看着他,哈哈道:“没人夸你机灵呀!”
  方德子讪讪笑了下,慢吞吞坐了下来。
  沈容道:“我打算请俞得水当这个管家,他是府里的老人了,对这里熟悉,为人也和善,儿子俞欢牛也是个肯卖力气的,府邸里原先留下的奴才他们使唤的动,外头买来的也容易,顶多是内务府拨下来的几十人难使唤,先让他做着,把这府邸上下捋捋顺了。”
  方德子迟疑道:“这些倒也无妨,前院慢慢来,总能捋顺了,只是奴才担心,少夫人这里伺候的人还是少了些,琴嬷嬷治奴才有一套,但伺候起来到底是不细致,不如原先几位侍女手巧心细。”
  正说着,外头响起了琴嬷嬷的声音。
  沈容叫她进来,琴嬷嬷行了礼,笑吟吟问:“少爷少夫人唤奴婢过来有何吩咐?”
  沈容笑道:“明日要回门,后日我们去侯府,想问问嬷嬷我与夫人这几日穿什么衣裳去。”
  赵念安抱着茶杯埋头喝茶。
  琴嬷嬷面色一青,干巴巴笑了两声。
  沈容道:“嬷嬷稍等片刻,我与方管事先把赏银的事情说完,再与你细说。”
  琴嬷嬷暂且松了口气,默默站去一旁。
  沈容拿出昨日双喜写字的册子,翻到最后一页,指给方德子看。
  “咱们安王府到底比国公府品阶高,我按照国公府两倍列了赏银,寻常你就按照这个发下去,此次婚宴是大喜日子,奴才们也辛苦,就按照三倍来发,管家最多,有三十两,杂役最少,有三两。册子前面是双喜昨夜记下的,没发到,或者没发够的,你补上。”
  方德子细细看了一会儿。
  沈容又道:“侍卫的赏银昨日常青扣着没有发下去,按规制该发九百两,多的一百我叫他拿去请兄弟们喝酒,如此就不必还回来了。”
  方德子皱着眉看了半晌,问道:“按这个规制,昨日多发的几位,是否要讨回来?银子倒是不多,只是奴才担心,同等阶发的不一致,底下人有怨言。”
  沈容所当然道:“自然要讨回来,小管事该拿九两,如今全都拿了十两,那倒也算了,可一等侍从有两位,侍女有八位,昨日只有六位拿了二十两,另外四位只拿了三两,管事该拿十五两,也只有你方德子一人拿了二十,若是不还回来,其他人自然心生怨怼。”
  琴嬷嬷在旁竖长了耳朵,还回去?嬷嬷里也只有她比别人多拿了五两,昨日那熊管家发银子的时候,只给近身伺候的多发,隔得远的都少发了许多。她心里正在犹豫,要不要主动把银子交出来,就见方德子把那小册子翻来翻去,直言道:“琴嬷嬷也多拿了五两。”
  赵念安与沈容齐齐转头向她看去。
  琴嬷嬷哼了一声道:“奴婢又没说不交出来,交!自然交!奴婢最是公道之人!”
  沈容拧起眉道:“方管事,这就是你不对了,琴嬷嬷此次立了大功,区区五两银子罢了,怎可让琴嬷嬷掏银子?你真是不像话!”
  琴嬷嬷呐呐道:“啊?奴婢立功?”
  赵念安也茫然看着他。
  沈容亲热笑道:“我等进了这王府,时常在后院待着,容着那些偷奸耍滑的奴才们贪府里的银子,要不是琴嬷嬷经验老道,一来就派了夫人的近身侍女去了各处当小管事,我也不会如此轻易发现熊管家手脚不干净。”
  琴嬷嬷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们向你说了嘴,我说少爷怎得这么厉害,手眼通天,一来就抓出这么一条大尾巴狼。”
  “怎么能是我厉害,还得多谢琴嬷嬷帮衬。”沈容舒了口气道,“有琴嬷嬷在我等也放心,如今人也抓住了,这府里也捋顺了,那四位侍女也可都叫回来了,叫她们给夫人梳梳头挑挑衣裳,吃吃果子解解闷。”
  琴嬷嬷愣了半晌,只好顺坡下驴道:“少爷说得对,奴婢这就把她们叫回来,赶巧府里要整顿人手,干脆一起调整了算。”
  沈容感叹道:“这些侍女们虽然伺候的尽心,但到底年轻气盛,又有些娇气,以后没了方德子管教他们,今后就只能靠琴嬷嬷了。”
  琴嬷嬷拍拍胸脯骄傲道:“殿下都是我奶大的,调教几个侍女不成问题。”
  沈容笑眯眯道:“那嬷嬷先去吧,嫁妆几日也累了,等叫了她们回来,让她们去折腾,您也歇歇脚。”
  沈容把桌上漆木盒子装的糕点给了她一盒,琴嬷嬷领了谢了恩,欢欢喜喜去了。
  等人走了,赵念安拍着桌子大笑,笑停了又说:“人虽是回来了,但你且看着,琴嬷嬷手里没活,多能折腾人。”
  沈容笑着摇了摇头,都是闲的。
  沈容又去见了俞得水,安排了他一些事情,把管家的钥匙交给了他,俞得水并不矫情,只是本分把利弊同沈容说了,这个管家他只能暂时当当,他年纪不小了,儿子也不是管家的料,今后还得找个年轻能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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