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闻言才放下心来,继续给萧寂野解衣,等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便轮到了下半身。
时岁原想着都是男性,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等他帮萧寂野脱去下衣,视线触及到那处,他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怎么会有人那处那般大又那么......粗。
时岁晃了晃脑袋,赶紧把脑中的黄色废料晃走,他低着头扶着萧寂野把人带到浴桶中。
沐浴的整个过程中,时岁低着头没说一句话,萧寂野叫他干什么他便干什么,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萧寂野注意到时岁情绪的变化,今日在马车上因“纸片人”三个字给他带来的不快此刻已然消失殆尽。
“不疼。”萧寂野看着时岁用皂角为他擦身的双手轻声道。
时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萧寂野是在回答他方才的话。
这人的反射弧是不是有些太长了,时岁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一句,可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心里甜甜的。
卧房内,宋正昆左等又等都不见萧寂野回来,眼见着要误了针灸的时辰,便要出去寻人。
宋正昆走出卧房的门,见西厢房有亮光便走了过去,正要敲门之际,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呻|吟声,接着便听到时岁的声音:“嗯~将军,您轻点,疼得很。”
刹那间,宋正昆的手停在半空中,房内时岁的声音还在继续传出,宋正昆赶紧转身离开这里。
到了卧房,恰巧碰见从密道中走出来的闻桥,闻桥见宋正昆的神情像是见了鬼一样,他不由问:“怎么了,将军呢?”
宋正昆还是一脸愣愣的表情,过了一会,他突然大笑出声,“闻桥,将军终于开了窍,可喜可贺啊!”
“此话何意?”闻桥还是不解,他急切地问。
于是,宋正昆便把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闻桥。
闻桥听完一脸的恍然大悟,他咧开嘴道:“我就说嘛,将军几次三番不准我杀了时岁,原来是因为他们俩早已情投意合,果然外面的传言不可信。”
第21章 擦药 “不疼,夫君擦过药便不疼了。”……
西厢房内。
时岁坐在浴桶旁的矮凳上,小脸皱起,显然是身上有哪处不舒服。
此刻时岁的腿正被萧寂野用左手托着,他的右手拿着棉棒小心翼翼地给时岁处膝盖上的伤口。
方才时岁帮萧寂野沐浴完,本想着推他回去让宋正昆为他针灸,免得误了时辰,没想到萧寂野却叫青竹把药箱拿来。
时岁原以为是萧寂野身体哪处受了伤,正要问,就听萧寂野让他坐下。
等青竹拿来药箱,萧寂野竟二话不说直接托起他的腿,时岁这才明白萧寂野这是要给他处伤口。
“不用了将军,我自己来就好。”时岁怔了怔,忙要抽回自己的腿,却被萧寂野一把按住。
萧寂野力道不大,却让人挣脱不开,时岁挣扎无果,塑性就由了萧寂野。
时岁双腿纤长,肌肤莹白,膝盖因下跪显出的红痕格外刺眼。
萧寂野眼眸一暗,他静默片刻后取出药箱上的棉棒沾了些药膏往那伤痕处擦去。
其实萧寂野动作不重,可时岁却觉得很疼,再加上在皇宫受了萧崇的委屈,不知怎的,他的眼角竟渗出一丝泪来。
“将军,您轻点~轻点,疼......”时岁轻语,尾音中带着点点委屈,萧寂野手下动作不由放轻了些。
等萧寂野擦完药,时岁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出腿道:“谢谢。”
“夫妻之间不必言谢。”萧寂野盖上药箱淡声道。
时岁一怔,萧寂野好似和从前不太一样了,无论是行事还是说话风格,都与他刚穿来时大不相同。
是不是说明萧寂野对他已经没了杀心?时岁在心里重重地点了头,一定是这样的。
时岁在心里算了算日子,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萧寂野的腿疾便会好,紧接着萧寂野就会因北狄来战被派往边关,到了那时他就寻一处谁也不认识他的风水宝地逍遥自在地隐居。
不过,要去隐居,必须得有足够的钱,[时岁]带来的嫁妆差不多都被挥霍光了,他到哪去弄钱?
想到这里,时岁不由地皱起眉头。
一旁注意时岁神情的萧寂野问:“还疼吗?”
时岁这才回过神来,他松了松眉心,扬起嘴角道:“不疼,夫君擦过药便不疼了。”
“嗯。”萧寂野应了声道:“回去吧。”
时岁嗯嗯了两声,站起身推着轮椅朝卧房的方向走去。
所幸时辰未晚,没耽误针灸。
此刻卧房里只剩下宋正昆,他远远瞧着时岁推着萧寂野进来,便赶紧迎上来恭敬地行礼。
宋正昆抬头之际,正好看见了时岁身上的披风。
那分明是将军的披风,宋正昆简直要压不住自己的嘴角。
“你笑什么?”萧寂野瞥了眼宋正昆凉凉道。
宋正昆闻言赶紧一脸正色回答道:“没什么,将军,在下为您施针。”
时岁也不知道宋正昆在奸笑什么,不过他并未多想,萧寂野针灸之际,时岁便拿着干净的帕子擦拭湿发。
等宋正昆针灸完毕,时岁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他走到床榻边准备给萧寂野按摩,却不想从前早应离开的宋正昆却杵在一旁一动不动。
时岁以为宋正昆还有事便道:“宋大夫,你还有事吗?”
“哦,没了没了。”宋正昆嘴上这么说,脚步却丝毫没动。
“没事还不快走。”刚针灸完的萧寂野面色有些泛白,他看着宋正昆冷声道。
宋正昆虽然被撵,心里却极高兴,他拱了拱手道:“是是,在下这就走。”
说完便脚步轻快地走出卧房。
“他怎么了?”时岁有些奇怪,他一边给萧寂野捏腿一边问。
“可能是遇了喜事。”萧寂野淡声道。
时岁心中了然,他不再问,只专心给萧寂野按摩。
第二日,时岁碰到宋正昆,提及此事,宋正昆一脸高兴:“确实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
时岁好奇便追问什么喜事,没想到宋正昆却看着他笑而不语,时岁被他盯得心中发毛,便不再问。
这几日,时岁一想到搞钱这件事便有些头疼,在现代社会他还能给人上班拿薪资,古代他却因着身份不能给人做工。
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朝萧寂野要,先不说萧寂野给不给他,万一要问及他要干嘛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当时岁一筹莫展之际,皇宫里又派了大太监陈德海过来传旨,说是萧崇要举行狩猎比赛,萧寂野在比赛名单里。
萧寂野接到圣旨时内心并无波澜,时岁却被气得不轻。
萧崇明知萧寂野左腿有疾,还办狩猎比赛,是何居心明眼人一想便知,他就是要让萧寂野难堪。
时岁记得书里明明没有狩猎比赛一事,如今怎么忽然又有了,难道是因为萧崇在太后寿诞上没有折磨爽萧寂野,故意来这么一出?
当着陈德海的面时岁没敢发作,陈德海走了他蹲在墙角把萧崇狠狠地骂了一顿。
萧寂野拿着圣旨准备去往卧房时,瞧见墙角处蹲着的时岁,他以为出了事,便走了过去,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时岁的低骂声。
“昏君,就是个昏君,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这般对待,简直不是个人......”
萧寂野轻哼一声,时岁背一僵,他忙站起身转过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怎么不骂了?”萧寂野轻笑一声道。
时岁勉强扯出一抹笑道:“骂什么?”
“当今圣上,我的父皇。”萧寂野摩挲着手里的圣旨道。
时岁自认自己说话声音很小,没想到还是被萧寂野听了去,毕竟萧崇是萧寂野的父亲,他那般咒骂别人的父亲,确实有些不妥,而且萧寂野说到父皇二字时面色是冷的,很显然他生气了。
“将军,是我的错,我不该骂他。”时岁只觉脊背一凉,他忙埋下头神色戚戚道。
萧寂野没想到时岁如今还这么怕他,他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何错之有,我觉得你骂得很对。”
“啊?”时岁在心里他要受到的责罚想个遍,却没想到萧寂野竟这么说,他愣愣地抬起头看着萧寂野道。
“狩猎比赛没什么不好,夫人不是想要银子嘛,为夫去帮你挣来可好?”萧寂野看着时岁的样子不免失笑,他勾起唇角道。
时岁闻言又“啊”了一声,他没想到萧寂野不仅没责罚他,还说要帮他挣银子,时岁虽然不知狩猎比赛如何挣钱,但还是一扫先前的郁闷,重重地点头道:“好。”
当晚,在时岁出去沐浴之际,闻桥从密道里走了出来,他朝萧寂野行完礼后便说起安信侯的事,“将军,五皇子和安信侯果然相互勾结,欲和太子争夺皇位,那日刺杀是院中有人给安信侯的手下传信,才会暴露行踪。”
萧寂野斜睨了闻桥一眼,闻桥立马跪在地上道:“是属下大意,请将军责罚。”
“那人现在何处?”萧寂野低声问。
闻桥低着头道:“已经被属下关了起来,盘问完之后才知道他是安信侯故意安插在将军您的院中,就是为了关键时刻给安信侯通风报信。”
“太子的人又为何出现?”萧寂野声音冷了下来。
闻桥道:“太子心机深沉,他在去皇宫的几条路上都安排了死士。”
“闻桥,北都不比边关,切记小心行事。”萧寂野神情严肃道。
“是。”闻桥自知轻敌,他忙垂首道。
萧寂野面色缓了缓道:“起来吧,五日后狩猎比赛,一定要护好夫人周全。”
“是。”闻桥这一声答得极为响亮。
很快便到了狩猎比赛这一日,由于狩猎场离得远,时岁早早地便起了床,等他打着哈气往外走时,只见萧寂野已经穿戴整齐端坐在轮椅上。
往日里萧寂野都是着一件宽大的黑袍,这一日却换了身装束,一看就是狩猎的着装。
虽仍是黑色,却难掩他卓尔不群的英姿。
就在时岁愣神时,青竹把手中的衣服递给时岁,时岁穿上后,才发现他身上的这件衣服与萧寂野的同款不同色。
他身上这件狩猎服是白色的,衬的人高挑秀雅。
一旁的青竹瞧着萧寂野和时岁二人身上的衣服不由自主地想:真是般配。
他这般想,也这般说了出来。
“呀,青竹!”一直到时岁出声唤道,青竹才回过神来。
他低着头正要认错,就听萧寂野道:“我们走吧。”
萧寂野出言打断,时岁便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走到萧寂野的身后帮忙推着轮椅,却没注意到身前人勾起的嘴角。
青竹自知在主子面前失言,赶紧跑出门去准备马车。
狩猎场在北都城外的西郊,周齐架着马车到那里时,狩猎场外的空地上已经停满了马车。
马车停稳,时岁扶着萧寂野从马车上下去。
此时的狩猎场里已经来了不少人,时岁瞧着那些人就知道此次狩猎比赛规模很大,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危险中。
“将军,今日务必小心。”时岁微弯下腰对萧寂野道。
“放心。”萧寂野出声道。
时岁还想在说些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柔弱的声音。
“兄长。”
第22章 狩猎 “夫人,放轻松。”
如果是书中的[时岁]听到这一声兄长,必然会对此人恶语相向,但时岁却不知来者何人,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面前身着浅绿衣裳的瘦弱男子。
“兄长,你不认得洛儿了?”男子见时岁未回答他,突然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来。
洛儿,难不成是[时岁]的庶弟时洛?
书中对时洛描述不多,但是却说过他身形瘦弱,说话慢声细语,时岁在想到方才时洛唤出的一声兄长,便知这人是时洛。
时岁正要开口应声,却又听时洛道:“兄长莫不是因为嫁给了萧将军所以才心情郁结,连家里人都不愿睬?这样洛儿会很伤心的,兄长,你也别怪爹爹,若不是圣上赐婚,他定然不会让你嫁给萧将军。”
一股浓郁的绿茶香飘进时岁鼻中,他突然觉得书里[时岁]动不动便责骂时洛,似乎不全是[时岁]的错,时岁轻笑一声道:“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话音落,时岁推着轮椅头也不回地往
时洛闻言不由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动不动就对他恶语相向的时岁竟没有责骂他,甚至对他笑脸相迎。
他瞥了眼身后踏步而来的父亲不由气恼,他好不容易趁着时岁出嫁夺得父亲宠爱,本想让父亲看看平日时岁是如何责骂他的,却错过这次机会。
时洛咬了咬牙,露出一抹笑容朝父亲的方向走去。
等时岁推着萧寂野到位置上坐下时,萧崇在一帮太监的簇拥下从不远处走来,众人见状立马跪地迎接,萧崇道一声“平身”,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良辰吉时一到,坐在高位上的萧崇一声令下,狩猎比赛正式开始,比赛名单包括所有的皇家子弟,还有一些门第显赫的世家子弟,这些世家子弟就包括那日在太后寿诞上与时岁一道喝酒的章闵和李德然。
他们俩见到时岁很是高兴,他们从前虽未见过时岁,但听过时岁不好的名声,他们受家族教育,从不与人交恶,却也不会与时岁交好。
可那日在皇宫,却让他们发现了时岁似乎并不想传闻中说得那么坏,章闵乃镇国侯府世子,他极其厌恶趋炎附势,踩高捧低之人,北都城的世家子弟中只有清远伯府的李德然入得了他的眼。
那日时岁喝酒时的洒脱豪爽和说话时的真诚以待让章闵很是欣赏,于是把他列入自己的交友范畴。
时岁远远瞧见章闵和李德然,自然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章公子,李公子。”
“时岁,不用同我们这般客气,直接唤我们名字就行。”章闵拍了拍时岁的肩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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